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還了債再走
莫暖一怔,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在看到竟是紀慕白時。頓時安靜了下來。
大雨滂沱。男人的臉被雨水沖刷得愈發冷峻。
只是很快。她腦海裏閃現過他和封雪兒在一起的甜蜜畫面,只覺胃裏一陣惡心,掙紮着就要下去。“放開我!”
不争氣的眼淚,再次簌簌滾落。
“跟我走!”男人冷冷地說完。轉身抱緊她就要走。
“我不走。你放開我!”莫暖掙紮。
倆人渾身都已經濕透,卻全然不顧。他抱着她大步向前,她逃不下去,只能用雙手不斷地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肩膀。
他不是很絕情嗎?又來這裏做什麽?
來催債?來羞辱她?
雨水是冰冷的。眼淚是滾燙的,和在一起模糊了她的眼,一遍遍淩遲着她的心。
男人咬着牙。任由她無力的小手落在身上,用力攬住她的腰。将她扛在了肩頭。
“放下我,你這混蛋……”
聞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莫暖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一把撕開他的襯衣。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情緒都凝聚在了那一口裏。
“嘶……”男人吃痛地悶哼一聲。卻只是皺了皺眉,繼續冒雨前行。
咬完了。她卻沒了一點力氣,頹然地趴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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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着那抹滲出了血絲的痕跡,她的眼淚更加洶湧。
哭着哭着,在看到他肩膀上的那個紅色胎記時,莫暖瞬間怔住。
“慕白從小就調皮,小時候還不小心走丢了一次,如果不是身上的胎記,我們差點就找不回他!”
紀慕白的母親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人,婉約美麗。
莫暖現在還記得,在他的母親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慕白一臉無奈的樣子。
可是,明明上次見得時候還是鮮紅的顏色,現在怎麽會變得這麽淺淡?慕白的母親曾經說過,他的胎記是天生的,一直都是鮮紅鮮紅的。
紀慕白母親溫柔的嗓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可鮮紅的胎記竟然褪了顏色!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莫暖剛想拉開他的衣領再看一眼,卻被男人驟然扔進車裏。
……
等莫暖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躺在了房間裏,身上是一身幹淨的睡衣,她緊緊的攥着衣領,微薄的紅唇被咬出了一道血線,腦子一陣暈眩,可她還是抻着身子坐了起來。
這個熟悉的房間,冷冽的味道,只需一眼,她就知道這是紀慕白的房間,她不想讓自己再犯傻,她要離開這裏!
虛軟的雙腿似乎不能承受她身體的重量,剛剛着地便一下子跌跪在床頭。
“莫小姐!您怎麽了?”保姆王姨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莫暖擡頭就看到王姨一臉焦急的端着一個托盤站在門口,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容,“王姨,我要回家!”
王姨将莫暖扶了起來,觸手卻是一片滾燙,她伸手摸了摸莫暖的額頭,低聲叫道,“呀!您發燒了?我去叫先生!”
“別……去……”
只是當莫暖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王姨已經站在房間門口揚聲喊道,“先生,莫小姐發燒了!”
不一會,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就出現在門口,他大步走到床前,看着莫暖通紅的臉頰,皺眉說道,“去拿藥來!”
“你走開,我要回家!”莫暖伸手掀開被子,聲音嘶啞的像是被刀鋸劃過一般。
紀慕白冷臉盯着莫暖,一只大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肩頭,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聲音卻滿是威脅,“想走,可以,把債還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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