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我的人設是逆臣啊喂! (1)

可當林知郎看向姬朝天時, 發現姬朝天正看着自己時,林知郎就知道, 恐怕又是姬朝天給陛下設的陷阱,因此,林知郎也就只好道:“臣能做此事,是臣的榮幸!臣感激不盡!臣一月二十九日,定然會趕回來,為大将軍接風洗塵。”

“很好, 你這幾日,不用太緊張, 不然把瘟疫的事給解決失敗了,那就不好了。”青淩玄忽然說這話。

當聽到這話時,林知郎才意識過來,原來陛下這是在為他找借口, 逃脫整治瘟疫失敗後的懲罰。

若林知郎真的治瘟疫失敗了, 定然會被懲罰,但如果有這大将軍一事, 那麽,林知郎就可以借此事翻一下身。

一想到這事, 林知郎就覺得陛下可真是用心良苦, 他朝青淩玄道:“陛下, 臣明白!陛下的關心, 臣一世都不會忘記!”

“好了, 坐下罷。”青淩玄倒是揮揮手, 沒有那麽多的感覺。

林知郎坐下後,姬朝天就沒有再說話了,姬朝天與師越錢都是比較少話的人,他們沒有像蕭正氣與青滿天那樣,反複地想要整陛下,只是在淡淡地提後,見無法整到,便也就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只不過,由于聽了陛下的那番話,師越錢也就沒有再騷擾林知郎了,只是一個人撐着下巴,思考着問題,至于姬朝天,則是在看向姬如雪,而姬如雪像是整理好了所有的情緒。

如果說,之前姬如雪最初見到姬朝天時,他的情緒很激動,有十二分激動,如今,就只有一分,其餘的都是猶如波瀾般的冷靜。

姬如雪這樣坐在原地,他看着周圍的一切。

就在林知郎打算再繼續觀察下去時,青滿天與蕭正氣果然不服輸地跳出來惹事了,他們兩位可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他們兩個一起出來說話,他們說的正是最近藏書的宮殿被燒一事,并且指責陛下,陛下保護不力。

蕭正氣作為太傅,他悠閑地說,“陛下,這麽多年以來,先皇所留下來的書籍都不曾被燒過,然而,近年以來,不過是才接任,不多時,就被燒成這樣,如今,這些書都已經無法再複原了,現在先皇若是得知了,也不知道會有何等看法?”

蕭正氣自然不會認為這些話就能把陛下給拉下馬,但至少能夠損害一點陛下的名聲。

可誰知道,陛下說的話,就把蕭正氣的臉給打回去,而且還把自己的形象給增加了,簡直就是讓蕭正氣忍不住自己給自己打兩下臉,

“寡人曾經一人翻閱過所有書籍,所有的書都記在寡人的腦海中。過去先皇所說的那些書,寡人都一一記得,不像蕭大人這般,當年先皇推薦你看,最後蕭大人卻沒有看,罷了……寡人記得,就已經是萬幸了,如今,宮殿修好後,只需再找個時間把所有的內容給重新寫下來即可。”

“……陛下原來如此閑,有時間去記這些。”這蕭正氣找不到地方攻擊,只好攻擊這裏。

可誰知道,青淩玄的話差點把蕭正氣給氣得嘔血,“若蕭大人與皇弟能夠把娶三妻四妾的時間,放在讀書身上,就算書被燒了,你們也能夠重新抄寫出來,而不是由于抄寫不了,辜負了先皇的期待。”

這樣的話,着實打到了他們兩人的臉上。

青滿天不服氣,他想到了什麽,便一拍桌,“皇兄,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些書是什麽內容,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亂抄的?你口口聲聲說你看了這些書,可我們也沒有看過,如果你亂抄,我們還不知道,這不是在玷污當年先皇所留下的書嗎?”

這簡直就是在罵人了,可青淩玄卻只是不慌不忙地說,“放心,皇弟,當年寡人看了,就連林官也看了,到時候,寡人會把內容讀給林官聽,而如果有那裏不對,林官會在一旁輔助寡人的。”

被莫名其妙就喊到名字的林知郎,自然只得硬着頭皮站起來,朝青滿天道:“是的,青滿王,您請放心,當年臣确實是跟陛下一同看過這些書籍,這一點,有許多人都可以證明。”

一聽這話,這青滿天自然就明知找不到話語攻擊了。

而聽到林知郎竟然與青淩玄記住了那麽多書,師越錢卻只是吐出句意味不明的話,“原來那麽久的事,你們都還能記得清楚無比,真是……厲害。”

這話着實有點不明意味,林知郎側頭看了眼師越錢,卻看不出結果來,只好扭頭看向陛下,卻見陛下正觀察着姬朝天,而姬朝天在與姬如雪聊天。

就這樣,這場宴會終于在這樣不斷地算計中結束了。

不過,林知郎卻覺得收獲很多,因為……

他不僅需要去整治瘟疫,還要在一月二十九日前趕回來,去為大将軍接風洗塵,并且還要在後來的日子裏,去抄寫書籍,輔助陛下。

請相信他,到時候把筆給寫爛,把手給抄斷的那個人,一定是他,而不是陛下。

因為,陛下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足夠了。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就覺得頭大,但願還沒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做。

而找義商的事,不是給他這個即将去治瘟疫的人去做的。

而宴會一結束後,林知郎就只坐在原地,他懶得動,反正待在這裏,也挺放松的。

最先離開這裏的是姬朝天,便是顧向清,姬如雪,師越錢,後來便是姬如花與青滿天,而後就是蕭正氣,林知郎自然也就站起來,到外面去。

可在中途中,林知郎想到了什麽,便回去,果然就見陛下還在那裏,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

林知郎就上前跟陛下聊了會兒天,聊完後,陛下就說到:“明天的宴會,你打算将錯就錯 參加嗎?”

“……不,不用了。”林知郎覺得這個宴會就要了他半條命,“這次宴會就已經足夠讓我意識到,宴會是個有趣的地方了。”林知郎笑得特別虛情假意,“如果有機會,我絕對不會再參加第二次。”

“……”陛下沉默了下,他似乎覺得這次宴會給林知郎的陰影太重了,他就安撫地說,“放心,有些宴會不是這樣的。”

“臣明白,但如果有機會,真不希望再參加了。”

如今周圍沒有其他人,他們兩人聊天就放松一點。

然而,哪怕如此,林知郎還是很很謹慎,說的話也頂多幽默一點,還是不敢真正地徹底地放松。

誰知道會不會隔牆有耳?

青淩玄也顯然是明白這一點,他說話也不像在宮中那樣,說得放松一點。

不過……說實話,就算是在宮中,他們說話也不見得有多放松。

就在陛下與林知郎閑聊一會兒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陛下掃了眼林知郎,便與林知郎一同去了。

他們一同去觀察,就發現是在門口處,姬如花與姬如雪在,他們正在聊着一些事情,姬如花一直皺眉,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哀怨,她看向姬如雪的眼底有着恨意,她周身散發着一股痛苦的氣息,而姬如雪自也同樣痛苦,他也皺眉,但他的眼底裝着的不是恨意,而是痛苦與絕望,他一臉蒼白,他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色比之前蒼白多了。

若說之前在宴會上,他的臉色很差,差到了要睡着的地步,然而,如今的他,臉色就差到了只差沒有邁進棺材的地步。

由此可見,現在的姬如雪的臉色有多差了。

姬如花很快就匆忙走了,似乎是怕被人給發現了,而姬如雪則是微微回頭,忽然看到了陛下與林知郎。

他并不喜歡被別人知道自己與姬如花的事,因此,他下意識眼神躲閃,跟陛下打了招呼後,就直接走了。

他這樣一走,陛下自然也沒有挽留,只是對林知郎說,“這些事你不用太擔心,請你放心去治瘟疫,孤會派人跟着,不會讓你落難。”

“有陛下這話,臣就放心多。”林知郎說的是标準的客套話,陛下自然聽得出來,他眼神微微暗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便側頭過去了。

林知郎也與陛下告別,告別後,他離開這宴會時,路過樹林,卻遠遠地發現了師越錢的痕跡。

師越錢正靠着樹,不知道在對誰說,一張一合着,臉上有着笑容,似乎很高興,他的眼底全是一片柔和。

林知郎有許些好奇,但也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因此,林知郎就需要離開了。只不過,那個地方,林知郎倒是記在相當心裏面,因此,日後的林知郎,打算到時候再去瞧兩下。

現在嘛……自然是先去治瘟疫。

陛下說會給他派人護送他,自然就是真派人來了。

這派的是三個人,兩個是護送他保他安全,一個是輔助他治瘟疫。

林知郎嘆了口氣,在臨走的時候,是一月十八日的早上,他并沒有參加青滿王的宴會,反正他也不想去參加,在臨走前,他去找林夫婦了。

可林夫婦正好不在家,裏面留下一封信,上面寫着說他們兩人恩愛甜蜜,去外地旅行去了。

林知郎無奈,就只好嘆了口氣,起身就想走時,想到也許他們回來看到自己不見,可能會恐慌可能會擔心,滿大街地亂跑去找他,便折回原處,拿出筆墨,将灰塵積滿的紙張給拿出來。

“咳咳!這是多少年沒提筆寫字了?父親不是當官的嗎?怎麽家裏面用的紙,都那麽多灰塵了?”林知郎有點嫌棄地拍了下紙上的灰塵,上面還有蜘蛛的痕跡,“嘔!”林知郎感覺到有點反胃,但他一想到,平日裏林夫婦那讓他無法理解的行為,他又似乎能明白這紙這為什麽積灰塵了。

“畢竟,爹爹娘親他們兩個人就是怪人,怎麽能以常人來衡量他們?”

林知郎提筆寫下了自己去向何方,大概會在一月二十九日前回來,因此,讓林夫婦不用擔心他,落款自然就是……林感良?

每當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名字是林感良時,不知為何,心裏頭都莫名有陣心酸。

“唉,不想了。越想就越不想走,真想等他們回來時,給他們一拳。”林知郎這樣說着,就把信封給裝好,然後放在桌子上,用墨石給壓着,确保不會被窗戶的風給吹走。

然後,他就起身把窗戶、門給關緊,随後,他就開始出發了。

剛一坐上馬車,看着揚塵而去的風塵,在這裏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突然一朝要離開,前往陌生的地方,心中始終是存着一些彷徨與不安,更何況,這次去的地方還是瘟疫橫遍的地方。

懷抱着這樣的想法與心情,林知郎便與一同來的顧向清來到了瘟疫所在的村莊。

剛一下馬車,他們就站在距離瘟疫村莊百米外。他們不敢離得太近,大約百米,就是他們離這村莊最近的距離了,再近的話,就會被裏面的難民給察覺到。

“顧官,你打算如何做?”

“這個嘛……”顧向清似乎自從上次宴會後,就有意識地改變形象了,不再像過去那般,是忠臣形象。

許是因為已經被察覺到了,是他國派來的內奸,因此,他更加是偏向于走得到更多權力的路線了。

見顧向清不過是短短一日,就改變如此多,林知郎就不由感慨:世間的一切變化真大。

一眨眼就能變好多。

就好比現在,他一眨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完全不在青城中。

以往他在青城裏,都是跟林夫婦挨在一起,要麽就是跟陛下挨在一起,或者一個人獨處,那裏是跟這顧向清一同來這瘟疫的地方?

林知郎見顧向清螭不肯說,他便先說了,“顧向清,治好瘟疫,必須得有解決瘟疫的辦法,我覺得我們光是從這裏看,就知道瘟疫很嚴重,難民們都相當嚴重,如果無法找到大夫,治好他們,……”

“這世上沒有那樣的神醫。”誰知道顧向清忽然說,“如果有的話,早就請他們出來醫這些難民了,正因為沒有,才會有那麽多人死去。”

“可如果不去找,你怎麽會知道沒有?”林知郎看向顧向清,他覺得顧向清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勁。

“沒有便是沒有,如果有的話,醫者父母心,為何神醫不出現在他們面前,治好他們?”這顧向清的眉頭緊緊地皺眉住,“換句話說,如果他沒有醫者父母心,就算我們找到他,他有辦法可以救這些難民,他也不會救。”

“你這種想法是錯誤的。”誰知道,林知郎忽然對顧向清說,“有些神醫,有救人的辦法,但也許是因為他們平日裏在深山老林裏在不斷地提高自己的醫術,沒有理會世俗,因此,才會不知道這裏有難民的存在。第二,就算他不是醫者父母心,但只要是人,有想要的東西,只要猜中了他想要的東西,并且加以誘惑,做個交易,那麽,他就會救這些難民。如果我們最後失敗了,沒有救到這些難民,只能說明,我們做得還不夠好,要麽就是沒有誘惑到他,要麽就是我們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救難民的神醫。”

說完後,林知郎就開始行動,顧向清自然是跟着林知郎一同去。

“神醫有許多,個個都快成了神仙,飛升到上面去,但我們得根據他們的行蹤,去找到他們。”說着,林知郎垂首就把畫卷給打開,“這是陛下派人送來的神醫卷軸,裏面記錄着許多事情,我們可以去找其中一個神醫,然後去……”

話還沒有講完,顧向清卻忽然走了。

“你走什麽?”

“我有點不舒服,我去河邊洗下臉。”

顧向清這樣說,林知郎自然也就無法阻止,讓他去,當顧向清回來時,林知郎就把計劃給他看,一同行動

他們在達到瘟疫的第二日,即一月十九日,他們一同去拜訪了解距離這裏最近的神醫,但是……那裏沒有人。

“請問這裏的竹之高人在那裏?”

林知郎訪問着那些人,那些人卻說,“不知道,竹之高人,早在三日前,就已經離開這裏,如今下落不明。”

打探完後,這十九日就只剩下半日了。

“看來這竹神醫是找不到了。”這顧向清說,“神醫的行蹤一般都下落不明,我想……我們還是直接實行隔離吧。”

“你的意思是指,隔離這些難民?”林知郎下意識皺眉,“你的辦法,我不是不贊同,但現在的數量太多,光如根據最新的線報,至少有十八個村莊都已經染上這樣的瘟疫,而這些村莊的規模都不小,零散加起來,就至少有上萬人,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隔離,就相當于是放棄上萬人,并且放任他們去死。”

“有時候,小小的犧牲是必須的。”顧向清在這時,表現得特別冷漠。

可見到顧向清這樣,林知郎卻忍不住皺眉,他說,“我雖然不知道你曾經經歷過什麽,但我察覺到,顧官你對瘟疫一事,一直都想要采取隔離這個方法?”

顧向清愣住了,他微微抿唇,才說,“你的錯覺。”

“是錯覺嗎?”林知郎似不經意地掃看了眼前方的那些人,然後就對顧向清說,“我們到裏面再談。”

“……好。”

到了裏面後,他們便把門給關上。

這裏是他們暫時居住的地方,沒有得瘟疫的人,然而,瘟疫的事情卻不容一刻緩。

因為,很快又有人來報,

“報!瘟疫的村莊已經從十八個村莊,快速地變成二十九個村莊,如今感染者估摸為三萬九千人。”

“太多人了。”林知郎揉着腦袋,“就算真的隔離,不可能就放任三萬九千人去死,而且,就算隔離,也不見得能隔離成功。”

“怎麽會那麽快?”顧向清也被震驚到了,“我們剛趕過來時,可沒有那麽多個人。”

“這瘟疫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要猛。”林知郎正思考該解決問題。如果他沒有解決好瘟疫的事,他回去赴命,都覺得丢人現眼。

更何況,如果真的沒有找到神醫,将人給救好了,那麽就意味着他們真的要……隔離三萬九千人,然後将他們給自生自滅,最後讓他們死亡。

這樣做,無異于就是在屠殺這三萬九千人。

然而這樣的屠殺,本身就已經讓林知郎有點無法接受了,更何況,如果屠殺後,

“有人逃了出來,依舊是全盤皆費。”林知郎的右手放在桌上,他微為微咬牙,“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恐怖,如果沒有處理好,恐怕不止這些村莊的人要完,恐怕就連這個國家……也都要完。”

這顧向清聽到這話時,右手微顫,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便正常了。

觀察到顧向清這點的林知郎,自然就是開始問陛下派來的人。

陛下派來的專業輔助林知郎的人,也沒有辦法。

“看來目前除了去找神醫之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林知郎站起身來,他就對這人說,“你幫我再查下,附近有誰是神醫?”

“好。”

“還有,先把這些村莊給隔離起來,雖說不是要讓他們自生自滅去死,但至少得阻止再感染下去,之前的隔離太淺了,從現在要高度隔離。”

“是的。”……

就這樣,下達命令後,就到了夜晚了。

在蠟燭給吹滅後,林知郎就在月光的照射下,看着畫卷,他不知道這畫卷中的神醫,是否能夠救這些人,但他總覺得這些百姓是有救的,只是需要找到救的辦法。

神醫之所以能被稱之為神醫,就是因為修行多年,醫術精湛,只要能夠找到神醫,那麽,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林知郎知道自己将希望寄托在神醫身上,希望是相當渺小,但如果不這樣寄托,又該如何解決瘟疫?

瘟疫最大的困難,就是有病人。

只要把病人給解決掉了,一切就可以解決。

于是,現在他只缺乏一個鑰匙,就是……醫。

就在這時候,風突然吹了起來,這畫卷不小心地往外滾落,然後就翻出一個人的長相,這個人的長相,是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子,然而他的眼神卻讓林知郎愣住了,因為這個人的眼神和那個人很……

林知郎微微愣住了,忽然他風吹來了,他的頭發遮擋住他的面容,可他卻忽然笑了。

“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不到第二天,林知郎就直接在半夜裏,開始敲鑼打鼓,讓所有人都起來,然後一同去找這畫卷上的那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他們一同去找。

這個老頭子,是最近上神醫排行榜的人,這神醫的技術,沒有其他人好,而且還那麽老了,許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麽林知郎要找這人。

然而,林知郎卻說,“要找這個人!必須找這個人!這個人有辦法!”

林知郎相信這個人有辦法,不過,這個人居住的地方比較遠,與其他神醫相比,完全沒有優勢可言,然而,林知郎就是堅持要找這個人。

顧向清本來想阻止,但對上林知郎那麽堅定的眼神時,也就沒有說了,只是說了句,“反正到時候沒有救好這些人,我與你都要回去複命。”

林知郎自然知道,“好,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一起複命。”

這個神醫老頭子叫做蘭知雅,聽起來很文藝,而所居住的地方也很文藝,在周圍都開滿了一種名叫特殊的藍雅花,這種花,每到五月時,都會散發出一種藍色的光芒,漂浮于空中,在夜晚裏,看起來相當美麗,而在七月時,就會浮現紅光,看起來相當恐怖與血腥,又名為血花。

可就是這樣的花,這裏卻種滿了。

這個人看起來異常喜歡這種花。

當他們尋着痕跡,找到這樣的居住所時,林知郎第一個反應不是沖進去,而是,

“有問題,別進去。”

林知郎觀察四周,他上前觀察了下,就蹲下身,摸了下土壤,然後扭頭對顧向清說,“顧官,你過來看看……”

“好。”顧向清明白林知郎的意思,他倒是有點驚訝地看着林知郎,“這是陣法。”不過你怎麽知道?

這後半句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他的目光已經足以透露出來了,林知郎沒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就對跟過來的陛下派來的三個人說,“你們看看能不能破掉這陣,陛下曾經說過,在這路途中,可能會遇到不對勁的情況了,有可能是陣法。”

“好,我們現在嘗試。”這三個人開始嘗試。

果然,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很快就破掉了。

然而,顧向清看向林知郎的眼神還是懷疑,林知郎并沒有徹底打消顧向清的懷疑。

林知郎似沒有看顧向清的目光,直接走向這三人已經清理好的地方,然後就到了屋子面前。

可是就在要敲門時,林知郎卻将手懸挂于空中,他的眼神變得微微冷了下來,他就朝裏面大喝了一聲,“撤退!趕緊撤退!”

說着,林知郎就讓他們撤退,然而,誰知道,他們撤退得還是太晚了,有許多黑衣人突然出現在藍雅花中,他們個個身上都沾染着鮮血,他們戴着面具,看起來相當兇殘,周身散發着殺氣。

他們每邁一步,都帶着一陣威壓,看起來相當吓人,把人給吓得無法動彈,林知郎見了,自然是……

“……夠了,別裝了,我認出你們來了。”林知郎之前是被虎到了,然而,他再自行一看,那分明就是……

“豬血,你們身上衣擺沾染上的鮮血是豬血,我看出來了,那根本不是人血,還有,是師越錢派你們來的,故意将我們吓走,是這樣吧?”

一聽這話,這些人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起來。

這林知郎可不想跟他們解釋,只是對他們說,“我們要趕着去救人,請別阻礙我們。”

正要走時,卻有一個人出來了,這個人正是師越錢的手下,莫羅七,

“請幾位暫且別走,國師大人吩咐過,林大人如此聰明,定然很快就會發現破綻,并且想要離開這裏,但幾位喝過茶,待一柱香後再走。”

“……國師大人現在正跟那個人見是面,是這樣,對吧?”

“……”這個人沒有說話。

這個人的沉默,就證明了林知郎的猜想,林知郎嘆了口氣後,就直接坐在椅子上,開始休息。

這是屋外的椅子,林知郎指了下屋裏面,“別進去,裏面全是國師大人設下的陷阱,一旦進去,就會受傷,我們就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幾位大人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莫羅七說,“請稍等片刻,一柱香的時間,就足夠了。”

而當他們把香給拿來時,林知郎掃了兩眼後,卻忍不住從椅子上摔在地上,

“這柱香那麽長,至少能燒兩個時辰!還一柱香就夠了?!”騙鬼的啊!

師越錢自然就是傳說中的騙鬼的,他負手而立,站在崖前,聽着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他便微微回頭,看向那正從山下,往山上走的那個已經躬着背,大約有六十歲的老頭子,他的頭發已經雪白,蒼老不已,他的面容也已經不複當年,皺皺巴巴的,醜陋無比,他的雙手也是如此,他穿着相當樸素的衣裳,換句話來說,就是土到掉渣的衣服,說是樸素,還是美化了。

他穿的衣服特別土,土得不忍直視,他的目光也相當猥瑣,看起來就像是好色的男人,很喜歡美女。

這個老頭子的檔案,也确實是這樣顯示着,只要看到美女就會露出高興的笑容。

可當這老頭子對上這師越錢的目光時,卻忽然沉默了起來,而風則是從他們身旁擦身而過。

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樣子,這老頭子便開始說了,“不知是那方的貴客,突然來這裏,莫非是找老夫看病?”

一聽這話,這師越錢的表情卻變得冷了起來,就連眼神也随之變得鋒利,那裏還看得出來平日裏的柔和,可這一點,卻反而更加顯露出本心,他緩緩地朝這老頭子走去,每一步都相當有氣勢,而這老頭子則似乎因為他的氣勢太足,而微微有點被吓到,摔倒在地,狼狽地被泥土給沾染褲腳,背上的籮筐裏的藥草也摔在地上,淩亂不已,而臉上則是露出驚慌的表情,他顫抖着聲音說,“貴、貴客,發生何事?有事好商量!”

這聲音分明是老頭子聲音,他的表情相當到位,任誰都會覺得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頂多就是醫術比較高明。

然而,真正有病的,想要看病的人,卻絕對不會才不會找他。

雖說他上了神醫榜上的最後幾名,然而,誰都知道,他是如何上的,他是靠他的祖傳秘方上的。

他只不過是一個碰巧運氣好,有着祖傳秘方,正好醫治了一種特殊的偏門的怪病的大夫而已。

也就是說,他除了那個秘方之外,他的醫術水準,甚至連普通的行走大夫都比不過。

行走大夫水準本來就很差了,也不靠譜,醫死了人,也找不到,更別提他的水準跟那些已經在城鎮裏坐鎮的大夫比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夫,誰會來找他?

然而,這個師越錢卻只是忽然上前,不斷地靠近,随後,直接往下一蹲,挨着這老頭子,伸手就往這老頭子的臉上襲去。

這老頭子一直都露出害怕與恐慌的表情,這手在這老頭子的前五厘米停下來了,然後,師越錢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你叫什麽?”

這聲音特別冰冷,好像讓這老頭有點顫抖着身子,“我、我叫蘭知雅。”

“蘭知雅名字可真是夠好聽的,用在你身上,真是太糟糕了。”這師越錢最厭惡的就是與陌生人接觸,因此,當他好像确認這個人并不是他所想要找的人後,他就直接收回手,轉身背對着這個人,往外走了,相當潇灑。

而糟老頭則是在看到離去的師越錢時,卻是……夜毫不猶豫地往左一側閃,随後,就順勢朝山坡往下滑,往外奔去。

奔跑速度極快,那裏還看得出來是一個糟老頭。

而師越錢則是早已預料到,餘光掃向這糟老頭,自己也迅速地奔去,朝這糟老頭跑去。

而這糟老頭則是微微側頭,看向這師越錢跟上時,便卻猛地剎住,停下來,靠着大樹,手掌一旋,猛地一拍樹幹,然後就見周圍突然一變,許多樹開始轉動起來。

這是這糟老頭所布下的陣法,這糟老頭在外面看着師越錢,眼神相當冷。

“你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了我?”這師越錢卻只是毫不猶豫地拔劍,砍着四周,不過剎那,這些樹幹就摔倒在地。

這時候,糟老頭字只是小聲切了下,然後就扭頭往外走,可誰知道,這時候身後傳來的話,讓糟老頭停下了腳步,那就是……

“你一直等待的機會,如今終于來臨了,你……不打算去做嗎?”

一聽這話,糟老頭的腳步驟然一頓,再也無法邁出去,他的右手微微攥住,他回頭看向師越錢,眼神早就與之前的不同,變得相當冰冷與淩厲,“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而吐出的聲音也與之前截然不同,是相當清冷的聲音。

可師越錢卻只是微微拍了下衣裳,他不慌不忙地朝這糟老頭走去,就在距糟老頭只有一步之遙時,驟然停下,然後伸手就将這糟老頭的臉給撕了下來,露出裏面那張臉。

這張雖然不是很帥,就是卻相當順眼的臉,師越錢低笑出聲,“果然,還是這張臉最順眼。”

一株香正好就要燒完時,林知郎就忽然看到遠邊的山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師越錢,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路都在笑着,而且他笑得特別高興,雙手也都在擺動着,他就差沒有直接在臉上寫着“高興”這兩個字了。

另一個人的心情顯然是相反的極端,雙手緊緊地攥住,抱臂,走着的時候,都自帶着一種不高興的氣,而他也就差沒有在臉上寫着“特不高興”這四個字了。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林知郎看到另一人時,卻微微驚訝了,因為這人不就是……當年那個大師嗎?

這大師怎麽會在這裏?

林知郎下意識皺眉,他忽然想到了玉墜,再聯想到了那一晚所看到的畫卷,該不會……

“……”林知郎忽然沉默了,他幽幽地盯着這師越錢,可這師越錢卻心情很好,完全……無視掉了他的目光。

果然是這貨晚上故意吹風,把這畫卷給吹開,讓自己看到那畫卷。

林知郎之前一直都覺得奇怪,原來現實裏,可能會發生那麽戲劇化的一幕,就是一不小心被風吹,就認到過去見到過的人的畫卷?

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還在懷疑,為什麽這個家夥能夠比自己先一步就找到這個蘭知雅。

現在這樣一想,一切都可以想通了,原來是因為……這師越錢一開始就只是想要看看自己對畫卷的反應,知道自己很有反應後,就立刻去派人找了。

難怪自己會被捷足先登。

這大師好像沒有認出林知郎來,下意識蹙眉,看了眼師越錢,“這人是誰?”

這師越錢似乎也有點小小的驚訝,不過,他完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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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