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追光的第44天
輸一局脫一件。
傅清寒點了點頭,勾唇看向付廣思,“只有我一個人脫?”
“那不然呢?”付廣思撥着自己眼前的籌碼,“我可還有籌碼。”
“籌碼輸光了你就脫?”傅清寒挑了挑眉。
付廣思被他輕佻的眼神看着,心跳都漏了一拍,捂着心口罵了聲靠,“傅哥,我又不是女的,你能別朝我放電麽?”
傅清寒往椅子上一倚,語氣淡漠,“少廢話,賭不賭?”
付廣思看了看自己那一堆籌碼,狠心道:“來!”
一局又一局。
半個小時過去。
傅清寒脫了居家衛衣,剩下了一件黑色的T恤,依稀能看到他堅實的臂肌,宋瑜離得近,能看見他胳膊上的血管。
付廣思沒怎麽輸,但也沒怎麽贏。
一個小時過去。
付廣思給傅清寒點了兩個清一色,籌碼頓時所剩無幾,另外兩邊的情況也都不怎麽樣,都處于輸的狀态。
沒辦法,傅清寒記牌太厲害了,幾乎能猜到他們什麽時候聽上,要胡什麽牌,玩的還極認真,手氣也有了大的逆轉,要麽不胡,要胡就是大的。
一個半小時後。
傅清寒抱臂坐在付廣思對面,勾唇笑着看他,“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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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廣思:“……”
他回頭看向顧桑,孰料顧桑聳聳肩,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卻還裝作一本正經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山已經給你打下了,你自己不把握,我能怎麽辦?”
付廣思咬咬牙,把外邊那件衛衣也脫了下來,和傅清寒一樣,不過是件白T。
顧桑已經上手捏了一把,戲谑道:“看不出來你竟然脫衣有肉啊。”
“那可不。”付廣思被誇了之後挺高興,“我還有六塊腹肌。”
“啧。”顧桑笑了,“雖然我挺想看的,但你還是好好玩牌,可別再輸了,到時候真一條褲子也不剩。”
付廣思:“……”
牌局繼續。
傅清寒的運勢不錯,再加上他又會玩,繼續贏。
關鍵是他不贏別人的,就針對付廣思。
兩局過後,付廣思的上衣果然被贏了。
傅清寒含笑看他,“脫吧。”
付廣思趴在桌子上,“傅哥……別這樣啊。”
“輸不起?”傅清寒輕佻的笑笑。
“怎麽可能?!”付廣思立馬急了,“誰輸不起了?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麽?!”
“那就脫。”傅清寒手中轉着一個籌碼,不疾不徐、慢條斯理道:“我們不急,你不脫就不開始下一局。”
付廣思:“……”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付廣思咬牙去脫自己的上衣,剛掀起來一截露出腹肌就立馬拉了回去,他可憐巴巴的看向傅清寒,“傅哥,別這樣了吧……何必呢……還有女孩子在,影響不好。”
傅清寒修長的手指敲在麻将桌上,唇角微微上挑,一字一頓道:“是不是輸不起?”
付廣思受不得激,尤其被傅清寒那眼神看着,帶着些鄙夷,他血氣上湧,直接把T恤脫了。
本以為會看見一副好身材以及令人垂涎的腹肌,沒想到這厮竟然穿着個背心。
衆人捂臉嘆氣。
顧桑就坐在他身後,沒忍住拉了拉他背心的肩帶,“大哥,就這東西,我爺爺現在都不穿了,你竟然還穿?還是年輕人嗎?”
“我爺爺買的!”付廣思臉色微赫,“他覺着我冷,讓我多穿點!”
顧桑:“……”
沒什麽好說的。
“那就繼續。”傅清寒打算摸牌,卻被付廣思摁住了手,“傅哥,傅爸爸!祖宗!我錯了!饒了我!”
他不想在這麽多人面前丢人啊。
傅清寒挑眉,“哦?”
“給兄弟點兒面子,別讓我脫了。”付廣思懇求道。
傅清寒盯着他看了會兒,緩緩點頭。
付廣思松了口氣,這位老大終于放過他了。
既然不玩麻将了,那就該算賬。
傅清寒贏了七萬多,幾乎都是付廣思輸出去的,另外兩家也是輸了,但不多。
轉賬的時候,傅清寒微微偏頭,“二維碼。”
宋瑜一愣,“什麽?”
“錢都是你的。”傅清寒說。
宋瑜這才打開自己的收款碼,付廣思一邊掃碼一邊發酸的說,“傅哥,你這對小魚兒也太好了吧,我都醋了!”
“不服?”傅清寒挑眉看他,爾後眼神在麻将桌上瞟了瞟,“不服再戰?”
付廣思顫着手轉了錢,急忙點頭,“服服服。”
他已經輸的連上衣都沒了,哪敢不服?
“小魚兒,坐着收錢的感覺是不是就和老板娘似的?”付廣思惹不過傅清寒,幹脆去逗宋瑜,“坐在傅哥身後有沒有浪到飛起的感覺?”
宋瑜臉色微赫。
江絕低咳一聲,随手扔了個麻将過去,“再胡說八道我割了你舌頭。”
付廣思把麻将給他扔回去,順帶扮了個鬼臉,“反正小魚兒也單着,肥水不留外人田呗。”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江絕冷聲道:“我家小魚兒小着呢,和傅哥站一起搭嗎?搭嗎?”
“挺搭的啊。”付廣思笑着說,“小魚兒坐傅哥後邊就和小媳婦似的,萌死了。”
“你瞎了。”江絕斬釘截鐵的說。
但凡給宋瑜拉郎配的人在江絕這裏都是敵人。
但凡觊觎宋瑜的人在江絕這裏都是死人。
打他的主意可以,打他妹的主意,那絕對是江絕的眼中釘肉中刺。
宋瑜雖在他們的談話範圍之內,但裝作沒聽見。
反正傅清寒喜歡她,這就足夠了。
趁他們争辯之際,傅清寒低頭輕飄飄的問,“高興麽?”
宋瑜擡頭,眼神對視,她抿唇笑了,眼睛彎成月牙,“嗯。”
“昨晚……”傅清寒思慮着,終是開了口,孰料還未開口就被付廣思打斷了,他已經穿上了衛衣,“傅哥,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傅清寒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裏,他的舌尖在口腔內轉了一圈,頗有些不耐煩,“玩的大麽?”
“除了脫褲子,都聽你的!”付廣思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咱們不玩真心話,就大冒險怎麽樣?”
行,既然付廣思想找死。
傅清寒也不攔着他。
傅清寒玩游戲的運氣一向好。不論什麽游戲,他抽獎永遠都能抽到好東西。
付廣思打電話來讓人收了麻将桌,然後從他的行李裏拿出一副大冒險牌,“從來還沒玩過呢,尺度挺大的,你們行嗎?”
“遇到尺度太大的,不玩還不行?”江絕問。
“那有什麽意思?”付廣思邪魅一笑,“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是故,江寒月退出。
她嫌幼稚。
按照男女交叉的方式坐着,宋瑜的左右兩側坐着傅清寒和江絕,而付廣思就坐在了傅清寒的左手邊。
游戲開始。
先有一個轉盤,指針轉到誰就輪誰抽牌,江寒月不玩,自然就充當了法官的角色,她檢查了儀器,沒有問題,于是快速撥動指針。
細長的指針在中間快速旋轉,繞過每一個人,一圈又一圈,衆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來,屏住呼吸,在衆人殷切的目光下,指針停在了沈媛面前。
沈媛疑惑的看着衆人,“我……應該怎麽樣?”
付廣思拿着牌放到她面前,“來吧,抽一張,抽到什麽懲罰就照做。”
沈媛毫不猶豫的抽了一張。
-給你通信錄列表裏的第一個異性打電話說:我以前喜歡過你。
沈媛沉默了會兒,拿着牌的指間有些泛白,糾結問道:“必須要做嗎?”
“唔。”付廣思聳肩,“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
沈媛拿出手機。
她通信錄裏的第一個人備注是:愛過。
A字開頭,令人遐想,這很大可能是前男友吧?
衆人面面相觑,總覺得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沈媛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縱使有些難堪,她還是照做了。
鈴響了三聲,那邊便接了起來,傳來一聲低沉溫柔的稱謂,“媛媛。”
沈媛聞言身子僵了下,沒能逃脫在場衆人的火眼金睛,裴景鴻就坐在她身側,感受尤為明顯,他的手放在後面,輕輕拍了拍沈媛的背。
沈媛緊抿着的唇松開,“嘿。”
“這麽晚了,有事嗎?”那邊還是溫柔的問候。
“沒。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沈媛頓了頓,“我曾經喜歡過你。”
那邊沉默,不一會兒傳來突兀的破碎聲,像是打碎了陶瓷。
沈媛立馬道:“抱歉,打擾了,晚安。”
毫不猶豫挂斷了電話。
她捂着手機緩和了半晌。
額頭上已是冷汗涔涔,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回了條短信:我在玩大冒險,不好意思。
然後把聯系人直接删除,手機也關了靜音。
裴景鴻給她遞了紙,讓她擦掉額頭上的汗。
三分鐘後,沈媛的情緒終于緩和,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沖着衆人笑了笑,“讓你們見笑了,繼續吧。”
付廣思也有些尴尬,誰知道一玩就玩出這麽大事兒呢?
他低咳一聲,立馬抖了個機靈,“話嘛,說出來以後就不難受了。情情愛愛,多大點兒事!來來,繼續,新的一年就要新的開始。”
指針繼續轉動。
在衆人企盼的目光裏,停在了傅清寒的面前。
付廣思立馬拍手,“我就知道!天道好輪回,老天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傅清寒斜睨了他一眼,“少廢話。”
付廣思把牌插了又插,一副賤兮兮的模樣,“來咯,傅哥您加油!”
傅清寒随手抽了一張,翻開。
-喝掉三杯燒酒。
“靠!”付廣思惋惜,“傅哥你運氣也太好了吧,竟然只喝三杯。”
傅清寒勾唇,“沒辦法。”
不帶猶豫的把那三杯酒喝掉。
游戲繼續。
這一輪指針還是指向了傅清寒。
“來抽!我就不信你這一輪還能有這麽好的運氣!”付廣思拿着牌,碎碎念着:“來個和異性接觸的吧!給萬年單身狗一點兒優待!”
傅清寒抽牌。
-和右邊的第一位異性對視一分鐘,并在之後說出“我愛你”。
:手機碼字太難受,明天放三章,大家早點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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