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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呀!他們難道看不到這女孩兒沒腳嗎!】
【直接上手就抓……陸太子是真的剛……】
【我當初觸發這個劇情點的時候,差點兒吓哭(點煙.jpg)】
【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懷疑是真的+1,直播效果不可能做到這麽……】
“先生,我錯了!”小女孩失聲痛哭起來,“我就是在……兼職,對,兼職啊!”
陸聿揚被她哭得腦殼兒疼,忙松開揪着她後脖子的手,把她放回地上,蹲下身說:“兼職就兼職嘛,你跑什麽?” 一跑他下意識就抓了。
小女孩瞄了徐青初一眼,抽抽嗒嗒地說:“我……我怕他打我……”
陸聿揚順着看了徐青初一眼,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無辜的意味,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打你,怎麽會打你呢?”
看着他笑得直顫抖的肩膀,徐青初眼底露出淡淡的無奈,走近一步,問道:“玩什麽?”
既然是觸發了劇情,那麽觀衆應該也是看得到她的,直播還在進行,不管觀衆怎麽猜,他們都要按着劇情走,獲得線索。
“捉迷藏,在城堡裏找到麗莎。”小女孩說。
話音剛落,書房的燈“啪”的一聲暗了,小女孩蒼白的臉上扯出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容,不過看起來非常勉強就是了。
“那個……麗莎要躲起來了,你們閉上眼,數十個數。”
【她對我說的是,不閉眼就把我腦袋摘下來……】
【偷偷睜眼的我被血糊了滿臉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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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前面兩位何必呢】
陸聿揚和徐青初很幹脆地把眼閉上了,直播的鏡頭也同步切黑,十秒過後,房間再度亮起,兩人睜眼,麗莎已經不在書房內了,陸聿揚走到門邊輸入密碼,開門走了出去。
書房外是一條走廊,頭頂吊着一盞搖搖晃晃的琉璃燈,昏暗的燈泡做過手腳,一閃一閃的,照得走廊一陣黑一陣亮。
除了他們走出來的這間,走廊兩邊還有三扇門,其中一扇是開着的,陸聿揚的第一反應是蘇然他們三隊分別被放在這三扇門後。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對面的門就打開了,只見蘇然黑着臉走了出來,他後面的小姐……顧岩城有點兒委屈地用舌頭把臉頰頂出了個小包。
很快,最後一扇門也開了,走出來的是陳西西和她的粉絲搭檔李炎。
陸聿揚和徐青初的視線不自覺地在李炎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便在他的微笑中心領神會地移開了。
這麽一來,最先走出去的就是梅旦旦和項日天了,項日天是知名游戲主播,只要克服了恐懼那關,解謎闖關應該難不住他,只是,他們兩個去哪兒了?
疑惑剛一冒頭,就聽到走廊盡頭的拐角處傳來一聲驚叫,緊接着便見梅旦旦手舞足蹈地一路狂奔了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陳西西在房間裏就被吓得不輕,這時候見梅旦旦逃命似的跑過來,登時緊張起來,連忙躲到了最後面。
看到衆人,梅旦旦臉上一喜,跑得更快了,黑色圓頭小皮鞋在木地板上踩出“咚咚咚”的急促步伐聲中夾雜着“砰砰砰”重物撞擊地板的聲音,兩種聲音在明暗交替的走廊中回響,反倒平添三分恐怖。
“他好像把什麽東西帶過來了。”徐青初在陸聿揚身側輕聲說道。
陸聿揚定睛一看,只見梅旦旦身後真跟着個圓滾滾的東西,光線太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梅旦旦跑得越快那玩意兒就滾得越快,就好像是被拴在他身後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梅旦旦突然左腳絆右腳猛地摔倒了地上,并保持臉朝下的姿勢一路滑到了他們腳下,而他身後那東西因為慣性直接飛了起來,準準地砸在了顧岩城的臉上,在糊了他一臉後“咚”的砸在了地上。
顧岩城壓着嗓子低低地罵了聲“艹”,剛要發作,下一刻接收到蘇然瞥過來的警告的眼神,不得不把後面幾句髒強咽回肚子裏。
看清地上的東西,陳西西直接跳到了李炎背上,指着那東西一通叫:“頭頭頭頭頭頭!”
那是一顆小男孩的頭,脖子的切口處還淌着血。
徐青初的眉頭很輕地蹙了下。
他能看得出來,這男孩是鬼。
梅旦旦龇牙咧嘴地擡起臉,正好對上小男孩因為驚恐而瞪圓的眼睛,他臉色刷白,原地滾了好幾圈滾遠了才驚魂未定地爬起來。
“你怎麽把人腦袋拴腰帶上奪命狂奔?”陸聿揚憋着笑問道。
梅旦旦苦着臉說:“不似我……”
雖然直播都是洛麗塔打扮,但梅旦旦其實性別男,考慮到還沒公開,現下戴着實時變聲器,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
“項日天呢?”蘇然問道。
梅旦旦指指身後:“跟着呢。”
他一說完,衆人就看到項日天小跑着過來了。
“有什麽發現?”陸聿揚問道。
“有。” 項日天還戴着狐貍面具,但說話氣息平穩,似乎一點兒沒被鬼堡內的恐怖氣氛影響到,是個很理智鎮定的玩家,“我們先把各自找到的線索共享一下。”
陸聿揚點了下頭,把他和徐青初在書房內的發現簡單地說了一下,把照片拿出來給幾人傳閱。
蘇然找到了一本日記本,可惜不是瑪麗的,日記的主人叫做簡。
從日記內容可以知道,這座城堡的主人并不叫瑪麗,而叫做達斯,是一名教師,達斯的老婆叫埃莉薩,夫妻兩人有一個孩子——埃裏克,同時收養了包括瑪麗、麗莎、簡在內的六個孤兒。
不過這六個孤兒名義上是作為他們的養子養女,實際上卻是城堡內的仆人,在城堡內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他們策劃了無數次逃跑皆以失敗告終,每一次失敗迎來的都是一場殘酷的懲罰。
日記并不完整,被撕掉了好幾頁,裏面肯定有不少關鍵信息。
項日天和梅旦旦在房間內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裏的女人哭着說自己被關在三樓卧室裏,求他們去救她,基本可以推測那個女人就是埃莉薩。
至于陳西西這組,找到了一張被撕碎的照片,他們拼好後發現照片上的是三個女孩兒,除去已經看到過臉的麗莎,剩下兩個就是簡和瑪麗了,結合日記本的訊息,瑪麗是年紀最大的這個,看起來十七八歲,是個溫柔的大姐姐。
“這腦袋你們從哪兒帶來的?”
陸聿揚再次看向地上的腦袋,沒想到這一低頭就和對方對上眼了,它似乎沒料到他們的注意力突然轉到自己上頭,剛剛還瞪圓了的眼睛已經快眯上了,這會兒猛地被好幾雙眼睛盯上,它陡然驚醒,當着衆人的面重重地眨了一下,又瞪圓了。
【卧槽卧槽卧槽!!!】
【它剛剛差點睡着了吧?是差點睡着了吧!】
【這道具……太真了吧……】
【突然覺得這腦袋有點兒可愛是怎麽肥四?!】
“啊啊啊!”梅旦旦跳到了項日天身上,“會動啊!我就唆似它咬住我的!你還不信!”
“現在信了。”項日天很自然地雙手托住了他,淡淡地說道。
“哦吼,”陸聿揚這才注意到這顆腦袋的異樣,蹲下身對腦袋擡了下眉毛,“兼職?”
小腦袋臉繃得緊緊的,保持着驚恐的表情,看起來相當敬業。
見狀,徐青初也蹲了下來,右手兩指貼在他耳朵邊,劍訣捏出的冰涼而鋒利的觸覺讓小腦袋緊繃的臉瞬間垮了。
只見小腦袋哆哆嗦嗦地從嘴裏吐出一把鑰匙,也沒等他們問話就哭着全招了:“我是夏利克,因為撺掇大家逃跑被達斯割了腦袋,麗莎會躲在二樓盡頭的房間,她那裏有三樓的鑰匙。二樓酒櫃裏和床底下有被分屍的安和傑克,要解謎才打得開,他倆身上有日記的殘頁。埃莉薩在三樓,是個變态醫生。達斯在四樓,會拿着斧頭追你們。五樓的是埃裏克,瑪麗……”
眼見夏利克把通關攻略和劇情差不多都抖出來了,李炎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對其他人幹笑一聲,說:“那個……直播呢,它都說了不就GAME OVER了?”
衆人一想是這個道理,他們進來這會兒還沒兩小時呢,夏利克說了這麽多,觀衆估計都炸了。
“屍體在大廳找到了,先把頭拼回去吧。”項日天說道。
陸聿揚贊同地點點頭,捂着夏利克的嘴把頭抱起來,刻意走在最後面,躲開了其他人胸前的攝像頭,用嘴型對它說道:“按劇情走。”
夏利克“嗚嗚”地眨了下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項日天把夏利克的身體放在了大廳的地毯上,陸聿揚把腦袋往上一按,就見夏利克紫黑色的舌頭伸了出來,然後像是突然想起鑰匙已經給了,就又默默縮了回去,坐起身對蘇然說道:“先生,能從那邊的櫃子裏給我拿一杯牛奶嗎?”
蘇然連忙應了聲“好”,轉身走到一個關着的櫃子那兒,櫃子外面有幾個小方格,都刻着圖案,應該是要找到線索推格子才能打開,他剛想讓大家一起找找,一只拳頭忽地砸向櫃門,“咔”的一聲,生生把薄薄的櫃門砸碎了。
“……”蘇然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向身邊人,“你幹嘛?”
“開櫃子啊。”
顧岩城的回應十分理所當然,完全挑不出毛病的蘇然木着臉把牛奶拿出來送到了夏利克手上。
【這TM也可以?????】
【開櫃子,沒毛病。】
【看把我們然寶貝吓得,哈哈哈哈】
夏利克拿着牛奶就開始說了:“達斯是個人面獸心的僞君子,他騙了城堡外的所有人,讓他們都以為他是個大善人,可他是個惡魔,天天都在折磨我們。我是夏利克,年紀最大,因為撺掇大家逃跑暴露後被達斯割了腦袋。先生、小姐,再在城堡呆下去,大家都會死的……”
說完臺詞就算完成任務了,夏利克暗自松了口氣,在燈光“吱”的暗下來的瞬間消失了。
幾人拿着鑰匙打開了通往二樓的門,很快解開酒櫃和床下櫃子的謎,可安和傑克一對上徐青初的眼睛,都沒顧上分屍就戰戰兢兢地主動把日記的殘頁交出來了。
陸聿揚有些無奈,想着再這樣下去觀衆就該說作假了,只好湊到徐青初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親愛的,你道士氣場太強,要不站最後邊兒?”
徐青初倒是沒有異議,聽話地主動站到了最後。
注意到梅旦旦的眼睛一直盯着徐青初,陸聿揚沖他笑笑,問道:“怎麽了?”
梅旦旦看着徐青初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兩秒,說:“你們茲道網紅初初嗎?”
陸聿揚和徐青初神情同時一僵。
“知道。”陸聿揚故作鎮定地點了下頭。
“我茲前茲播遇到過,感覺和徐影帝有點像。”梅旦旦說着,自己笑了,“剛剛想會不會似同一個人。”
“不是。”徐青初看着梅旦旦,神情格外肅穆。
梅旦旦被他突然的嚴肅整得一愣,幹巴巴地道:“哈哈,我也覺得,你……”
“不是。”徐青初緊盯着他,又鄭重地重複了一遍。
梅旦旦縮縮脖子,瞬間消聲了。
“你們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一直在跟着我們?”沉默許久的陳西西突然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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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