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氣中現身,緩緩落在燼淵面前,除那眉頭微微蹙起外,真是如石頭一般的面無表情,心如頑石,正是幼冥。

“喲,幼冥你終于肯現身了。”燼淵閑閑地飲酒,勾起一絲笑容。

“淵。”幼冥喚了一聲便也坐在樹枝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眼底中的異樣似乎還沉浸在不久前的事中。

露草鴉啼,二人并肩坐于大樹之上,從樹葉縫中漏下的陰翳星星點點,将他們的面孔模糊,但見一冷一熱,一靜一動,相成意趣。

當時間一點一點地回溯,會看穿一眼癡恨。

“你師父又叫你去做何事?”燼淵也坐起來,而那小竺子靈巧地跳到燼淵的肩上。

“找孔雀石。”

其實幼冥住在驿塘中的一藥鋪中,那是他師父所開的藥鋪。他從小是師父養大,法術也是師父親傳,而他師父經常喚他去收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是拿來煉藥,他也照做即是。

燼淵盯着幼冥,眼眸中帶着幾分猜測,很快便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就不知道是真或是假,他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幼冥,若我沒記錯,你是魔族的?”

“嗯。”幼冥早已習慣了對方這般的變臉,倒是淡然。

“原來如此。”燼淵點點頭,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他眼珠子轉悠幾圈而後道,“小石頭吶,過幾日是魔族的比法大會,你可知曉?”

“不知。”幼冥對燼淵的突然變化沒有任何波動,依舊淡漠地回道。

燼淵頓時變為一副失落的樣子,手指寂寞地點了點樹枝,眼眸中閃着幾分詭異的高深莫測,他喃喃道:“瑞旻請我去,你去嗎?”

“我跟你去。”幼冥颔首言道,沒有何猶疑。

“哈哈哈哈……那說定了,夜了,本公子先回去。”燼淵突然大笑起來,一副得逞的樣子,琥珀色的瞳眸一閃精光便趨于一如既然的友好調侃,橘色的衣擺一晃便化為一抹煙霞,淡淡的杏花香味殘留,閑落留香。

幼冥看着對方消失,思考幾分便也忽地化作一縷黑氣消散。

夜幕落下,清月繁星爬上無邊無際的黑夜。

一路邁雪而前,大雪紛紛而下,淹沒了水傃宮周圍的修竹,雪竹長飲雪,滴露葉如針,四周的竹子鋪上積雪,竹溪變成了雪竹林,竹林雪海,寧靜致遠。

水傃宮一片安靜,蓮花型的宮燈半空漂浮起來,一圈藍色的光暈将整個宮殿包裹起來,隔絕了大雪的入侵。

燼淵站在着宮門前,複雜不知心緒,琥珀色的眼眸摻着許多道不明的酸甜苦辣,也含着幾百年來的寂寥與苦澀。

破除那結界走進去,順着千轉回廊走下去,一路香雪海,漸漸地一個不大的深湖便展現眼前,那便是“傃湖”,冬日的傃湖凝固起來,月光流瀉在冰質的湖面上,泛起晶瑩的光澤,仿佛玉石珠寶跌落湖面,跳躍着光澤。

而傃湖上淩空漂浮着一塊坪石,上面建着一座三層小樓,若神明之閣,不可侵犯之地,不若臨宮那般瑰麗堂皇,此樓淡雅如菊,楠木築成,琉璃瓦,剪燭窗,低绮戶,印着明月,從中飄出琴樂絲竹之聲。

此便是“語央殿”。

湖至寒暖,傃湖莫問何處水源,一曲邀明月,湖邊風景敕梨樹。

月有圓缺,小樓非尋初日陽照,杯酌等何年,天上玉樹應識我。

燼淵衣袍輕轉,落入小樓前,門扉輕啓,暖如春日,檀香萦繞,偌大的房室只有那廳中的一個香爐燃着幾縷紫色的煙霧,樂聲清晰起來,如斯雅樂。

自內門上二層,起步繞過雪梅镂空楠木屏風,揮起一層一層的帷幔,走入更為溫暖暧昧的內室,果不其然看到那案前撫琴的仙人。

清傲的身影遺世獨立,月色的霧縠薄袍拖曳到一塵不染的地面,素白發帶系着幾縷柔順的發絲,冷色不減但卻較之平日的端莊多了幾分妩媚,出塵如空谷幽蘭。

音韻自纖細指尖流瀉而出,每一個音律猶如春日照拂竹林清溪,琴音無止,如漱松之水落入泥土,滲入無聲但卻侵染幹涸,或變空林上風,簌簌而過。

燼淵欲上前一步,忽然面前築起一層冰霧阻止了他的步伐。與此同時琴音铿爾,殿雪塵擡眸,清澈的的眼眸靜如一汪深潭,掩藏着不知多少心緒,更宛若一面明鏡映着将燼淵的臉,在嘗試看穿對方的每一分心思。

燼淵閑閑地轉悠着那光澤剔透的紫竹蕭,無辜地問道:“怎麽了?今早還好好的。”

“昨日你與硯笑言如何了?”平淡的問句從殿雪塵的口中道出,他優雅地起身,指下輕輕滑出一串毫無規律的音律,将冰霧結界化去。

燼淵走到殿雪塵面前,将那溫香的身子摟到懷中,一如既往的一陣幽幽沉香撲鼻萦繞,他低聲笑起來言道:“司主大人吃醋,難怪火氣如此之大。”

“是嗎?”殿雪塵似笑非笑地看着燼淵。

燼淵無奈地輕嘆一聲,他吻着殿雪塵的發絲,輕聲聲安撫道:“那夜只是飲酒罷了。”

殿雪塵依舊冷冰冰地盯着燼淵,淡漠卻又帶着些犀利的語氣問道:“今日那只貓妖又作何解釋?”

燼淵寵愛地輕刮了一下殿雪塵的鼻梁,笑容滿面地說道:“當然是如以往,以幻術使其進入幻境。”

殿雪塵眼波微瀾,淡淡地警告了一句:“你既已碰過我殿雪塵,便莫要再妄想碰其他人。”

燼淵暧昧地眨眨眼,他捏起殿雪塵的下巴,頗為色氣滿滿地調戲道:“清安如此絕色,我也無心再碰其他人。”一句調笑戲谑的話語卻說得有幾分深情真摯,辭藻之間半真半假令人無法辨別。

對上燼淵笑意不明的目光,殿雪塵依舊臉不紅氣不喘,意有所指地說道:“我讨厭髒東西。”

燼淵摸了摸殿雪塵的發絲,絲毫不介意對方的冷言冷語,更是百般包容對方的怒火與任性,他輕笑道:“清安今夜是要召弟弟我侍寝嗎?”

殿雪塵垂下頭,表情有些古怪的糾結。

“怎麽?難道我猜錯了?”燼淵吻着殿雪塵耳垂低緩地說道,溫暖的手滑到對方衣擺裏覆上那白嫩的翹臀,手指探到臀瓣間便沾到些花蜜。

“等等。”殿雪塵有些尴尬地推開燼淵的手,他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悄悄施法往茶裏打入幾縷紫色的氣流,這才把茶遞給燼淵,“先喝了。”

“好。”燼淵從不質疑殿雪塵的話,把茶一飲而盡後便潇灑地将殿雪塵整個人橫抱起來,輕薄的衣擺掀起,白瓷般的雙腿裸露出來,腿間誘惑攝魄的玉處若隐若現。

“到床上。”殿雪塵摟着燼淵的脖子,垂下眼眸淡淡地吩咐着。

燼淵溫柔地吻着殿雪塵的額頭一邊輕輕将其放到床上,細心地解下他的發帶,三千銀發垂下,幾分狐媚幾分尊美,絕色勾人。

“躺好。”燼淵扶着殿雪塵躺下,再解開他的衣結,薄衫滑落,碎雪般的嬌嫩肌膚受驚輕顫了一下,誘人的頸線、胸線、乳尖、腹線、腰肢、臀線勾勒出精致完美的胴體,一分一寸,柔媚入骨。

“下簾子。”殿雪塵別過頭去緊抿嘴唇,冰涼的表情破裂瓦解,帶上些異樣的惴惴不安。

“好。”燼淵揮袖将芙蓉帳落下,他将殿雪塵的腿撐起來,掌心沿腿形彎曲,從腳踝暧昧地由下往上愛撫着,直至腿根輕輕托起那光滑的臀瓣摩挲。

“啊呃……”

身體被對方溫柔地愛撫讓殿雪塵不由自主地仰頭輕叫起來,纖細的腰身彎成月牙兒,雙腿張開曲起,紅粉的陽物微微挺立,媚人的嫩穴楚楚可憐地淌出着玉液。

燼淵托着殿雪塵的腰身,指腹碰了碰那濕噠噠的玉處,他笑道:“哥哥這身子當真媚到骨子裏。”

殿雪塵認命地閉上眼睛,放下一切防備任由對方擺弄。

而燼淵的眼神變得深沉、悲涼,他記不清是多少年前的那一晚誤闖蓮池禁地,看到殿雪塵赤裸着身子站在水裏,對方并沒有拒絕而自己根本無法控制……雖然很荒唐,但事情就如此發生了,之後他們雲雨之事越來越頻繁,但他心裏清楚每次雲雨都像是一種任務。

燼淵苦澀地笑了笑,吻上那緊抿粉潤唇,待對方的身子适應了情事,指尖撫上那柔軟濕滑的穴口來回揉弄緩緩放入其中,粘稠的花蜜淌出順着那白嫩的翹臀滴落,晶瑩剔透,幾百年的雲雨歡愛,這身子已經被調教得敏感動情。

碎碎的媚叫從殿雪塵的唇齒間溢出,身子也跟上燼淵的節奏越發熱情地回應起來,修長的雙腿夾着燼淵的手暧昧地摩挲求歡。

情潮洶湧,兩具赤裸的身體很快便纏綿在一起,如樹藤般纏繞,肌膚火熱地摩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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