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阮煙朝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笑了笑,說沒事,導演問要不要去看一下,休息一下。阮煙笑着說自己沒什麽事,還把手伸起來給大家看,說都沒有出血。

導演看阮煙狀态還行,阮煙堅持把這場戲拍完,然後導演安排化妝師給阮煙補妝,整理服裝。阮煙拉着方涵冰的手起來,身上沒有什麽出血的地方,但腳踝火辣辣的刺痛只有阮煙自己知道。阮煙看周圍并沒有看見什麽石子之類的障礙物,心想可能是自己不注意踩到了戲服的一部分吧。阮煙不想耽誤劇組其他人的休息時間,這場戲自己只有奔跑的鏡頭了,沒有必要拖延別人的時間。

于是阮煙整理好自己,對付霖霄道謝,慢慢走到大殿,還是原先的位置,阮煙慢慢走腳踝的痛感還是讓阮煙皺了皺眉頭,但表情依舊是帶着淡笑,只是弧度比較牽強。

導演喊開始,阮煙轉身就匆忙跑出去,幾乎是跑的一瞬間腳踝的痛讓阮煙瞬間紅了眼眶,跑了幾步阮煙就痛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阮煙心想,都不用醞釀情緒了,多跑幾步自己能痛到控制不住流一盆眼淚。與付霖霄擦肩而過,付霖霄望着阮煙的背影叫了一聲和安郡主,阮煙沒有回頭繼續跑,跑出場景站在工作人員後面。

二皇子見和安郡主沒有回頭心想是自己的計謀得逞,身後的何珈璐不屑的嘲諷了幾句和安郡主,估計是自己添了幾句話,導演覺得無礙,沒有叫停,對着二皇子恭迎了一翻,二皇子于是掩飾不住得意的笑着與她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遍終于過了,阮煙走到方涵冰那邊坐下。郝岑一走方涵冰在劇組就和阮煙休息在一起,方便阮煙有什麽需求。

上午的戲份輪不到阮煙了,阮煙等方涵冰拍完最後一個鏡頭就跟着方涵冰一起去了方涵冰的休息室。方涵冰還是一臉擔憂的扶着阮煙的一邊手臂,問道:“阮煙姐你摔得挺厲害的,我坐在邊上都吓了一跳,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阮煙笑着:“沒關系,下午我還有戲得拍,沒有出什麽大毛病。”

兩人吃完飯,說說笑笑的聊了起來。阮煙休息了一個午飯時間覺得腳踝似乎更腫了一些,但是不想說出來于是自己按捺着痛意。

薄斯年的休息室在方涵冰的邊上,閉眼休息的時候能隐約聽見隔壁的笑聲。薄斯年眯了一會坐起來,讓助理齊毅叫一個人過來。

下午開機,阮煙和方涵冰走到片場,阮煙已經痛麻木了,與在場的工作人間點頭笑了一下,然後坐在一旁休息位上。下午第一場是方涵冰與薄斯年的戲,阮煙在旁邊看着。三皇子沖進去找奄奄一息的秦茹嫣,兩人互相表示自己的擔心和心意,薄斯年嘴裏一直念着嫣兒,讓阮煙有些出神。但回過神來阮煙才低頭笑了一下,薄斯年怎麽會這麽肉麻的叫自己。阮煙想完就愣住了,怎麽還會想到薄斯年與自己關聯。

這遍過了輪到阮煙,和安郡主聽聞消息女主回來了去探望秦茹嫣,遭三皇子拒絕,然後秦茹嫣勸說和安郡主菜見到秦茹嫣,看着秦茹嫣這麽好的女子和安終于決定放棄這段年少時期的感情,然後道歉離去。

這場和方涵冰對戲,兩人演的過程中方涵冰總是忍不住笑場,阮煙無奈,拍了好幾次才過,不過是坐着的阮煙也舒服了許多。

阮煙和方涵冰這場戲導演說過了,方涵冰原本躺在床上善解人意的表情立刻變得古靈精怪,跟阮煙說:“阮煙姐,我聽說付霖霄和何珈璐在棚裏拍,等會就是何珈璐‘挂掉’我想想就覺得開心啊!”

阮煙才想起,早上連舜說今天何珈璐就會殺青,然後離組,有些詫異這麽快。

下午的戲份基本上都是薄斯年與方涵冰的感情戲,阮煙在一旁無聊的看劇本,偶爾看下消息。反正……就是不準備看薄斯年。

下午時間一晃就過,阮煙先去卸了妝,方涵冰服飾多,慢一些。本來阮煙是坐方涵冰的車回去,郝岑和方涵冰經紀人打了聲招呼,也不是多大的事,方涵冰和阮煙關系也融洽就欣然答應了。

方涵冰卸完妝經紀人接到一個電話,說方涵冰晚上有一個飯局,要談一個節目,方涵冰問要不先送阮煙回去,阮煙不愛麻煩別人,說自己叫車就行,方涵冰勸說也沒用,就說阮煙到酒店了給她發個消息确認一下安全。

阮煙笑着說好,就拿着包就出了片場,在路邊上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就準備拿起手機叫車。

薄斯年的車駛出來,薄斯年望着窗外,忽然一閃而過的身影,半眯着的眼睛睜開,對司機說:“開回去,停路邊上。”齊毅有些詫異,望向薄斯年,看薄斯年不準備開口也沒有出聲。

阮煙剛打開叫車阮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阮煙面前不遠。阮煙感受到擡起頭,後車窗搖了下來,露出帶墨鏡的上半張臉,阮煙看着,就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傳來:“怎麽一個人在這?”

阮煙驚了,沒想到車裏的人是薄斯年,有些局促的站着:“涵冰臨時有事,我打車回去。”

薄斯年默了默,磁性的嗓音傳來:“上車。”

阮煙沒想到薄斯年會讓自己上他的車,急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語氣急促的讓薄斯年目光沉了沉。

“人這麽多,你要我下來請你麽。”

阮煙看向周圍,影視基地周圍群演非常多,薄斯年要是下車來估計下一秒就能上熱搜然後兩個人都走不了。阮煙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妥協:“謝謝。”

阮煙上車後,齊毅和阮煙打了個招呼,阮煙就坐在薄斯年的旁邊。車內安靜的只有司機打轉向燈的聲音。

齊毅不斷從後視鏡瞄向後排,阮煙覺得有些尴尬,餘光看了看身旁的人。薄斯年低頭看着手機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樣子。阮煙索性望向窗外,心想只是蹭了個車而已。

一路安靜的氣氛到達酒店門口。

阮煙先下車,薄斯年緊跟其後。齊毅偶爾跟阮煙聊兩句話,薄斯年走在稍後一點的位置,看見阮煙走路的姿勢一頓一頓的,于是看向她的左腳,明顯比右腳要腫許多。薄斯年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電梯到阮煙的樓層,阮煙出電梯薄斯年也跟着出來,齊毅在電梯裏瞪大了雙眼看向薄斯年,薄斯年偏頭對齊毅說:“你先去我房間把東西放好,我有點事等會在上來。”齊毅木讷的點點頭。

阮煙一臉懵的看着身後的男子,阮煙和他離得不遠能問到薄斯年身上清新的味道,阮煙有些紅臉對薄斯年說:“那個,謝謝你送我回來,我房間就在前面。”阮煙言下之意示意他不用跟自己到房間門口。

“嗯,走吧。”

男人回答然後直徑往前走去,阮煙一時愣住,忍者腳疼跟了上去。

阮煙刷卡開門,薄斯年看她走進去說:“你坐一會,等會給我開門。”

說着轉身就走了,阮煙一頭霧水,等下給他開門?他還要來?來幹嘛?冷着一張臉當空調嗎?阮煙怪異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然後關上門。

薄斯年從口袋裏拿出口罩戴上,用手機查了附近的藥店,然後打車。

藥店突然進來一個帶着帽子墨鏡加口罩的男子給藥店大媽吓愣了。薄斯年上前開口:“請問哪種藥對腳踝腫了比較有效。”

大媽戰戰兢兢的回答:“你要塗的還是要噴的?”

薄斯年頓了頓:“都要吧。”

大媽迅速給他拿了過來裝好,薄斯年付了錢走到外面坐車趕到酒店。

到阮煙這一層才把帽子口罩墨鏡取掉,敲阮煙的房間門。

阮煙換好衣服鞋子,一瘸一瘸的開門,薄斯年的臉即入眼簾。

“嗯……是有什麽事嗎?”

“導演讓給我帶給你的藥。”說着薄斯年把提在手上的袋子遞到阮煙前面,阮煙怔怔的接過來,說:“啊,幫我謝謝導演,也謝謝你親自送過來。”

“嗯,記得上藥。”說完薄斯年轉身走去按電梯。

阮煙看着薄斯年的背影,緩緩關上門。薄斯年剛才的額間碎發黏在額頭上,現在是春天還沒有這麽熱,心想該不會是跑過來的吧?

阮煙把藥放在桌上,去洗澡,一切都弄好了才出來,看向桌上的藥,準備給自己上藥。一打開阮煙都愣住了,噴的塗的好幾樣,這是每個牌子都那了吧……阮煙一時不知如何下手,随便挑了一個塗抹在自己的腳踝。上完藥看了下外賣,這幾天和方涵冰連續吃了幾天,阮煙也不想吃了,加上腿腳不便,就自己拿了些帶過來的餅幹吃。

方涵冰去談節目不知道多晚回,阮煙吃完東西洗漱完就上床躺着。

突然手機振動,拿起來看是岑姐。阮煙心想,這個點打過來應該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接起來。

“阮煙!你和何珈璐怎麽回事?她發了一條微博含沙射影的說被你欺負了?你先看看先別回應,公司這裏會給你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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