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皇上聽聞霍小姐進宮,早早的吩咐奴才一定要請小姐過去,霍将軍可是咱們大齊的功臣,小姐又是将軍的獨女,您且放寬心,皇上定是要重重的賞賜您呢。”內侍寬慰道。
正在此時,一只貓忽然撲了過來。
通身雪白,雙眸墨綠,張開爪子便要往明珠的臉上劃去。
“哎呦,怎麽又将它放出來了!”內侍擋在明珠的面前,伸手拎着那只貓的後脖就遞給了追趕過來的小宮女,“連只貓都照看不好,沖撞了貴人你們可擔待的起?”
“公公恕罪。”小宮女連忙抱緊了貓跪在地上。
“罷了罷了,霍小姐可吓着了?”
明珠搖搖頭,盯着那只雪白小貓,好奇的問道:“這只貓好生漂亮,就是脾氣兇了些,平日裏也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撓人?”
內侍揮揮手讓那小宮女退下去,低聲對着她道:“霍小姐有所不知,這只貓原是五皇子的愛寵,自從五皇子去世後便一直被瑤妃養在身邊。”
這瑤妃不足為提,她母家本就與許宰輔有些牽連,是以進宮後頗得許貴妃的提拔,不過幾月便升至妃位。這人運氣也是好,頭胎便是皇子,只是那五皇子卻是個頭腦蠢笨的,平日裏便只知道抱着貓兒玩耍。宮裏的女人大都野心大,瑤妃自然也不例外,平日裏對五皇子是非打即罵,只恨他不争氣。
誰知五皇子會忽然溺水而亡,從那日起瑤妃便瘋了般,整日裏抱着那只貓胡言亂語。
“這貓兒狗兒的相處時間久了還有感情呢,更別說這可是骨肉至親,往日裏五皇子對瑤妃那可是言聽計從敦厚有加,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去找瑤妃,可這瑤妃偏偏不珍惜,等人走了之後才醒悟,什麽都晚了。”內侍搖頭嘆息。
五皇子平日裏雖然不如其他皇子伶俐,可是對待他們這些下人是極好的,真是可惜了。
明珠聽完內侍的話倒是愣了下,道:“公公所言極是。”
內侍将明珠引進去後便退下了。
殿內燃着龍涎香,聖仁帝正坐在鑲金龍寶座上。
一襲明黃色繡龍紋長袍,這位年輕時也曾鐵血手腕的帝王,如今臉上也布滿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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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閉着眼睛小憩。
常年在高位上的人,即使不說話那一身的氣勢便足夠壓人。縱使明珠平日裏再混賬,到了這裏也是不敢亂說一句話的。
許是等的時間久了些,她稍微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試探道:“臣女拜見皇上。”
話落,聖仁帝便睜開了雙眼。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霍明珠,打量了半晌才道:“你就是霍将軍的女兒?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
“霍将軍實乃我大齊的棟梁,這次回京朕打算多留将軍幾日,左右如今北地敵軍大敗,也可讓你的父親多留在家中。霍将軍虎狼之姿,朕也不忍心看着霍家的香火斷在将軍手裏。霍小姐覺得朕這個賞賜可好?”
聖仁帝微微前傾,一雙眼睛眯了起來。他倒不是有心為難面前的小姑娘,只是從她嘴裏套話總好過那些老奸巨猾的人。身為帝王,猜忌是必然的,他不放心霍慎行,也不相信他擁有那麽大的盛譽手中還握着兵權,怎麽可能不起反抗之心。
只是霍慎行與他夫人只有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子,從北地傳來的謠言說霍慎行早在外面另置妻子,也是有些可信的地方的。
明珠上前一小步,拿出随身帶着的信紙,從大袖裏掏出來的時候足足有大拇指那麽厚,道:“皇上您請看看這個。”
大殿裏再也沒有了旁人,就只有聖仁帝旁邊随身的李公公,他走下臺階接過霍明珠手中的信紙,遞到了聖仁帝的手中。
“您這賞賜好是好的很,父親母親知道了必然開心,只是還請皇上不要在父親面前說起香火的事情。”
“哦?”聖仁帝翻了翻手中的信紙,問道:“這是為何?”
“當年父親對母親一見鐘情,便早早的發誓只她一人,可天公不作美,母親的身子便是在北地給折騰壞了,如今整日喝藥。皇上在父親面前提還好一些,若是這話讓母親聽着了,她會自責的,我們一家人都不好受。”明珠皺着一張臉,好似真的難過了一般。
聖仁帝輕輕的笑了下,翻起了手中的信紙。
上面的字倒是頗有那人的風範,龍飛鳳舞的,不是個熟悉的人還真看不懂上面寫了些什麽。
這便是霍慎行在北地數年給明珠寄回來的信,都被她拿了過來。
聖仁帝看着上面寫着的豪言壯語,字裏行間都是鼓勵他的寶貝女兒去做齊都的小霸王,也真是合了他的性子。
自從坐上了這個位子之後,除了在親近人的面前,聖仁帝很少露出這樣愉悅的心情了,此時眼角眉梢都布滿了懷念,語氣也和緩了下來,道:
“你倒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如今這齊都誰人不知霍家小姐是個頑劣性子,原是有個更頑劣的在後面撐腰呢。”
聖仁帝忽的大笑起來,之前那幾分戒備也消了些,明珠道:“正是呢。”
接着又道:“臣女便跟皇上直說了,之前那些根本就是誣陷霍将軍的謠言,皇上只當個笑話聽便是,實在是不值得相信。”
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底氣竟敢如此跟聖仁帝說話,見聖仁帝的态度好了些,她腰板也挺直了,目光灼灼的望過去。
“皇上您也瞧見霍将軍的家書了,你可瞧瞧這字裏行間有半點謀反的心?”
“倒是也敢說,”聖仁帝捏着那厚厚的一沓子書信,讓李公公遞還給了明珠,“人心隔肚皮朕又如何能知道,你一個姑娘家的常年在齊都,便是你父親,也難保不被他騙了。再說,朕是要封賞霍将軍,你倒來這裏替他求情是何道理?”
明珠接過那一沓信。聖仁帝的語氣并沒有怪罪她的沖撞,甚至話語間似乎還多了些親近之意,瞧着倒不像是外面傳的對霍慎行忌憚以至于厭惡。
她思考了下,與其君臣猜忌不如告訴聖仁帝她們一家人的衷心,即使如此聖仁帝還不相信,那便是做什麽也是徒勞。
“不瞞皇上,臣女近幾日一直做一個夢,夢中父親被誣陷,我們霍家滿門都沒落得個好下場。若是一天便也罷了,每次醒來臣女只覺得心內恐慌的很,這才不得已來到皇上面前,表明我霍家絕對沒有任何謀反之心,”她定定的看着聖仁帝,道:“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跟着我,我的母親如今就在王家養病,若是霍将軍真有謀逆之心,皇上大可下命捉拿了我們去。”
“您若是相信,那從此以後霍家将是您最得力的臣子,最鋒利的刀,我父親手中的權勢便足以抵抗朝廷半數的官員。皇上,您敢不敢賭一把?”
少女的聲音铿锵有力,雙眸更是明亮堪比天上星子。
想來她也只有十五歲而已,這樣充滿活力又青春的年紀,眼底依舊是一片赤誠,心內也從未被黑暗染髒,若是可以,聖仁帝很想保護這樣的年輕的心。
他細想了霍明珠的話,霍家早已經與朝廷多數官員不和是事實,其一是免聖仁帝猜測,其二自是有霍慎行那家夥得罪人的性子。若是真的可以相信霍慎行,那對聖仁帝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可怕就怕在,不管多麽幹淨的心,将來某一天,會在宦海沉浮中被颠覆被沾污。
到那時候,霍家絕對會成為掀翻謝家皇權最有力的武器。
聖仁帝思考了好一會兒,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了殿後那抹黃賬,笑道:“只要霍小姐答應朕一個條件,朕便信霍家。”
心下有不好的感覺,明珠冷靜道:“您說。”
“這條件對霍小姐來說好做的很,便是往後不要與太子見面。他要是想見你也只管拒絕,更別說那太子妃之位,”聖仁帝本想再說些狠話,可張張嘴就是說不出來,卻解釋了起來:“朕可以相信霍家,可你要知道,功高震主,你若是有一天嫁到太子府,那霍家便是水漲船高,依着霍将軍此時的地位,再加上太子府甚至未來國丈,于謝家于皇權都不是好事情。”
明珠聽完,彎腰行禮,道:“臣女……”
“如何?”沒等到她的後話,聖仁帝焦急的詢問道。
霍明珠想的很簡單,那便是消除皇家對霍家的猜疑,讓霍慎行能夠平平安安的。在此之前,她親近太子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雖然期間可能還摻雜了一些對謝琏不明不白的情感,可她至始至終,都是抱着可以随時抛棄太子這個靠山的心。只要威脅到了她的利益。
可是今天,她卻是如何也開不了這個口。
便是阿貓阿狗相處久了都會有感情,更何況還是謝琏呢?他從來都是捧着一顆心放在自己的面前,任憑她要或不要,珍惜或者糟踐,都笑臉對着她。她遇見了危險,謝琏也總是第一步沖到她的面前,明明他自己也害怕的不得了,卻一個勁的安慰她。
那次他來救自己,明珠還沒有對謝琏道謝呢。她甚至還沒有跟他說一句,其實棗糕也很好吃的。
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與謝琏說,怎麽能不見面呢?
明珠咬住了唇,接着跪在了地上。
“恕臣女無法做到。”
“霍明珠,你這是想做太子妃?”聖仁帝冷笑一聲。
“臣女絕沒有半分想做太子妃的心思,只是太子于臣女有恩,臣女是做不得那等忘恩負義之事,”明珠擡頭就見聖仁帝冷着一張臉,仿佛随時都能暴怒一般,她這心裏也被堵的不好受。
又不是她喜歡太子,明明是謝琏先喜歡上她的,她這還是怕謝琏聽到自己用他做交易生氣才拒絕聖仁帝的要求,眼前這皇上還是謝琏的親爹。
她滿臉寫着不開心,小聲道:“皇上您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們霍家沒有反叛之心。”
“你既不想做太子妃,為何就不能遠離太子。”
“這、這兩個人相處又不是非要做夫妻不成,臣女便是當太子是朋友,哪有一輩子不見朋友的道理,”她直起腰來辯解,怕聖仁帝又誣陷她對太子的用意,連忙道:“再說太子光風霁月,往後身邊的女子自是少不了,而臣女便等着父親歸家時随意找個小将嫁了就是,總好過跟在一群女人身邊争寵。”
聖仁帝一陣無話,先是被她的男女可當朋友一番言論給鎮住了,合着這是他們家阿蠻一頭熱,這霍家小姐根本就沒有同阿蠻成親的念頭?這再往後聽,分明就是嫌棄太子的身份了。
聖仁帝就有些不高興了。
可還沒等着他發洩自己的不滿,後面的黃賬便被人掀開。
謝琏有些着急的走到霍明珠的身邊。
“我、我……”他有些懊惱,臉都羞紅了,急道:“是故意聽的,可,你別生氣。”
方才在裏面,他多麽害怕明珠答應了聖仁帝的要求。他是說過以後不打擾明珠的生活,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那日從街市上回來後,他便一直在自責,也許明珠是有事情對他說呢?或許她對自己是有一點好感的,可是因為自己沒有理她,便讨厭自己了怎麽辦?
他整日裏惶恐的睡不着覺,今日總算是見到明珠了。
明珠被謝琏吓了一跳,瞧見少年那雙沾着水花的眼睛,她搖搖頭,“我沒生氣。”
“這就好,這就好。”
畢竟還有聖仁帝在旁邊,謝琏本想嚴肅一些的,可實在是忍不住了,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那視線一直往明珠身上飄去,先是看她鮮豔的裙,又看她奪目的容顏。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功夫,才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道:“先出去。”
他說完,便牽着明珠的手腕出了大殿。
“他、他眼裏究竟有沒有朕?”
“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年紀小,有些感情藏不住。”李公公笑着寬慰道:“殿下如今也是大孩子了,皇上就不要操心了。”
聖仁帝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去到那鑲金龍寶座上,在那龍頭上若是不仔細看誰也看不到那上面一道劃痕。他這命還是霍慎行救回來的。
坐在龍椅上,手摩挲着那道痕跡,扶額嘆道:“老霍,朕終究是變了。”
謝琏牽着明珠的手腕一路來到了安平宮,這路上人來人往的,明珠本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太子這次卻是用了力,而且她但凡一有掙紮的舉動,那少年心裏便涓涓的冒出些痛苦的情緒來。
她只好任他牽着。連她自己都不曉得對謝琏有多麽的縱容。
待到了殿裏,謝琏才松開了她的手,因為一路上走的快了些,難免咳嗽的厲害,不過他給忍住了,憋的臉通紅。
明珠的身子一直是不怕冷的,可是剛才被謝琏牽着的時候手都被他弄的涼了不少。見他這次倒是穿的暖和了不少,只是身材明顯是瘦了,本來就蒼白的面容此時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你走的這麽急做什麽,我又不會跑了。之前聽小福子說你最近累的厲害,是生病了嗎?”
謝琏此時看起來确實虛弱的很,一襲毛領長袍襯的那張臉越發的小巧,這人眼眶還通紅,像是被欺負了一番,明珠都有些不敢看他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了。
小福子及時的将暖手爐遞過來,道:“殿下那日在山上淋了雨,回來後便一直生病着,到現在都還沒好呢,太醫院開了好幾副藥,都不見好,可真是心疼死個人了。”
“我、我沒事。”謝琏抱着暖爐,将自己整張臉都埋進毛領子裏,目光緊鎖在明珠身上,道:“小福子你先下去。”
方才在大殿裏一直站着,明珠轉身剛要坐下,卻被謝琏抓住了手腕,她挑眉看過去。
謝琏漲紅了一張臉,連忙将手松開,小聲道:“你、你別走,我有話要說。”
“我就坐在這兒,你說吧。”
她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都被謝琏聽去了,他肯定是不開心的。畢竟她明确的說了,她只是把他當朋友,并沒有想過要嫁給他當太子妃,失落肯定是難免的了,不過早知道也好,省的明珠每次跟謝琏在一起就愧疚的很,好像她在玩弄他一般。
這人,總是把自己搞的那樣清純。
可謝琏并不像明珠想的那樣失落,他反而有些開心。他并不奢望明珠也能喜歡他,只要不拒絕他就好。就像方才那般,她說她不會遠離他,她甚至是把他當成朋友的。
小福子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謝琏,要想娶明珠,臉皮就要厚些,如今他們算是朋友了,他只要再厚一些,明珠就會同意了吧?
他小心的往明珠身邊靠近了些,坐在了離着她最近的椅子上,道:“霍将軍的事情你放心,父皇不會聽信那些人的話的。”
如今,她該安心了吧。
明珠點點頭,認真的看着謝琏,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話。可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往後說,甚至還因此憋紅了雙臉,頗有些欲說還羞的姿态。
她心裏無奈的很,卻又冒出了絲絲的甜蜜,這個人在她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她是不是也該相信這人的真心呢?相信他對自己不是一時的興趣?
明珠沒有說話,只定定的望着謝琏,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耐心的等着他鼓足勇氣後将心裏話說出。
“我、我不會娶別人的。”他道。
少年攥緊了拳頭,手心都汗濕了,因為這句話他緊張的厲害,雙眼卻緊緊的盯着明珠,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反應。
明珠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想笑,想要反問一句他如何能做到,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連聖仁帝與皇後那般的恩愛,都難免要娶旁的女人維持政權的平衡,他到底是年少無知,還是空有一腔孤傲。
可是她卻問不出口,應該不相信的,可是謝琏的目光堅定的甚至讓明珠都動搖了些,他真的能做到。
最後,在謝琏期盼的目光中,明珠道:“時辰不早了,我便回家了。”
她說完,沒有去看謝琏的反應,站起身來便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她一直悶着頭往前走。
耳後是小福子那比殺豬嚎叫還大的聲音:
“殿下呦!您磕的重不重啊!這怎麽都流血了呀!快快去叫太醫!”
明珠使勁晃了晃腦袋,這才把謝琏慘兮兮的模樣給甩出去,回過神來便已到了宮門口,王修竹與她說好了要在宮門口等着的,她見那裏正站着個人影,便快步走過去。
近了才發現不是王修竹,正是在正陽宮裏見過的楊韻。
少女迎風站在宮門口,一襲淡青色長裙優雅端莊,正側着頭與旁邊的侍女說着話,明珠瞧見了本想着回避的。
畢竟她現在不知為何,見着楊韻總覺得心裏頭不舒服,倒不是讨厭她這個人,而是……反正她也說不清楚。
可楊韻已經注意到了她,竟是提着裙子小跑了過來。
“霍小姐。”楊韻開口,叫住了轉身就想走的明珠。
楊韻的眼裏溢出了淚珠子來,似是察覺到了明珠對她的不喜,這讓她很傷心。強忍着眼淚走近,看着那張嬌美的容顏,她道:“霍小姐,我替家母向你道歉,她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就說你,也幸虧你不介意,不過你放心,皇後娘娘并沒有聽家母的話,我也說過家母了,請你……”
她低頭,想要說請你不要讨厭我,可是卻說不出口。
“謝謝你,”明珠接道,“你也不必向我道歉,楊夫人本就與康二夫人交好,站在她的立場上也沒什麽問題,只是,我多嘴說一句,那康家的不易深交。”
眼前這姑娘兩眼一汪淚珠,瞧着到很是讓人憐惜,明珠移開目光擦肩走過去。
卻聽見後面傳來楊韻焦急的聲音。
“我會多勸着些,讓家母少跟康家的交往的,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怎麽聽着,倒有幾分邀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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