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褚時雨覺得自己是塊海綿,闫亂一直往他身體裏注水,一直到注滿、溢出來,闫亂卻還不放過他。
闫亂的第一次進行了整整一個漫長的夜晚,他真正停下來,是在褚時雨調的六點半的鬧鐘響了之後。
那時褚時雨已經昏睡過去了,半昏半睡,他喊得沒了力氣,掙紮的力氣、叫停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随着闫亂的動作而上下律動,不要說主動權,就是連氣息都快沒了。
闫亂當時覺得闫羅漢在自己的房子裏裝個浴缸是雞肋,他從來沒用過,但現在終于覺得這是明智之舉,褚時雨被他抱着坐進浴缸,粉白的皮膚上星星點點的愛.痕,看着脆弱又漂亮。
他得到老師了,從裏到外、從身體到心髒,褚時雨全部是他的了。
闫亂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征服欲,這種感覺帶動着細枝末節的神經,讓他再一次......
但這次闫亂忍住了,一是因為這畢竟是第一次,他不想讓褚時雨覺得自己是個重欲的人,以後還可以細水長流;二是因為他耕耘了一晚上,太餓了,沒想到這事兒還挺耗體力。
闫亂把早就沉睡的褚時雨洗好放回床上後自己去廚房整了桶泡面,為了不打擾褚時雨睡覺端到客廳裏吃,邊吃邊看陽光灑進窗戶,吃完後整個客廳已經灑滿陽光,闫亂起身,端着泡面桶敬了敬滿客廳的陽光,自言自語道:“祝闫亂十八歲生日快樂。”
褚時雨太累太累了,醒來的時候天又黑了,他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關節和關節之間的聯系仿佛斷了,他全身的力氣只夠微微睜開眼,房間裏的燈不刺眼,暗暗的,透着股溫馨。
“老師~”闫亂的聲音突然響起,褚時雨吓得瞳孔都放大了一下,他微微別過頭,才看到闫亂正蹲在床邊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蹲了多久。
“你醒了。”闫亂等了很久,他開口的瞬間就傾上前去摟住褚時雨,摟得特別緊,他把臉埋在褚時雨脖頸處:“老師,我好想你~”
這是在...撒嬌嗎?褚時雨遲鈍的大腦緩緩開始工作,他喉間很幹,說不出話,只得擡起手臂拍了拍闫亂的背,闫亂擡起頭看他,眸中溫柔:“你睡了一天。”
褚時雨點點頭,做了個“水”的嘴形。
闫亂立刻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水端過來,将褚時雨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口,給他喂水。
褚時雨幹得喝光了兩保溫杯的水,才啞着嗓子開口問:“幾點了?”
闫亂眼裏滿滿的情意,他又抱住褚時雨,像離不開樹的考拉:“八點了,你想吃什麽,我準備了粥和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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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時雨被闫亂抱得有些透不過氣,但沒把闫亂推開,他把下巴擱在闫亂肩膀上:“都可以。”
兩人事後的溫存到現在才進行,但并沒有影響互相的親密和暧昧,闫亂捧住褚時雨的臉,探頭輕吻了兩下他的唇:“好。”
吃完晚餐後的褚時雨恢複了點力氣,只是有些地方實在是使用過度,從整個腰到胯.部都使不上力氣,其實從昨天到今天醒來,褚時雨是不責備闫亂的,他覺得闫亂年輕、熱情激烈,這些都有情可原,直到想站起來去洗手間,卻幾乎邁不開腿的時候才幽怨地看了闫亂一眼。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褚時雨在闫亂的攙扶下洗漱完畢,終于沒忍住委屈道,誰做個愛能做得跟癱瘓了一樣啊。
“怎樣?”闫亂湊過去親了親褚時雨,牽住他的手帶他走出洗手間,褚時雨一步一步往前挪着:“這樣一晚上一晚上的,我吃不消。”
闫亂看了眼褚時雨,也委屈上了:“可我......”
褚時雨擡眼,眸中冷冷的:“你想一晚上也可以。”
闫亂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褚時雨停了停才把後半句說出來:“我來上你。”
闫亂張着嘴,表情錯愕,褚時雨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昨晚多累嗎?我覺得我都快死了。”
闫亂還停留在剛剛褚時雨企圖反攻的言論上,他再次一把摟住褚時雨:“可你也舒服不是嗎?你不也喊‘亂亂用力碰那裏’了嗎?”
褚時雨的指責神情在這一刻頓時煙消雲散,蒼白的臉上此刻布滿血色,他...喊了嗎?他好像是...喊了?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老師,我不是不想被你上,只是怕你沒那麽舒服,你還讓亂亂不要出去,讓亂亂填滿你,你忘了嗎?”
褚時雨剛剛的一切冷硬瞬間瓦解,他被闫亂抱着,覺得渾身又開始熱。
“老師,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和你這樣一晚上一晚上不停的,我想給你一輩子的舒服。”
“......別說了。”褚時雨從牙縫裏把這三個字擠出來,眼睫亂眨,明顯是對闫亂這樣的直率感到壓力和羞怯。
“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呢。”闫亂低聲提醒,眼睛明亮黝黑地看着褚時雨,充滿期待。
褚時雨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闫亂已經十八歲了。
“生日快樂,亂亂。”褚時雨也摟住闫亂,重複着:“生日快樂,要好好長大。”
闫亂低低“嗯”了一聲,在過去他不大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活着、要去上學、要長大,好像別人那麽做、自己也就那麽做了;現在他找到了好好活着的意義,因為他可以愛別人、也可以被愛,這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了。
“明天給你生日禮物。”褚時雨擡眸,溫柔地說。
這個夜裏褚時雨沒讓闫亂碰,闫亂哪兒都不安分,從嘴、到手、再到某個地方,但褚時雨堅決拒絕,闫亂太可怕了,某些方面的需求量大到像只有發.情期的動物。
“你這樣下去不行,不出幾年就會透支掉的。”褚時雨苦口婆心地說。
“不會的。”闫亂對自己很有信心。
“會的,我是過來人。”褚時雨推拒着闫亂的胸膛:“允許你抱着我可以嗎?不可以做了。”
“不做...那可以做點別的嗎?”闫亂目光發直,褚時雨穿着自己高中時打球的無袖球衣,胸口露了一大片潔白,那枚桃花吊墜在夜燈下閃着細碎的光,搭配着褚時雨細細的、漂亮的鎖骨,闫亂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做什麽?”褚時雨防備地問。
“想......吃奶。”最後兩個字闫亂說得輕飄飄的,不知是沒有底氣還是故意想把氛圍慢慢營造起來。
褚時雨差點被這兩個字欺負得流下淚來,他迅速轉過身背對着闫亂,從耳朵到臉頰一片通紅:“不可以!”
褚時雨睡在床邊上,一邊被闫亂撩撥的又羞又臊,一邊絕望地反思自己為什麽會和這個奇怪的高中生在一起。
這時候一只手從背後伸過來,從背心下擺探進去,褚時雨剛想動,闫亂另一只手就上來将他摟緊,緊接着胸膛也貼上了褚時雨的背。
褚時雨縮了縮身體,闫亂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略微沙啞,透着安撫:“那不吃了,就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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