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1)

林知郎被這樣冰冷地看着時, 林知郎卻以為是自己說得還不夠完美,繼續賣力地說, “陛下!臣懇求您不要打開國庫糧倉,把糧食交給災民,不然,一旦他國攻打過來,青城的百姓們都會遭殃的!請您容許臣自私, 求您不要開倉!”

這話一落下, 中殿的人為了自己的安危, 也開始跟着跪下懇求, “懇求陛下不要開倉!”……

在這樣的集體懇求下, 青淩玄只是微微抿唇,沉吟片刻後, 便合上雙眼, 他過了好一會後,他似乎有了決定,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看着他們,露出特別悲涼的笑容,“寡人, 曾以為……能以一己之力,保下所有的人, 一個都不落地保下, 可終究……還是……。比起保護百姓們, 寡人更想要先保護你們這些臣子,你們這些為朝廷,為天下效命已久的臣子,以及你們的家眷,寡人絕不辜負你們的期望,寡人決定了,不會……放糧的。”

可是當說完這話時,青淩玄卻微微側頭,然後微微擡起雙手,看似是揉了下雙眼,可是中殿的人們,可看到陛下那麽悲涼的表情,誰猜不到陛下是在落淚?他們看到這樣的陛下,個個表情也就變得悲哀起來,他們一個個都說,“陛下,臣等絕不辜負陛下的期望!”

“陛下萬歲!”

“陛下萬歲!”……

他們這樣喊着,青淩玄的心情似乎好受一點,陛下便朝他們微微勾唇,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樣的笑容,瞬間讓人們更加地激動,他們個個都含淚,“萬歲萬歲!”

然而,作為挨着得青淩玄最近,近距離觀察青淩玄的林知郎,他表示:這貨壓根就沒有哭過。

林知郎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他掃了眼中殿的人後,他嘆了口氣,他其實覺得挺悲哀的,他還是想救鬧饑荒的人們,可是真的救的話,就會死傷無數,他覺得……唉,算了。

可誰知道,就在這戳,突然聽到前方的青淩玄說了句讓林知郎震驚的話,

“林官,你之前所提的建議,孤采取了。”青淩玄微微側頭,他披着外袍,他衣擺微微起伏着,他的目光含着絲笑意,他看向林知郎的眼神相當柔和,他低笑出聲,“聯絡商界中的各大商人,讓他們成為義商,放糧食出去,讓他們救百姓,根據他們所捐贈的糧食,可以讓他們的兒子獲得相應的官位,為朝廷辦事,領取俸祿。”

“這、這可真是個好主意。”林知郎一臉難以置信,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個辦法,原來、陛下早就想到了?

林知郎以為陛下是想不到辦法,所以他才這樣鬥膽地上前說這些話,目的是為了解釋,為什麽他們不放倉救人,可如果青淩玄有這辦法,那麽,林知郎說這些話就成了毫無意義的。

林知郎微微抿唇,他有些緊張地握緊了雙手,雙手交合,他感覺自己很失敗,他不該說這些話的……

不然,陛下就可以自己提出這個方案,争到風頭,而不是陛下以他的名義說出這好辦法。

林知郎覺得自己扯後腿了。

可就在這時候,林知郎的右手卻突然被握住了,青淩玄擡頭看去,就見是青淩玄低笑地望着他,然後,上前就輕輕地抱了下他,輕輕地張了下口,這抱很輕,一抱就離開了,可林知郎的眼眶卻濕了起來,他看向陛下的眼眶着中含着淚水,他知道這個擁抱意味着什麽,他微微低下頭,朝青淩玄道:“陛下,您對臣所說的每句話,臣都會記在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林知郎擡頭直視青淩玄,他的目光很堅定。

陛下臉色微微動容,但最後卻只是微微側頭。

最終,這事就找來義商,放倉平息了這場饑荒。

這場饑荒,就這樣正式解決掉了。顧向清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話可說,送了生日禮物後,就直接退了下來。

當這樣挨着挨着一個個送完禮物後,就在人們以為這禮物送完時,突然外面有人進來了,來人正是當今的宰相姬朝天。

光是聽姬朝天姓姬,就能猜得到,他與姬如花、姬如雪之間有關系,而實際上,确實是有。

姬朝天是姬家家主,而姬如雪與姬如花是旁系人,可自幼年起,便父母雙亡,因此,姬如雪與姬如花就被姬朝天給收為膝下,自己撫養成人。

當年姬如花要嫁給青淩玄時,姬朝天是完全反對,姬如雪也同樣反對,可誰知道,姬如花最後還是嫁了進去。

因此,姬朝天與姬如花的關系相當之惡劣,與姬如雪的關系迅速變得親密。

可近年以來,姬如雪卻主動去找姬如花,成為青淩玄的手下,這一舉動,激怒了向來向來不喜青淩玄一行人的姬朝天,姬朝天徹底地與姬如雪與姬如花鬧僵了。

這樣的事情,天下人皆知,姬朝天一出場時,個個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世間有一傳聞,叫做:

“凡是姬如雪所在之地,必不會有姬朝天所在。凡是姬朝天所在之地,必不會有姬如雪所在:若二人皆在之,則必有大事發生。”

這一傳聞,到至今都還沒有消散。

并且深入人心。

由此可見,姬如雪與姬朝天的關系有多惡劣。

姬朝天一登場,他直接無視掉了姬如雪與姬如花,開始祝賀。

祝完後,就開始送禮物。禮物自然都是一級好,青淩玄大致掃了眼後,便揮手讓人收了下去。

然後“宰相怎麽有空來這裏?近日不是去邊界之地了?”

“确實是去了。”姬朝天若有所思地點頭,“觀察了那裏,百姓民不聊生,必須得加緊對邊疆的人們的生活質量。”

“是嗎?”青淩玄右手放在酒杯上,“宰相既然如此說,那麽,必定是已有對策。”

“确實如此。”姬朝天微微勾唇,他轉身便開始面朝中殿人,說出自己的辦法來,可以大幅度地改善民生。

待他說完後,就算是林知郎也忍不住贊一句,“宰相說得可真好。”

宰相之前所說的話,确實都能夠解決掉邊疆那些事,并且改善民生。

如果不談其他的,以林知郎的解決角度來看,姬朝天确實是一個極其具有才能的宰相,他不僅有才華,年輕,而且還特別有頭腦。

如果能夠讓姬朝天成為自己一派的人,會大幅度地提高自己這方的實力。

林知郎這樣想着,就開始分析姬朝天了。

姬朝天講完這些後,卻只是朝青淩玄躬手,“無事,那麽臣也就先行退下了。”

姬朝天完全不想争風頭,可是青淩玄卻只是擺手道:“且慢!宰相且先停下。”

“不知陛下有何少事?”姬朝天向來就是剛正不阿,鐵面無私,一臉冷冰冰的模樣,他平日裏一旦提起如何解決國家大事,都會變得相當積極,但是除此之外,他對一切都無感,尤其是像這種浪費多的宴會,更是厭惡之極。

因此,這宰相在世間又名又是“吝啬宰相”。

這宰相平日裏的開支,少得可憐,就跟普通的一般大戶人家差不多。

這樣聽起來,開支還是蠻多的,然而,如果是在青城這樣高消費的地方,那麽,宰相的開支也就頂多只能當一個三品官的開支一樣。

由此可見,他完全就是……特別地樸素與清淡。

然而,這宰相卻反而是已經過習慣了這樣的,總是穿着一身漆黑的外袍,就跟姬如雪的顏色相反。

如果不是當年姬朝天收養了姬如雪,那麽,就以他們兩的年齡來說,應該差不多是兄弟的樣子。

然而,可惜的是,當年姬朝天收養了姬如雪,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姬如雪是姬朝天的兒子。

因此,當他們一見面時,姬朝天看向姬如雪的眼神就特別冰冷。這樣的冰冷,不光是眼神,而是從骨子裏打來的冰冷。

這樣的宰相,之所以能活到現在,自然是憑着頭腦。

別以為他那冷冰冰的樣子,會趕走許多人。

正因為他冷冰冰的樣子,才更加值得信任。

許多中殿的人都相當信任姬朝天,如果說,推翻青淩玄當中,誰最有可能,那麽,林知郎毫不猶豫地說,姬朝天與師越錢最有可能。

一個是國師,一個是宰相,他們兩個人都特別有可能。

而平日裏師越錢與姬朝天看起來沒有什麽交集,可是師越錢向來都是儒雅,坐在那裏,就是不動聲色的模樣,而姬朝天雖然冷冰冰,但看起來并沒有與師越錢不對盤。

師越錢與姬朝天聯手起來,合夥對付青淩玄,怒目而視,那麽,那就大事不妙了。

其實青淩玄雖然擺脫了傀儡的生涯,恢複成了帝王生涯,然而,終究還是沒有太過多的恢複元氣。

之前與青曾王一戰,就已經元氣大傷,如今的陛下,正在不斷地卧虎藏龍,提高實力。

青曾王一戰,師越錢與姬朝天也是親眼所看,見到青淩玄元氣大傷,許多人雖然都被青淩玄給清理下來,朝廷中許多大臣都是青淩玄所一手提□□,并且是親自任命的,但終究還是……還差了那麽一點點。

因此,青淩玄之所以還沒有出手處理掉青滿天,也是這個原因,他的實力還需要的再提高一點。

否則,若是青淩玄與青滿天打起戰來,就算他能個贏過青滿天,然而,贏過青滿天後,卻打不過師越錢與姬朝天,就算勉強地贏了師越錢與姬朝天,但也有可能中途再殺個顧向清出來。

這時候需要的是忍辱負重,隐忍隐忍再隐忍,然後再找機會把這些人給一舉解決掉。

林知郎明白陛下那種想法,因此,他也正在隐忍,找機會再行動。

只不過……

這蕭正氣也是看清了青淩玄元氣大傷,因此才出手扶持青滿天,想要通過青滿天去針對青淩玄,然而,蕭正氣雖然夠老,但終究腦袋還是沒有師越錢與姬朝天轉得快,他這一出手,就算真的贏過了陛下,但卻沒有想過,自己贏過後,是否能贏過師越錢與姬朝天。

也許在他這位太傅眼中,師越錢與姬朝天也許都不是什麽對手,都不過是兩個“臣子”而已,畢竟平日裏沒有表現出什麽野心勃勃的想法。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就知道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正好又是參與這寡人的生日,就入座罷。”

姬朝天只好這樣應了聲,就入座了。

誰知道,是不是陛下故意的,座位竟然在姬如雪的身旁。

“……”姬如雪愣了下,就往一旁縮了下,姬如雪的臉色有點蒼白,顯而易見,他不想看到姬朝天,他的眼神有許些閃躲。

而姬朝天一看見姬如雪,他的臉色也比較難看,他的眼底充滿着厭惡與嫌棄,他完全不喜歡姬如雪。

而被這樣望了後,姬如雪的表情比更差了,一臉菜色,他的雙手無意識地緊緊地攥住衣擺,看得出來,他很不想要挨着姬朝天坐。

可是,由于師越錢之前直接跑到林知郎的身旁,挨着林知郎坐,因此,他們兩個就已經近距離地挨着坐了,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出于一種惡趣味的心理,因此,也就把姬如雪與姬朝天安排得超級近,就跟林知郎與師越錢那麽近一樣,桌子是相互挨着的。

姬朝天自然是朝陛下道:“陛下,這太近了,臣……”

“沒事,你看,林官與國師都挨得那麽近。”

這話一出,姬朝天果然是無法反駁。

“放心,不會出事的,還是說國師大人覺得這挨得如此近,有點不舒服?”陛下擺明着就是想要讓國師大人離林知郎遠點。

林知郎微微愣住,他在思考陛下為何這樣說,是……試探國師大人?

林知郎的目光放在師越錢身上,師越錢自然看得出來,陛下是不想自己跟林知郎挨得近,可他的目光掃到林知郎的玉墜上時,他便擡頭看了下姬朝天,就見姬朝天正用一種“趕緊說”的眼神看着自己時,他就說了句“陛下,一點兒都不擠,臣相信宰相也是能坐下來的。”

顯而易見,師越錢為了“玉墜”無視掉了姬朝天。

姬朝天沉默了會兒後,他就不經意地掃了眼林知郎,他的眼神特別冰冷,随後,他就朝陛下說道:“陛下,沒事,既然國師大人都能這樣坐下,臣自然也能。”說着,姬朝天坐了下來,然後就挨着姬如雪坐。

原本一直盯着姬如花的姬如雪,目光卻不再姬如花的身上了,而是微微撇開頭,一直都看着林知郎,他的目光放在林知郎身上。

然而,林知郎知道,這姬如雪并不是真的想要看自己,僅僅只是單純地想要躲閃開身旁的姬朝天的目光,需要要找個借口而已。

可林知郎表示:……我完全不想被你看啊喂!

最讨厭的是,若是僅僅只被姬如雪看也就算了,偏生身旁有師越錢這貨,師越錢也正炙熱地盯着林知郎,這樣一來,讓林知郎有點毛骨悚然,額頭流下許多冷汗。

當林知郎不經意地掃了眼四周,發現原來顧向清與姬朝天也在幽幽地盯着自己時,林知郎就覺得:這次宴會的主人公是陛下啊陛下!你們看我做什麽!

林知郎覺得特別憤怒,但是沒有辦法,因此,林知郎就只好右手微微擡起,捂着自己的頭,裝出頭疼的表情,他完全不想看這幫人。

可偏生這時候,陛下也在盯着自己看。

“……”受不了了,這次真的是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林知郎覺得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

偏生這時候,師越錢又在開始提起玉墜的事,

“你當初看到這玉墜時,它就是這個樣子嗎?”

“對。”林知郎看見師越錢這樣問自己,也就只好有氣無力地回答。

“這玉墜可真……好看。”說着,師越錢就露出眷戀的樣子,他那樣子,真像個……變态。

林知郎嘴角微抽,他想把手給收回來,可是卻被師越錢給逮住了,師越錢就輕柔地撫摸着玉墜,“這玉墜漂亮得不像人。”

“這玉墜本來就不是人。”林知郎快要被師越錢的比喻給弄得吐血了,這玉墜本來就不是人,又怎麽可能漂亮得不像人?

“啊,我所說的話,也許你無法理解,但是……他真的很漂亮。”師越錢的眼神充滿着癡迷,林知郎覺得毛骨悚然,因為……這貨是在看玉墜啊喂!

林知郎有點淩亂,他內心裏的小人有點嗨不住這個國師,他扭頭就想要透透氣,誰知道,姬如雪與姬朝天的氣氛特別微妙了。

這時候的姬如雪,沒有再看向林知郎了,而是在與姬朝天聊天。

“?”林知郎開始頂着問號,偷聽他們說話了。之前他完全沒有理會姬如雪與姬朝天,因為覺得姬如雪看着自己的目光太炙熱了,有點嗨不住。

可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聊天的內容,是很有必要關注的,畢竟得了解下姬朝天這個敵人的情況。

就見姬如雪微微抿唇,他的目光很冷漠,他的雙手無意識地攥緊,可是攥到了手心都紮出了鮮血,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睫微微垂着,他本來就蒼白的面容,如今因為姬朝天的話語,更加地蒼白。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這是姬朝天的話,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帶着絲嘲諷的語氣,“明明知道不是屬于你的,卻還要這樣去追逐,真的是夠卑賤的。”

“……”姬如雪沒有說話,他只是低垂着頭,他微咬着下唇。

見姬如雪這樣隐忍着,痛苦地壓抑着情緒,姬朝天卻沒有絲毫感覺,只是向來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可他轉眼想到了什麽,卻統統化為了憤怒,他右手輕捶着桌,“為何不肯說話?怎麽?覺得父親說的話,很難聽?”

“……不是。”姬如雪微微搖了下頭,他看想姬朝天,“父親所說的話,兒子一直都記在心裏面。”姬如雪看向姬朝天的眼神很複雜,複雜到了令林知郎覺得很奇怪的地步。

林知郎:真奇怪,難道姬如雪與姬朝天之間有什麽不得不說的秘密?

林知郎正觀察着姬如雪,可姬如雪只是将目光給收了來,然後他就看向前方的姬如花,他緩緩地說,“以前總是覺得,可以追逐一些不該屬于自己的的東西,可如今,兒子已經認命了,是不可能追逐得到的,無論是什麽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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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現在才明白,已經太遲了。”姬朝天卻只是右手拿起酒杯,喝完了那杯酒,他的眼神很冷,他的聲音更冷。“現在你所追逐的那個人,已經有了心上人,并且愛着那個人,你無論如何追逐,都只會是悲劇了。”

“……我明白了,父親。”姬如雪微微低着頭,遮擋住面容,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麽,他的右手放在桌面,完全無法猜到他在想些什麽。

但林知郎能夠感覺到,他現在很傷心,也很難過。

這樣的情緒,波及到了林知郎,讓林知郎有點被渲染到了,可姬朝天卻像是冷血動物般,完全不被波及到,只是冷眼看着姬如雪,然後就把目光收回來,看着前方的姬如花,眼神特別冰冷。

這冰冷的程度,比看着姬如雪的眼神還要冷。

難道……比起厭惡姬如雪,姬朝天更厭惡姬如花不成?

林知郎這樣想着,便看向陛下,見陛下一直都在……注視着自己。

“……咳。”林知郎有點被嗆到了,他本來還以為陛下也會跟自己一樣,去觀察姬朝天,可誰知道,竟然一直都在觀察着自己。

這樣的想法,讓林知郎忍不住拿水喝兩口,當他喝完後,一旁的師越錢又開始過來騷擾了,他又在問關于玉墜的事了,林知郎覺得師越錢可真是夠難纏的。

這時候,卻讓人覺得離譜的是,顧向清竟然開始主動挪位置,想要朝林知郎挪去,挨着林知郎,可最後,卻似乎因為太擠了,只好挪到姬朝天的身旁,他看向姬朝天,似乎是想要跟姬朝天說話,可姬朝天卻完全沒有跟他說話。最後,顧向清也就只好一個人喝着酒。

就這樣,這樣的關系越來越複雜,偏生有時候集體都盯着林知郎看,這讓林知郎忍不住捂着臉,想:為什麽要盯着我這個配角?!

他完全不是這裏的主人公,現在盯着他這個配角,讓他都有一種想要離開這宴會的沖動了。

幸好很快他就沒有再被盯着了,因為,別人盯着姬朝天了。

姬朝天他開始講清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了。

他這次到了邊疆,去巡視了許多地方,處理了許多國家大事,同時,他也把邊疆的風氣給重新整治了一番,并且揪到許多內奸,并同時,

“臣懷疑朝廷中,有許多重臣是內奸,是他國派來的間諜。”

“什麽?”這句話可謂是把所有人都給震驚到了,至少把中殿的人們全都給震驚到了,至于上殿的人們,個個都露出恰到好處的震驚。

然而,林知郎卻能夠察覺到他們完全不震驚,就連陛下也是如此。

陛下只是不慌不忙道:“你打算如何處理?”

“臣打算進行一場篩選。”

“篩選?”陛下沉吟片刻後,就朝姬朝天說,道:“不必了,這樣的篩選,是毫無意義,就算篩選成功了,把內奸給捉了出來,也會有其他內奸,幫其他國家傳遞,如當務之急,更重要的是處理好這天下大事。”

“陛下說得極是。”姬朝天自然是應和陛下的話,至于後面要不要再提篩選一事,就是日後的事了。

姬朝天又開始提起許多邊疆大事,很快,陛下就道:“原來宰相剛從邊疆回來,連衣裳都沒有換,就這樣風塵仆仆來參加寡人的宴會?”

“陛下的宴會,自然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趕來參加。”姬朝□□青淩玄躬手道:“然而,陛下,現在最重要的事,并非是這些,而是……”

這姬朝天與青淩玄就這樣公然在宴會上談起一些大事,這樣談着談着,就過了許久。

就在這時,師越錢突然說了句,“宰相在邊疆的時候,是否察覺到有什麽異常?”

“自然沒有任何異常。”姬朝天看向師越錢,他的眼神比較冷,他說“莫非國師發覺有什麽異常?”

“這倒不是,只不過,是有探子回來,說親眼看到宰相與他國的三皇子見面了。”

“什麽?”姬朝天微微皺眉,他似乎有點厭惡了,“沒有任何證據,便血口噴人,這可是不好的事。”

“既然敢說,自然就是有證據。”師越錢笑得溫柔,“來人,把東西拿上來。”很快,就有人把東西給拿上來了,然後師越錢就指證姬朝天,“宰相,你從邊疆回來,恐怕還不明白,其實這國家有一個罪名叫做賣國賊。”

林知郎完全沒有料到這劇情會發展的那麽快,如此快地峰回路轉,這是在說姬朝天是賣國賊嗎?

看以前師越錢與姬朝天的關系不怎麽惡劣,怎麽突然惡劣了?是在自己沒有看到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麽嗎?

林知郎死死地盯着姬朝天,他覺得如果姬朝天沒有解釋,會死。

“賣國賊這個罪名,無論是誰應當都知道,國師,要嘲諷也人,也不該用這種明顯是謊言的話語來嘲諷別人。”姬朝天緩緩地站起身來,朝陛下道:“清者自清,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臣不怕這些證據。”

很快,就見到陛下就開始翻這些證據。

翻閱完後,青淩玄就把證據給往地上一扔,随後,他就猛地一拍桌,朝師越錢說道:“國師,這是怎麽一回事?”

“正如陛下所看到的那樣,宰相極有可能是賣國賊。”

“依國師的意思,就是宰相偷偷地去會見了他國的三皇子,然後就偷偷地聯合青滿王,想要一同叛變青國?”

“是的,正是如此。”

師越錢笑得溫文爾雅。

一聽這話,青滿天與蕭正氣卻慌了,他們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而這時候,師越錢卻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蕭正氣,朝蕭正氣道:“太傅大人,作為整件事的幕後黑手,自然也是少不了你的,是吧。”

“……”林知郎沉默了起來,這下子,林知郎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了。

這師越錢與姬朝天的反撲,他們二位正在對付蕭正氣與青淩玄,雖說不知道他們何時起了梁子,但确實是是在對付。

就這樣,他們對付時,這蕭正氣果然與青滿天憤怒了,他們開始反駁。

然而,他們的反駁無效,因為……證據就在這桌面上擺着。

青淩玄微微擡起右手,他将手放在桌上,他道:“此事,寡人會查清,這次是在寡人的宴會上,這些事就別先提了。”

“是的,陛下。”師越錢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師越錢也就不再說了。

不過,別以為師越錢這樣不說了,是件好事。

其實師越錢所給青淩玄的證據當中,有許多是有問題的,同時,如果青淩玄真的那麽草率地定了他們的罪,那麽,最後卻查出來有些不是他們做的事,那麽,就會大幅度地降低青淩玄的名聲與威望。

所以這件事必須得從長計議。

可一旦宴會結束後,那些朝廷命官們,定然會請求青淩玄處罰青淩玄與蕭正氣這兩個賣國賊。

如果不處理好,将會變得一團亂。

因此,這是件棘手的大事。

師越錢與姬朝天不可能如此好心,這樣,分明就是不僅想要對付蕭正氣與青滿天,更想要對付青淩玄。

只要青淩玄踩中了陷阱,那麽,青淩玄就會相當地……

林知郎還不明白這一層,因此,他只是不慌不忙地走到青淩玄的身旁,正想說什麽時,就聽到青淩玄對林知郎說道:“林官不用太擔心,至于其他的事,孤會處理好,你只需處理好瘟疫一事即可,如果瘟疫一事處理不好,林官你也就別回來了。”

這話一落,林知郎就愣住了,他明白這是件事有多棘手了。

棘手到了,如果林知郎沒有處理好瘟疫一事,那麽,青淩玄可能會無法保住林知郎。

正因為明白這一點,林知郎就微微側頭,看向正微微一笑的師越錢,以及那正冷漠地看着姬如雪的姬朝天。

他們兩人一旦出手,可真是……

卻見師越錢忽然朝林知郎笑了起來,“是想起玉墜的事情?”一聽這話,林知郎忽然想到什麽,就朝師越錢笑了起來,朝師越錢邁去,“國師想要知道玉墜的事情?”

“是的,特別想知道。”師越錢點了點頭,“相當想知道。”

“這樣……但我總覺得對于國師來說,其實知道還是不知道,都不怎麽重要。”

“怎麽可能?”師越錢的臉色冷了下來,完全無法維持之前笑吟吟的形象,“這很重要,相當重要。”

林知郎知道師越錢的弱點是玉墜了,因此,他想到了一個對付師越錢的辦法,然而,在實行這個辦法之前,必須得再多試探兩下。

因此,林知郎就主動跟師越錢聊天,在與師越錢聊天時,林知郎還在不經意地看向姬朝天。

卻發現姬朝天的目光一直都放在姬如雪的身上。

姬如雪與姬朝天的表情很僵硬,光是看他們的表情就看得出來,而且,姬如雪好像比之前狀态好了那麽一點,面容不那麽蒼白了,他只是微微握成拳頭,看向姬朝天,對姬朝天說了一些話,他看向姬朝天的目光相當地冷淡,而姬朝天被這樣看着時,似乎也有點不高興,可卻只是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稍微正常一點。

林知郎把目光給收了回來,開始試探師越錢了。

試探了一會兒後,林知郎就确定師越錢真的很關心玉墜,也很想知道玉墜的主人在那裏,并且,聽師越錢的語氣,好像玉墜的主人跟他不是仇人,而是……很好的摯友?

不過既然是摯友的話……

“為何你會找不到他?”林知郎看向師越錢,嗯,果然,師越錢陷入了沉默。

這師越錢的沉默,讓林知郎知道了,原來這貨是在……騙人。

于是,林知郎的态度瞬間變冷了,“這樣啊,原來是這樣,我其實并不知道他在那裏。”

“你在騙人。”師越錢只是幽幽地盯着林知郎,“你知道他在那裏。”

“……但你跟他不是摯友。”

“我跟他很好,好到了你沒有辦法想象的地步。”師越錢只是說這話。

“我不信。”

“……”師越錢沉默了下,才說,“怎樣你才信?”

“證據。”林知郎伸手就想要證據,“你告訴我證據。”

“……”師越錢沉默了。

“好吧,你果然不知道沒有。”

“……”師越錢又沉默了。

“我都說了,不要試圖騙我。”林知郎認真地說。

可誰知道,這師越錢直接扭頭看向陛下,然後就站起身來,朝陛下道:“陛下,臣當年拜托陛下找的人,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經找到了?”

“你是指那個人?”青淩玄沉默了會兒,才遲疑地說,“那個人,還沒有找到。”

“原來如此……”師越錢指着林知郎道:“但這人手中的玉墜,正是那個人的物品,這人知道那個人在那裏,煩請陛下讓這人開口,告訴臣這人在那裏。”

這師越錢直接用陛下來壓林知郎,林知郎心裏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貨太狡猾了!

然而,林知郎也就只好尴尬地笑兩下,就站起身來,朝青淩玄道:“陛下,臣其實……”

“這玉墜,是寡人送給他的。”

“……”什麽?林知郎愣住了,他直接看向師越錢,師越錢果然也是一臉愣。

“這人并不知道這玉墜的主人在那裏,當年是寡人把這玉墜送給這人的,而送玉墜給寡人的那人,早就已經……失蹤了。”

“……原來如此。”師越錢低垂着頭,雙手合攏,“原來陛下是這樣想的,是這樣想要包庇……啊,這樣的,臣完全明白了。”

林知郎見青淩玄這樣幫自己,心裏頭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感激,這很複雜,他覺得陛下真的是……人太好了。

明明跟他沒有什麽交情,他還打算日後當個逆臣,最終卻對他那麽好。

林知郎覺得他有點被感動到了。

這樣想着,林知郎就坐回了原地,姬朝天他卻開始站起來,開始說話了,他說,“陛下,将軍所率領的大軍,近日就要回歸青城,大約一月二十九日,就會抵到青城,煩請陛下在一月二十九日時,親自迎接他們,搬慶功宴,為他們接風洗塵。”

“一月二十九日,恰好就是祭祀日。”青淩玄琢磨了下,便不慌不忙道:“寡人恐怕無法在那日迎接大軍。”

“這樣,可真是夠遺憾的。”姬朝天微微抿唇,他說道:“但陛下,這次是将軍回來青城,這樣恐怕會……”

“無妨。”青淩玄似是找不到人,就朝林知郎道:“林官到時代寡人迎接他們即可。”

一聽這話,林知郎愣了起來,然後才朝青淩玄:“陛下,林某要去整治瘟疫,恐怕……”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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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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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