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瓊華
這倒這不是我居心叵測的想要揩油,禁地被稱之為禁地必然有其道理,故而當我一聲不吭的牽過折清的手之時,心中是把這番理由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的。
可惜折清他掃也沒掃我一眼,只是指尖微微合攏,同樣回扣住我的手,讓我一番備好的借口無處可去,略忐忑。
後忽然想開,他們仙界大抵比我們魔界在這方面要開明許多,青梅竹馬之間也能親昵的揉發安撫,更能替對方不眠不休的畫一張畫卷。青梅竹馬我是沒有,有一個比我小不了多少的侄女木槿,她若是沒事的時候摸摸我的頭,我定然是要将她拎起來再丢出去三四丈遠的。
倒不是和她不親,給人摸頭這種事得由長輩,或者敬重的人來做,譬如千溯之于我。
渺音和折清好到如此境地,在青梅竹馬之內當也算少數了吧。
思來想去,發覺想的事端有點偏,霎時也忘了自己早前是為了什麽事情而糾結。回神之後下意識的偏首望一眼折清。碧波平靜時,我這才覺他像是許久沒有開過口了,眸色恒定,一反常态像是出神一般,靜靜的将我瞧着。
我瞧着他眸中清晰倒映着的我的影,面上浮了點笑,“怎麽了?”
折清彎了彎眸,提醒道,“已經進入禁區了,尊上。”
話音将落,本是寧靜如如鏡的水面湧起一股異樣的水流。波浪破開,像是有什麽從船下經過,尾巴輕輕觸了觸船底,便叫這孱弱的扁舟一陣搖晃。
我“嗯‘了一聲,低首水波之下晃過的陰冷眼眸,開口道,“小青蟲,我是來取瓊華蓮的。七年不見,你可還好?”
水底久久未有回應,水面亦是再度的平靜。
我幹咳一聲,靠近折清身邊,手上施力,輕輕一帶……
孱弱飄搖着的扁舟在腳下轟然炸開,船體碎屑随着驟然突刺出的冰淩與水柱一齊被沖入天際,只做細碎同水花散開,墜下。
蕩開層層巨浪的中心,一條将近有百人合抱粗的青鱗巨龍傲然的顯出身形。雲層不安的翻動卷積,霎時掩沒烈日,沉得厲害。
折清同我一般浮于水面之上,瞧着小青蟲,一瞬凝滞,“上古時期的瑤池碧龍。”
我聽到上古時期四字,心中微妙的別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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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實質上來說,莫約……也是個上古時期的人了。
“千洛你有完沒完,說好了采摘千年份的瓊花蓮過後就不會再來的!”小青蟲低沉的聲音猶若陣陣悶雷轟然,威嚴得很,我一貫很羨慕它那麽一副的好低音,總能将些誤闖的魔者吓得魂飛魄散。
我道,“可今天不是順便麽,剛好走了一趟天之涯,不來見見你,實在說不過去。”
小青蟲性子暴躁是衆所周知的,我這麽一句念舊的話将說出來,它便氣得連喘息了幾聲,絲毫不念千萬年的交情,幹淨利落的給了我一記擺尾。
千丈高的巨浪迎面壓下,猶如巨山崩塌,聲勢格外的浩大。
我對折清抱歉的笑笑,“它性子急,不要見怪。”
折清道,“百聞不如一見,常聽說有天靈地寶之處,都被尊上走了個遍,也搶了個遍。”
我幹笑兩聲,“謬贊了。”
巨浪轉眼至眼前,我懶得費大力去辟開浪頭,踏着水面晃悠悠的拉緊折清從中開了個洞,貓着身子鑽了過去。
恰好給眼尖的小青蟲瞧見,這回是實打實的尾巴朝我拍來,速度之快,只瞧得到一大片的青影掃過,眨眼便到了身前。
小青蟲鱗片之鋒利,極速帶動尾橫掃時,片片青鱗乍起,平穩的空間猶如一張脆弱的薄紙,被劃開無數整齊的切口。攪動起無數天地靈氣,被那切口轉瞬吞噬。
我擡起手臂,一把,抓住其龍尾。
一聲轟然的音爆,巨大的反沖力與極速到絕對靜止的反差,周遭靈力紊亂,被壓縮到了一個極致。但聽得咔嚓一聲脆響,自我手心處起,空間猶如沙堆滑坡開始整塊整塊的崩塌,激蕩而起的海水倒灌進空間裂縫,消匿。
海平面上凹陷下一個漏鬥狀的漩渦,并有愈漸擴大的趨勢。
我道,”小青蟲,這裏可是你的地盤,你當真要打?“
手上傳來的抵抗力猶在,卻松懈了不止一點。
”是你欺人太甚!”像是暴怒過後,它那聲音又沉悶了幾分。
我莫名笑了笑,“我只要你一朵瓊花蓮,你如此大動肝火委實沒必要。這麽多年的交情,你還不曉得我為人麽?”
小青蟲晃晃缺了根角的碩大頭顱,沉思。
千又七年前我為了找它拿千年份的瓊花蓮給千溯養身子,敲斷過它一根龍角。那斷角現在依舊還是丁點未能長出來,這恢複能力實在是忒不濟了些,果真是龍老了,半截入了土。
小青蟲最終還是松了口,”那你便采一朵吧,不能采多了!“
原本我同他頗有幾分交情,等魔界平和時期,它隐居在天之涯的蓮海做了瓊花蓮的守護,才開始為了這一絕世珍寶,有了小吵小鬧。
我見它如此肉痛的模樣,實在沒好意思開口再要一朵。松了一直心平氣和在原地看好戲的折清,對之道一句,”你且等等,我去采了蓮便回。“的話語,便踏着未平的浪潮去了蓮海正中心的瓊華島上。
瓊花蓮一年一開,如今正是花開季節,我過往的千年年年都來此采蓮,自然輕車熟路。
那花間仙子見我,咯咯笑着,将采好的蓮遞上來,柔聲道,“尊上,今年又是為了千溯魔尊來采蓮麽?”
我點點頭,道了句,“自然。”
仙子再與了我三滴花露,保證一路上蓮花不謝。“千溯魔尊的身子早已不需瓊花蓮的滋養了,尊上有心,不妨也同我那瓊華姐姐帶句話。”
我聽到瓊華二字,心下一片清明,讪笑,“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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