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遇襲
暮色昏暝,二人行至一處荒嶺破廟前。
“王爺,是于此休息一晚,還是繼續趕路。”
“繼續趕路吧,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
自從離開浮水鎮,二人除了一些必要的話外,就很少有交流,而且就那麽零星幾句,楚言弈也要把禮儀尊卑弄明白了。雖然氣氛有些尴尬,但總比暧昧好,至少沈玄淵是這麽覺得的。
然而就在二人欲繼續趕路之時,附近的草叢中卻突然蹿出一群黑衣人。來者不善啊!
“快跑。”沈玄淵見狀不妙,立刻對楚言弈喊道。
可黑衣人動作卻極快,瞬息間便将二人團團圍住,一眼掃去,約莫有十幾人。皆是一身黑色勁裝,手持長劍。
“各位,若是為財,那好說,我們二人願留下買路財,還請不要相為難。”沈玄淵冷靜的說道,刀劍無眼,能用錢解決的就別動手了。
似乎是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聲“上”
一聲令下,殺機四起,十餘黑衣人,如餓狼撲食一般向二人逼近。
“給臉不要,真以為老子吃素的嗎”沈玄淵拉緊缰繩,拔出腰中佩劍,準備迎戰。這群黑衣人既然不是為了錢,那肯定為了命,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後主使,但他知道這些人是來取他的命的。
楚言弈眯了下眸子,他正愁沒有用武之地呢。既然這些人這麽急不可耐的找死,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皓月當空中,刀光劍影起,雖然敵衆我寡,但架不住武藝超群,最後沈、楚二人損失的竟只有兩匹馬,再看黑衣人,已悉數倒在地上,不能再戰。
二人雖擊敗了敵人,卻未想将他們趕盡殺絕,沈玄淵微喘了幾口氣,走向了一個被擊倒在地的黑衣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問出幕後主使。
“你們是什麽人?知道我是誰嗎?”沈玄淵半蹲着問道。
黑衣人并未答複,只是瞪着他,天太黑沈玄淵只能借着月光看,嗯,大概是在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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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沈玄淵還是又問了兩遍。
“他們好像都死了。”楚言弈在看過一個黑衣人後說道。
“死了?”沈玄淵也伸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果然已經死了。
“是我們下手太重了?”沈玄淵不禁皺眉道。
“應該是服毒自盡”
聽到這幾個字就知道此事不簡單了。看來這還是一支死侍。是誰會培養死侍來殺沈玄淵呢?沈玄淵想了一下,可卻想不出,因為這養一支死侍對想殺他的那些家夥來說實在太容易了。
“你懂毒嗎?”沈玄淵站起身來向楚言弈問道。
“我。。。”話未說完楚言弈便徑直倒在了地上。
沈玄淵連忙跑了過去“楚言弈,你怎麽了”
探了下鼻息,還活着,沈玄淵略松了一口氣,不過看楚言弈冷汗直流,眉頭緊鎖,嘴唇還有些發紫,顯然是中毒了。回想了下剛剛的混戰,一黑衣人欲從背後偷襲沈玄淵,楚言弈發現後立刻出劍去擋,于是便被其他黑衣人鑽了空子,不知是哪個一劍劃破了楚言弈的肩膀。萬幸沒有傷及要害,不然真是雪上加霜。
“切,無恥,自己服毒就算了,還淬毒害別人。”沈玄淵邊罵着,邊從袖袋裏取出了一個用紙包着的藥丸,喂給楚言弈以護住他的心脈。見楚言弈咽下藥丸後,沈玄淵便抱起他,向破廟走去。剛剛來過一波黑衣人,所以下一波應該還不會來的太快,破廟現在無疑是安全的。
沈玄淵将楚言弈帶到破廟,放在了一處月光下,簡單檢查了一下楚言弈的身體,還好除了肩膀處有傷其他地方都好好的,沒有受傷。
沈玄淵解下束發的錦帶,緊緊的系在了傷口上方,然後用劍劃開了傷口附近的衣服,做完這一切,沈玄淵便開始慢慢的将楚言弈的毒向外擠,血是黑的,一直流着,好像怎麽也流不完,怎麽都變不回紅色,看着楚言弈的臉,不知是月光,還是中毒的緣故,愈發的白了。沈玄淵的手開始用不上勁了,心裏也越來越害怕,他很害怕楚言弈會死。
回過神來,沈玄淵俯下身,為楚言弈吸毒,又吐出了好些血水,血才終于由黑變紅。把了下楚言弈的脈搏,雖然微弱,但還是跳着,看來應該還能頂一陣了。
“還好之前,備了些藥,再加上我剛剛已經幫你把毒血逼出來,所以別擔心,你一定死不了,不過還得找個大夫給你看看,解解餘毒。”明明得不到回應,沈玄淵還是自顧自的說着。
“這裏不能久留,馬也死了,看來只能我背着你走了,不過你好沉啊,剛才抱你起來差點閃了我的老腰”說罷,沈玄淵便背起楚言弈伴着月光,向嶺下走去。
天漸漸泛起了白,沈玄淵也快沒力氣了,背着楚言弈,一步三晃。
“喔~”不遠處一聲雞鳴,打破了晦明變換時的寧靜,也喚起了沈玄淵的希望,擡頭望去,一縷炊煙袅袅升起。
“你看見了嗎,你有救了,我這就帶你過去。”
欣喜若狂的沈玄淵腳步也快了起來。
“請問有人嗎?”沈玄淵站在圍院子的籬笆外向裏喊道。這是沈玄淵舉目可見的唯一一戶人家。
“誰啊?”一個看起來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打開房門探出頭來。不過看到二人時,她明顯吓了一跳。
“那個,小姑娘你家有大人嗎,能否收留我們一下,我可以給你們銀子。”
“怎麽了,圓圓?”還未等小姑娘回答,另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便響起了。一個兩鬓花白,系着圍裙的老婦走了出來,在看到二人後,二話沒說就讓二人進了屋。
“多謝,齊奶奶,請問這附近有郎中嗎?”在安頓好楚言弈後沈玄淵問道。
老婦姓齊,便讓沈玄淵稱她齊奶奶。齊奶奶忙道“有的,有的,圓圓快去前面村裏把李郎中請過來。”
圓圓聽了奶奶的吩咐,像小兔子一樣跑去找李郎中了。
“我給你們燒點熱水,拿兩件衣服吧,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讓旁人看了不好。”說罷齊奶奶便轉身出去了。
沈玄淵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楚言弈,這才發現二人身上沾了好多血。沈玄淵笑了笑對躺在床上的楚言弈道“看來我們這次是遇上好人了,我就說你死不了吧,怎麽樣,睜個眼睛證明一下呗。”
楚言弈還是躺在那裏,不做回應,嘴唇已經不再發紫了,可也沒回到血色,和臉一樣,慘白慘白的。
沈玄淵嘆了口氣,坐在了床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眸,他很累。
“你是因為保護我才中毒的,你的這份感情這麽沉重,我有點接不下啊,不過你千萬別死啊,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接不下你的感情了,活下來,活下來你就有希望,聽見沒。”
說完後沈玄淵就慢慢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下這間屋子,屋子裏除了幾件必要的家具,什麽都沒有,不過打掃的卻十分幹淨,一塵不染的,給人一種特別舒服的感覺。
“水來了,你快給他擦擦吧,衣服我放這了,你先換完自己的,再換他的,衣服是我兒子們的,很幹淨,放心穿吧。”老人家說完便出去了,大概是繼續弄早飯吧。
沈玄淵三兩下換好了衣服,又用手瓢起一些水撲在臉上,用舊衣服擦了擦,勉強将臉上沾有的血擦幹淨了,也清醒了不少。其實沈玄淵這麽做就是不想讓整盆水都變髒,畢竟還有一個楚言弈等着他伺候呢。
“你真要感謝我不是一出生就在皇宮中啊,沒那麽嬌貴,要不換成別的王爺,別說伺候你,沒在荒嶺上把你當棄子扔了就不錯了”
等沈玄淵給楚言弈收拾好了後,李郎中也終于到了。
“看這位公子的脈象,應該已無大礙,但他畢竟是中了毒,所以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建議你去西山找吳神醫,他對毒的研究可謂是登峰造極。我敢說對毒的研究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從李郎中的語氣中就可感受到他對吳神醫滿滿的崇拜之情。
沈玄淵暗暗記下了吳神醫這個名字,但他現在可沒時間去西山找人。
“他何時能醒啊?”沈玄淵問道。這是他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好說,也許一會就醒了,也許再過三五天。”
沈玄淵從舊衣服裏翻出了一小錠碎銀子給了李郎中。“有勞李郎中了。”
送走了李郎中,沈玄淵又給了祖孫二人一些銀子,以報答她們的收留之恩。
“你快自己收着吧,給他買點藥,我們家就一老一小,房前屋後都有地,餓不死,要你這些錢也沒用。”齊奶奶一看就是是爽快樸實之人。
“一老一小?那就更得收着了,光靠地而沒積蓄的話,趕上荒年,你們該怎麽熬過去。”沈玄淵執意将錢給了齊奶奶,他雖然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但是知恩圖報,他還是能做到的。而且齊奶奶說她有兒子,卻與孫女一起艱難度日,想必這其中定有些傷心之事。
看了眼孫女,齊奶奶收下了銀子“那我就收下了,你也該餓了吧,走,嘗嘗齊奶奶的手藝。”
飯菜雖簡陋,但沈玄淵吃的卻很香,不過吃着吃着他卻想起了一件事。荒嶺破廟前好像還有很多黑衣人的屍體躺在那呢,不會被人看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楚言弈中毒昏迷了,可在暈倒後他好像走進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裏有不少人,古今齊聚,無一例外都是很帥很俊美生面孔。這些人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靠牆而立,在他們身上楚言弈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等楚言弈剛欲開口詢問這裏是哪裏時,其中一人倒先開口了。
“看,兄弟們這就是給咱們攻丢臉的那個”
“丢臉?我?”楚言弈一臉懵逼。
“可不就是呗,暈倒後讓媳婦背真丢人”
然後這群攻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譴責楚言弈讓媳婦公主抱,讓媳婦背的行為有多丢人,多可恥。
楚言弈終于聽明白了,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媳婦男友力max,嫉妒直說。”
然後楚言弈理所應當的又遭了一輪炮轟。
作者腦洞比較奇特,沒事就愛瞎想點啥,于是便有了各種風格的小劇場,說這麽多其實作者就只想說,求收藏,求評論(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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