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二回醒來,睜開眼,借着素白的月光辨清躺在身側的夜尋
我睡在床上,他則躺在躺椅之上,兩人之間隔份伸手便可觸及的距離。
我第一回醒來時起身喝水,因為眼睛仍是不好用着,忘記了床邊的臺階。幸好身手敏捷,才不至于跌得四仰八叉,只不過手臂在桌角上蹭了一下,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夜尋那時便醒了,問我怎麽。我幹笑着道,今個哭得太多了,有點口渴。
他起身與我弄了些水來,又将躺椅挪到床邊,”有事便喚我,不要自己一頭亂撞。“
我捧着水靜了良久,道,“夜尋,我真沒事了,你不要待我這麽好,像平常的那樣就行了。”
夜尋不鹹不淡,回了一句恩。
我倆便再無話,接着睡過去。只是沒一陣我又醒了,好似懸着一顆心,總也不踏實,側身望着近在咫尺的夜尋時,這心底發虛的感覺才會緩上一些。
靜靜望着他發呆的時候,夜尋忽而動了動,轉朝我這邊。
沙白的月光投射下,我見他睫羽微動,睜開眼來,輕聲問我,”不是說哭累了,想早點休息的麽?”
我挪了挪枕頭,好将他看得清楚一些,挑着眉開心道,“我騙你的。”
“……”
夜尋并未若我想象中那般,風輕雲淡的徑直将我拎起來,然後丢出去。不過見我得瑟笑着,微微抿了下唇角,像是個無奈的淺笑。
我刻意的挑釁像是落在水中,給化了去。頓時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擱了良久才小聲道,“夜尋你好似有點不對勁。”
夜尋半斂着眸,“恩。”
我關心的撐起身子,“你是不是回仙界之後遇見什麽事了?”
夜尋道,“你知曉滄生海嗎?”
我實誠的搖頭。
夜尋風輕雲淡的瞥我一眼,“那便沒法說下去了。”
我,“……”這是在欺負我見識短麽?我對仙界的事一貫不感興趣。
正是準備伸展神識到密隐閣去查探一番,窗外樹蔭忽而一陣的搖曳,晃下來個東西,輕飄飄的落在窗臺上。
我下意識的回眸,正見那東西輕輕撲騰着翅膀,卻遲疑着不敢上前。其上仙氣萦繞,正是傳音紙鶴。
我知道這是折清給我的,魔界能有仙氣的除了夜尋也只有他一個了,可他怎麽會主動傳音給我。
瞄了一眼夜尋,卻見夜尋也正在瞧那紙鶴,便問,“這個紙鶴……沒有問題吧?“莫不是暗殺什麽的?
夜尋淡淡道,”如果一個紙鶴都能傷你,那得有多方便。“
我默然的上前将紙鶴接下了,可放在耳邊,唯能聽到它撲騰翅膀的聲音,并沒有寄托的傳音。我将紙鶴拆開,也不過白紙一張,什麽都沒有。
我又前前後後的打量了半晌,無果後讪讪的爬上床,”大抵是弄錯了,是空紙鶴。“
夜尋緩聲道,”你現在回去?”
我唔了一聲,反問,“我為什麽要回去?”正要再說什麽,窗外又飛來一個紙鶴,輕輕停穩在我的肩頭。
我将之拆開來,發覺依舊是白紙一張,不由有點抑郁。
夜尋坐起身,揮袖間半開的窗子忽而大開,一波的白紙鶴猛然湧進來,數量之多幾乎是轉瞬便充斥了整個寝房,白瑩瑩的仙氣萦繞,好似一團團的小光點,悠悠浮動着。
我傻了眼。夜尋則在無數喧雜的翅膀輕振聲中,淡然道,”若只是弄錯,想必也不會費心折這般多的紙鶴。”
又有兩只紙鶴停歇在我的肩頭,我颦了颦眉,怔怔的,有氣無力的笑。
千百只的紙鶴中,夜尋伸手抓住一只,展開來時卻有了聲響,是折清的聲音,低聲道,”今晚我可以見你一面嗎?“
我心中一動,擡眸去看漫天飛舞的紙鶴。
可依舊是在夜尋的手中,承載了傳音的紙鶴中傳出聲響,“我會告訴你全部事實的,今晚出來一趟好麽?“
數千個紙鶴中唯有幾個中有傳音,而每個傳音之中都今晚二字,莫非今晚是個什麽特殊的時刻?
不解的望向夜尋,夜尋一面風輕雲淡的将空白的紙鶴丢進燭火之中,一面頭也沒回的道,“并非是什麽特殊,他不過是介意你在我這留宿,就像你介意他同渺音相見一般。”
我心頭一哽,默了。
“折清當下的修為是傷不了你的,你盡可放心的去一趟,好歹聽聽他的解釋,省的自己在這傷心傷肝。”
我看着他眼中的沉寂,靜默了許久,才乖乖的起身去穿外套,像是喃喃一般的道,”怎麽說得好像是我負了折清一般。”
“……”
慢悠悠的套好衣服,我推開房門,外遭猛然一陣的冷風灌進我的領子裏,叫我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抱緊外衣。
回眸時,夜尋站在燈邊,藍衣淡泊,清淡無欲的形容更似是一副絕妙的美人圖。
我有時候在他身上總感覺不到一絲的人情味,就像此時此刻一樣,即便偶爾予以溫柔,也只在某個極為罕見的瞬間,一眨眼就過了。
我扶着門,呼着白色的霧氣,最後問,“夜尋,你當真不會走了嗎?”
他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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