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聽完徐光的抱怨,顏三書倒是沒有太大反應,側頭瞟了眼氣鼓鼓的徐光,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別鬧我!”徐光揮開他的手,暗自堅定道,“我一定要把那個壞人揪出來!”

“好啊。”顏三書點點頭,拉過他的手,“走。”

“去,去哪裏啊?”徐光不明所以地被他拉帶起身,心存疑惑,一時也沒顧上顏三書拉着自己的手。

“去阿辭房裏看看花仔今天都接觸了什麽。”顏三書輕笑着回答。

“對哦!”徐光恍然,拉着顏三書的手就朝屋裏跑。

顏三書低頭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心底忽地一陣滿足,忖量着下回見到花仔,一定要送他幾顆大白菜當做媒人禮。

先前徐辭走得忙,桌上喝到一半的藥碗還沒來得及收。

顏三書在屋內打量了片刻,最後拿起了藥碗,幾乎是肯定道:“藥有問題。”

“不對啊。”徐光歪歪腦袋,有些困惑,“這是阿辭用來喝藥的碗。”

“你确定?”顏三書眉頭一鎖,顯然是有了更壞的猜想。

“對啊。”徐光驀地一頓,似是想起了什麽,“不過,前些日子花仔落水着涼,應該也需要喝藥。”

“這事兒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只有我和阿辭。”徐光說罷,又補了一句,“還有鄉裏的大夫。”

“也就是說,府上其他人并不知道花仔生病的事兒,更不知道藥碗裏煮的是花仔的藥。”顏三書面色凝重,如此一來,這次的事情就不光是給豬下藥這麽簡單,而是下藥人原本的目标壓根就不是花仔。

“當然啊。”徐光點點頭。

“等阿辭回來,告訴他最近小心一點,尤其注意身邊人。”顏三書交代着徐光。

徐光懵懵懂懂地把顏三書剛才的話來回想了幾遍,終于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給阿辭下藥?”

顏三書沒有回答,望着桌上的藥碗,想到徐府自從傳謠之事過後一直戒備森嚴,心裏也有了懷疑的對象,只是……

不等他細想,徐光卻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激動道:“你居然都沒有懷疑我!”

“嗯?”顏三書挑了挑眉。

“後廚的大叔大娘們都以為是我給花仔下了藥。”徐光扁着嘴,可憐巴巴。

“你這呆頭鵝,若是能想到下藥的妙計,我也不必整天發愁了。”顏三書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說罷,離開了徐辭的卧房。

徐光卻是一頭霧水地跟在他身後,怎麽也沒想明白自己會不會下藥和顏三書究竟有什麽關系。

***

花仔年紀還小,血脈偾張,卻沒有配種的本事。

這會兒只能抱着柱子不停蹭動,直到磨光了力氣才昏睡過去。

見花仔挂在柱子邊一動不動,徐辭趕忙望向大夫:“他是怎麽了?”

“睡着了。”大夫說着,用手探了探花仔的鼻息,确定地點點頭。

徐辭總算松了口氣,抱起花仔,又捎上幾份補元氣的藥材,生怕驚擾到花仔一般,小心走出了大夫的家。

莊崇瀾趕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出門。

望着他懷裏的花仔,莊崇瀾動作也放緩了許多,壓低聲音問道:“花仔還好嗎?”

“你怎麽來了?”徐辭有些意外,看莊崇瀾身上還系着圍裙,頓時更是吃驚,“你忙到現在?”

花仔傍晚才喝的藥,如今在大夫家裏折騰大半天,天色早已見黑,可莊崇瀾卻一副還在忙活的模樣,實在叫徐辭有些心疼。

“三書哥剛才去府上找你,回來告訴了我花仔的事兒。”莊崇瀾解釋完,又順着徐辭的視線看向了自己身上的圍裙,不免有些難為情,“我……今天生意比較好。”

許是怕徐辭嫌棄自己身上沾染油膩,莊崇瀾飛快地脫下圍裙,來回擦了擦手才敢靠近。

“日後不要那麽辛苦。”徐辭瞧他一眼,別過臉道,“再曬黑一點,我就不要你了。”

莊崇瀾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摸着頭傻樂地笑了兩下,湊近了徐辭又道:“我昨晚夢見了你。”

“夢見我什麽?”徐辭好奇地對上他。

“我夢見你……在我家炕上睡覺。”莊崇瀾越說越小聲,最後幾乎是埋頭到胸前。

“你!”徐辭瞪他一眼,真沒想到再老實的人,夜裏做夢也會變得不老實!

“我就想,我家的被窩又硬又糙,睡起來紮人,所以我得好好掙錢,買床好的給你睡。”莊崇瀾緊張地解釋,手裏把剛脫下來的圍裙攥成了一團。

“就只是睡覺?”徐辭順口問了一句,問完才發現不妥,登時臉紅了個透。

“也有不只是睡覺的夢,你要聽嗎?”莊崇瀾卻是沒明白徐辭話外之意。

“不要!”徐辭踩他一腳,轉身就風風火火地走遠了。

莊崇瀾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心想他家阿辭的心思還真是越來越難猜了啊。

***

片刻以後,蕭齊坐在書房,看着跪在桌前的幾個黑衣男人,氣不打一處來:“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我養你們做什麽?”

黑衣男人們垂着頭,不敢吭聲。

“藥呢?!”蕭齊質問道。

“給……給豬喝了。”領頭的黑衣男人答得心虛。

“少爺人呢?”蕭齊再問。

“他帶着豬去找大夫,剛剛被村口的屠夫送了回來。”

“滾!”

蕭齊只要一想起那日莊崇瀾和徐辭的見面,心底便是又酸又澀,他親手養大的少爺本來就該是他的人,即便是不擇手段,他也斷斷不可能将少爺讓給別人!

幾個黑衣男人不敢觸蕭齊的黴頭,連忙蹑手蹑腳地離開了蕭齊的書房。

不想這個時候,徐光正要到後廚偷大白菜給花仔,瞧見書房裏突然湧出幾個陌生面孔,不禁有些疑惑,徐員外這會兒早該熟睡,怎麽書房裏還有別人?

他躲在牆邊,打算看看書房裏的人究竟是誰,剛藏好就見蕭齊黑着臉,匆忙地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我本來今天要去體檢所以昨晚睡得早,沒想到撞上星期一,拍了一早上的隊還沒排上就回家碼字了_(:з」∠)_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