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你信我就信
許爺爺身體康健,許自己跟他越走越遠。他不許很多,不貪心,只希望這兩件事圓滿。
可惜,他們身上都沒有硬幣。
付予淮把傘給他,跑進客廳找來硬幣給他。
這舉動可以說超幼稚了。
甄理接過硬幣,笑問他:“你信嗎?”
付予淮微笑:“你信我就信。”
話落的一瞬,硬幣被抛出去,在半空劃過一抹弧度,滑入水裏,蕩起層層漣漪。
甄理許了願,拉他往客廳走。
陳媽這時候從廚房出來,看見自家先生帶着個漂亮男孩進來,驚了下,看向付予淮:“淋雨了?快擦擦。”她拿來毛巾給他,又笑問:“這是誰家的小少爺,真俊啊。”
我家的。
付予淮心裏回了一句,面上笑回:“甄家小少爺。”
陳媽在這一塊住久了,也了解甄氏莊園以及莊園裏的小少爺。聽說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今日一見,果然美到人心坎裏。
“你叫什麽?”
“甄理。”
“倒和真理諧音了。哈哈,你家裏人可真會取名字。”
陳媽很是喜歡他,熱情地端來了果汁,說是晚餐已經做好,請他留下來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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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理不好推辭,笑着點頭,然後,被付予淮拉上了樓。他其實也好奇付予淮的卧室,走進去,向陽的,很大,落地窗,幾盆綠色盆景點綴着。他視線收回來,擺設簡約卻不失奢華,床很大,灰色的薄被,床頭櫃上一展綠孔雀燈具發着柔和的光芒。
“你也淋了雨,換件衣服吧?”
“好。”
他坐在床上,慢慢躺下來,床很軟,有付予淮的氣息。他閉上眼,很流連。真喜歡他。喜歡他的味道,喜歡他的卧室。他又不自覺地想起了同床共枕的那晚,其實,差一點點兩人就過界了。而這次,付予淮費盡心思把他騙進來,存了那個意思嗎?
“先穿這個襯衫吧。等吃了飯,我幫你擦了澡,再送你回去。”
甄理聽到他的聲音,不置可否。他的确該擦澡了,但付予淮只會想跟他擦澡嗎?
當然不。
付予淮看他躺在自己床上,身體就火急火燎地熱了起來。甄理五官精致,膚白如雪,躺在灰色薄被上,比他買的羊脂玉墜還要白三分。對,他的羊脂玉墜。他放在了客廳。他把白襯衫給他,匆匆下了樓,把禮品盒拿了上來。
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美好春景。
甄理披着件白色襯衫,沒扣扣子,胸前肌膚如雪,雪上兩點嫣紅盛放。
他腳步微頓,身心發燙。
甄理桃花眼漾着笑:“看什麽?過來幫忙。”
他左肩受傷,穿的是寬大的黑T恤,好脫不好穿。所以,付予淮給他的白襯衫,他自己穿不了,只能簡單披在身上。他的右手從袖子伸出來,左臂打着石膏無法伸縮,垂在襯衫裏。
付予淮看清了,走過去,小心幫他穿上了,扣子故意扣到胸口。然後,他拿出了羊脂玉墜,給他戴上了。
紅繩系着玉墜垂下來,落在胸口,冰冰涼涼的觸感。
“你買的?什麽時候?”
“今天下午。”
“看着成色不錯。”
“你喜歡就好”
不太喜歡。
涼涼地挂在胸口,很奇怪。他其實不愛戴這玩意,甄家也不缺這種東西,但因為付予淮送的,他便戴着了,甚至違心地說:“挺好看的。”
“我就覺得适合你。”
哪裏适合了?
甄理正想問,付予淮的頭埋下來,一吻落玉墜上。
玉墜似乎帶了溫度,熱熱的,直達心中。
付予淮有意克制着自己,一吻結束後,就把人拉去了餐廳。
付宅的餐廳敞亮精致,餐桌上方,懸挂着一只綠孔雀狀的大吊燈,鑲鑽似的閃閃發光。
甄理坐在位子上仰頭瞄了眼,覺得付予淮真的是愛孔雀到了骨子裏。嗯,有點吃醋。他感覺自己未來要和一只孔雀争寵了。
付予淮不明內情,看他耷拉着腦袋,扒拉碗裏的米粒,猜測道:“陳媽不知道你過來,所以,菜肴沒有特殊準備。你要不喜歡,我再讓她去做。”
他知道甄理喜歡吃肉,但他偏愛素食,所以晚餐沒有葷腥。
當然甄理也沒心情吃葷腥,三兩下解決了晚餐,回了卧室。他在卧室溜達,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照片,上面的男孩子十二三歲,坐在一棵梧桐樹下小憩,手裏拿着一本《瓦爾登湖》。
“這是你?”
“嗯。”
“有點老成了。”
裏面的付予淮板着稚嫩的臉龐,眉頭微皺,已然可以窺見沉穩的氣質。
付予淮笑笑不說話。那張照片是他在付家照的。他10歲時,知道自己并非沈慶年的兒子;13歲,沈慶年從因濫用職權而入獄,他被帶回付家。那些大人以為從前的一切可以輕易抹去,但他根本融不進去。隔閡太大了。那時,付予恒8歲,正是頑皮搗亂的時候,沒少惹他麻煩。而他們卻只覺是他的錯,看他的眼光也一天比一天犀利……
“沒有其他的相片了嗎?”
甄理忽然打斷他的思緒,“小時候呢?”
都沒了。
相片帶不進付家,留在沈家的相片在沈慶年入獄後,全成了垃圾。
沒有人會珍惜。
付予淮搖頭:“沒有。我不喜歡拍照。”
“不會吧?你可是當過影帝的人。”
“所以,現在不是了。”
甄理說不出話來,只能豎個大拇指。他無趣地放下相片,随手扯了襯衫,走進浴室。
付予淮跟進來,拿了毛巾,沾了水給他擦澡。許是,先前的聊天話題有些敏感,他擦澡時,臉色清冷,看着有些疏離。
甄理舉高右手,讓他擦了胳肢窩。付予淮彎着身,俊臉擦過他的胸膛,鼻頭曾到了他的肌膚。他心裏癢癢的,覺得男人真規矩了。他還以為有些別的小節目呢。
“哎,不開心?”
“沒有。”
“說謊。”
他态度強硬。
付予淮無奈地站直身,看着他點頭:“好。我不開心。”
他妥協地顯露自己的情緒。手捂住頭,聲音壓得很低:“嗯,你對了,我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
“今晚是付家男主人的60歲壽誕。”
付予淮親生父親的生日?
甄理驚了片刻,腦筋一轉:所以,他跟父母的矛盾很激烈?
付予淮不想他煩心這些事,便沒再言語,只拿着濕毛巾繼續為他擦身。等擦好上半身,他把毛巾遞出去:“自己擦吧。”
甄理不接:“你确定?”
付予淮一怔:“撩我?”
甄理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勾低了些,吻他的唇角:“我讓你開心。要不要?”
要。
這愛的告白簡直不能太明顯。
付予淮吻住他,又兇又狠,一邊吻,一邊動手解開他的衣褲。甄理自進門,就一直期待着他的動作,卻不想,他卻彎下了身,吻住了他那裏——
這動作含着愛意如春、藥席卷了全身。
情、欲的來臨讓他有些無措,但又覺刺激了很多。
他想要堕、落。
“嗯~快點——”他眯起眼,濃密的睫毛輕顫。
付予淮在這事上沒有經驗,但甄理更沒經驗,他沒口多久,他就舒服地出來了。很舒服,比自己動手還要舒服。他舒服地眩暈,瑩白的脖頸往後仰。小巧的喉結微微動了動,輕輕哼吟聲從鼻子裏溢出來。
付予淮幾乎是狼一樣蹿起,站直身體,去咬他的脖頸,漲紅的俊臉,一腦門的汗水。
彼此擁抱着親吻、喘息,浴室裏氣氛火燒了一樣。
忽地,後腰有手撫上來。
甄理推開他,紅燦燦的臉上流着汗:“艹,讓我洗洗——”
“我不嫌你。”
“我嫌自己。”
他跟付予淮确定關系後就有偷偷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小電影也看過。但真用了那裏,他初次還有些不習慣。
付予淮理解他的想法,大步出去,從酒櫃裏倒了酒。他身上太熱了,口幹得要冒煙了。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甄理,不要弄到手臂——”
水流聲更大了。
付予淮喝了兩大杯紅酒,“砰”地放下來,大步走進去——
裏面景象可以說前所未有的香豔了。
甄理身體光了,觸目兩瓣雪白,正撅着屁股洗那兒——
付予淮眼裏暗火跳躍,扯開衣衫,扔在地上,貼伏上去。他吻他的喉結,一手圈過他的脖頸,撐着他的身體,一手往下探——
甄理身體倏然僵硬,弓着身體,排斥得厲害。
付予淮細細吻他脖頸的肌膚:“別怕,放輕松——”
這個輕松簡直要命!
甄理忍着痛,汗水一滴滴滑落。他太緊張了。他看似活得張揚肆意,但內心很慫,遇到真事就犯怵。好在,付予淮願意等他、願意一點點打開他。而他從生澀到漸入佳境更是适應迅速,可謂大大開了付予淮的眼。
當然,一切都要歸功于甄小少爺天賦異禀、天生好菊。
滋味妙不可言。
付予淮把他抱到床上,又酣暢淋漓地做了一次。甄理的承受能力讓他驚喜、驚嘆,但他理智還在,适可而止了。
一切結束後,付予淮把他抱在懷裏,親吻他的額發,溫香軟玉莫過于此。他滿足地喟嘆:“如何?吃得消嗎?”
“嗯?”
甄理爽的魂飛九霄,正眯着眼如一只貓兒般慵懶惬意。他聽到付予淮的話,思緒還沒收回來,只輕輕哼了一聲,聲音柔軟而纏、綿,若有似無的撩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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