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1)
光是憑林知郎的智商, 如果青淩玄與林知郎的身份互調,林知郎能夠想到如何解決這件事, 并且完美地将自己給摘出去。
可如今青淩玄這樣做, 就完全沒有把自己給摘出去, 并且還會讓部分的中殿的人以為陛下是故意這樣說的, 目的是扭曲事實,明明最終滑胎的人是青滿天的妻子, 青滿天怎麽可能會做一些傷害自己妻子的事?
林知郎知道說這些話, 如果沒有确實的證據, 會很難說下去。
況且, 如果真的有真正的證據, 那麽,之前青淩玄為什麽還要扮演兄弟情深?這樣的事不是已經足夠令人厭惡了嗎?
所以無論是橫看還是豎看, 無論是考慮到現在中殿的人的心情與想法, 還是考慮到結束後的心情與想法,都不該這樣做。
如今宴會當中的人, 也許會一時被宴會的情緒給渲染到, 因此,不會覺得有多大的問題,還會被陛下的氣勢給壓制住。
可一旦宴會結束, 清醒過來了,那麽他們回家思考, 就會發覺青淩玄是個可怕的君王, 明明知道自己的皇弟做了那麽多龌龊事, 卻還這樣縱容他,并且還是多年,無異于是那種助纣為虐的幫兇。
正因為知道他們會如何想,林知郎為陛下流下冷汗,他不知道陛下會怎樣做。
可這時候,林知郎卻恰好與青淩玄的目光對上了,那依舊是冰冷的眸子。現在一看,林知郎卻忽然意識到什麽,可是青淩玄卻只是将目光給收了回來,然後他也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沒有再跟林知郎站在一起。
瞬間人們的目光便從林知郎的身上挪開了,而是看向其他人。
林知郎則是坐回原位,他不着痕跡地觀察着陛下,可陛下的神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這跟青滿天的對吵就像是鬧劇一般,分明是青淩玄的生日,最終卻淪落成這樣的鬧劇,令人看了都是笑話。
也不知道這次宴會結束後,其他各國會如何寫這次的宴會,越是深思,林知郎就越是頭疼。
他早在青淩玄想幫自己時,他就不該讓青淩玄幫自己的,這樣一幫,他就變相地害了青淩玄。
可不得不說的是,青淩玄這樣一幫,果然蕭正氣與青滿天對林知郎的負感倒是沒有那麽多了,畢竟他們的注意力被青淩玄給吸引走了,他們可沒有空管林知郎這樣的人。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撐着下巴,觀察四周,忽然,他發現一個異常,那就是……姬如雪正盯着姬如花看,而且這一次的眼神比之前狠多了,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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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如雪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眼神,雖說旁人看去,姬如雪跟平日裏的眼神差不多,可是林知郎看得到眼底的狠意。
林知郎由于看得極快,怕會被察覺,很快就收回目光,卻在收回中,不經意地撞上了師越錢的表情,師越錢的表情是帶着絲嘲諷的難看的表情,他好像已經看破了這場局,只不過覺得很可笑,完全就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既然是這麽事不關己的表情,這局師越錢應該是沒有參與進來的。
林知郎記得曾經他有幸參與的幾場,師越錢可不是這樣的表情,他可是全程都盯着陛下與那些人,不斷地觀察,并且在恰當的時機說一些讓人難以解決的問題。
師越錢的實力可是相當之高,既然師越錢會露出這樣的嘲諷表情,這次的事件定然是相當可笑。
林知郎覺得他必須幫陛下把這事給扭回去,不過根據陛下剛剛所說的話,陛下看來也是知情者一員?畢竟……破事?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看向陛下,卻見青淩玄只是右手拿着酒杯,正冷淡地看着衆人。
青滿天還在說一些掃興的話,讓人聽了就覺得厭煩。
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好,恐怕是會沒完沒了的。
林知郎忽然想到了什麽,他連忙側頭觀察姬如雪,果然就見姬如雪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看向姬如花的眼神變得相當地複雜,再看去時,姬如雪就已經把腦袋給撇開了,不再看姬如花,而姬如花則是一直都保持着那種“姐姐滑胎了,好可憐”的表情,她好像真的很擔心她的姐姐蕭正妃,然而,然而,根據過去對姬如花的情報,林知郎知道這姬如花絕對不會傷心成這樣,或者說,她的傷心反而是她最致命的漏洞。
待分析完後,林知郎就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他沉吟片刻後,便站起身來,朝陛下道:“陛下,蕭正妃是在這宴會上出事的,現在我們該請她出來,讓她被宴會上的人關心一番,陛下您說如何?”
“這是好主意。”
青滿天似乎不想見蕭正妃,趕忙就說一些話阻止,“不可!畫兒身體虛弱,你們二人怎麽能如此這般對待畫兒?!你們是否還有人性?”
“早在青滿王你這樣胡說八道,血口噴人,辱罵陛下的時候,臣就已經不認識人性了,只知道黑暗是怎麽寫的。”
說着,林知郎就讓人把蕭正妃給帶上來。
這次青滿天這樣做,如果他們不反擊,豈不是太顯弱了?并且還會讓中殿的人覺得他們确實是做了對不起青滿天的事。
因此,如今請蕭正妃,是最好的選擇。
青淩玄卻罕見地沒有阻止,往日裏,都是青淩玄策劃,林知郎去執行。
現在林知郎這樣策劃,想好計劃,青淩玄沒有阻止,林知郎相當感激。
看此情況,蕭正氣也想阻止,“老夫的女兒畫兒都變成這樣了,陛下還這樣叫她出來,是想要折騰她嗎?還是想要折騰老夫?”這蕭正氣已經哭得稀裏嘩啦,正所謂關鍵時刻顯露真情。
這樣一比,顯得林知郎與青淩玄這兩人變得更加冷漠了。
林知郎觀察了下中殿的人們,果然中殿的人都露出一副“原來陛下不值得追随”“原來陛下是那麽冷漠的人”“如果真追随像陛下這樣冷漠的人,日後會不會有什麽危險……”等模樣。
這樣的表情,令林知郎下意識蹙眉,他道:“蕭太傅,令千金如今發生了這等事,林某感覺到相當遺憾,但是……你別忘了,今日是陛下的生日,若是被我們查出來是誰幹了這等事,把陛下的生日給弄成這樣,我們絕不輕饒。”
“是嗎?那你就慢慢查吧。”這蕭正氣完全就是一臉你們完全查不出來的表情,一臉嘲諷。
林知郎無視掉蕭正氣的表情,直接讓蕭書畫過來。
蕭書畫來了,不過她來得極快,她的眼眶都被哭紅了,她看起來很痛苦很傷心,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孩子會說沒就沒了,她一臉失魂落魄。
可林知郎卻快步上前,就對這蕭書輕聲說了句,“您真的認為這只是一場意外嗎?而不是一場由您所厭惡的兩人聯合所做的事?一個只把您當附屬品,一個只把您當商品看待,如今的您,飛出了鳥籠,能夠得到幸福,卻只差一步,然而他們卻直接将你的幸福給打破,你真的不恨嗎?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恨,不為孩子恨,就這樣繼續被他們給擺弄嗎?”
林知郎說的話特別小聲,特別低沉,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
林知郎說完後,就連忙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這蕭正妃說,“您放心,這次宴會上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了,陛下與臣都會竭盡全力保護您。”
說着,林知郎就擡頭看向蕭正妃。
這樣一來,旁人就只會覺得蕭正妃是說了擔心在宴會上出事,林知郎只是告訴蕭正妃,不用擔心而已。
林知郎觀察着蕭正妃的表情,當他察覺到蕭正妃因為自己的話而變得更加失魂落魄,開始偷偷地觀察青滿天與蕭正氣時,林知郎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林知郎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候,蕭正氣突然喊蕭正妃過來,似乎是在叮囑些什麽,讓她絕對不能說錯話。
可蕭正氣卻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叮囑,蕭正妃的眼神就越是陰暗,她的手都緊緊地扯着衣袖了。
這樣的小動作,林知郎看在眼裏,他看向青淩玄,陛下自然也是看見了這一幕,但陛下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次林知郎讓蕭正妃過來了,給了青滿天一個嘲諷的機會,“不知道皇兄從中看出來了什麽?”
青滿天完全就是一臉“我知道你并沒有看出來什麽,你不過就是吓唬我的”表情,見青滿天這樣,林知郎就确定青滿天絕對就是幹了些不該幹的事。
這時,青淩玄卻只是突然說了句直接把青滿天的話給堵住的話,
“蕭正妃肚裏的孩子究竟是你的,還是不是你的,寡人并不想多說,總而言之,宴會繼續,明日還是皇弟你的宴會,如果說多了,就會變成皇宮秘事,家醜不可外傳,再肮髒,都不該傳到外面去。”
這樣的話,其實就已經變相地傳了出去,一聽這話,青滿天就緊緊地攥住手。一聽這話,蕭正妃則是渾身顫抖,臉色刷白,她看向青滿天與蕭正氣,她就見到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暗下來,但蕭正氣更狡詐,他便說,“陛下,你這是在說什麽?這樣沒有任何證據就開始胡說八道,真的很傷害人。”
“寡人有必要說這些話來中傷你們嗎?”青淩玄的話語決然地讓人啞口無言,“滑胎的時間,就是在剛剛寡人的宴會上,而不是明日的皇弟的宴會上,這可是真是夠巧的。”
“……”蕭正氣擦着冷汗,他想說什麽來解釋,可是被青淩玄的氣勢一壓,卻覺得說什麽都是錯的。
青滿天說出口了,“就算是你的宴會上發生了這樣的事,又如何?”
“這倒也沒有什麽,只是這掐得也太準,能夠準确無誤地算準蕭正妃會在今日滑胎。”青淩玄的态度完全就是把這事給拿到臺面上說了。
青滿天與蕭正氣之前之所以搞這事,也是因為掐準了青淩玄不敢拿到面上說,畢竟他拿到臺面上,就已經是公開皇宮秘事了,這樣的做法,就是家醜外揚了。可如今青淩玄卻外揚了。
見青淩玄這樣做,林知郎卻只是在一旁沉默了下,便開始幫着陛下說,“陛下說得極是,世間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正好不快不慢,恰好就是宴會上滑胎,蕭正妃,您說是吧?”
說到這裏時,林知郎看向蕭正氣的眼神帶着絲冷意,然後他就無聲地朝蕭正妃對了下口型,這口型便是,“想報仇嗎?”這四個字,絕對激怒了蕭正妃的想法,讓蕭正妃忍不住點頭,“對,我怎麽可能會如此恰好地在今天滑胎?這麽多天以來,我都很奇怪為什麽我要喝藥,原來、是、原來是……”一說到這裏,蕭正妃就捂住胸膛,她用一種怨怼的眼神看着青滿天,被這樣看着,青滿天的臉色鐵青。
這時候,中殿的人都聽到了他們之間的事情,看向青滿天的眼神也變得微妙,他的腦袋都是綠綠的,他們見到青滿天對蕭正妃的态度很差,并且還朝蕭正妃吼時他,他們就更加确定蕭正妃之前沒有懷上青滿天的孩子,否則,滑胎了,心疼還來不及,還罵人?不可能。
中殿的人能夠如此地思考,林知郎覺得好多了,不過這一次青淩玄卻做了一些青淩玄不是特別喜歡做的事。
青淩玄向來就不喜家醜外揚,這一次卻為了維護他而變成這樣……等等,為什麽自己就堅信青淩玄是維護自己?
就這樣,林知郎開始自己設想了,然夠進入了一個死循環,在第三百九十五次思考時,他才忽然醒悟,理解到完全沒有必要思考這個。
林知郎這樣坐着,便不在意起來。
他這種心不在焉跟師越錢的很相似,但師越錢心不在焉已經是靈魂都已經飄到外面了,林知郎發覺越是宴會往後進行,師越錢就越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師越錢是想要去那裏。師越錢還會時不時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深情地凝望着自己……玉墜。
“……”所以說,這究竟是個什麽事?
滑胎一事,由于蕭正氣與青滿天沒有考慮到蕭正妃的感受,于是,最後蕭正妃就露出了特別痛苦的表情,讓人一下子就理解到了,原來蕭正妃是受害者,而且還是被他們兩個人給害慘了的受害者,否則她看向他們的眼神不會如此心狠。
然而,林知郎有一事搞不明白,那就是……看陛下的模樣,應當是知情者,那麽,如果自己沒有說這些話的話,沒有打算帶蕭正妃上來的話,青淩玄打算處理?
這一思考,就跟青淩玄的目光對上了,林知郎把目光給僵硬地挪開,他覺得跟青淩玄的目光對視真不習慣。
哪怕已經合作了多年了,依舊還是不太喜歡跟青淩玄聊天。
原本認為滑胎一事應當到此為止,然而,誰知道蕭正氣突然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他正在努力地挽救他的印象與青滿天的形象,然後,他就開始說,“一切都是天命,為何老夫的畫兒會這般滑胎,定然是因為瘟疫一事,惹怒了老天爺。”
這話直接把這事跟之前的那事給聯系在一塊兒了。臉色蒼白的蕭正妃,一聽這話,手已緊緊地攥住,看起來她更憤怒了,眼神裏都透露着一股狠勁。
扭頭看向蕭正氣與青滿天,卻發覺他們二人就算知道蕭正妃憤怒,可他們依舊不理會蕭正妃的感受,而姬如花則是在看到蕭正妃這樣憤怒之極,偷笑了幾聲,她這一偷笑,可是被陛下、師越錢、顧向清等人也給看了進去,林知郎微微側頭,看向姬如雪,他卻發覺姬如雪已經連面容上基本的笑容都維持不了了,他看起來好像什麽情感都無,眼神也特別地平淡,他好像就只是在屋裏面看書似的,然而,林知郎卻知道,這是姬如雪憤怒到了極點時的狀态。
一旦憤怒到了極點,像姬如雪這樣的白公子,他的眼神就會從之前的有情感,變成無情感,他的右手會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胳膊,然後他的眼睫會微微往下垂,遮擋住眼底的陰暗。
就是這樣的姬如雪,他憤怒了。
姬如雪可是相當憤怒,林知郎之所以知道姬如雪憤怒時是這表情,還源自于當年他跟青淩玄聊天時,青淩玄透露給他的情報。
那讨論的還是……
林知郎覺得自己想得太多無關緊要的事了。
果不其然,就在林知郎這樣失神時,另一邊的青滿天就已經說了許多廢話,聯合着蕭正氣,想要坑陛下,算計陛下,将陛下給坑進去,他們說這次蕭正妃滑胎就是老天爺發怒,必須得聽老天爺的話,要去治瘟疫。他們說這些話時,中殿的人表情都很複雜與微妙,如今的他們,可算是看清了青滿天與蕭正氣,不過就是兩個跳梁小醜而已。
他們心底這樣想着,他們面上自然不能表現出來,他們是相當厭惡像青滿天與蕭正氣這樣搬弄是非的人。
他們覺得,如果青滿天不是王,青滿天絕對不可能會就算是自以為是,還活得如此滋潤,而蕭正其是因為算計別人算習慣了,因此才會繼續這樣算計人。
但他們可不是之前被青淩玄給鏟除掉的舊勢力,他們之所以能來到這青城辦事,都是有着各自過人之處。
因此,這次的事情,他們看在眼裏後,他們都對青滿天與蕭正氣的好感下降了。
蕭正氣與青滿天還在算計青淩玄,想要将青淩玄給坑進去,可惜的是,青淩玄的話總是能讓人開口跪,因為,
“這次老天爺之所以發怒,也許是因為你們太沒有人性了。老天是不會喜歡一個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關顧的禽獸不如的人。”
青淩玄雖然沒有直接指是青滿天,但是誰都知道是指青滿天。
青滿天憤怒地朝青淩玄說,“你在說誰?你說我禽獸不如?”
青淩玄直接無視掉青滿天的話,轉頭看向林知郎,“蕭正妃剛滑胎,你帶她下去吧,想必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真相了,沒有必要再調查下去。”
“你憑什麽說這話?什麽真相?”青滿天轉了一會兒彎,就轉了過來,他知道青淩玄原來是想要嘲諷他。
“好的。”林知郎直接無視掉青滿天的話,把蕭正妃給帶下去,可青滿天卻阻止他,“站住!不準去!”
“為什麽不準去?”林知郎開始挖坑算計青滿天了,“莫非你不讓我去,是因為你不想要讓蕭正妃告訴我關于你更多的真相?”
“我什麽都沒有做,你憑什麽這樣說?”
青滿天瞬間憤怒了,他直接将桌給掀了,“嘭!”
誰都沒有料到青滿天竟然會憤怒到這地步。
許是因為青滿天實在是害怕他們會把自己做了這事給說出,所以他才把這桌給掀了。但……林知郎完全不同情青滿天。
這都是青滿天自己活該。
如果不是青滿天要跟青淩玄作對,要跟青淩玄搶王位,還想要把青淩玄給弄死,那麽,青淩玄會這樣做嗎?
這般想着,林知郎對青滿天的好感可是為負,他朝青滿天說,“你現在就算這樣把桌子給掀了,也無濟于事。今日是陛下的生日,你這樣做,真的會讓陛下受傷的。”
“是的,孤很受傷。”青淩玄看向林知郎的眼神相當柔和,“我不想要這樣結束。”
聞言,林知郎的內心被觸動了下,然而他思考了會兒,他覺得應當是自己的錯覺,于是他朝青淩玄說,“陛下,我也想一直都陪伴在您身旁。”
林知郎這樣說着這種虛情假意的話,然而,他的內心卻是相當地愉快。
在林知郎與青淩玄一唱一和的配合下,青滿天就算是掀桌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重新給青滿天上了桌子後,就到了送生日禮物的關鍵時刻了。
青滿天原本還想要重新提下之前滑胎一事,然而,誰都已經不再對這事感興趣了,這也就讓蕭正氣與青滿天心裏頭憋屈不已,他們可是策劃了如此之久,如今竟然沒有給陛下造成任何傷害?并且由于有林知郎在一旁幫忙的緣故,青淩玄的心情還相當之好?
他們看在眼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時候,林知郎掃了眼他們,故意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陛下,曾經臣聽過一個特別好笑的故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這裏獻醜?”
“說,孤準了。”青淩玄特別霸氣地一擺手,示意林知郎說。
青淩玄這态度給了林知郎一個定心丸,讓林知郎可以大膽地往下說,“既然陛下想聽,那麽,臣也就不藏着話了,曾經有一戶人家,發生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說這故事時,周圍的人們自然都尖着耳朵去聽着,中殿的人更是如此,他們個個都全神貫注地聽着上殿的話,他們正密切地關注着上殿的一舉一動。
“曾經這戶人家,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女婿。”
“然後?”青淩玄的神情不變,可右手卻已經開始緩緩地撫摸着桌面上的酒杯,他似乎理解到了什麽,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一旁的師越錢也似乎理解到了什麽,把頭給撇開了,不再關注林知郎,只是在繼續思考着自己的問題。
姬如雪則是意識到了什麽,微微側頭,看向姬如花,顧向清則一直都望着天,可目光一卻一直都放在林知郎的身上,就是在聽林知郎講話的意思。
至于青滿天與蕭正氣,他們二位更不用說了,就是用一種看跳梁小醜的目光看着林知郎,他們瞧不起林知郎,講故事什麽的,完全就是低賤的人才會做的。
低賤的人,在他們需要睡覺的時候,就給他們講故事,讓他們入睡。
這樣想着,他們看向林知郎的眼神就帶上幾分輕蔑。
林知郎可不理會他們,繼續講着故事。
“他們一家一直都很和樂融融,可是有一日,卻發生了大事,他們的關系發生了巨變。”
“什麽大事?”青淩玄很配合地追問。
“那就是,那個女婿娶了小妾。”
“哦,是嗎?”
“是的,陛下。”林知郎朝青淩玄躬手,“然而這也是悲劇的開端。”
原本正聽着故事的姬如花,越是往後聽,就越是覺得不對勁,她拿着扇子,輕輕地扇着風,她察覺到這話中好像有點不對勁,她看向林知郎的目光充滿着探究。
林知郎則是無視掉這周圍探究的目光,繼續往下講,
“然而,這夫人卻以為小妾不過是自己的相公一時沾花惹草惹來的,卻不曾想過,其實這小妾早就已經與相公在外面在一起多日,并且比自己與他所認識的時間還早……”
越是往下聽,姬如花扇子就攥得越緊,尤其是當她聽到林知郎細細地講着這小妾嫉妒這夫人,如何恨透這夫人時,她的手就攥得越來越緊,直到紮到手心,流出了鮮血為止,她一直都在忍着。
而後來才是真正的更精彩的地方,
“……這小妾的家人不明白,這小妾怎麽值得嫁給這個相公,畢竟這相公沒有什麽好的,為什麽要如此一心一意地想嫁給他?其中,她那病弱的姐姐總是不明白他,勸她放棄這個人,說她所嫁的絕非良人,否則,又可能會忍心讓她受這苦?可她已經嫁人的妹妹,卻完全聽不聽不進她姐姐的勸告,一心一意地想着把那夫人給打敗,然後搖身一變變鳳凰,可是卻不知道,其實那個她所嫁的相公,早就已經又跟別人藕斷絲連,拉拉扯扯,她還一心一地想着,只要對付了這個夫人,自己就能夠搖身變做夫人,自己就不會再被欺壓了,然而,這一切都是幻想。因為,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她之所以會如此地悲哀,會過得如此差,并非是因為夫人的原因,而是因為她所嫁的人并非良心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對她好。只要她過了貌美如花的年齡,不再漂亮迷人,那她就會被立刻舍棄,然而她不明白這一點,因此,她也不會知道,當她做這些事,她其實正合了某些人的想法,好讓她所嫁的那人更好地娶更美麗的美人回來。
而夫人雖然不喜這小妾,但是這夫人本來就不喜歡他相公,心本來就不歸相公那邊,因此,她在除了吃喝穿的地方比小妾高一級之外,并沒有多加針對小妾。然而,小妾并不明白這一點,正因為不明白這一點,最後才會幫助某些人整倒了夫人。夫人一倒,她所嫁的人就沒有了限制,然後就飛出去找更多的美人,将那些美人給娶回來,一時,後院熱鬧無比,而這小妾則在日日夜夜中越發地嫉妒。可她的心機終究是沒有別人深,很快,她就會被毀容,被整出這個後院,被扔到外面沒有人愛,最後落得孤苦伶仃,一個人漂泊的下場。
可由于她的姐姐一直都深愛着她的妹妹,因此,她會幫她,會将她給接回來,最後,讓她免于這樣的下場。
說白了,這個故事與民間許多悲哀的故事很相似,可唯一不同的是,她有一個很愛她的姐姐。”
這故事講完後,只覺得是在講述一個可憐的女子是如何被自己的心上人所騙,然後被利益迷惑了雙眼,去整治夫人的故事。
這個故事講完後,由于許多設定不同,因此,蕭正氣與青滿天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故事意味着什麽。
師越錢則是在聽到這些話的第一個瞬間,就已經全部明白了。
這時候他突然朝林知郎說,“這故事很精彩,特別好聽。”說着,還附帶一個笑容,拍了拍掌。
被師越錢這樣誇獎着,林知郎卻有點毛骨悚然,他可從來沒有被師越錢這樣直白誇過。
誰都知道,想要得到師越錢的認同,是特別艱巨的。
現在林知郎可沒有做什麽,最後就被師越錢這樣認同,并且還被師越錢給誇了,林知郎有點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又聽到上方傳來陛下那低沉成熟的聲音,“孤聽了,頗有感悟,不愧是孤最信任的林臣,如此聰明過人,能夠講出這樣的故事來。”
“陛下這般誇臣,臣喜得都不知該回答。”林知郎這樣說着,就朝青淩玄躬手,就坐回原處。
可剛一坐下,誰知道遠邊的姬如花忽然朝林知郎開口,“這位大人,請問您這故事是從那裏來的?”
這姬如花似乎很想知道這個答案,都已經忘記了男女有別的身份,直接問林知郎了。
這樣公然問林知郎,青滿天下意識皺眉,他不爽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哪怕只是說句話,在青滿天看來就是拉拉扯扯了,因此,青滿天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女人給抓住,然後罵了她一句“閉嘴!不準跟別的男人說話!”
一聽這話,姬如花就僵住了,然後她深深地看了眼青滿天,若是以往的她,定然不會再開口,更不會還手,可如今她卻把青滿天的手給拍開了,問了青滿天一句,“你平日裏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如今不過就是問了一句話,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青滿天被氣到了,直接伸手就是給了她一巴掌,“啪!”
姬如花從來沒有被打過,一是因為她被青滿天給寵愛着,什麽時候被打過?二則是因為她是姬家的人,姬如雪又是青滿天的手下,青滿天就算不喜歡她,也會給姬如雪面子。
可如今青滿天卻直接惱火了。
“聽着,我想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管,就算你是姬如雪的妹妹,我也絕不會給面子,你給我安分守己,不要想着到外面偷漢子。”
青滿天之前就因為整不了青淩玄而憋屈不已,心情差到了極點,現在再見姬如花想要朝林知郎說話,還不給自己面子,對自己說這話,青滿天自然就憤怒起來了。
可被打了,姬如花卻淚流滿面,睜着一雙曾經被青滿天誇過好看的杏眼水汪汪地看着青滿天,試圖喚起青滿天對自己的疼愛,然而,青滿天的眼底只有厭惡與不耐煩,那裏還看得出來曾經的一絲愛意?這時候,姬如花僵在原地,她沒有再說話了,只是乖乖地坐在原地。
遠邊一直都觀察着姬如花動向的姬如雪,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可是雙手已經緊攥成拳頭,放在膝蓋上面,并且在看到姬如花這樣水汪汪的眼睛時,雙拳開始顫抖起來,這是憤怒到了極點才會有的行為。
林知郎察覺到這一點,正微側頭,就發覺顧向清的眼底的輕蔑與嘲諷,似乎是在嘲諷青滿天,可很快,就不見了,快到讓林知郎覺得這是錯覺。
如果這是真的,難道顧向清很厭惡青滿天不成?
可看以往顧向清與青滿天聊天的場景看,不像是厭惡青滿天的模樣。
“林官,來來來,我們坐近點兒。”師越錢忽然就走了過來,他挨着林知郎坐下來了。
林知郎自然覺得擠,不希望師越錢挨着自己,可師越錢就是這樣挨着林知郎了,導致林知郎也就只好被挨着。
林知郎迅速地觀察了下陛下,他想要知道陛下是怎樣的表情,可陛下卻只是揮手讓人給師越錢準備椅子,讓師越錢直接坐在自己的椅上,只不過是挨着林知郎坐的位置而已。
見師越錢最後竟然真的如願地挨着自己坐,沒有再跟自己擠在一起時,林知郎卻……有點不高興。
林知郎在想,原來陛下是希望師越錢挨着自己坐嗎?
雖說不再擠在同一個位置上,但是側頭就看到師越錢,林知郎還是心裏面不爽。
青淩玄見到師越錢不再是跟林知郎坐在同一個位置上,而是拉開了距離,坐在靠着林知郎的位置上後,他的眼神就沒有那麽冷了,他一揮手,就朝林知郎說,“治瘟疫一事,你與顧官去,不用太擔心此事,顧官經驗豐富,在朝廷上為官多年,有什麽不懂,就可以問他。”
“好的,陛下。”林知郎應了下,他知道陛下是想要告訴他,就算瘟疫一事沒有整治好,也沒有關系,只要盡力而行即可。
這時候說了這話,讓林知郎不用擔心此事。
可林知郎還沒有跟陛下聊多多久,師越錢卻忽然側頭握住了林知郎的手。
林知郎下意識就想要收手,可是師越錢卻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握緊了林知郎的手腕。
林知郎可不會自戀到以為師越錢是喜歡自己,想要握着自己的手腕揩自己的油,光是看師越錢的眼神就知道,師越錢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玉墜看。
“……”這家夥究竟有多喜歡這玉墜啊喂?!林知郎有點不高興了,師越錢這樣光明正大地看這玉墜,還握住自己的手腕,林知郎可不喜歡,他厭惡被人握手腕。
他跟師越錢又不熟,林知郎想要抽手,可誰知道,師越錢一直都緊緊地抓住。
師越錢抓的地方特別巧妙,正好就抓到這玉墜的地方。
師越錢像是沒事人似,開始跟林知郎談起一些基本的事。
談了會兒後,林知郎只有一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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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