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空智的死亡之謎
寺廟廂房。
“咚咚”,正當安畫和沁兒說昨天晚上發生的奇異事情。門卻一陣敲響,沁兒去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的和尚。他伸出單手,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今天本寺廟發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我們的師叔空智昨天晚上,被人殺害了。”說着,他眼圈也泛紅了。安畫道:“小師傅,請節哀!”和尚點頭道:“施主,我師叔一定是到西天極樂去了,我并不是傷心,只是,難過一個晚上了我們還沒有抓到兇手為師叔報仇!”
圓善,你休得胡言!我們是出家人,如何還不懂得冤冤相報何時了的道理?
展眼望去,遠遠走來了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細瞧一眼,才知道那人是方丈大師。
“方丈。”圓善喚了一聲,還欲說什麽時候,方丈立即擺手制止。只見他道:“兩位施主,本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老衲難過。這事情我想也和你們無關,不過為了不放走一個罪人,也只好暫且委屈你們了。”安畫淡道:“大師言重了,還請方丈節哀。”
随一群和尚步入了大雄寶殿內,只見空智直躺在大木板上。一尺的白绫蓋在身上,面容也已經顯得蒼白。邊上一位書生打扮的人,正在細細檢驗着。在他的身上摸索着,似乎是找尋什麽傷口。
琴兒哪裏見過這個,一見只是閉眼不敢瞧。安畫輕拍着她的手臂道:“不要怕,你如果怕就先出去吧!”琴兒卻搖了搖頭,強說自己不怕,可心裏感覺涼飕飕的。
安畫環顧着四周,又轉回到了這個書生打扮的人身上。一見才想起,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逍進。見他如同是她看過的電視劇辦案子一樣有模有樣地探索着線索,目光顯得特精神。給人的感覺,是很智慧,很明銳的一個人。
安畫在心裏嘀咕:“怪不得,人常說認真做事情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逍進立起身問道:“法遠方丈,我想請問你,最後一次見死者空智的時間是什麽時候?法遠是個老弱病身的人,現已是行将就木之人,記憶也不是那麽明白。思忖了半響才道:”老衲見師弟的時間,大概是黃昏。師弟與我談及了建造萬佛塔的事情,還為此争執了幾句,師弟氣不過,就甩門去了。“
逍進道:”建造萬佛塔,還争執?“法遠道:”哎,這原不能與外人道。但是,如果老衲不講明。恐會誤了逍施主的判斷,也罷我就把這個事情說說。
法遠意味深長道:“唉,我這個師弟原本就是個賭徒。在十年前被我師傅化緣的時候度化,他才入了這寺廟裏來。而他雖然人住寺廟,但心裏總是被凡塵中的賭術美色所纏繞。
這次的建造萬佛塔的銀子交付給了師弟,可他卻在去買木料的時候,把好不容易得來的銀子去賭坊裏全壓上了。咳,也怪我,太相信他。”
逍進在邊聽方丈的敘述,邊仔細觀察大廳裏所立之人的面部表情還有動作。
一時幾個捕快,迅速地包圍了這裏。嚴捕頭抱拳道:“法遠方丈,本捕頭聽到舉報,你們這裏發生了命案了,本捕頭特來查明。”
“哦,逍進先生也在啊。正好,有你在啊,這案子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逍進呵呵道:“嚴大哥,你過譽了。”
安畫聽了這個粗人的“過譽”,也不經笑了:“這個嚴捕快還真是會吹牛,什麽叫有他在就可以讓案子水落石出。難道這個逍進比包拯,福爾摩斯以及柯南還厲害啊?”
擡頭繼續看去,只見逍進雙手環抱胸口,呆視了屍體半響不語,全場只有如蚊子一樣的說話聲。
安畫對琴兒低語道:“嚴粗人說這個白面書生會破案,我看他一點也不會。這屍體還有案發現場都已經被破壞了,這樣,怎麽能有合理的推理?”琴兒雖然不懂她在說什麽,但是覺得很有道理,木讷地點了點頭道:“福晉,你好厲害,竟然能知道那麽多。”
安畫得意道:“小意思,這點東西不算什麽,我厲害的地方多着呢。”
在檢查了屍體,詢問了幾個和尚和探尋了一下案發現場後。逍進重回到了大廳,對衆多的合适宣布:“各位,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衆人立即一片轟然,一陣湧動。法遠方丈卻表現地十分鎮定。不知道他是不是修行太高了,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空智大師在和法遠方丈發生了口舌之争後,怒氣沖沖回到了自己的寝房中。而這個時候,一個陌生人闖入了房中。”
嚴捕快道:“你是怎麽知道是陌生人而不是熟人?”逍進答道:“因為門是被重力推開的,因為我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看見了門架有損壞。”嚴捕快一聽,立即又是一陣誇耀。
逍進繼續道:“進入房間後,空智大師十分驚訝。可不待他做出反應,哪人用極快的刀,一揮封侯。因為我在空智大師的房內的牆壁上,看到了血絲。可見此人的功夫和刀法都十分熟練敏捷。”
“可誰會對空智大師,下次毒手?”嚴捕快不解道。
“問的好,這就要問問休德和尚了。”
衆人齊刷刷地把目光聚集在一個目光閃動的和尚身上,安畫不知道休德是誰所以尋了半日才把目标鎖定。
休德怒道:“你胡說,我怎麽會殺空智師叔,我和師叔無冤無仇。再說,我的功夫,還沒有師叔高如何殺的了他!”安畫也覺得他說的有理,也覺得那個逍進的推理有夠臭屁。
逍進不急不忙地靠近他,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這就是證據,你的手指被劃破了,而且是食指。按照這個口子,和空智的傷口很像。這,你該怎麽解釋?”
休德急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欲辯已無言。
嚴捕快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枷鎖,一晃頭示意哪幾位去拉住他。兩三個人一沖而上,衆人一片騷動。在混亂的人群裏,安畫看見了一個人在微笑,她不解他在笑什麽,為什麽他笑的那麽詭異。
“等等,你們先別抓他!”
逍進和他們都回過了頭,呆視了一下這個美豔的女子。
逍進道:“小姐,原來是你。你為什麽不讓他們抓他?”嚴捕快不悅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這裏妨礙官府辦案。”安畫嘟囔着嘴巴道:“你們這樣無憑無據地就抓人,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逍進睜視了她一眼,微揚起了嘴角道:“錯抓?哪你可有證據?”安畫道:“沒有,不過你給我兩天的時間,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的。”衆人聞言都呵呵大笑起來,似乎暫時忘記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可是他們的師叔歸西了,怎麽還笑得出來。
嚴捕快笑道:“小丫頭,你別在這裏胡鬧了。小心,本捕快把你帶到牢獄裏。”
逍進制止道:“嚴大哥,你不要吓着她。好,你既然這樣說了,我索性就給你一個機會。嚴大哥,你命幾個人保護好案發現場,并叫人看守好休德。”嚴捕快不解,但是他既然這樣說了,也只好點頭答應了。這逍進是府臺衙門裏的門客,是個破案的高手。這裏的張大人,都要讓他三分。
安畫湊近可愛道:“不過,我要你幫我。”逍進點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如果破不了案子,我也幫不了你。”安畫嘿嘿聳了聳間道:“你等着瞧吧!”
話完和琴兒歸到了廂房裏,沁兒迎了上來問他們去了哪裏了。安畫笑道:“去看戲去了。”沁兒不解,琴兒道:“福晉這回是惹了大禍了。”
“劉福,安福晉去哪裏了?”
三王爺坐在書房裏,手持着書卷,品着茶水,問站立在一旁的劉福。
劉福膽顫道:“回,回三王爺的話。奴才也不知,似乎是去哪裏燒香去了。”
“燒香”?三王爺不解,放下茶盅。繼續問道:“可有幾天不見她了,怪想她。前幾日不見她摔壞盤子,弄着簾子,打翻茶水的摸樣。本王覺得悶乏,去,快去尋她回來。”
一時有一位奴才急急趕來,跪地回道:“回王爺,安福晉出事了!”
“什麽,安福晉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快說!”三王爺聞聽,立即站起了身。
那小厮上氣不接下氣繼續道:“福晉她,福晉她在仙寺裏立下了兩天破案的約定!”
三王爺聽他說的這樣沒頭沒腦,不解意思。命他細細說來後,他才呵呵笑道:“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才能。別是惹人笑話吧,好,那本王爺也去瞧瞧看她是如何破案的。”
遂命人準備好了行裝,次日一早一行人喬裝而行。
“吳岩,你在廟裏面嗎?”
吳岩探出頭問道:“誰啊?”趙媽媽笑着步入了破廟裏,手裏端着一碗湯面。這趙媽媽是個佛教的信徒,一直都是學習樂善好施的做法。這吳岩前幾日來這裏,沒幾日就把安畫給的銀兩揮霍完了,現在暫住在這個破廟裏。本以為自己會餓死,幸好遇到了這個好鄰居趙媽媽。
“哦,原來是趙媽媽啊。您今天給我端來了什麽好吃的?”說着吳岩把髒兮兮的手,往衣服上随便蹭蹭就伸過手去要接。趙媽媽騰出一只手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道:“你的手那麽髒,還是等洗了手再吃,仔細吃了肚子疼!”
吳岩見趙媽媽這樣,他呆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忽然很想你在千年後的媽媽,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麽樣了。想着想着,他的眼圈就泛紅。趙媽媽忙道:“不過是打了一下你的手背,你怎麽就哭了?呵呵,不哭啊,你好歹也是一個男兒,怎麽能随便就哭!”
說着忙放下面,在懷裏掏出了秀絹子給他擦拭眼淚。吳岩道:“趙媽媽,明天麻煩您給我找個工作吧!”趙媽媽笑道:“哎喲,你想通了。得嘞,你想明白了。趙媽媽我,一定會幫你。說着遞過面,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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