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那就一起痛吧
“賣掉了,這屋子裏的一切值錢東西都賣掉了,以後侯府一應開銷我都不管了。因為我的兒女找不回來。我打算去庵堂清修。從此以後你我兩不相幹!”
侯爺氣的臉都青了。
他話都說出去了,結果卻沒有了金箔。
“你……”
侯夫人看着侯爺,冷冷笑着。“和你的姨娘調、情去吧,我的兒女你不管他們死活。也無所謂了。最後一步,無非是黃泉路上。我們娘三相伴,他們都是孝順孩子,走在前頭定會等着我這個娘的!”
侯夫人說着。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侯爺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可是都是些沒甚用的東西。
“銀子呢,你把銀子弄哪裏去了?”
侯夫人看着侯爺暴跳如雷,頓時凄涼笑了起來。
原來還是為了她的銀子。她算是看清楚明白了。
這個無恥的男人,
侯夫人淡淡的看着。起身慢慢的朝外面走去。
侯夫人甩手不管,侯府一下子亂了起來。因為庫房沒銀子,侯爺開了自己的庫房。才發現裏面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七湊八湊才把那八十一張金箔買回來。
沒了錢的侯府。處處都亂。
侯夫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院子裏的仆從全部都放出去。更是無從可尋,侯爺急的上了火,看誰都不順眼,才急急忙忙的派人去找荀文、荀玉。
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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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文身子還是那個樣子,怎麽也好不起來,總是咳嗽,吃什麽藥都沒用,連子衿很擔心荀文撐不下去。
每日仔細看顧,只是荀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連子衿自慚形穢,不敢多言,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
二月的春風和煦溫暖,荀文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腦子裏亂糟糟的。
她想離開這裏,想要逃走,可是她卻連一個幫手都沒有。
公主想來是氣壞了吧,所以不打算管她了。
荀文深深的吸了口氣,心痛不已。
這一日,連子衿被皇上急招回京。
“荀文!”連子衿輕輕的喚了一聲,眼眸緊緊的看着荀文。
荀文低垂着頭,不去看連子衿,覺得這就是一條毒蛇,随時都在吐着蛇信,會張開血盆大口,将她生吞入腹。
“我要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回去,還是留在這莊子上?”連子衿問。
回将軍府去嗎?
去了她根本逃不掉,還不如在這莊子上,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不回去!”聲音清清淡淡的。
連子衿卻是聽到了,“好,那你留在這裏吧,我走了,也許……!”
再也回不來了。
那是她如今最希冀的吧,希望他去死,死無葬身之地,那些情,早已經在那幾個孩子的離去中流逝。
轉身才紅了眼眶。
走了幾步,連子衿忽地轉身邁步走到荀文身邊,緊緊扣住她的肩膀,“你想不想見荀玉?想不想見你娘?”
荀文擡眸,伸手抓住了連子衿的手臂,“你說,你說……”
“想不想見他們?”連子衿再次問。
“想!”
荀文斬釘截鐵。
那是她的母親和弟弟,是她最最親的親人,她怎麽可能不想他們。
“好,你給我一次,我讓你見荀玉一次!”連子衿說完,便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他到底還是傷害荀文。
恨他吧。
恨他,他還在她心裏。
“……”
荀文震驚錯愕的看着連子衿,好一會才憤憤罵了出聲,“無恥!”
“我就是這麽無恥的,你一直都知道,難道你是今天才認識我?”連子衿說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然後倒在床上。
“取悅我,我便讓人帶你去見荀玉!”
荀文顫抖着手。
她不知道荀玉是否還活着,若是還活着,她便能見到人了,若是死了……
輕輕的脫下了自己的衣裳,輕輕的躺在了連子衿身邊。
“你就是這樣子取悅人的嗎?要不要讓妓、館的人來教教你?”
連子衿的話實在是惡毒,也極其惡心人。
尤其對荀文這般高傲的人來說。
起身跪坐在連子衿身邊,伸手輕輕的摸上連子衿的臉。
摸向他的唇。
曾經,會溫柔喊她荀文。
後來罵她賤人,各種惡毒的言語都能說得出來。
連子衿僵直了身子。
看着荀文眸中的哀戚。
他很想說,停下來吧,停下來不要在繼續了,可是他不能。
他就要走了,一但離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回來,也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荀文低頭,輕輕的吻住了連子衿的唇。
“如今這般也好,我們相互厭棄,相互憎恨,我們都是肮髒惡毒的人,以後都是要下地獄,來償還我們手中沾染的血!”荀文說着,眼淚低落在連子衿的臉上。
“連子衿,那幾個離去的孩子,不知道你的心會不會痛,但是我是心痛的,很痛很痛!”
無數次痛的不能呼吸,痛的不敢去回想,她當時為什麽那麽狠心,就那麽撞了上去。
可是,可是她就是做了。
比起狠心、惡毒,她和連子衿真的是誰都不需讓誰。
都爛了心肝肺。
“既然你心痛,那我再也你一個孩子!”連子衿說着,翻身将荀文壓在身下,擡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曾經他是那麽的愛她,舍不得她哭泣,舍不得她難過。
只是嫉妒、自卑蒙蔽了他的心。
輕輕的吻下去,仿若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這一次的纏綿,連子衿極盡溫柔,荀文難得嗯哼了一聲,他頓時心慌怒放。
知道了荀文的愉悅點,自然是極盡柔情。
芙蓉暖帳,恩愛纏綿,缱绻旖旎。
情事後,荀文閉着眼睛,連子衿穿了衣裳,伸手摸了摸荀文的臉,戀戀不舍。
“你好好休息,等過兩日,我讓人送你去見荀玉,他沒死,還好好的活着!”連子衿說完,起身出了房間。
他一走,荀文就睜開眼睛,趴在床邊嘔吐起來。
“來人,來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荀文急切的叫着。
髒,好髒。
連子衿髒,她也髒。
她要立即清洗幹淨,心已經髒了,不能身體也髒污着。
連子衿在門口,聽到荀文的話,腳步一踉跄,伸手扶住門框,才穩定住自己。
她是真的恨毒他了。
真的恨毒他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連子衿才出了院子,招了人來,吩咐了一番,“以後你們就是夫人的人了,保護好她,這莊子也好,将軍府也罷,都聽夫人的吩咐,她是你們的主母,唯一的主母!”
連子衿說完,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荀文沐浴好,穿了衣裳走到院子裏,才發現院門開着。
“夫人可是要出去走走?”
“我可以出去走走嗎?”荀文驚訝問。
“将軍說了,夫人可以随意走動,以後這莊子也好,還是将軍府也罷,都聽夫人的吩咐!”
荀文越發的驚訝了。
連子衿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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