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沈城和林靜在後臺換上化妝老師準備衣服和面具就上臺了。

《蒙面歌手》一共三個評委, 分別是:

上一代的流行天後, 安凝梅。

新聲代頂流小天王, 北爵。

情歌王子,尚良。

沈城和林靜唱的是根據日本歌曲改寫的《無法逃脫的宿命》。

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歌曲。

無關情愛, 講訴的是兩個陌生人,在荒蕪郊區的火車車站相遇,隔着鳴笛的火車,遠遠的看了一眼,便知道對面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同類。

兩個人就這樣背着背包,上了同一輛列車,去了同一個地方,開始流浪。

那是泡沫經濟破滅後的日本, 絕望,挫敗,無力, 一眼看得到頭的未來。

無法逃脫的宿命, 平成廢物的一代, 流浪與掙紮。

歌曲淡淡的憂傷, 明明唱的是絕望,卻又如此甜美,就像你被迫待在一個混沌的狀态裏, 在這個狀态中,無時無刻就如同溺水一樣痛苦,想結束這一切, 結束吧,快點結束這一切吧,吶喊,嘶吼,歇斯底裏,卻沒有辦法結束,終于……在某個你期盼等待渴望了很久很久的黃昏。

它來了。

死神親吻你的額頭,溫柔的撫摸着你的臉龐,然後擁你入懷。

你在死神的懷裏笑了。

甜蜜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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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唱的是心境,沈城唱的是環境。

林靜的小貓嗓本來就甜,過往經歷在她唱這首歌的時候更增加了幾分沉重,讓這首歌更加的誘人。

誘人去擁抱死神。

沈城覺得這樣不好,所一把歌曲後半截的曲風改了,讓整個歌曲聽起來更柔和一些,把絕望減淡,換成随遇而安。

雖然歌曲少了那份致命的吸引力,但是會讓人心更歸于平靜。

等兩個人表演結束,安凝梅臉上雖然笑着,內心卻是危機感爆棚。

真的沒想到啊,梁飛蝶還能生出這樣的兒子,女兒。

“你們兩唱的真好,是我整場以來聽過最好的一首。不過……”安凝梅話鋒一轉,“哥哥的這個唱歌技巧太多了,顯得刻意了很多,妹妹嘛,反而技巧太缺少,一看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純靠嗓子走不長,所以我只能給你們一個b。”

“謝謝安老師。”林靜乖巧的拿着話筒感謝,安凝梅眉心泛起一絲漣漪,這人是傻的吧?沒聽出她在貶低她嗎?

得一個b就這麽高興?

沈城欣慰的将大手放在林靜的頭上,咱們家小靜啊,可是非常容易滿足的。

容易滿足的人,其實最不好打擊了。

安凝梅是這三人中輩分最高的了,她都說了,尚良也不好拂她面子,也給了個b。

北爵一貫倨傲,目空一切,才不管什麽前輩面子,他問道:“歌曲改的不錯,誰改的?”

沈城站出來,北爵下巴微微擡起的打量着沈城,這個只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哥哥的男人戴着一個将整臉都遮住的面具,穿着節目組準備的不規則中長收腰男式襯衫和長褲,這種襯衫和長褲其他人也穿過類似的。

其他人穿,如果身高夠,發型再弄一弄,戴上華麗的面具,甭管真實氣質如何,燈光一打,就是一個翩翩貴族王子。

但是,這個叫哥哥的男人不是。

說不上哪裏奇怪,就是給人一種莫名的說是高傲,卻也不是,說是居高臨下卻也不是的感覺。

很奇怪。

北爵說道:“這首歌,我以前聽過一次,之後便不再聽了。因為太過壓抑,你改的曲子雖然喪失了原本作者浸透在曲子中的絕望,但是給了人心一種撫慰的力量,這一點,我很喜歡。這首歌經過你的手之後,我想,我會願意聽很多遍,所以我給的成績是……”

北爵舉起牌子,a+。

這是最高分。

安凝梅不悅的看了北爵一眼,收回視線,不急,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只要她還在歌壇一天,只要她的地位還在,她就不信她不喜歡的人能有出頭的一天。

打分後,主持人問道:“聽說二位都是學生?”

“是的。”沈城拿着話筒說。

“兩位是從小就将唱歌作為夢想的嗎?”

沈城:“不是。”

“那你的夢想是?”

沈城:“學醫。”

主持人哈哈的笑了,“你真誠實。”

主持人又問林靜,“妹妹好像很喜歡唱歌,是有打算以後往歌壇方向發展嗎?”

林靜:“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我只是看到有這個節目,跟着哥哥過來了。我還沒有考慮好自己的夢想。”

主持人:“……”

主持人:“呵呵,咱們的哥哥妹妹都很誠實啊。”

觀衆席一片笑聲。

主持人又說道:“聽說妹妹小時候有一把吉他,後來因為父母不喜歡所以被砸了,一直是用的一把木做的假吉他畫線聯系?”

林靜點頭:“是的。”

主持人:“妹妹初賽的時候就是彈的吉他,想必為了學習吃了很多苦吧?能跟我們詳細說說嗎?”

林靜:“我哥說,每一個人的人生中都會遇到或多或少不幸的事情,沒必要刻意宣之于衆,因為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你覺得很小的不幸落在他人頭上都可能是一座山,不幸沒有大或小之分。所以我的經歷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需要單獨講出來。”

主持人:“……”

這流程進行不下去了。

說好的苦難煽情呢?

特麽他們配樂都準備好了。

主持人僵硬的笑着:“妹妹的想法很成熟啊。”

林靜羞赧的說道:“是哥教的好。”

主持人:“……”沒在誇你。

沈姝戴着天使面具,穿着潔白的長裙站在後臺,偷偷的看着臺上的人。

舞臺上,燈光明亮。

林靜穿着和沈城同款的女士襯衫西服褲,看起來好像瘦了很多,擡頭挺胸的模樣隐約有了幾分前世女主的氣質。

而且,她站在哥的身邊,好像自信了很多。

雖然戴着面具,看不見她的表情,可是能感覺到她回答主持人的話時,語言中自信的力量。

沈姝突然感覺一陣暈眩。

這就是女主的力量嗎?

這麽快就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發什麽呆,準備上臺。”負責人走過來将沈姝拉到準備位置。

很快,沈城和林靜拿到晉級卡對着觀衆和三位評審鞠躬致謝後從舞臺上下來了。

兩個人飛快的換完衣服出去。

剛出門,林靜就被季珂樂一個飛撲抱住,“小靜,你和城哥唱的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和安籽一直在瘋狂的給你和城哥鼓掌。”

說完,她放開林靜,“走,慶祝宴備好了,一起去。”

……

沈姝這次電視臺第一次錄制唱的是《安靜的華爾茲》。

是一首前世十分流行的抒情曲,甜蜜幸福迷人。

和《活到爆》這種炸裂搖滾是完全不同的曲風。

唯一的相同點是,兩首曲子都十分的成熟且優秀。

等沈姝唱完,安凝梅問道:“這首歌是你寫的嗎?”

“是的。”

“詞曲都是。”

“是的。”沈姝謙虛的說道:“寫得不好,讓你們見笑了。”

“哪裏不好,寫的非常好。”安凝梅意有所指的說道:“和你上傳的那首《活到爆》一樣好,對了,那首也是你寫的嗎?”

“是的。”

“詞曲都是?”

沈姝擰了擰眉頭,為什麽這個安凝梅要一再确認詞曲的事情?

安凝梅再次問,“詞曲都是嗎?”

“是的。”

到這個階段了,沈姝也不能說不是了。

安凝梅笑了,笑的無比真心,“你真是個完美的天才,能駕馭搖滾和抒情兩種曲風,我給你的分數是……”

安凝梅舉牌,a+。

活到爆那首其他兩個評委都沒聽過,但是這一首确實很優秀,于是都給了a。

沈姝算得上本場以來的最高分了。

安凝梅挑眉,當然要給最高分了。

不進決賽怎麽摘掉面具呢?

不摘掉面具怎麽在全國觀衆面前露臉呢?

公寓內,蔣岸和猴子癱倒在沙發上大叫,“城哥,安籽,你們打游戲怎麽也這麽厲害?不活了,不活了。”

季珂樂打了個可樂味的嗝,“我押注贏了,給錢。”

林靜将切好的香蕉,蘋果,芒果,橙子擺盤好放在茶幾上。

蔣岸蹭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可樂,你別太得意,下一把還不知道誰贏呢。”

季珂樂對着蔣岸吐了吐舌頭,“肯定還是城哥和安籽贏。”

她拉了拉林靜,“小靜,你說呢?”

“哥和安姐姐贏。”

“看到沒。”季珂樂對着蔣岸猛挑眉。

猴子突然說道:“快看論壇,又撕逼了。”

沈城搖搖頭,游戲論壇的撕逼,沒興趣。

林靜給每個人放了一杯茶飲,又來到陽臺這邊,将手裏泡好的紅茶遞給魏昃平。

魏昃平接過,目光幽深的看着林靜。

在林靜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抓住林靜的手腕,随即,像意識到什麽似的又突然放開,“抱歉。”

随着他的道歉,林靜那一陣的後怕散了幾分,正要離開,魏昃平開口說道:“林靜,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什麽?”

林靜茫然的看着他,魏昃平将手中的茶飲放在陽臺的小桌子上,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指尖的距離突然突破了安全距離。

那種恐慌的感覺又從心底升起,她本能的想逃。

畢竟,她對魏昃平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魏昃平擋住林靜的退路,“給我一個讓我也去愛你的機會。也把我當哥哥,朋友,親人,或者愛人,以後不要故意躲開我,也接受我對你的好。”

對于沈城,成為朋友,是因為在賽道那一次,他救過他的命,對于母親,因為是兒子,所以他渴求着無私的母愛。

那麽到現在,他也是試一試毫無保留,不顧一切的去愛一個人,去嘗試一下看看那是種什麽感覺,會不會如沈城所說的那樣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林靜站在原地,手裏的托盤擋在胸口,“我……”

突然,身子被人拉了一下,姜行大手繞後攬住林靜的肩膀,“小靜,沒零食了,走,跟你的姜行哥哥去超市shopping。”

說着,姜行另一只手抽走林靜手裏的托盤,随手放在一旁,對沈城打了個招呼,帶着林靜出門了。

客廳內,蔣岸拿出撲克,“既然網游打不過,我們來賭運氣。”

猴子從冰箱裏把啤酒搬出來,一人開了一罐。

蔣岸說道:“兩張王,靠抽,大王可以問小王一個問題,必須回答,不想回答就喝酒。”

第一輪,沈城抽到了小王,季珂樂一邊得瑟的跳舞扭動一邊揮舞着手裏的大王,“城哥,咱們學校裏有沒有你喜歡的女生啊?”

“有啊,你。”沈城笑道。

“不算。”季珂樂佯裝生氣的叉腰,“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安籽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托着頭也探究的看着沈城。

沈城笑了笑,垂眸,把啤酒幹了。

第二輪,安籽大王,蔣岸小王。

安籽勾唇一笑,“蔣岸,初吻幾歲?”

蔣岸張了張嘴,想說又打住了,伸手去拿啤酒,猴子眼疾手快的搶走,“你說啊,我也想聽。”

蔣岸捂住臉,“上個星期。”

“上個星期?”猴子震驚的看着蔣岸,“蔣岸,你交往了那麽多個女朋友,初吻在上個星期?那你交女朋友幹嘛?當擺設啊?難怪人家跟你分手。”

“閉嘴啦!”蔣岸臊了,“誰說交女朋友就要做那些事了。”

“你不會是不行吧?”

“滾!”

蔣岸一腳把猴子踹翻,“來來來,下一輪下一輪。”

這一把,沈城是大王,季珂樂是小王。

季珂樂把牌一扔,“城哥,問吧。”

沈城勾唇一笑,“這次我可要報仇了。”

“我又沒什麽不能說的。”

沈城問道:“你是不是扁平足?”

季珂樂:“……你怎麽看出來的?城哥,你很無聊诶。”

“這個問題很無聊嗎?”沈城說道:“我是覺得你的問題好像不是很嚴重,如果去矯正應該可以改善,否則以後可能會變成x形腿。”

“很尴尬诶,城哥,你故意報複我!”季珂樂抱住安籽,“安籽,你要給我報仇。”

果然下一把安籽就是大王,沈城小王。

這下涼了。

……

林靜和姜行瘋狂的掃蕩後從超市出來,外面是紛紛揚揚的雪。

林靜攏了攏圍巾,伸手接了一片雪,“下雪了。”

姜行看向已經白了一片的樹木,“喜歡下雪嗎?”

“不喜歡。”林靜搖頭,“下雪太冷了,寫字的時候手會僵。”

姜行噗的一聲笑了,“真是好實用的理由,果然是你的個性。”

“難道不是嗎?”林靜眨眨眼,“我這幾天在教室裏的時候手經常會凍僵,寫一會兒字就要抱着暖手袋一會兒,否則手就麻木了。”

“那你現在的手冷嗎?”

姜行林靜的手,捏了捏,“你的手挺軟的,凍不僵。”

林靜打了個哆嗦,将自己的手從姜行的爪子裏抽出來,從大衣包包裏拿出一雙手套給姜行,“你的手比我冷,給你用。”

“一起用。”姜行套了一個在林靜手上,一邊套一邊又捏,“這小胖手,真舒服。”

林靜一言難盡的問道:“你為什麽老喜歡捏我的手?”

“軟啊,又軟又舒服,像棉花。”

林靜:“…… ”

兩個人一人戴了一只手套,中間有一根細的毛線連着,林靜打傘,姜行拎着袋子一起往小區走。

姜萊拿着手機從旁邊走過來,慢慢的欣賞手機裏的畫面,哼了一聲,“幼稚。”

然後,她一鍵全選将照片發給了姜母。

另一邊,沈姝将錄制全程跟完了才從演播廳出來。

沈母急忙将厚外套披在沈姝身上,“小姝,媽為你自豪。”

“媽~”沈姝挽着沈母的手臂,“我一定會為你拿到冠軍的。”

“好女兒。”

“呵呵。”

一派母女情深中,突然傳過來兩聲不冷不熱的呵呵,沈母和沈姝不悅的扭頭看過去。

安凝梅站在門口,身邊跟着助理。

她淡淡一笑,“抱歉,我是說這個天氣,不是你們。”

安凝梅可是沈母做夢都恨不得咬斷脖子的女人,這一見到眼睛都恨紅了。

她踩着高跟鞋,來到安凝梅面前,“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

“哦?我能想什麽?”安凝梅高高在上,似笑非笑的問道。

“小姝是我女兒,我不準你在比賽中徇私舞弊,傷害她。”

“我傷害她?”安凝梅捂着肚子笑了,“你問問你的好女兒,她的最高分是誰給她的?”

沈姝看了看安凝梅又看了看沈母,難道當初陷害沈母抄襲的人就是安凝梅嗎?

她小聲的對沈母說:“媽,安老師給了我最高分。”

沈母怒斥道:“她怎麽可能給你最高分!”

安凝梅收斂了一下大笑的聲音,将笑容調整成溫婉和善的樣子,她伸手去挽沈母的手臂,将沈姝擠開,将沈母拉到一邊,“姐姐,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恨我。”

安凝梅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姐姐,當年我偷你手稿我也是被逼無奈,那時候我的luo照被張鶴那個王八蛋抓手裏,如果我不偷你的手稿,證明張鶴給我唱的歌沒有抄襲,我就完了。”

“說的好像你多無辜似的。”沈母一副不吃她這套的樣子,“我的歌你唱了,你火了,張鶴也成了知名作曲人,他是你男朋友,說到頭來,你們好處占盡,蛇鼠一窩。”

“姐姐。”安凝梅繼續诓,“我早就和張鶴分手了,這些年我一直心裏愧疚,不敢見你。今天我知道沈姝是你女兒,又來參加蒙面歌手,你不知道我心裏多高興。”

安凝梅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因為沈姝是你女兒,我才給了她最高分啊,姐姐,你信我,我會贖罪的,我會讓沈姝成為蒙面歌手的冠軍,我會幫你洗清身上的污點,讓你帶着沈姝重回歌壇,讓張鶴這個王八蛋付出代價!”

沈母和安凝梅當了十年閨蜜,這中間有二十多年沒見面,沈母也經歷了被誣陷抄襲,被網暴,被趕出娛樂圈,可是沈母很幸運。

她一直有一個忠實的愛慕者,沈父。

當年她因為抄襲被趕出娛樂圈的時候,傷心失落下立刻嫁給了沈父。

沈父是自己創業,當年只有一點小錢,但是生活也算衣食無憂略有富貴。

沈父也是真心喜歡她,将她保護的很好,就是平時應酬也很少。

所以總體來說,沈母并沒有真的在腥風血雨中厮殺過,雖然偏激,但心性還是比較單純。

安凝梅說的情真意切,再想想當年她們剛從學校出來,兩個女孩子身上都沒有錢,一間破屋子,一張床兩個人睡,一碗白面兩個人吃,安凝梅還常常把早上雞蛋裏的蛋黃讓給她,沈母就有點心軟了。

可是就算安凝梅真的有很多苦衷又如何?唱歌是她的夢想啊,她日日都盼着當明星啊,就這樣被毀滅了。

那時,她的天都塌了。

沈母扁着嘴說道:“你愧疚就能抵消一切嗎?小姝的成績是自己的實力,就算你不給最高分,她也能得到冠軍。”

“是是是,小姝很厲害。”

安凝梅趕忙附和,“但是比賽不一定看實力啊,姐姐,你也是進入娛樂圈的人,難道不明白嗎?這裏面很多暗箱操作,有很多內幕,如果沈姝有我幫忙,她一定能平平安安走到最後。”

“姐姐。”安凝梅蠱惑的說道:“你難道不想看着小姝成為蒙面歌手的冠軍嗎?姐姐,到了決賽那天,等小姝奪冠後,我安排你上臺和她一起接受觀衆的喝彩,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你能做到?”沈母遲疑的問道。

“當然,我現在還是有一點實力的。”安凝梅說道:“姐姐,你放心,到了那天,我還會在臺上将一切和盤托出,還你清白。姐姐,你別不信我,我現在歌壇地位已經穩了,差不多半退出娛樂圈的狀态,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沈母被打動了,她說道:“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一次。”

“姐姐,你真好。”

安凝梅撲過去,抱住沈母,在沈母看不到的地方,白眼快翻上天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梁飛蝶啊梁飛蝶,你怎麽還是這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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