39 他是他虔誠的信徒
“會什麽?”
“吹簫。要不要?”
污了污了。
一時間,甄理臉紅如霞,腦子裏的畫面非常香豔。艹,付予淮這個老司機開起車來,真特麽浪。他扭過頭,又羞又氣,不肯搭理他了。
付予淮看他生氣了,忙笑着安撫:“好了,不逗你了,我會拉大提琴。”
大提琴?
聽起來很有格調的樣子。
甄理來了興趣,也不氣了,笑着打聽:“真的?你什麽時候學的?”
付予淮停下打字的動作,想了下,輕聲說:“六七歲吧。只會拉,譜曲沒那天分。”
“是你謙虛了吧?我覺得你會拉的很好。”
“這麽相信我?”
甄理靠在他懷裏,認真地點頭:“嗯。在我眼裏,你是那種會把事情做到極致的人。”
他對他有種近乎盲目的崇拜。
他比他想象中的喜歡他。
付予淮意識到這一點,彎起唇角,低眸淺笑:“這嘴兒是真甜了。”
他說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摩挲着他的唇,柔軟豐潤,漸漸變得鮮紅豔麗,誘人采撷。他想親上去,但甄理一把拍開了:“做什麽?君子東口不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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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付予淮果斷捧住他的臉,狠狠親了上去。
甄理:“……”
他挖坑把自己埋上算了。
兩人接了個綿長激烈的吻,分開時,皆是面紅耳赤,氣喘籲籲。
有點尬。
甄理面皮薄了,側過身子去裝睡。
付予淮微微一笑,也不管他,繼續手中的工作。他回複了幾個郵件,看了幾份報告,累得眼睛酸痛。屏幕上字很小,他又有些輕微的近視,很不方便。勉強又撐了半小時,才結束了。而那時,甄理的裝睡,已經變成真睡了。
春日陽光暖融融,照在他白皙的面龐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付予淮蹙起眉,俊顏倏然緊繃。他扭頭看向窗外,好一會兒才微微側過身,擋住部分陽光,那安靜沉睡的容顏立時蒙上了一層暗影,變得真實可觸。他的臉色緩緩放松,薄唇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與此同時,他內心深處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愛憐和感激。為得到這個人,而向這個世界報以誠摯的感恩。
甄理睡到中午才醒。
一睜開眼,就看到付予淮坐在窗前,雙腿上放着大提琴。他拿着柔軟的錦帕,細細擦拭着,神情溫柔專注,像是在輕撫戀人的身體。陽光照射下,棕紅色的琴身閃着光。
一切美得剛剛好。
付予淮看他醒來,也不多言,開始拉大提琴。
是《泰坦尼克號》的名曲《我心永恒》。
他左手按壓着琴弦,右手緩緩滑動——
大提琴發出低沉而悠長、厚重而溫柔的音符,訴說着一段綿延百年的愛情故事。
甄理靠着抱枕,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裏。他感覺自己在那船板上,迎面是海風的味道,微涼、鹹腥,觸手是溫熱的擁抱——
一曲結束後,餘韻不止,依然仿如夢中。
“喜歡嗎?”
他的聲音仿佛穿過了歲月,低沉溫柔,敲擊着他的耳膜。
甄理下了床,走到他身邊,半跪着輕撫琴弦。
“我覺得我要喜歡大提琴了。”
因為一個人,喜歡一首音樂。
因為一首音樂,喜歡一種樂器。
甄理擡頭看他,付予淮的眼神傳達出一種撫恤似的溫柔。
他說:“我心永恒。我以生命起誓。你呢?”
甄理伸長脖頸,給了他一個吻。他的嘴唇壓上去,學着他們以前接吻的技巧,舌頭抵開他的口腔,輕舔慢咬,難舍難分。
付予淮微怔,壓制着反被動為主動的迫切,感受他綿長而堅定的情意。
兩人的呼吸纏繞,從灼熱到滾燙,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兩顆心徹底交融。
他半跪在他身邊,像是虔誠的信徒。
付予淮放下大提琴,把他抱在大腿上,摸着他的發,捧着他的臉,吻他的額頭,吻他的眼眸,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結,綿延無盡,肆意溫柔。他們緊緊相擁,喘息細微而急促,透着愉悅的心顫。
無法避免的熱情被點燃。
付予話看他漂亮的臉,單純的眉眼,一陣陣的愛憐後,強烈的占有欲在心裏翻滾,只想扯到身下就地正法了。可視線落到他打着石膏的肩膀,想上的心又歇了。
他吻得身體發燒,停下來,喘着粗氣道:“別撩我了。”
誰撩他了?
明明是他撩他。
他被他的音樂蠱惑了。
那種醉人的魔力,讓他無法控制地想要親近他。
哪怕現在音樂停止了,他依然充滿了誘惑力。
一個人怎麽可以如此完美?
甄理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小狗一般親吻他的脖頸。他在這一刻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因他而劇烈跳動的心髒,一下下,铿锵有力,震徹了他的靈魂。
他在不可自拔地淪陷。
他惶恐又覺刺激,聲音喜悅中帶着顫音:“付予淮,你是我的。我告訴你,你是我的。”
付予淮點頭,聲音鄭重而溫柔:“嗯。我是你的。你呢?”
“我愛你。我是你的。”
這是最滿意的回答。
但是,付予淮抱起他,大步往床的方向走。
甄理身體驟然騰空,一陣失重的恐慌後,坐在了柔軟的床上。
“別撩了,再撩,我一個控制不住就把你上了。”
他聽到付予淮的聲音,有些懵然地看他。
付予淮沒看他,半跪下來,擦了下他的腳,握住了,捂熱了,松開了。
“以後下床記得穿鞋。”
甄理腦筋終于轉開了,反駁道:“我、我又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也要穿鞋。”
“……”
付予淮站起身,走進衛生間,洗了手,洗了臉,勉強壓住了心中的邪火,才又走出來。
恰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他走過去,打開門,是許尉送了午餐。
打開來,很營養豐盛。就是肉少了些。
甄理美滋滋享用了。下午的時候,又讓付予淮給他拉大提琴。可惜,付予淮有些忙,沒拉一會,就被一個電話匆匆叫走了。
男人臨走前神色晦暗,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甄理心裏一咯噔,張口問:“怎麽了?”
付予淮緊握着手機,指尖一陣發白。他長呼了一口氣,看着他搖搖頭,什麽話也沒說,便大步走了出去。
許尉留在病房陪他,兩人相對無言後,甄理皺眉開了口:“我剛剛看他神色不對?發生什麽事了嗎?”
許尉不清楚,搖頭道:“我只負責工作上的事。付先生剛剛那神色,明顯是私人的事了。”
“會是什麽私事?你們相處了那麽久,猜不到嗎?”
許尉沒說話,臉色卻愈顯凝重,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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