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戰争的可怕
“姐姐……”連子衿喊了一聲,連忙捂住了嘴唇。
嘻嘻嘻笑了起來,“我忘記了。該是軍師才對!”
荀文笑笑不言語。
心中自有一番算計。
她所籌謀的。自在腹中。
她想要的。一定會通過各種方法得到。
一起到議事廳的時候,所有人都錯愕、驚訝了,不過元帥還是認出了荀文。“過來坐吧!”
連子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荀文坐在他身邊。
“如今戰事吃緊。其中原因不用本帥說。你們也是知道的,如今大将軍來了。你們有什麽話……”元帥說着一頓。
如今連子衿癡傻着,能問什麽呢?
什麽都說不了,什麽都是白扯。
元帥嘆息一聲。最終深深的吸了口氣。“你們各抒己見,到時候再歸納一下!”
“是!”
只是就算各抒己見,也沒什麽有用的建議。
荀文聽得昏昏欲睡後才出聲說道。“那就讓大将軍迎戰吧!”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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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議事廳裏可不止連子衿一個将軍,還有別的将軍、參将。都錯愕震驚的看着荀文。
如今大将軍這個樣子,怎麽迎戰?
“我的意思是讓大将軍迎戰。并不是讓他上陣殺敵,而是讓他出現在我軍将士、敵軍将士面前。大将軍出現,能鼓舞我軍戰士士氣。更能威壓敵軍士氣。元帥、諸位将軍意下如何?”荀文問。
這個辦法其實不錯的。
荀文能夠想到,元帥等人先前就用過。
只是連子衿臨陣脫逃。跑掉了。
元帥為難說道,“這個辦法先前就用過,效果不太理想!”
連子衿也忙道,“我怕!”
“怕什麽,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我騎馬在你身邊!”
“真的?”
荀文點頭。
她會騎馬,如今也只差一身戰袍了。
“那,那我……,再試一試!”
“嗯!”
不管怎麽樣,連子衿願意再試一試,越是極好的。
荀文的戰袍很快被送過來,當戰鼓再次響起的時候,荀文穿了戰袍,騎馬和連子衿并排而行。
連子衿回眸看着荀文,“真好看!”
荀文笑笑不言語,目視前方。
這是要上戰場,不是去玩耍,理該慎重面對,而不是嘻嘻哈哈玩耍一般。
當連子衿出現的時候,将士們便喊了起來,“大将軍,大将軍!”
聲音震耳欲聾,連子衿下了一跳,就想要走,荀文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坐好!”
“可是,我怕!”連子衿輕聲。
“怕什麽,我不也坐在這裏,你是大将軍,所有人都可以後退,你不可以!”荀文的聲音有些重,也是前所未有的威嚴。
連子衿看着荀文,慢慢的坐好。
“挺直腰杆,目視前方,大聲把我教你的話喊出來!”
“我,我不敢!”連子衿小聲。
荀文看着一邊的将軍們,又看了看後方的将士。
“連子衿,你可以的,不管什麽時候,你不要忘記,你是連子衿,你是這幾十萬将士的大将軍,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必須喊出來!”荀文說着,伸手拍在連子衿肩膀上,“你知道嗎?你還有一個兒子,他在京城等着你回去!”
“什麽?”連子衿差點摔下馬去。
他的兒子……
他哪裏來的兒子?
“你的兒子,我給你生的兒子,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他想想,他不能有一個臨陣退縮的父親!”
“可是……”連子衿還在猶豫。
荀文心情都氣爆炸了,卻一字一句說道,“連子衿,如果你退縮了,從此以後再也別見我!”
“……”
連子衿震愣的看着荀文。
他知道,荀文是認真的。
深吸一口氣,才輕輕開口,“衆将士聽命……”
“大聲點!”
連子衿看了一眼荀文一眼,此刻的她,更像是大将軍。
她說,她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盡管他一切都忘記了,但是他卻十分歡喜,他是開心的。
“姐姐,你是我的妻子嗎?”連子衿小聲問。
妻子……
他喜歡這個稱呼。
荀文看了看敵軍,又看了看後方的将士,“是,我是你的妻子!”
連子衿笑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衆将士聽令,将鞑靼趕出我大越河山,大越兒郎,保家衛國,不懼生死!!”
“保家衛國,不懼生死!”
“保家衛國,不懼生死!”
“保家衛國,不懼生死!”
後方的聲音震耳欲聾,這一刻将士的士氣已經到了最高。
連子衿拔出腰間的長劍,指着前方,“殺!”
戰鼓起,無數将士沖了過去。
兩軍交戰,必有死傷。
荀文從未想過,傷亡是如此的慘重,到處都是血,到處都是屍體,殘肢斷臂,她沒有經歷過這樣子的厮殺,所以從來不知道,原來那些平凡的人,上了戰場,是這個樣子。
就是為了那八個字,保家衛國,不懼生死。
她以為這只是八個字,這一刻她才明白,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這是信仰。
這些将士也是怕疼的,但是他們還是不顧一切的往前面沖,勢必要将鞑子趕出大越。
護衛大越的疆土。
漸漸的紅了眼眶。
冰涼的手被一只熱熱的手握住,“娘子,不怕,我陪着你!”
荀文擡眸看着連子衿,仿佛又看見小時候,他抱着她,柔聲低語,“文文莫怕,我在呢!”
可是他忘記了他的諾言。
這些年,他從未善待她,從未沒有。
受過的傷,流過的淚,那失去的四個孩子,是一道道坎,過不去的。
也不可能過去。
只是這一次荀文沒有抽回手,一直讓連子衿握住。
這一場戰役,兩方都有死傷,但鞑靼傷亡更重一些,最後以鞑靼大軍退後十裏,以大越勝利而結束。
荀文回到府中,身子軟軟的。
連子衿也軟,兩個人倒在地上,背靠着背,都在低低喘息。
“娘子,你怕不怕?”
“怕啊,你呢,怕嗎?”荀文問。
“我也怕,背脊心衣裳都濕透了!”
“我也是!”
荀文說到這裏,扭頭看向連子衿,恰好連子衿月看了過來。
四目相視,彼此都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但到底什麽不一樣,又不太明白。
荀文想要扭開頭,連子衿卻膽大包天的伸手捧住了荀文的臉,“娘子,我以前是不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惹你生氣了?”
“……”
荀文錯愕又驚訝,卻不足的要真怎麽去說,輕輕的拿下連子衿的手,“我去換洗一下,你也是!”
“那我今天晚上還跪地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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