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闫亂這次校考總共報名了六所學校,四所在年前考完,兩所在年後考;褚時雨的母校A影就是年後要考的其中一所。

聲雨大部分學生報考的學校一樣,即使有幾個不同的,也更方便褚時雨和費貴兩個人分開帶考。

最早開考的學校是F藝,也就是褚時雨和闫亂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他們在F城訂的酒店是藝考生訂得最多的,酒店硬件設施另說,最主要的優點是離F藝近,步行五分鐘就能到。

這次褚時雨給大家統一訂了标間,褚時雨和費貴一間房,闫亂和白錫望一間,闫亂已經因為這件事怄了一晚上了。

“你說他到底為什麽不肯和我一間?”

闫亂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走,第五遍問靠在床頭的白錫望這個問題。

“褚老師不是跟你說了麽,你這是來考試的不是度假的。”白錫望正在和夏珂用兩人只有對方知道的號發着信息,夏珂的家人不打算讓他參加藝考了,現在正在一個非常嚴格的文理培訓班參加集訓。

白錫望把地址設置成夏珂上的那個培訓班下單了很多夏珂喜歡吃的零食之後才坐起來,看向臉上寫滿“不爽”的闫亂,八卦道:“但是......褚老師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啊?我真不信。”

闫亂這時候揚了揚眉,把眼裏的憤郁收下去了些,突然伸手往下扯自己的高領毛衣,就在白錫望全副武裝以防這人理智全失要對自己行為不軌時,闫亂從脖子上掏出一根黑色細線,細線尾端系着一枚金屬和不知什麽水晶制成的花朵形狀的吊墜。

“這是桃花,情侶的,他脖子上也有一朵,前天梅久還問他那是在哪兒買的,你記得嗎?”

闫亂的下巴擡着,因為太得意了,所以嘴角勾得有些桀骜,滿臉的“你亂哥厲害吧,快來崇拜我。”

白錫望表情透着七分無語三分酸,想到自己和夏珂只能通過網絡聯絡就郁悶,嘴裏嘟哝着:“情侶的東西我不知道買過多少了”,手上卻毫不猶豫又打開網購網站,挑選情侶項鏈。

“就算跟他住一個房間,我也不會亂來嘛。”闫亂在換完短袖後消停了五分鐘,又開始惦記着想和褚時雨睡一間的事。

白錫望:......無語的同時突然靈光一現知道怎麽扳回一城了。

“你和褚老師那個了沒啊?”白錫望的眉眼漸漸開始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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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亂将行李箱的拉鏈拉好,把箱子立起來的時候頓了頓,心中“咯噔”一下:“哪個?”

白錫望笑得又賊又欠揍:“就那個呗,我和夏珂做過的,你不會還沒和褚老師做過吧?”

闫亂臉色漸漸灰下去,躲避白錫望嘲諷的視線:“這有什麽,又不是不會做,我也不急。”

“不急?”白錫望陰陽怪氣道,而後他站了起來,慢悠悠走到闫亂行李箱邊上,敲了敲他的箱子,特有那種特務接頭的範兒。

“我剛剛可是看到這裏面裝了好些東西呢。”

闫亂喉結動了動:“備着不行嗎?”

白錫望啧啧嘴:“備着可以呀,那也不用備那麽多吧?你搞批發啊?”

說着白錫望拍了拍闫亂的肩膀,一股過來人的語氣:“在這方面我可是你的前輩。”

闫亂臉色更加難看了:“很快就不是了。”這句話說完闫亂還是不得勁兒:“你不就和夏珂有過一次嘛?”

白錫望聳肩:“雖然只有一次,但也比你這個小處男有經驗吧。”

闫亂僵着臉,“小處男”這三個字讓他特別不爽,一直到晚上看白錫望的眼神都是帶着刀子的,直到白錫望突然“唰唰唰”給他微信上發了好幾個視頻。

“這些你看過嗎?”白錫望放下手機,晃着腿靠在床上說,闫亂撇了他一眼,打開和白錫望的聊天界面。

......

“這些你都要學的,你以為帶一堆套套就行了嗎?”白錫望好笑地看着表情逐漸專注的闫亂。

闫亂咽了咽口水,點開其中一個視頻,看了幾秒後按了暫停,轉過頭一臉凝重地看向白錫望:“這要怎麽學?”

白錫望嘆了口氣,得到了優越感之後開始認真嚴肅地對小處男闫亂進行科普:“不然他們會痛的,你和褚老師,應該是...你在上面吧?”

闫亂耳尖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他碰過好幾次褚時雨那裏,有天晚上褚時雨被他弄得動了情,甚至還摟着闫亂,眉眼飛粉地摟住闫亂的脖子,在他耳邊喘息着說:“亂亂快點長大吧,老師想讓亂亂進來。”

所以......自己應該是上面的那個吧。

“你要是前期不做好準備,褚老師會很疼的,說不定還會流血。”白錫望語重心長道,他和夏珂那時候,夏珂就流血了,邊摟着他邊哭,白錫望立刻停止了動作,心疼得不行。

“會...會嗎?”闫亂一臉緊張。

白錫望點點頭:“你自己想想,褚老師那個...那個地方和你那玩意兒适配嗎?不适配的話,你就這麽進去了,是不是肯定不舒服?”

闫亂覺得白錫望說得很有道理,想着果然白錫望是有經驗的人,便主動叫了酒店的晚餐,準備和白錫望細細聊一下這件事。

而與此同時,褚時雨和費貴的房間裏。

“你別藏!藏了我也看見了!那什麽啊小雨?!”費貴一臉捕捉到八卦的興奮與激動,幾乎要和着急忙慌把不小心掉出來的東西藏回去的褚時雨扭打在一起。

“小雨!你...你帶考還想找人約.炮啊?這不行的啊,太不負責了。”費貴一張嘴特別順溜,幾乎不給褚時雨解釋的機會。

“師兄...你誤會了。”褚時雨見東西已經被費貴看到了,又無奈費貴打了雞血般的好奇,只好把那沒藏成功的東西大大方方拿在手上。

那是根用來開拓的按.摩.棒,很基礎、很容易上手的一款,不像是用來在床上玩的,更像用來放松***,方便讓某些東西進入得更加輕松。

褚時雨臉有點紅,手上那東西被費貴毫不見外地拿了過去:“誤會?你帶這個來還能幹嘛?”

褚時雨還沒告訴費貴自己已經和闫亂在一起,他有些擡不起頭,費貴眼神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

五分鐘後,費貴聽故事般一臉沉迷,聽完後搖着頭感慨:“我就說,你逃不開闫亂的,這種極品十八歲,是個人都饞。”

“我不是...”褚時雨想否認自己看中的是闫亂的肉體,但“不是”兩個字剛說出來,身體突然回憶起闫亂變着花樣纏着他,把屬于十八歲的蓬勃和劇烈傳遞到褚時雨身體每個角落,那種沉迷愛.欲的滋味讓褚時雨頓時頭皮發麻,後面否認的話也沒再能說出來。

費貴羨慕地看着自己漂亮學弟羞到幾乎要滴下水來的模樣,又嘆了口氣:“那你還真是......真是替他着想啊,是打算自己弄到開了,讓那小子直接享受嗎?”

褚時雨垂下眼,盯着費貴手裏那透明的玻璃棒,眨眨眼卻沒反駁,過了兩秒才開口:“他生日快到了,十八歲...所以...”

“十八歲你要給他開葷嘛,懂的懂的。”說着費貴沒忍住咽了口口水,上下打量着害羞但坦然的褚時雨,把那玻璃棒還給他:“真想圍觀,感覺你倆的場面一定賞心悅目。”

褚時雨低了低頭沒再理費貴的胡言亂語,把玻璃棒又放回那個因為東西太多而開了口的收納盒裏,将收納盒重新整理好的時候褚時雨蹲在地上想着那即将到來的一天,緊張而期待。

第二天就是F藝的面試了,聲雨的所有學生報名都很早,所以被排在了第一天面試,F藝的規則是這樣的,被排在同一天的考生沒有順序,只要你在這天來了學校,那麽你到的早,那你就早考早走。

褚時雨規定所有人早上六點在酒店門口集合,在所有學生到了之後褚時雨明顯發現闫亂的精神不大好。

“昨天幾點睡的?”等大家一同出發,步行前往F藝的時候,褚時雨走到闫亂身邊,問他。

闫亂走在最後,他裹緊羽絨服,吸了吸鼻子,看了眼褚時雨卻沒說話。

褚時雨一眼從闫亂臉上看到了逃避。

“白錫望。”褚時雨提高聲音,表情變得嚴肅。

白錫望從前面回過頭:“怎麽了褚老師?”

“闫亂昨晚幾點睡的?”褚時雨問,沒再給闫亂眼神。

白錫望面露難色,看看闫亂又看看褚時雨。

“說實話,你們的精神好不好我能判斷出來。”褚時雨語氣沒留餘地,雖然話不重,但聽起來已經開始生氣了。

“三點...四點吧?也可能是兩點哈哈。”白錫望試探地看向闫亂,只見闫亂沖他翻了個白眼。

“你幹嘛了晚上?”褚時雨眼神很冷,透着薄怒。

闫亂嘴角動了動,調整了下聲音,語氣有些小心翼翼:“我面試肯定能過的......”

他肯定不能說自己看了一晚上教學片兒呀!

而後褚時雨便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帶着輕視和失望:“所以你就用這種僥幸的态度去證明自己能考到A影第一是嗎?”

褚時雨的情緒起伏有些大,所以呼吸也不穩起來,他沒再理想找話填補的闫亂,徑直走到前面去。

闫亂看着陰沉天空下褚時雨的背影,無奈又無措地跟了上去。

“我以後不這樣了。”闫亂走到褚時雨身邊,湊近褚時雨道,主動拉住他的手臂,想讓他步子慢下來,褚時雨卻依然氣惱,他完全沒想到闫亂會用這種僥幸心理去面對考試。

“因為我長得好看。”

“因為我水平比平均水平要高。”

“因為我比他們紅。”

......

因為這些理由,所以他就可以比其他考生輕松、比其他考生少做準備、甚至可以在考前一天幾乎通宵不睡不知道在玩什麽?

褚時雨不理闫亂,任他拉着自己卻不為所動。

“昨晚真的有特殊情況,但我跟你發誓我沒有不務正業、也沒有消極對待考試。”闫亂說得誠懇又乖巧,因為精神不振所以還顯得有那麽些可憐。

這時候其他學生已經走到了F藝的後門,在後門外的包子鋪買早餐,褚時雨和闫亂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褚時雨和闫亂對視:“那你到底幹什麽了?”

闫亂垂了垂眼,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藝考生,闫亂因為戴着羽絨服自帶的巨大兜帽,還沒人注意到他。

闫亂低下頭,把嘴唇輕輕湊到褚時雨耳邊:“白錫望說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你會很疼,我...我看了點教學視頻,還選購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産品,不知不覺就到四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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