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但願她這輩子都不知道
“你!!”如許氣得滿臉通紅,起身就要走。突然,手腕上一緊,已被白屹東拉住。她用力扯了兩下,看他擰眉,很無奈得說道:“好,如許,你提的事,我會考慮。但你別在這兒鬧,別叫長輩們知道。”
“你……沒騙我吧?”如許懷疑得看着他。
“你不試試,怎麽知道?”白屹東松開手,淡淡一笑:“好了,快坐下,小萱來了。”
……
飯菜還帶着些許熱氣。如許抱臂坐在椅子上,等待手術室裏的消息。白屹東的表情卻很淡然,似乎面前這頓飯才是最重要的任務。
他從自己的飯盒裏夾了點土豆絲,放到白宇南的飯裏:“都吃掉,不許挑。”
白宇南無奈得悶頭嚼完,小聲嘀咕:“那爸爸你為什麽不吃魚?”
“我那是過敏,沒法吃。”白屹東随意咽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專注得看着兒子。
雖然,對沈阡頗有怨言,但他不得不承認,在白宇南的禮儀、談吐方面,她還是用過心的。
除了略微挑食外,白宇南的吃相非常文雅。年方七歲的孩子,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屹東看着兒子,臉上不自覺得露出微笑,拿了多餘的筷子,開始剝蝦。
他剝得很緩慢,每一塊鱗片都被仔細夾下來,放到一邊。白宇南奇怪得擡起頭:“爸爸,你為什麽做這個?我又不是小baby,自己可以剝。”
“哪來這麽多話,吃你的吧。”白屹東不自在得暼了周圍一眼,繼而輕聲道:“以後別問這種笨問題,爸爸幫你做點什麽,還要理由嗎?”
如許的呼吸一滞,心頭沉甸甸的,居然生出一絲痛楚:燈光下,父子倆安靜得貼身坐着,極相似的漂亮眉眼。偶爾眼神交彙、相視一笑,和諧得仿若從未分開過。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白屹東攥着筷子的手停了下,繼而不着痕跡得繼續剝着蝦殼。
如許,如果能一直這樣,被你疼惜得注視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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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術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打開,衆人緊張得圍過去,發現推出來的昏迷者是何嘉。
何董兇猛得撲上去,聽醫生說完,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白宇南害怕得抓住白屹東的手:“爸爸,我想回家。”
“乖,司機叔叔接你回去。爸爸要在這兒等六叔。”
“可我想跟爸爸在一塊兒……那邊,我誰都不認識。媽媽說,他們都讨厭我,特別是奶奶。”白宇南可憐兮兮得抽了下鼻子。
“她胡說!”白屹東一瞪眼,看白宇南吓得抖了一下,又有些無奈:“沒事,司機叔叔接你回爸爸家,那兒都是爸爸的朋友,都會好好待你的。”
“要不,哥,你陪許許和小南回去吧。醫生上回再三囑咐,讓你不要再熬夜、勞累。橫豎各家都要留人,我留下好了。”白屹萱挺身而出。
“開玩笑,我家又不是沒男人,哪有剩你一個姑娘過夜的。”白屹東沉下臉,擺擺手:“別說了,你陪小南回去,今晚就住我家。我和你嫂子再等會兒。”
如許驚訝得啊了一聲。白屹東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等白屹萱走後再說。
沒有了孩子的過道裏,顯得分外寂靜。時間無聲流逝,手術室的燈仍在不住閃爍。
“我已經叫人來接你回酒店了。家裏,我也都吩咐過了。如果明天小萱問起來,就說你睡在了樓下客房。早晨有急事,先走了。”白屹東靠在椅背上,疲倦得揉了下眉心:“我知道這樣挺麻煩的,但也只能這麽着。誰叫你非要和我分居呢?”
“白屹東,我真不知道,這樣拉拉扯扯的還有什麽意思。我早和你說過,我們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誰遷就誰,都很別扭。所以,還不如幹脆放手,讓大家自在。”如許望着他俊美的側臉,嘆了口氣。
其實說開了,就是這麽回事。在各自的圈子裏,彼此的行為都很正常。錯只錯在,他倆不該靠得太近,繼而希望改變對方。
“你倒是想得開。”白屹東似笑非笑得看着她。肚子裏一股悶火,又開始灼灼燃燒。他從她挺直的鼻梁,看到微翹的下巴,然後移到白皙的喉嚨。
怎麽那麽想啃一口?他輕輕搖頭,擺脫掉這個荒唐的念頭:有時,恨起來,真想一口咬死她。
“總之,你放心,那件事我一定會認真考慮,再給你個答複。但你也看到了,現在小南身邊脫不開人,我離開公司一周,也積了一堆事。這些,都需要花時間去處理。你安心等我一下,行嗎?”
如許愣了下,對白屹東出奇平靜的态度,有些吃驚。她想了想,低聲問:“那你需要多久?”
“兩……周吧。”白屹東遲疑了一下,心想:我巴不得說二十年呢。看來那玩意兒存半年都不夠,風險太大。
“好。”
“啊?嗯。”白屹東被如許如此幹脆的态度噎了下,惱怒得哼了聲,把身子背過去。
可他還沒清靜幾分鐘,趙應就和三個警察出來了。白屹東急忙走過去:“趙五,劫匪有線索嗎?”
趙應面無表情得看着他:“現在還不好說。”
“得了吧你,還跟我打官腔。你也這麽跟三叔說的?”白屹東嗤笑。
趙應支開了同事,似笑非笑得哼了聲:“東子,這事不對。”
“哪兒不對了?不就是姓何的那丫頭使苦肉計,結果反被同夥黑了一道?”白屹東輕蔑得撇撇嘴。
“對,目前的大半證據依然支持這一推測,但裏面還有些事不清楚。比如這群匪徒為什麽找上何嘉?除了勒索錢財外,是否還有其他目的?還有,你家屹名在這案子裏,到底起了什麽作用?”
“你什麽意思,小六不是受害者嗎?他現在還躺裏頭呢。”白屹東惱怒得叫道。
趙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行了,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好。但辦案不講感情,我懷疑我們設伏的事,很可能就是你的寶貝弟弟透出去的。甚至那勒索信都來得蹊跷。他可能早就收到了劫匪的消息,并在他們的協助下,成功從警方的監控中脫逃。”
“不可能。就算是小六被人利用,也不可能知道你們的具體行動方案。警方內部一定有劫匪的人。”白屹東反唇相譏:“我倒覺得,你該好好查一下,派去監控的那兩位有沒有問題。”
趙應頓了下,低聲輕笑:“行,我一定好好查。畢竟這案子從一開始,我就參與了。可是,東子,說句題外話,如果這事最後查出來,就是起于兩人戀愛的事,那可真不值。看得出,何嘉是願意為小六豁出命去的。人這一輩子,又能碰到幾個女人,願意為你拼命呢?六兒娶她不虧。”
白屹東沉默得看着他,許久後,他冷哼道:“這話,你自個兒和三叔講吧。反正,我就是看不慣何嘉那點小心思的。”
“屹東……”趙應猶豫了一下:“我看對方很不簡單。雖然用的是改裝氣槍,但精準率極高,特別是射中何嘉那兩發,繞開了所有致命部位。整個過程,從布局到撤退都有條不紊,我開始懷疑……”
他頓了頓,輕聲道:“他們的原本目标就是小六。或者……白家。”
半小時後,白屹名的手術也結束了。如許看見他左眼上蒙着厚厚的紗布,嘴唇青白、一動不動。衆人簇擁着他前往病房,如許急走了兩步,詫異得發現白屹東的腳步竟然有點踉跄。
是時差沒倒過來嗎?還是……太緊張了?
白家人一擁而入,立馬占滿了大半個房間。白屹東站在門邊,只看到床邊垂下的藍色衣角。
有一剎那,他很想撥開人群,大喊一聲:“你們就不能清靜點兒?小六的麻藥可能早醒了,他只是太難過,不想面對你們而已。”
因為在十多年前,他也經歷過如此難堪的時刻。被一撥又一撥人憐憫得圍着,當時,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只有:“我為什麽還活着?還不如死了。”
想必在槍響的那一刻,小六心如死灰——百般維護的戀人居然真的勾結外人,算計他。可他還是帶着她跑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何嘉為他掉了三個孩子,他為何嘉輸了下半輩子。
“如許。”他突然低啞得喊了聲,一把攥住背後如許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然後快速拉上房門。
前面似乎有人好奇地轉過來,但白屹東不在乎。
如許的背剎那間繃緊,攥着手,不知該往哪兒放:“你……你幹什麽?你又反悔了?”
白屹東不說話,只是用下巴抵着她的頭頂,慢慢摩挲。如許被扣在他身前徒勞掙紮,一聲聲呼吸,從急促到緩慢,逐漸停滞。
她不再掙紮,只是有點迷惑。
“如許,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又說不出口。”他低嘆一聲:“我怕你從此……看不起我。”
“你以為你現在做的事,就讓人看得起了?白四少?”如許擡起頭,低聲譏諷。
白屹東愣了下,輕笑起來:“嗯,你說得對,我也的确沒做過什麽好事。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他像是驟然放松下來,側着頭,輕佻得去舔她的耳根。冷不防,如許轉過頭,張嘴就是一口。這下,正咬在鼻尖上,痛得白屹東慘叫一聲。
她趁機一把推開他,沒命得往外跑。白屹東捂着鼻子,突然嗤嗤得笑起來。
不知道也好。但願她這輩子都不知道。
當然,為免江如許惱羞成怒,再不和他協商,白屹東思考了會兒,還是發了條長長的道歉短信,保證以後不會再随便“占她便宜。”
第二天,如許過來時,病房外只坐着個情緒低落的白屹萱。她擡起紅腫的眼,低聲道:“許許,你覺得小六能等到捐助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如許好像真的掙紮不起來……她幹不出那種扇巴掌、狂吼亂叫之類的。一個姑娘從小被教育得太乖,遇到無賴就悲催了。
話說,李會告訴你們,每次和別人發生沖突,腦子裏就一片空白。然後等人家走了5分鐘以上,才反應過來剛才應該怎麽說嗎?
真的很慘啊。
☆、23 歲的愛情那麽無畏
“不是說,還有一個月時間嗎?別擔心,大家一起想法子,總能解決的。”如許說。
“可那是眼角膜啊!許許,法律不允許非血緣關系的活體移植,如果到三十天後,小六還等不到,很可能會永久失明。”白屹萱痛楚得嘆了口氣:“三嬸說,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給他,可小六又怎麽會答應?那幫混蛋,真他媽該死!”
“屹萱,別這樣。”如許摟住她的肩膀,輕拍了拍:“等會兒,小六看到更難過。我們進去陪他說會兒話吧。”
“五哥在裏面,不讓人進去。”白屹萱哽咽了一下,搖搖頭:“早上,他問的話讓小六的情緒很激動。嬸子心疼,就和他吵起來了。然後,五哥就把人都轟出來了。現在,三叔帶着二哥、三哥他們找移植源,姑姑們陪着嬸子在旁邊休息。嬸子臨走前,讓我在這兒看着,別讓小六再受什麽刺激。可我……沒法子。”
“哦,那我們就在外面等吧。反正床頭有看護鈴,如果小六覺得不舒服,也會呼叫的。”如許無奈。
連白屹萱都叫不開的門,她是更甭想了。這趙應的脾氣,還真是冷冰冰的、說一不二。
正腹诽着,門被驟然推開,趙應高大的身軀顯了出來。他皺着眉頭,向白屹萱招招手:“來,哄哄你弟。這小脾氣,真不像個男人。”
饒是白屹萱對他頗有好感,被他關了一上午,也憋了一肚子火:“他怎麽不像男人了?小六可是在劫匪的槍口下,救了何嘉。你自己安排不當,讓歹徒傷了人,我們還沒追究呢,你倒一大早的,到病房裏耍威風!如果小六被你刺激得再出什麽事,信不信,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打我啊?”趙應俯視着她,微微一笑:“你的身手都是我教的。你有什麽招,我不知道?”
“你……”白屹萱語塞,頓了幾秒,一把拉過如許,氣呼呼得繞過去:“懶得理你!”
如許愣了下,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
趙應的臉上又恢複了公事公辦的表情,仿佛剛才的溫柔笑語,只是錯覺。
“哐”的一聲,是白屹名把一個小果籃砸到了地上。他好像真氣得不輕,對白屹萱也沒什麽好臉色,張口就是:“煩不煩?要打情罵俏的,給我出去!從早上吵到現在,要真覺得我和嘉嘉是嫌疑犯,就把我們一塊兒铐局裏去。我還謝謝你!”
“白屹名,收起你那套小聰明!”趙應冷冰冰得哼了聲:“想見何嘉,跟她串供是吧?我告你,這件事沒你想得那麽簡單。警方已經找到歹徒曾藏匿何嘉的一處地址,有目擊者證明,她和歹徒一直處得挺愉快,壓根沒想過報警。你當自己是情聖,其實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傻瓜。”
“你胡說!他們都胡說!”白屹名憤怒得大喊,繼而頹然得低下聲音:“嘉嘉就是受人脅迫……她流了那麽多血,差點死在我懷裏,怎麽會是假的呢?”
“何嘉以為當時自己要死了?那她一定告訴了你歹徒的身份!你還要隐瞞嗎?”趙應厲聲喝道。
白屹名呆呆得看着地板,突然歇斯底裏得大吼一聲:“你丫聽不懂人話嗎?!跟你說,嘉嘉是被脅迫的人質,她怎麽會認識歹徒!難道她還故意中槍,故意害自個兒和孩子?你腦子有病吧!!”
“她是不是故意,你心裏清楚!要不是看在三叔的面上,我早給你上測謊儀了!還由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好啊,你來啊,把我铐局裏去,上測謊儀啊!!我怕你一句,就不姓白!”白屹名一把掀開被子,紅着眼,赤腳跳下來。
“小六,小六,你冷靜一下!如許,過來幫忙啊!”白屹萱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攔住要拼命的白屹名,如許也慌忙拽住他的一只胳膊。
一片混亂中,趙應冷冷得站在兩米開外,低哼一聲:“白屹名,要真為她好,就別再說謊隐瞞。這事,越拖越大。”
“滾!!”
聞訊前來的護士給白屹名打了鎮定劑。如許看着他淚痕猶在的臉龐,心裏酸澀得疼。
他說:“不就是一只眼睛嗎?我和嘉嘉都不在乎,又關你們什麽事?”
就像只貝,不管外面如何波浪滔天,只緊合着自己的克,保護體內那日夜磨砺着血肉的珍寶。
23歲的愛情,那麽無畏。
“萱兒,去叫一下你的嬸子、姑姑,你弟的救命恩人來了。他只能在這兒留一刻鐘,等下,我還要帶他去局裏。”趙應在門上重扣了兩下。
白屹萱猶自生氣,低着頭,一動不動。趙應明擺着就是故意激小六,好讓他口不擇言得說出什麽線索。雖然是職責所在,但實在缺了點人情味。
如許拍拍她的肩膀,出去反身關上門,歉意得笑了笑:“不好意思,屹萱她……”
臉上的笑驟然凝住,她吃驚得瞪大了眼睛:“司馬尋?”
“如許,怎麽是你?”左臂上打着夾板的司馬尋也愣住了:“你和白屹名是……”
“江小姐是白屹名的堂嫂。”趙應探究得看着他:“司馬先生,您在昨天的筆錄中,似乎并沒有提及認識她。”
“江小姐是我的員工,我也是才知道她和白家的關系。難道這事也和案子有關?”司馬尋聽出他的質疑話音,很不悅得回答:“趙隊,作為一個見義勇為者,我一直很配合你們的工作。在昨天手臂骨折的情況下,仍然堅持接受了近半個小時的詢問。我理解你們想即刻破案的心情,但身為執法者,也應該講究點人情吧。我只是想過來看一下我救的人的近況,您能不能讓我安靜得和他們待一會兒?”
趙應揚了下眉毛:“行。不過,你來得不巧,白屹名剛被打了鎮靜劑。何嘉的情緒也不穩定,護士都難接近。我建議你還是先見見傷者家屬,他們都挺感激你的。”
“哦,沒事,我救人又不是為了得到感激。而且,我這人不太會和生人打交道,人多了反而緊張。那我就遠遠得看一眼病人,送份禮物吧。小光,把東西拿過來。”司馬尋淡淡笑了笑,轉頭叫道。
一個助理模樣的小夥子端着盆一米高的花木,晃晃悠悠得走到跟前:“司總。”
雖然知道他個性古怪,但如許還是被這禮物驚了一下。花應該是精心打理過的,每根枝條都青翠飽滿,結着盛放的花。氣味也好,只是顏色……太素淡了點。
“這是我自個兒種的茉莉。我覺得病房裏缺點生氣,放盆花可能會好點。”司馬尋笑着解釋:“那……江小姐,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哦,請進。”如許回過神,急忙為他打開門。
司馬尋慢悠悠得走進去,不動聲色得打量着房間。
床邊的白屹萱聽到腳步,快速轉身:“你……?”她愣了下,表情從驚愕漸漸化為惱怒:“你怎麽到這兒來的?誰帶你來的?許許?”
江如許急忙搖手:“屹萱,你別誤會。司馬先生是來找趙應的,就是他救了小六和何嘉。”
“是你送小六去醫院的?”白屹萱怔了下,又恢複了強烈的警惕:“怎麽會這麽巧?那地方挺荒僻的,你怎麽會在那兒?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麽?故意去心理診所,故意被歹徒追,故意弄傷自己的胳膊?”
司馬尋朝床上瞟了眼,淡淡一笑:“白小姐,您也太能想了。”
“哼,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我是不會信的。我還要提醒趙五哥,盯住你。”白屹萱咬牙。
“行啊。”司馬尋似笑非笑得勾了下嘴角:“不過,你提醒得有點技巧,別傷及旁人。”
“司馬先生。”如許聽出話音,尴尬得輕喊了聲。
“哦,對不起,我不說了。”司馬尋轉頭笑了笑,自顧自得走到白屹名的病床邊,低頭細看。
白屹萱不願理他,如許只能自己過去,和他小聲得談論傷情。
從白屹萱的角度看去,兩人都快挨到了一起。尤其是司馬尋,一邊聽一邊輕輕點頭,還不時抿一下嘴角,那眼裏的柔情都快溢了出來。
這也太旁若無人了!
忽然,司馬尋擡頭,挑釁似的斜瞟了白屹萱一眼。那一眼,像火苗一般,頓時挑起了她的滿腹怒火。
恰巧這時,司馬尋的助理一番搜尋後,終于選好了擺放的位置,大咧咧得揚聲問道:“司總,這邊陽光最好,放這兒行嗎?等會兒,我再拿個花架來,省得被人踢了。”
“還等會兒過來?你們當這兒是什麽地方,還真不客氣。”白屹萱咬牙吼道,看那助理還在滿不在乎得撇嘴,憤怒得幾步上前拎起花盆:“把這破玩意兒拿走!不準放這兒!”
“哎,小姐,你松手。”想不到,那助理貌似文弱,手腕力氣不小,一手托着花盆底,一手巴着盆沿,就和白屹萱拔起河來。
如許急忙上前勸解,司馬尋則抱着手臂,興致勃勃得看了好一會兒,才揚眉高叫道:“行了,小光。人家不喜歡,就端回來吧。別摔了。”
話音剛落,就聽“哐當”一聲,花盆猛得砸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你個司馬尋。話說為嘛木有人說要揍他呢……難道是男2號光環?
好吧,我承認,他這麽陰險,就是我慣的。╮(╯▽╰)╭
我奏是要他這!麽!陰!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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