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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女友去世後囚/禁了我
2019年09月17日 00:21
【我第一次接觸這個貼吧,這裏似乎很冷清,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手機只能登陸這裏,我被關了起來,別無他法。我很迷茫也很痛苦,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貼子,請你幫幫我!】
2019年09月17日 00:37
【我和女友是在醫院認識的,她是我的患者。出事那天,我們一起去看了場電影,快零點才散場。她家住得偏,送她回去的路上途經一條小路時,黑暗裏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我剎車及時,沒有撞到他,但他倒在我車前哀嚎不已。很明顯是碰瓷,可我還是不得不下車。就在我下車的那一瞬間,女友忽然驚恐萬狀地尖叫起來,我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塊磚頭狠狠砸在後腦勺上,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恍惚間看到地上的男人爬起來,在我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腳,偷襲我的光頭男人則打開車門,一把将女友從車上拖了下來……】
2019年09月17日 00:54
【我是在女友痛苦的哭泣與求饒聲中醒來的,一睜眼透過門縫看到的就是被他們壓在床上侵犯的女友,她的右臉被打腫,身上滿是青紫的傷痕。在看到我的那刻,她發出一聲凄厲刺耳的悲鳴。總是笑得那麽甜的女友,像是霎時丢了魂,她不再掙紮,也不再求饒,只是看着我無聲地流淚。】
2019年09月17日 01:03
【你們品嘗過憤怒到絕望的滋味嗎?冰涼,蔓延到神經末梢的冰涼,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凍住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渾身控制不住劇烈顫抖,完全忘記了應該怎麽用鼻子呼吸,無意識長大了嘴像只瘋狗一味地瘋狂喘息。之後,就像是一腳踩空掉進了萬丈深淵,腦子裏只剩下一個念頭——死了就好了。】
2019年09月17日 01:08
【他們勒住了她的脖子,我閉上眼,卻是松了口氣。再睜開眼時,我躺在女友家的卧室裏,黑暗中竟看到她就坐在我身邊!她溫柔地看着我,一點兒都不像電影裏看到的鬼那麽可怖,我以為是夢,欣喜若狂地緊緊抱住她,她一句話沒說,一直在哭,一直哭……】
2019年09月17日 01:17
【她說,即便陰陽兩隔,也要和我在一起。她笑着吻了吻我的唇,問我,願意嗎?我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你說我怎麽可能會不答應呢?她笑得那麽甜,我那麽愛她,我怎麽舍得拒絕?】
2019年09月17日 01:30
【拂曉時分,她消失了。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從那一天起,我再也走不出這間卧室了。】
2019年09月17日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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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來,她每晚都會出現,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和我聊天,想抱我、吻我。雖然能夠确認她是鬼,但我真的忍不下心來傷害她,我們之間的相處和過去一樣,一起看書、相互依偎。】
2019年09月17日 01:45
【手機,是我三天前從床頭櫃裏找到的,一部老舊的雜牌翻蓋手機,我不記得家裏有這種東西,但它無疑成了我可能與外界溝通的唯一工具。她很快發現了這部手機,她問我,喜歡嗎?】
2019年09月19日 00:01
【差點以為這裏已經廢了,看到有人評論,挺意外的,不過你們的話我不是很理解,什麽是“我尿黃,我來滋”?我是名醫生,尿黃的話,應該是上火,建議多喝水,可以吃清熱解毒膠囊,或者是牛黃解毒片緩解。這部手機我除了上這個貼吧和玩些單機游戲外,什麽都做不了,所以她一點兒也不在意我拿它在做什麽。】
2019年09月20日 01:34
【今天她看起來很焦慮,哭着求我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她。我覺得她可能是覺察到我想出去的念頭,怕我再也不回來。可我真的需要回家看看,不然父母一定會擔心的。為了安撫她,我順着她的意和她發生了關系,但她一點兒也聽不進我的話,還是不肯讓我離開。】
2019年09月22日 02:23
【我真的消失太久了,家裏一定很擔心,我試圖和她說明情況,說我一定會回來,可她瘋了似的尖叫着哭嚎,哀求我別走,說我一旦出去,一切就都完了。我不懂,我愛她,即便她是鬼,我也願意這樣和她過下去,她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2019年09月25日 00:22
【我叫鄭昊軒,位于堯城西區蓮禾西路亦谷村732號。我真的要出去,求你,幫幫我!】
陸聿揚擡了擡眼皮,看向在自己面前晃悠了好一會兒還憋不出一個字的簡霄,問道:“有事?”
簡兔子一個激靈,搖搖頭又點點頭,陸聿揚覺得好笑,伸了個懶腰,抱着手臂往椅背上一靠,修長的兩腿順勢架上了桌:“有事說事。”後半句“沒事滾蛋”被他咽了下去,沒辦法,怕簡兔子受不住,拔腿就跑。
“那個……”簡霄怯生生地把一部過時的翻蓋手機遞到陸聿揚面前,“這個貼吧,我覺得不對勁……”
“貼吧?”陸聿揚接過手機,掃過兩眼,眉毛經不住一挑,“鬼域奇談,吧主是——謝必安?”
光看吧主喜好就知道這不是什麽正經貼吧,再看吧內帖子:
【讨論】借屍還魂,你們覺得行得通不?
【閑聊】說一說,你們都是怎麽把自己作死的。
【吐槽】那個山頂洞人追老娘一百年了,他怎麽還不去投胎!
……
帖子一溜兒滑下來,陸聿揚很快發現,首頁的這些帖子都是十幾年前的了,除了幾個熱門貼子有百來條評論,其它帖子都蓋不起樓,顯然這個貼吧沒什麽人。不過奇怪的是,最新的一個帖子出現沒多久,竟莫名其妙把這個貼吧炒熱了。
帖子內容和評論看下來,陸聿揚很快就領悟了簡霄的話中意,樓主的話是真是假暫且不論,那些評論明顯不對勁,除了寥寥幾條勸樓主醒醒的正常評論外,剩下的幾百條刷下來都是一句話——吸幹她。
這三個字怎麽看怎麽詭異,連帶着整個貼吧的畫風都變得陰森起來,不過貼吧的事情陸聿揚管不着,他決定交給網警處理。
見陸聿揚似乎沒上心,簡霄欲言又止,投向陸聿揚的小眼神裏滿是糾結。
陸聿揚見他這麽上心感覺很意外,單手托腮笑着問:“要不走一趟?”
***
“柯丞。”徐青初推開休息室的門,四下環顧,卻沒有看到青年的身影,他眉峰微蹙,走出休息室,向迎面走來的兩名工作人員問道,“你們有看到柯丞嗎?”
猝不及防被公認的高嶺之花徐影帝搭話,兩工作人員均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滿滿的受寵若驚,其中一名向身後指了指,說:“大概一個小時前,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拿着一部十幾年前款式的手機,一臉古怪地進去了。”
“那個我知道,他今天撿到的,打開還能用。”另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一個小時前?
柯丞是徐青初的經紀人兼助理,雖然年輕,但做事非常周到,他珍惜這份工作,工作期間絕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徐青初超過二十分鐘,即便是特殊情況,只要超過預計時間,他都一定會打好招呼,像這樣一個小時不見人影還沒有消息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徐青初不免心中有些不安,或許是PIO重啓的緣故,又或者是陸老爺子去世的消息傳得太快,近來并不太平,他能明顯感覺到暗流湧動,有什麽東西在暗處躍躍欲試,随時都可能跳出來胡作非為。
作為家傳正一道火居道士,徐青初這層身份可以說是天生的,由着自小耳濡目染,他習慣了身為道士的一切,道士要做的事情很多,驅鬼是家常便飯,因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與鬼為敵。
怕徐家人的鬼很多,但記恨徐家人的鬼也絕不在少數,它們不敢輕易對徐家人下手,就會轉向他們的身邊人。這樣的事情出過不少,因而徐青初自小不願與人深交,他自認為不可能随時把身邊人護得天衣無縫,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不給那些東西提供任何可能性。
柯丞,是不得已存在的兩個例外之一,徐青初也是人,他不可能真的與世隔絕,而柯丞便是他與外界交流的最主要途徑。柯丞對徐青初的隐藏身份略知一二,徐青初盡最大可能護着他,但還是不敢保證什麽。
今天拍的是夜戲,拍攝結束就臨近十一點了,零零碎碎的事情處理好,早已過了零點。片場的廁所在最僻靜的角落,一路走過去,沒看到其他人,徐青初斂住心神,随時注意周遭的風吹草動。
推開廁所門,一眼望進去,每一個小隔間的門都緊閉着。最靠近門邊的水龍頭沒有關緊,還在“嘶嘶嘶嘶”地流着細長的水柱,盥洗臺的下水口似乎堵了,水漫了出來,滴滴答答在瓷磚上積了一小灘水。
徐青初走進去,擡手把水龍頭關緊,“嘶嘶”流水聲戛然而止,水滴落的聲音還在這不大的空間內回響,“滴答”,“滴答”,“滴答”……
徐青初轉過身,目光順着一排廁所隔間的門鎖望過去,在一連串的綠色标志過後,他看到了代表鎖門的紅色标志。
那一間?
“柯丞?” 徐青初走到盡頭的隔間,輕輕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徐青初加大力道又敲了兩下,沉聲道:“柯丞,你在嗎?”
“在。”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回應,那聲音沙啞得仿佛滾了一層沙礫,刺得人不寒而栗。柯丞竟不知何時站在了徐青初的身後,他擡起一條手臂撐在徐青初耳邊的門板上,兩人不過咫尺距離,說話間嘴裏噴出的微弱氣息撲打在徐青初的後脖子上,透着宛若來自地獄深處的陰冷。
敏銳覺察空氣中隐約夾雜着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徐青初緩緩轉身,猛然瞥見青年手腕上赫然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着手腕滴落,在徐青初肩頭留下刺目的圓點,紅點肉眼可見地擴大,染紅了他的肩膀。徐青初眼神陡然淩厲,伸手拽住他的衣領,一個轉身将他狠狠壓在門板上,随即對上青年蒼白如紙的臉:“你是誰?”
“柯丞”伸出紫紅的舌頭舔了舔幹裂的唇瓣,一點點向上咧開嘴角,露出一個陰森詭異笑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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