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的人設是極品啊喂! (1)

林知郎看着嚴雁, 他躊躇了下,便問, “我夢到了你毀滅世界,我不希望你毀滅世界。深愛着我的你, 定然不會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對嗎?”

林知郎也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 如果他問了這個問題,任務就這樣完成了, 就真的是太滑稽了。

林知郎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絕對是在做夢,任務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完成呢?他覺得一瞬間認為問出這話就會完成任務的自己,是腦子進水了哈哈哈哈!……等等,為什麽上面寫着任務完成了?

林知郎一臉懵, 只聽耳畔響起溫柔的嗓音, “別擔心,如果你不想我毀滅世界,我就不會毀滅世界。況且……”嚴雁微微勾唇,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他定定地凝望着林知郎, “自從遇見你之後, 我就越發地喜歡這個世界, 我怎麽可能會毀滅有着你存在的世界呢?這是不可能的事。”

“……”确實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剛剛那剎那, 這已經變成了不可能的事了。因為……任務完成了。林知郎無法想象嚴雁究竟有多麽地愛自己, 總而言之,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直接讓任務完成了,他在風中淩亂,他已經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系統都忍不住說,“宿主,你也太強了,你只是說了那句話,就讓任務完成了,……你好厲害……”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态而已,沒有料到任務竟然會完成。”林知郎嘴角微抽,他完全沒有料到,“我真的好驚訝,為什麽這任務會那麽容易地就完成了?太不科學了!”

“也許是因為當宿主你說這話時,讓嚴雁深刻地意識到,他完全不想毀滅這個有着你的世界。”

“……然後我就成功了?”林知郎捂着臉,他完全沒有料到任務最終竟然會以這樣喜劇化的方式完成。

“宿主,你還有三天的時間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啊,這樣啊。”林知郎想了下,便側頭看向嚴雁,他覺得他得跟嚴雁說一聲,但是跟嚴雁說,自己三天後就要死了,這怎麽能說得出口?但嚴雁也不一定沒了自己就會死吧?嚴雁又不是愛自己愛得生死不離。

自己死了,定然會有另一個人代替自己愛着嚴雁。

這樣想着,林知郎心裏頭莫名地不舒服起來,一想到日後嚴雁會跟別的人在一起,無論是男是女,林知郎的心裏頭都特別不舒服。

想及,林知郎就覺得自己得告訴嚴雁,三天後自己就會死,畢竟,自己再怎麽說,也是跟嚴雁交往了那麽久,自己突然死了,不給嚴雁一點緩沖的機會,嚴雁還是會傷心難過的。

可是當林知郎對上嚴雁那含有幸福的雙眼時,他覺得……還是別說了。

然而,當林知郎吃着飯時,被嚴雁輕柔地照顧着,被投喂着時,心微“怦怦!”地跳動着時,他覺得他果然還是得跟嚴雁說,于是,他就張口說,“那個……我三天後就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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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嚴雁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不複之前的溫柔,他定定地凝望着林知郎,“你生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我已經沒救了。”林知郎特別認真地看着嚴雁,“我死的時候,你別太難過就成。”

嚴雁沒有說什麽,只是帶着林知郎去看醫生了。

林知郎倒是覺得沒有必要看醫生,畢竟看醫生什麽的,完全沒用。

他就這樣,沒救了。

林知郎這樣想着,卻已經到了醫生面前。

最初的時候,嚴雁找的醫生都是那些頂級醫生,可是那些頂級醫生都說“他沒救了。”

當他們得出這樣的結論時,嚴雁竟然罕見地沒有發火,他只是看着林知郎,微微勾唇,溫柔地朝林知郎說,“我有急事,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就這樣,林知郎就眼睜睜地看着嚴雁出去了。

可若是林知郎知道,當背對着他的嚴雁那眼底翻滾的與扭曲的話,那麽,林知郎也許就不會以為嚴雁真的是有“急事”,暫時先走了。

林知郎在病房裏,雖說他現在查出是“沒救”了,但是嚴雁還是讓他住院檢查身體。

林知郎倒是無所謂,不過,這些醫生真的命好啊,嚴雁竟然一點氣都不生。

想到這兒,林知郎卻莫名地有點難過,自己被查出來沒救了,嚴雁還一點氣都沒有生?

若此刻的林知郎知道這些醫生們個個個都瑟瑟發抖,心驚膽戰的話,林知郎就不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了。

但林知郎不知道,因此他也不知道他認為“命好的”的醫生們,現在正面臨着他們人生中最恐怖的時刻。

林知郎撐着下巴,凝望着窗外,卻見窗外竟然有一只鳥兒飛過來了。

林知郎覺得真是有趣,他站起身,就站在窗前,看鳥兒。

林知郎現在跟平常的樣子差不多,行動也沒有任何不便,至于為什麽會查出來只能活三天,是因為他得了絕症。

不過……

“系統,我三天後就要離開這個世界,這身體就能自動得絕症,真厲害。”林知郎感慨地說。

“其實也不是這樣,而是你的身體本身就有這種絕症傾向。”

“……等等,你這是什麽意思?”林知郎有點懵了,“什麽叫做我的身體本來就有這傾向?”

“是這樣的,如果你沒有在這個時候完成任務的話,再過三五年,你身體中的那種絕症就會出現。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前,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系統冷靜地說,“不過你放心,平日裏一般是不會有這種絕症出現的。”

“一般情況?”林知郎咬着這四個字,在想着事情,突然聽到外面“咔嚓”的門響了,他微微回頭,還沒有看清來人,就被抱了,那是相當溫暖的懷抱。

林知郎此刻莫名地有一種安心,當他擡頭撞入那布滿了自己的身影的眼眸時,他的心微微顫抖了下,他之前在得知自己只有三天活時,他其實是沒有什麽感覺的。

雖說他挺喜歡嚴雁的,但是還沒有喜歡到生死不離的地步,可現在看到這樣的嚴雁,他卻莫名地心痛了,心一陣陣地抽搐着。

嚴雁竭盡全力地壓抑着自己的情緒,不讓林知郎這個病人擔心他,嚴雁輕輕地拍了下林知郎的腦袋,然後吻了下林知郎的臉蛋,嚴雁完全不怕會被林知郎的病給傳染。

是的,此刻林知郎查出來的絕症,竟然是可傳染的。

林知郎表示:我很好奇,為什麽我得的絕症是有傳染性的?算了,這也不重要了。

但林知郎怕會傳染嚴雁,便推了下嚴雁,“別吻我,會被傳染的。”

林知郎說着,就嘆了口氣,“現在我得了絕症,我該被隔離才對,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不。”嚴雁拒絕,“我不會抛下你一個人不管,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而是有兩個人,你就會抛下我不管?”林知郎關注的地方總是很歪,讓嚴雁愣了下,然後才忍不住低笑起來,“你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麽可愛。”

“……別說我可愛。”林知郎不滿地把嚴雁的手給拍開了,他說,“我一點也不可愛,我是帥。”

“好,你很帥,很卡闊以,一點也不卡哇伊。”

“……我總覺得你這是在嘲諷我。”林知郎更不滿了,他推了下嚴雁,“我現在是病人,我不想見你,你給我出去。”

而嚴雁被這樣轟出去,只是無奈地把門給關上。

可是當門給關上時,他的眼神瞬間陰暗了下來,周身的氣息變得危險,他完全不像之前在林知郎那樣溫柔。

他是故意提可愛的,如果不這樣,林知郎這樣的小可愛,怎麽把他轟出去?

這時候,突然有人走了過來,朝嚴雁說了什麽。

嚴雁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不肯來?呵,如預料一般,就讓我來會會你。”

嚴雁在臨走前,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所在的房間裏,然後,他的眼底閃過寒光,便走了。

他冷峻的面容,那裏還看得出一絲溫柔與深情?

若是林知郎在的話,定然會為嚴雁這冷漠的臉而感覺到震驚。

由于林知郎不在,因此,他只是在屋裏面,想着,嚴雁什麽時候回來。

可是他左等右等,嚴雁都沒有回來,林知郎心道:該不會一知道我要死,就去找新的情人去了吧?

林知郎心裏頭怪不舒服的,他把門打開,就問外面的手下,卻問到嚴雁原來離開醫院了。

“奇怪,為什麽要離開醫院?”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現在生病了,嚴雁不該是陪着他嗎?還是說……

“難道真的如我所想,他是個沒良心的負心漢?”林知郎心裏的小人咬牙切齒地說,“一得知我病了,就知道我和他不可能有未來,他就要把我給踢出局?”

林知郎心裏的小人默默地把桌給掀了,他憤怒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系統說,“冷靜點!宿主,他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林知郎被系統的話給弄得冷靜了下來,“好,我現在就要看看嚴雁什麽時候回來找我。”

然而,過了一天後,嚴雁還是沒有……回來。

“……”這是什麽節奏?林知郎微微抿唇,他表面上裝作淡定,完全沒有影響到,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然而,心裏的小人卻已經憤怒地搖着系統的肩膀了,“果然,我猜對了!他是個負心漢!我現在得了絕症,他竟然不來看我!不來照顧我!”

“宿、宿主,冷、冷靜點!”系統擦着冷汗,他現在也懷疑嚴雁是有問題了,畢竟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不了多久,林知郎就要離開人世了,然而嚴雁卻還不回來照顧林知郎,實在是太……可恨了。

“誰都別想阻止我,我要把這個負心漢給砍了!”林知郎憤怒地跳到地上去,他說着,就沖到外面去了。

不過,剛沖了幾步,林知郎又折了回去,他将外套給穿好,然後深呼吸三口,他表示:要冷靜,冷靜點!

林知郎冷靜完後,就開始掏出手機,給嚴雁發條短信,林知郎起初敲的是,“你在那兒?”

可是想了下,這個不夠猛,于是,林知郎重新敲了下,“親愛的,你在那兒?我好想你,我想來見你!~”

“嘔……”系統被這排話給惡心到了,“宿主,這、這樣寫會不會……”

“适得其反?”林知郎冷笑地抱臂,“嚴雁這家夥收到這條短信後,如果他真的愛我,肯定會察覺到我不對勁,會立刻趕來見我,可如果他不愛我,很可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或者說察覺到了,但卻不會來找我。”

當這條短信發出了十分鐘後……

“……完全沒有消息。”林知郎捏着手機,死死地盯着屏幕,然後,他嘆了兩口氣,微微擡頭,凝望着那蔚藍的天空,他說,“算了,我早就知道這世上人渣是有的。”

“……宿主已經對嚴雁的定義從負心漢變人渣了。”

“始亂終棄的人渣,本來就很多,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不會生氣的。”林知郎微微勾唇,露出一個超級溫柔的笑容,他周身被光芒給照耀着,就好像天使般,被鍍了層金光。

系統一臉驚愕,他完全沒有料到宿主竟然是那麽善良的人,他都快忍不住拍掌了。

然而,下一秒,系統就表示:剛剛那樣想的自己,絕對是太天真了。

只見林知郎旋轉着手中的水果刀,露出更加溫柔的笑容,“但是人渣多歸多,這人渣敢騙我,就要做好揮刀自宮的準備。”

“……”所以說,宿主什麽的,太恐怖了啊!系統往後退了兩步,他沒有阻止如今“因愛生恨”的宿主,他目送宿主離開。

林知郎自然是去找嚴雁了,他現在就只剩下不到一天左右的時間了,可嚴雁這家夥卻這樣對他,他微微咬牙,心道:嚴雁這負心漢,敢這樣抛棄我,就要被切小丁丁的準備!

“……”系統表示:雖然早有準備,還是被宿主這樣兇殘的話給吓到了。

林知郎一路尋找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要憤怒,他與嚴雁頂多就是牽個小手,親親小嘴,最後那一步都還沒有到,他不該那麽憤怒才是,然而,他就是忍不住憤怒,他心中有一種似乎被背叛的感覺。

他的眼神很冰冷,他本來就擔心自己走後,嚴雁會不會就去找新歡,如今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他現在就去找了!

這樣想着的林知郎,竟然一路走去,還真的找到了嚴雁。

當然,這個地址是嚴雁發給林知郎的,嚴雁說,他在某家咖啡店裏。

林知郎到了那家咖啡店。

林知郎剛坐下來,就看着嚴雁,“你剛剛去那兒了?”

林知郎臉上維持着基本的笑容,然而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嚴雁的神情很複雜,他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那一眼飽含着情緒,他似乎想說,自己很愛林知郎,然而卻什麽都沒有說,遠邊突然走來了一位高挑的美女,她一走過來,就讓林知郎忍不住握緊拳頭。

這時,嚴雁就讓這女人坐在他身旁。

林知郎看着這場面,雖然嚴雁與這女人沒有挨着,沒有肢體接觸,然而,嚴雁能讓這個人坐在他身旁,就已經代表嚴雁喜歡這個女人了!

嚴雁可是有潔癖的人,他如今這樣不抵觸這個女人,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非常憤怒,憤怒的他,忍不住把桌給掀了

可面上,他卻只是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緣,他怕他會忍不住将桌給掀了,然後把桌壓在嚴雁的身上。

他突然有點懷念曾經他在機場時,故意把咖啡潑在嚴雁身上的時候了。

那時候的他那裏需要因為嚴雁而傷心難過。

林知郎表示:我被嚴雁給傷到了,果然他是個人渣!

幸好他還沒有跟嚴雁做這樣那樣的事,否則,他也不知道他會被傷害成什麽樣。

他現在要死了,嚴雁就這樣去泡新的美女。

林知郎微微咬牙,朝嚴雁說,“雖說我早就預料到,當我死後,你會去找新歡,但是……我沒有料到,你會現在就找。”

林知郎失望地看着嚴雁,他很難過,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想要朝嚴雁發火,卻偏生發不出來,他只是這樣無力地說着,“算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不過,這件事也證明了,我跟你根本不可能,就算你再怎麽說愛我,但是最後事實卻能證明這一切。”

嚴雁沒有說話,他的眼底是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而那位美女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過他們的對話,只是在一旁坐着。

林知郎說了那麽多,有點口幹了,他拿起咖啡喝了口,站起身來,就想要離開這了。

他不想再看到嚴雁跟那個新歡了,然而,嚴雁卻突然握住了林知郎的手,而這一握,林知郎微微愣了下,卻只見嚴雁突然收回了手,側開了頭,他說了句特別絕情的話,“對不起,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

一聽這話,林知郎只覺得自己的怒火到了極點,這個嚴雁竟然說這種話?嚴雁去找新歡,不僅帶個女人在自己面前顯擺,最後還說這種讓人作嘔的話?

得了絕症的林知郎,覺得很失望,他之前的怒火都一直很好地壓抑着,可現在卻一下子被點燃了,他毫不猶豫地就給了嚴雁一拳,打在嚴雁的臉上。

而被打了,一旁的女人瞬間驚呼了起來,上來就想要阻止,可是誰知道,嚴雁只是冷冷地看了眼這女人,讓這女人“滾!”

這女人自然被吓得只好往旁邊滾。

林知郎見嚴雁這樣朝那個女人說,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可這時候,嚴雁只是看着林知郎,眼底是布滿傷感,“對不起,我也很想要和你這樣一直走下去,但是我們是沒有未來的……我……”

嚴雁說到這,竟然忍不住上前抱住林知郎,他感覺到林知郎身上的溫暖,他貪婪地聞着那屬于林知郎的氣息。

緊緊地被抱着,林知郎卻只覺得眼眶酸澀,鼻子尖微微酸,他微微低頭,咬牙切齒地說,“既然喜歡我,為什麽要去找別人?要跟別人在一起?”

林知郎等待着嚴雁的解釋,他等待着嚴雁說他跟那個女人是假的,然而最後嚴雁卻沒有解釋,只是這樣看着林知郎,然後再次說了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打在林知郎的心裏,讓林知郎感覺到很痛苦。他傷心難過地走了,他不想再見到嚴雁了,他沒有想到,他得了絕症,原來還是好事,因為絕症,他看清楚了,嚴雁完全不喜歡他。

這樣想來,他該高興才是,然而,他怎麽笑卻都笑不起來。

這一日,下起了大雨,林知郎凝望着那場雨,他的心情很灰暗。

他還剩下五個小時,他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然而嚴雁卻沒有來看他,也沒有來照顧他,嚴雁只是一個人走了。

林知郎不知道為什麽嚴雁要這樣對自己,不過,仔細一想,這也很正常了。

嚴雁得知自己得了病,自己和嚴雁沒有未來,嚴雁自然是不想跟自己再過下去了。

不過……

“之前他不是還說我可愛嗎?果然,他是騙人的。”林知郎坐在床上,他呆呆地望着手裏頭的蘋果,他的心情很灰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我還是感覺……好難受。”

“……宿主,我還以為你會堅強點,說你不難受。”

“沒辦法啊,難受就是難受,怎麽能說不難受呢?”林知郎躺在床上,呈大字地躺着,他看着天花板,一臉呆,“幸好我馬上就要死了,不然我還會胡思亂想下去。”

“別難過,我撫摸你。”系統給林知郎撫摸腦袋。

可是撫摸了一會兒後,林知郎說,“那個……你沒有實體。”

“然後呢?”系統覺得林知郎會說什麽不好的話。

“我沒有被撫摸到。”林知郎幽幽地看着系統,“一點被撫摸的感覺都沒有。”

“……”系統沉默了。

“你白撫摸了,我沒有被安慰到。”林知郎嘆了口氣。

“……我好心撫摸你,你還說這種話,你繼續傷心難過吧。”系統生氣了,他生氣地跑走了。

可見系統走了,林知郎卻只是笑了起來。

他知道系統是關心他,但是他知道系統是安慰不了他的,他就說這些話把系統給氣走了。

林知郎定定地凝望着身旁的水果刀,就拿起水果開始削蘋果,他緩緩地削着,這時候不會有人因為他拿着水果刀而制止他,覺得他是想要自殺了。

越是這樣想,心就越是好酸啊。

“這是什麽?”突然林知郎的手被什麽濕濕的、熱熱的東西給砸了手背,林知郎微擡頭,看了眼窗外,低喃了句,“是雨水吹進來了吧……”

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某處的某人給看在眼裏,越是這樣看,某人就越是緊緊攥着拳頭,微垂首,遮擋住眼底的一片痛苦與傷感。

這時,一旁的醫生說,“你真打算這樣做?你給他制作了假象,以為你抛棄了他,對他始亂終棄,他可不會覺得你是好人,他只會恨你,永遠都記住你是個負心漢,人渣,在他得了絕症的時候,還去泡美女的渣滓。”

“我知道。”某人只是微微抿唇,定定地凝望着屏幕中正蜷縮着身子睡覺的林知郎,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才伸手把屏幕給關上,緩緩地合上雙眼,低喃了句,“我也知道我這樣的決定并不明智,但是……誰叫我愛他?”

所以……

就算被當成人渣也沒有關系……

只要能讓他好好地、幸福地活着……

就這樣,當五個小時到了後,林知郎就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死。

“……這是怎麽一回事?”林知郎下意識就感覺到不對勁,他不是該死了嗎?

可這時,醫生突然走了過來,并且對林知郎說,“這可真是個奇跡,我們之前在你身上用了藥,你現在已經好了。”

“怎麽可能?”林知郎一臉震驚,“我、我怎麽可能會就這樣好了?”林知郎之前由于一直都知道自己三天後就要走,而覺得嚴雁又是人渣的事情給弄得心情相當差,可現在一聽這醫生的話,他想到了什麽,他的眼底一片難以置信,“不!不會的!”

可哪怕他這樣對自己說着,林知郎還是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恐慌。

他連忙下床,跑出了病房,他去找嚴雁了。

他要找到嚴雁!

他想找嚴雁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還是有很多破綻的。

嚴雁如果真的喜歡那個女人,能夠容忍那個女人在他身旁坐着,但是若是嚴雁真的愛那個女人,為什麽不吻那個女人?而且還讓那個女人滾。

而且……嚴雁之前離開自己時,還說自己很可愛,還跟自己聊得很好。

怎麽可能一下子就不愛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

況且,在得病的起初,嚴雁都不怕被自己傳染,還在自己身旁照顧。

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

林知郎猛地閉上雙眼,他不敢相信這個答案,他跑去找嚴雁了。

然而,無論他找了多久,他都找不到嚴雁。

他完全不知道嚴雁在那兒,他只是這樣盲目地找着。

以前的林知郎,無論到那兒,都能看到嚴雁的身影。

因為嚴雁總是會不知不覺地粘上他,然後出現在他面前。

然而現在林知郎卻再也找不到嚴雁了。

向來都樂觀的林知郎,此刻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他只是疲憊地靠着牆。

他想知道找到嚴雁,然而就在這時,林知郎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掏出手機,然後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正是嚴雁之前那個私人醫生的電話號碼,是嚴雁給自己的,說自己如果受傷,可以直接找這醫生。

這醫生與嚴雁的關系那麽好,他一定知道嚴雁在那裏,自己必須得找到他,要讓這醫生告訴自己嚴雁在那兒。

不出意外,這電話果然打通,那人說,“你找誰?”

一聽這話,林知郎就連忙告訴這人自己的來意。

聞言,這醫生只是沉默了下,然後才說,“你真想知道真相?”

“想!”林知郎毫不猶豫地說,“我想知道真相!你告訴我!”林知郎緊緊地握住手機,林知郎本來以為醫生會很欠揍地說,如果想知道真相,必須得付出代價,然而這醫生沒有說這種話,他只是說,“好,我告訴你,你來這個地址。”

這醫生就給林知郎發過來一個地址。

林知郎按照地址去找那個醫生了,誰知道,剛一去那個地址,見到的不是這個醫生,而是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也穿着一身醫生的衣服,可是與嚴雁的私人醫生穿起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而且嚴雁的私人醫生似乎很讨厭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見到林知郎,就露出了個一饒有興趣的笑容,“你就是他喜歡的的人?”

聽到他說這話,林知郎的心裏頭不舒服,他不喜歡這個男人,這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的,然而這個男人卻只是見林知郎這表情時,就摸着下巴,說出讓林知郎僵住的話,“你可知道,他真是愛你愛瘋了,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

“你這是什麽意思?”林知郎雖然估摸到一些,但是他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他定定地凝望着這個人,眼底是一片冰冷,“他在那兒?”林知郎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他只想要去找到嚴雁。

而聽林知郎這樣說,這男人倒是愣了下,他沒有料到林知郎會一下子變得那麽冷,他就指了下方向,“就在那兒……”

他還沒有說完,林知郎就已經朝那個跑去了。

然而當他走到底,看到一個房間,然後将門給打開時,剛踏進房間的第一瞬間,他卻震驚到他的瞳孔猛地睜大,他的手微微顫抖,他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的心情,他的心靈受到巨大的沖擊。

只見向來對他溫柔,總是愛粘着他的嚴雁,此刻只是躺在棺材裏,永遠地合上了雙眼,不曾呼吸過,胸膛沒有任何起伏。

見到這樣的嚴雁,林知郎的心抽搐了起來,傳來陣陣的刺痛,他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他只是踉跄了下,失魂落魄地走到這棺材前,他定定地凝望着這棺材裏的嚴雁,他只是很難過,他微微咬牙,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嚴雁,然而嚴雁卻冷得讓人心寒,林知郎抱緊了嚴雁,他咬着牙說,“為什麽你要這麽……”傻?

可是最後一個傻字卻怎麽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嚴雁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而嚴雁之所以演戲,也是為了讓他日後能夠心安理得地生活。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快穿者,那麽他認為嚴雁是人渣後,卻因為奇跡而活了下來,他不會懷疑自己為什麽會活下來,他只會因為自己活下來而高興,每天都活得相當幸福。

可是林知郎不一樣,他不是普通的人,他對活下來沒有什麽感覺,反而會疑惑自己為什麽會活下來,而不是在活下來的那剎那狂喜不已,狂喜到忘記了之前嚴雁的事。

林知郎這樣想着,他就去找醫生,問醫生是否能救嚴雁。

然而,他們都說,“救不了了。”

那個醫生說,“他為了你而死,現在他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他這是以命換命,你該樂呵樂喝,他可是救了你。”

然而林知郎怎麽樂呵都樂呵不起來。

這樣的事實,他怎麽樂呵的了?

他只是難受極了,他一個人守着嚴雁,看着嚴雁,突然他看到嚴雁身上有個小本子,林知郎愣了下,他微微抿唇,便把本子給抽了出來,打開一看,卻發現上面寫着一封信。

林知郎瞳孔微微收縮,他把這封信給拆開看了。

當看完時,林知郎卻表示:你這家夥,為什麽就連死,也要那麽觸動我的心?

林知郎的表情很微妙,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只是緊緊地攥住這封信,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嚴雁。

這封信上面寫着,嚴雁曾經的許多黑歷史,充分地顯示了嚴雁有缺點。

而這封信裏的最後的一句話是,“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知道我家小可愛總是聰明,能夠一下子就知道,也不知道我之前備用的那些信,已經郵寄給你多少封了,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別擔心我,我會在你身旁一直凝望着你。”

看完這封信後,林知郎感慨萬千,他一直坐在嚴雁的身旁,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振作起來。

然而他振作起來的第一時間是讓人把嚴雁所寫的所有信都給拿來。

這時候的林知郎表情很淡,他原本以為信頂多就百來封,可信竟然有……一千零十二封。

“……怎麽會有那麽多封信?”林知郎被這些信給震驚到了,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信的數量竟然比他所想象的翻了不止幾倍。

林知郎微微低下頭,遮擋住眼底的一片情緒,他才緩緩地伸手拆開那些信,他一封封地拆開信。

這些信,起初是一周郵寄一回,後來就變成了一個月郵寄一回,每一回會講些讓林知郎失望的話,說自己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又說自己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扯一些讓林知郎厭惡嚴雁的話。

上面所寫的,全都是會讓林知郎降低嚴雁好感的話,然而,當林知郎看着這些時,他卻只是微微咬牙,越是看着這些信,他就越是能夠感覺到嚴雁對自己那細膩的愛。

當看完最後一封信時,他只是微微攥緊拳頭,難受地抱着這些信,微微低下頭,将頭埋進膝蓋裏。

他看這些信時,他是感覺到很痛苦,很難受,可同時他卻感覺很感動,很幸福,很高興。

因為此刻他能夠意識到,嚴雁是深愛着他的。

由于平日裏沒有遇見什麽危機時刻,因此,自己總是有點不安,懷疑嚴雁也許對自己的愛并不是那麽地深。

可如今,他看完這些信後,他只感覺每封信上,都是用了許多心思寫的,都滿載着深深的愛意。

林知郎微緩緩地站起身來,他搖晃着身子,走到嚴雁棺材面前。

明明,這是一件很難過的事,可同時,林知郎卻覺得他是最幸福的,他感覺到心就像是被溫暖的水給包裹住,讓他感覺到好幸福。

他微微低下頭,他想到了什麽,便微微勾唇,吻了下嚴雁的額頭,“我收到你的心意了,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的……日後,我會努力走下去的……”

林知郎望向嚴雁的眼神相當溫柔。

而外面的兩個人一聽林知郎這樣講,其中那個私人醫生,嘆了口氣,“明明是兩情相悅,最後卻變成這樣,真是老天玩弄人啊。”這私人醫生說完後,就往外走了,以他專業人士角度看來,林知郎的情緒已經穩定了,雖說嚴雁死了,林知郎很難過,但是林知郎依舊會堅強地活下來的。

而另一個醫生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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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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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