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真的愛他嗎？
溫涼不懂這感情是怎麽來的，所以她沒有熱情，被謝銘抱在懷裏的幸福與安心也漸漸被懷疑成，自己是不是病了。
溫涼熟練地拿出煙，趴在窗臺點了一根，眼睛盯着窗外盤旋的幾只鴿子，神色有些哀傷。
想離開，卻怎麽也離不開。
真是病了。
“一個人？”
身後傳來聲音，少女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蘭知暖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過來，眼下帶着淺色的黑暈，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太好。
清醒的溫涼不太想和她交談太多，畢竟她是謝銘的老情人，能安置住在這裏算是特殊對待，不過這樣天天碰面怎麽都會覺得尴尬。
“身體好點了嗎？”
“差不多。”
“他允許你抽煙？”
“管他。”吐出煙圈，溫涼結束聊天，擡腳就要離開。
蘭知暖低着頭，突然問道：“你真的愛他嗎。”
溫涼愣了一下，接着笑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
“有什麽感情去對他傾訴，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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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蘭知暖叫住她。
溫涼背對着她頓下腳步：“還要說什麽？”
“你就這麽讨厭我？”幾乎避開所有和她的交談，臉上也寫滿了冷淡的情緒，蘭知暖就算是傻子也會有察覺。
“聽着，我沒心思跟你争，”她回頭凝視着身後女人的眼睛，語氣淡漠，“換作以前，知道像你這麽糾纏我的人是什麽下場？”
雖然換了心髒，但脾氣還是原來的脾氣，溫涼對蘭知暖這種行為實在反感，既然對謝銘還有感情，功夫就應該下在他身上，總是逼着她問有什麽意思？
“我沒有這種意思……你也知道謝銘一個人管着公司很累，我只是希望能有人幫他分擔一點。”蘭知暖看着她，“你年紀也不小了，別這麽不懂事。”
“要幫忙你自己去幫，少煩我。”
“可是他喜歡的是你。”
……
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冷了下來，溫涼沒有表情的臉逐漸扯出一抹笑：“這就是你想說的？”
“……”
“那個販毒的是你同夥吧。”
蘭知暖身體一怔，緊張道：“你…”
“你打的幾個電話我都聽到了，別以為瞎子就沒智商。”
女人沉默着沒有辯解，垂在身邊的手側握成拳，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溫涼抱臂走到她身邊，手指不自覺摩挲着腕上的串珠：“給你個機會，如果還想在他身邊呆下去的話。”
“……什麽？”
溫涼嗤笑一聲：“你還真想一直呆在他身邊？”
再一次受到屈辱，蘭知暖很快反應過來，臉色煞白，擡頭瞪了她一眼：“溫涼，耍人也要有個底線。”
“沒耍你。”她随意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事別強求，沒了就沒了。”
“你懂什麽？”曾經玩心太重，丢了自己的愛人，當食到惡果追悔莫及時，卻發現那人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她明白這樣是自己犯賤，自己應得的，可是兩人曾在一起的日子如烙鐵烙在自己心上，不可能忘掉。
這孩子像極了曾經無所畏懼，看輕感情的她，怎麽會懂……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歡謝銘吧，就算是喜歡，又是幾分鐘熱度呢。
“行，我不懂，”溫涼眯眼叼着煙，擡手摳了摳耳朵，斜睨着她，“你想做什麽你就試試。”
好。
晚上雨下大了。
溫涼坐在外邊看了一下午的雨，也沒等到謝銘回來，別墅還是一片寂靜，他的皮鞋沒有在玄關，也許還在公司辦事。
頂着半濕的頭發，她疲憊地洗了個澡。
溫涼關了燈爬上床，蜷縮着身體想着白天的事兒，煩心的事情太多了，總是惦記不如好好睡一覺忘掉。
主卧的床很大，一個人睡更加舒服，溫涼安靜地躺在被子裏，眼睛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沒一會兒就有了星點困意。
快十二點了吧，那男人不回來最好，省得又要摟到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
想着，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她用被子裹緊了肩膀，翻身睡在自己常睡的一邊，很快意識便模糊了起來。
可沒多久，溫涼隐約聽到了門響，然後是嘩啦啦的水聲。
床凹下去的那一刻，身體慣例被身後的男人環着腰扯進懷裏，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混合着沐浴露的冷香，讓她安适得完全沒打算睜開眼睛。
“睡着了？”謝銘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溫涼下意識偏頭躲過：“……別吵我。”
“生日快樂。”
……
“今天很忙，不過，”謝銘低沉溫柔的聲音回響在她耳邊，癢癢的卻很舒服，“你的禮物我沒忘。”
溫涼慵懶地微睜開眼睛，雙腿交疊在一起，盡量不被他壓到：“……我又不在乎這個。”
只要有人知道，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可從來都沒給別人買過禮物，你就這麽不在乎？”
溫涼愣了一下：“……沒有。”
“轉過來。”
“……”
聽到他的話，溫涼有些不情願地翻過身，可借着窗外的光，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溫熱的唇便壓了下來。
“唔嗯……”臉頰發燙地抵住他的肩膀，溫涼明白自己又上了他的套。
掙紮了一會兒終于放棄抵抗，謝銘的舌頭鑽開她的唇齒，纏綿了許久，逐漸慢了下來。
溫涼暈乎乎地眯着眼睛，突然感覺她的舌頭抵進來一個小小的異物。
有棱有角，但似乎又被打磨過，像一顆石頭。
謝銘離開她的唇，牽出一根淫靡的銀絲。
溫涼輕喘着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拿在手裏，借窗外的光看了半天，竟然發現是那一顆晶藍色的寶石。
“珠寶企業的朋友在國外采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如果喜歡就把這個打成戒指怎麽樣？”
“……這個要多少錢？”
“大概……把你賣給我幾次就賺回來了吧。”
“哦，那還給你。”溫涼的聲音立馬染上一絲不開心。
“開玩笑的。”笑着把少女壓回身下，謝銘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一百顆都換不到你一個。”
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肉麻……
溫涼把禮物收在手心裏，就着淺淺的黑暗，還有不知哪來的一絲溫暖，輕聲道：“……就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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