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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幹的?”別人可以嫌棄林大樹身上散發的味道,馬豔卻不可以嫌棄。
見自己丈夫手腳被綁,口被堵住了,急忙取出了他口中之物,想知道是那個挨天殺幹的此事。
繩子從林大樹口中取了出來,馬豔迫不及待問道;“大樹,是誰幹的?”
林大樹一臉恐慌看着四周,佝偻着身體,嘴上喊道;“火,救命呀!火,救命呀……。”他反反複複念叨這句話。
馬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自己丈夫身上說道;“大樹,你這是咋啦?你別吓唬我……。”
“快找大夫去。”林天寶跟自己二兒子說道。
沒一會,村裏大夫被找來了,一番診斷,說林大樹是驚吓過度造成的,具體能不能好起來,大夫說了,不好說。
林天寶傻了,馬豔哭得是死去活來,醒來的林老太太一聽自己大孫子受驚過度吓成了傻子,再次華麗麗的暈厥了過去。
救火的鄰居都沒離去呢,三兩成群竊竊私語了起來。
“到底是誰綁的我大哥?”
林天寶被自己二兒子這番話驚醒了,目光落在了大兒媳馬豔上身,腦中是之前馬豔跟他說得那番話。
過了好一會,也不知林天寶想到了什麽,就見他咬牙切齒道;“小蘭呢?把她給我叫過來。”
經他這麽一提,馬豔也不哭了,胡亂擦了擦眼淚,說道;“是小蘭說大樹在倉房的,指定是她把大樹捆了……。”
林小蘭捆林大樹?
這可能嗎?
在場所有鄰居心中給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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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蘭在林家就是個任勞任怨小奴婢,會有膽子捆綁林大樹?大家越想越是覺得此事過于離譜了。
畢竟是林家的家務事,大家也不好說什麽,眼看天就要放亮了,大家一個兩個就回去了。
“爸媽,你們快回屋看看去,東屋的箱櫃被人翻過……。”
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家人呼啦啦沖進了東屋,緊接着傳出了咒罵聲。
“是誰幹的?是誰?”
一家之主的林天寶已經到崩潰的地步了,倉房失火,存糧葬送火海之中,大兒子被吓成了傻子,錢財被盜,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人只能惡魔磨。
“爸,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小蘭,這丫頭會去哪兒呢?”
林天寶臉色漸漸漲紅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哆嗦了幾下,嘴角冒出了白沫,兩眼一翻“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爸?”
“爺爺?”
“他爹你怎麽了?”
林家人蒙了,七手八腳把林天寶擡到了炕上,一個個哭的哭,叫的叫,總之場面十分的混亂。
一通忙活,再次送走大夫,林家人絕望哭成了一團。
林老太太再次睜開眼睛,得知自己兒子可能會偏癱在炕,老太太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暈了過去……。
林家人忙得是焦頭爛額,一個個都沒時間去找罪魁禍首了。
而此刻的林小蘭呢,正走在通往餘寧縣的路上。
她家歸寧懷縣管,她是往另外一個縣城去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擺脫追她的人。
一路她是連跑帶颠的,就怕被抓回去,連停下休息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
看着一望無際綠油油的大地,林小蘭沒有心情欣賞沿途風光,一門朝前而去。
她家離餘寧縣一百二十多公裏,以她現在的腳程來看,最少需要再走十多個小時,中間不能停歇的那種,不然時間只會更長。
林小蘭不知自己走出多遠了,更不知自己身在那裏,仰頭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陽,她舔了舔已幹裂的唇。
此刻的她是又渴又餓,頭頂被太陽曬的像是要冒火一般,眼前一黑,她差點倒在了地上。
舉步艱難往前又走了一段路,見路旁有樹杈,被她撿了起來。
掘去多餘的樹枝,林小蘭拄着樹杈在地上試了試,雖然很不趁手,可總比沒有要強。
又行走了一個多小時,林小蘭感覺自己快體力不支了。
她步履蹒跚向前前行,雙腳雙腿早已麻木。
拖着疲憊的身體,她咬牙堅持着,只想着逃離那個家。
就在她感到絕望時,終于踏上通往餘寧縣的國道上了。
漆黑的油漆板路,被太陽一曬,會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瀝青味。
林小蘭站在國道上,回頭朝她身後看了看,嘴角微微上翹少許。
她沒再停留,邁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餘寧縣而去。
又走了很遠一段路,林小蘭視線已經模糊了,眼前一黑,她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哈哈……。”
倒在地上的林小蘭笑了,費勁巴力翻了身,看着蔚藍的天空,覺得自己死在這裏也挺好,最起碼不用受那非人一般的折磨了。
意識漸漸有些渙散,腦中回想的是她幾個小時前經歷過的那一生,遭受了無窮無盡的虐待,最後死得還那麽的凄慘。
直到此刻林小蘭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何父母會如此狠心這樣對待她!
從小到大她沒穿過一件新衣服,沒吃過幾頓飽飯,被家裏人呼來喚去使喚着,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換來一頓打,這到底是為什麽?
這些疑問不是她現在才有的,而是曾經就有,可惜的是,一直沒尋找到答案。
天空漸漸變黑,林小蘭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一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表情帶着不甘,帶着恨意,帶着滿足暈厥了過去。
“……。”
一輛東風卡車緩緩朝前駛來,為何是緩緩呢?那是因為車上倆個人在說話唠嗑呢!
“宋廠長,您看能不能給我幾天假?我老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非得讓我去相親……。”
宋志誠斜了一眼說這話的馬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你這個月都請幾回假了?你是不打算幹了?”
棉麻廠待遇好,工資高,多少人打破頭都擠不進來,馬濤腦袋只要不被驢踢了,是不會扔了這個鐵飯碗的。
馬濤幹巴巴笑了笑,不死心讨好的說道;“我的宋大廠長,我的宋大哥喲,兄弟求求你了行不行?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這小子說得話能信嘛?
宋志誠不信馬濤的話,合上手中的文件,把文件放在了汽車工作臺上,語氣輕飄飄的說道;“這幾天找我想進廠的人可不少,你小子自己掂量着來吧!”
馬濤聽了宋志誠的話,笑得很是不自然,眨巴眨巴不大不小的眼睛,目視着前方,專心開起了車。
因為他知道,他身旁這位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他真怕自己一個搞不好在弄丢了來之不易的鐵飯碗。
耳根總算清靜了,宋志誠閑來無事看向了前方。
“濤子,路中間是不是蹲着一個人?”距離稍微有點遠,宋志誠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蹲着一個人。
馬濤眼睛直視前方,看了又看,确定是個人後,說道:“宋廠長,真是個人蹲在那裏。大熱天怎麽蹲在路上了?不會是中暑了吧?”
車子速度加快了一些,距離一點點縮短了。
“宋廠長,是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個人蹲着,瞧着怎麽像蹲着那人在翻躺着那人的褲兜呢?”馬濤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他不說宋志誠也看見了,因為他們的距離僅剩下不到二十米了。
“宋廠長,咱們要不要下車去看看?”馬濤見宋志誠一句話也不說,怕自己多事在惹領導不喜,急忙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一個躺着,一個蹲着,都在路中間,不停車下去看看,還能從他們身上碾過去嘛?
宋志誠瞧了一眼問廢話的馬濤,說道;“不下車去看看,那你是打算從他們身上碾過去?”
被領導怼了,馬濤只能賠笑臉。
眼看卡車就要到他們跟前了,蹲着那人蹿了起來,朝田地裏跑去了。
馬濤一腳踩住了剎車,見那人不對勁,都沒跟宋志誠打個招呼,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你別跑……。”有着俠義心腸的馬濤追了上去。
宋志誠坐在車裏見他們越跑越遠,挑了挑眉,一臉玩味注視着前方。
只見遠處的馬濤在這時追了上去,一個回旋踢就把那人踢倒在地,坐在車上的宋志誠吹了聲口哨,毫不吝啬為他鼓了鼓掌。
三五分鐘的樣子,馬濤押着那人回來了,宋志誠這才下了車。
“怎麽回事?”宋志誠問道。
馬濤怒哼一聲,說道;“宋廠長,這小子居然乘人之危,偷了躺在地上那人的錢跟票證,幸虧被我們遇見了,不然真不知會發生啥事……。”
宋志誠颔首表示知道了,目光掃了一眼那個小偷,看着馬濤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馬濤想都沒想說道;“當然送他去派出所了,這樣人就需要得到教訓。”
宋志誠再次颔首,吝啬的目光終于落在躺在路上那人身上了。
第一眼是個女,第二眼很瘦,第三眼不等他作出評價,小偷的哀求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別把我送去派出所,不然我就完了……。”
“你早幹什麽去了?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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