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發瘋

“……”

“……”

連子衿聞言，覺得自己面子怕是丢光了。

“你給我起來，我命令你起來！”幾乎是吼出聲。

又呵斥道。“你們死了啊。還不過來分開夫人！”

白蘭幾個丫鬟立即上前。把荀文給拉扯開，荀文還狠狠的踹了阿朵幾腳。

連子衿深吸一口氣，把荀文扛起來。

“連子衿。你混蛋，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荀文叫着。對連子衿又抓又踢。

連子衿看向周副将，“把碧蓮安葬了。隆重些！”

“是！”

扛着荀文朝主院走去。

“連子衿，你放我下來，你個混蛋。就算今天你能護得住她。遲早有一日我也會弄死她的，就算弄不死她，也要弄殘廢了她！”

荀文的聲音漸漸小了。但是這将軍府的人都知道，荀文是認真的。

一個連大将軍都敢打敢罵的人。收拾一個姨娘，還真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姨娘說好聽是妾。說難聽點，貓狗一般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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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幾個人去同情張姨娘。因為大家都覺得，一定是碧蓮發現了張姨娘什麽。被張姨娘殺人滅口了。

就是周副将也是這麽想的。

他也準備去調查一下張姨娘的底細。

連子衿把荀文丢在床上，荀文還要跳起來。連子衿把人摁在身下。嚴肅的看着荀文，“你夠了！”

“夠了？”荀文看着連子衿，忽地哭了出聲，“那是碧蓮，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伴着我的碧蓮，她完全可以留在京城，可依舊陪着我來到邊疆，連子衿，但凡你有點心，也不會這麽對我，你就是一個混蛋，徹徹底底的混蛋！”

荀文一邊哭一邊罵，可到底是大家千金，罵來罵去也就那兩個混蛋。

連子衿不免有些失笑，“所以你這般瘋瘋癫癫的，就能為碧蓮報仇了？”

“就算不能為碧蓮報仇，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你有證據嗎？”

“證據？我要收拾一個貓狗一般的妾室，還需要證據嗎？”荀文反問。

到真把連子衿問的有些啞口無言。

是，這在京城，正室要收拾妾室，只要不怕丢臉，哪裏需要什麽理由。

“……”

荀文見連子衿不言語，又說道，“連子衿，我不知道那幾日、你發生了什麽，但是我不後悔當初拉着你跑回去，後來你讓我走，我聽話的走了，至于你，那個時候我沒想着你能不能活，不過事後，我是希望你活着的！”

“……”

連子衿頓時有些無言以對。

他知道荀文是恨他的，恨不得他去死。

但是也知道，荀文不希望他死，因為他死了，她就成了寡婦。

也許皇上會讓她陪葬。

不過有大公主在，應該會留下性命。

“荀文……”

“別說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荀文輕輕的擡手，指了指門口。

連子衿嘆息一聲，慢慢起身朝門口走去。

“連子衿，碧蓮是被誰害死的，其實我們心中都有數，我不管你是怎麽想的，張姨娘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若她是你的真愛，就給我看住了，別讓她落我手裏，不然我定要她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你知道我這個人，說到做到！”荀文一字一句說完。

翻身背對着連子衿。

連子衿沒有回頭，淡淡應了句，“我知道了！”

荀文想着什麽，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不免有些擔心，荀文真是張姨娘的對手？

碧蓮的葬禮很分光，陪葬品也多，荀文親自看着她入殓，扭開頭紅了眼，卻沒有流下一滴淚。

等到碧蓮頭七過後，荀文才召集了将軍府的下人。

一一輕點。

白蘭、杜鵑、玉芍、水蓮如今是一等大丫鬟，紅梅、山藥是二等丫鬟。

荀文又拿錢去外面買了幾個粗使婆子、丫鬟，都是會點拳腳功夫的，力氣更是大的很。

粗活能做得好，精細活卻不行。

不過荀文買她們回來，也沒想着要她們做精細活。

看着下方的人，還有慢慢吞吞走來的張姨娘，荀文就笑了起來，“白蘭、杜鵑，張姨娘走不動路，你們去幫幫她！”

“是，夫人！”

白蘭、杜鵑齊齊應聲。

她們心裏都憋着一股子火，也如荀文那般覺得，碧蓮之死和張姨娘脫不了幹系，本來溫溫柔柔的丫鬟，這幾日也變得兇悍起來。

得了荀文的吩咐，立即上前，一下子就推開了張姨娘身邊的丫鬟，拽住張姨娘就朝前走。

張姨娘那幾個丫鬟、婆子想要說什麽，又被荀文買回來的粗使婆子給收拾了一頓，頓時哀嚎四起。

“夫人！”張姨娘跪在了荀文面前，哭泣道，“夫人，求你饒了我，饒了我的丫鬟……”

“沒規矩，見了主母，不自稱賤婢，居然敢自稱我，胡媽媽，給我張嘴！”

“是！”

胡媽媽人高馬大，力氣也大的很，又聽話，上前就給張姨娘一巴掌打過去。

直接把她臉都打偏了。

張姨娘憤怒的看着荀文，“你……”

“居然還跟瞪人，給我再打！”

荀文話落，胡媽媽又一巴掌打過去，張姨娘兩個臉都腫了起來。

只覺得口腔裏都是血，腦子也嗡嗡嗡的作響。

荀文是故意弄了這麽幾個厲害婆子回來，就是為了收拾她的，要不是衆目睽睽之下，她定殺了荀文不可。

“夫人，京城來消息了！”

荀文聞言，欣喜站起身，“是誰？”

“是大公主府的信使！”

“胡媽媽，你先帶人盯着張姨娘，讓她跪一個時辰！”荀文又點了幾個，“你們幾個，去收拾客院！”

急急忙忙到了前院，看着兩個嬷嬷還有四個丫鬟的時候，荀文笑了起來。

“戴嬷嬷、安嬷嬷！”

“老奴見過夫人，夫人可安好？”戴嬷嬷、安嬷嬷連忙行禮問好。

“好，好，你們怎麽來了？惜荀可好？如今多大了？可會喊娘了？我母親有去看過他嗎？會走路了嗎？”荀文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到了最後竟是紅了眼。

“回夫人，小公子很好，如今會走路了，也會喊娘了，公主這次要老奴幾個人前來，一來是給夫人送些東西，二來也是留下伺候夫人！”戴嬷嬷說着，朝荀文微微一笑，“萬歲爺松口了，說只要大将軍同意，夫人便可以回京城去！”

“真的？”荀文欣喜問。

“是！”

荀文一個勁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也是想回去了，更想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