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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仙界曾有過一場大戰。”鳳安覺得必須要給這小白掰扯明白了,不然以後若是還“為什麽”、“為什麽”地問,他不是要麻煩死,便低聲道,“據說當年有個圖謀不軌的仙人,妄圖斬斷仙界的三十三天,如今的南方仙帝南沉帝君,與那仙人在三十三天一場争鬥,曾經過度地牽引了下界的靈力穩定三十三天的平衡,我等小界因此靈氣稀薄,再難進階。南沉帝君有感自己的失誤,因此将諸小界引在了她出身的函元界之下,設下了傳送陣,允許諸小界的精英修士前往函元界繼續修煉。”
“所以,小空界最高階的,才是金丹修士?”一說起函元界的時候,魏無傷只覺得腦中一陣地劇痛,無數模糊的畫面在腦海之中浮現,卻閃爍連連,看不真切,此時便忍着頭疼問道,“那若是旁的高階修士進入小空界,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小空界之中被設下過禁制,修為超過金丹期,又不是護界修士的,都會被禁制主動地隔離出去。若是高階修士想要動手,”鳳安一臉神秘地指了指頭頂,小聲道,“只怕立時便會引動雷劫,死無全屍呢。”
“那位南沉帝君,行事倒還公允。”身為一方之主,竟然還會關心下界之中的修士的死活,魏無傷便真心覺得那位帝君不錯,聞言便好奇問道,“邊陽宗的祖師,聽說便是一位金丹修士,莫非就是護界修士?”
“那當然。”鳳安得意地說道,“我們老祖宗,雖看着和藹可親,可是我告訴你,那不是一般的修士。只要身在小空界之中,便是仙人也不能奈何他呢。”
“怨不得邊陽宗是小空界中有名的門派了。”魏無傷揉着自己的額頭,只覺得一股股的各種的情緒在腦中沖擊而出,就在她頭疼欲裂,想要發洩這股可怕的情緒之時,便感覺到丹田之中的氣态靈氣,竟是自己緩緩地轉動了起來,一段段金色的符文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竟是一股穩定的力量将她心中的戾氣化解,目光便清明了起來。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鳳安給她普及了點兒常識,便甩手說道,“每三百年,傳送陣會大開一次,到時便不是金丹修士,我們也可以通過傳送陣前往函元界。不過,”他遺憾地說道,“每次傳送陣只會送走三十名小空界最頂尖的修士,只怕我有生之年,是做夢都別想了。”
“好好修煉吧。”魏無傷同情地拍了拍這個家夥。
她如今,對于函元界一點兒想法都沒有,比起這個來,她更看重的還是萬古宗那該死的,無邊無際的庫房。
什麽時候把庫房裝滿,她想要前往什麽地方,才能安心哪。
一邊默默嘆氣,在大山裏追得低階妖獸滿山亂跑的少女,此時卻只能無聲地在藥田之中俯下了身子,低頭将藥田之中成熟的靈草都采摘下來,收到一個特定的儲物戒之中,之後再勤奮地播撒靈種,将藥田填滿,摸着懷中的裝滿了靈草的儲物戒,魏無傷咬着牙詛咒了一下跑得不知去向的那掌門師兄,之後便向着大殿之中走去。
萬古宗很窮,于是很會過日子的萬古斐掌門,便連個童子都舍不得收錄,平日裏要做點兒什麽只能是自己動手,将儲物戒放在一旁,見大殿之中無人,魏無傷徑直上了前方的卷雲紋條案之後,取出了符紙與靈毫筆與妖血,準備繪制符箓。
摸着手中,當初鳳安花了十塊中品靈石才買下來的靈毫筆,魏無傷便撐着下巴,看着手下的符紙若有所思。
她說自己有獨特的繪制符箓的法門,并不是在吹牛,而是确有其事。萬變不起其中,所有的高階符箓的根源,其實都能夠拆解成無數的基本的低階符箓。烈火雷符也是如此,所以對別的制符師來說,烈火雷符的繪制需要不少稀罕的材料,可是對于魏無傷來說,手上的這些已然足矣,只要到時再加上一絲高階妖獸的精血,符箓便可大成。
只是這其中,危險的很啊。
若不是那人要換給她的靈草與靈丹是她需要的,魏無傷也不會答應制作烈火雷符。
目中一凝,魏無傷揚手便是一道靈光,将整個大殿禁制在其中,這才用靈毫筆點了幾點妖血,便見靈毫筆上靈光閃爍不定,之後,竟有一道道細小的紫色雷電在筆尖之處游走不定,發出了小小的炸裂聲,眼看着有飽滿的雷漿在筆端彙聚,魏無傷臉上緊繃,猛地下筆,将那凝聚了雷電之力的筆尖飛快地落在了一張符紙之上,之後便聽得一聲巨響,那張符紙竟是陡然炸開,一道雷光閃過,條案上紅光一閃後,魏無傷的半條手臂,竟被炸得鮮血淋漓。
鮮紅的血滴落了下來,魏無傷卻視而不見,慢慢地抹去了腮邊的血跡,她再次展開了一張符紙,這一次,卻微微地運好了起手式,先行在其上,繪制出了幾個不同的符箓,環環相扣,竟有此起彼伏之感,她低頭,又在手邊的妖血上一點,丹田之中再次轉動,引動了一絲靈力溝通了雷電之力,卻并不動筆,反而将這筆尖,在一旁一小撮鮮紅色的粉末上點了點,眼見其上,竟是開始又燃燒起一絲火焰,這才雙手一合,口中悶哼一聲。
筆尖頂端,此時竟是光華大作,紫色的雷光與紅色的火光在彼此相抗,将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沖擊擊碎,除了那卷雲紋條案完好無損,還護住了條案上的符紙,別處竟已是一片狼藉。許久之後,炸裂的聲音方才變得小聲了起來,兩道對峙的靈氣有了緩和的跡象。
此時魏無傷卻更加緊張了起來,左手靈光一閃,向着筆尖一點,那雷電便飛快地将火光引入了其中,就在這穩定的瞬間,便聽得一聲爆響,那筆尖再一次炸開,魏無傷手中向下一拍,向着其中一抓,竟是抓出了一枚小小的雷電的圓珠,其中一點火光閃爍,同時便是一道靈氣向着她的方向爆炸,身上重甲一閃,方才護住了她的全身。
“烈火雷符沒制成,倒煉出了一枚雷火珠。”魏無傷把玩了這雷火珠片刻,搖了搖頭,便繼續低頭制符。
整個大殿,便是陷入了一片的震動爆炸之中,待得終于一切平息,大殿之中禁制消散,便見一個臉色蒼白的重甲少女慢慢地走了出來,摸着臉上被方才的雷電劈出的三道傷口,指着不知名的所在叫罵道,“萬古斐!你欠我一次!”
許久之後,也知道自己是在唱獨角戲,魏無傷這才耷拉着眼皮坐在了大殿的臺階上,吐出一口氣來。
不知失敗了多少次,她到底制出了烈火雷符,到時候只要換到她想要的東西,再填上一筆符文,這符箓便算是徹底成功了。
心裏也有些得意,只是身邊連只兔子都沒有,魏無傷遺憾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也不理宗門另外兩個家夥,只自行前去閉關修煉,順便,把身上的傷好好消除掉。
練氣八層,在小空界來說,已經很不得了了,可是對于魏無傷來說,卻只是修真路上的開始,叫她不敢松懈。閉目端坐,将靈氣游走在經脈之中,魏無傷便緩緩地将天地間的靈氣引入身體。這股精純的靈氣在經脈中游走之時,也在淬煉她的筋骨,她也并不急迫,只緩緩地鞏固自己如今的修為,為日後打好根基。
說起來,她的修煉竟有一種輕車熟路的感覺,甚至如何修煉,如何進階,都無需旁人來指導,仿佛修煉對于魏無傷,是一種本能一般,是一種刻入到骨子裏的意念。
不知入定了多久,魏無傷方才緩緩地張開了眼睛,一翻手,便有一個小小的陣盤光芒暗淡,飛入了她的手中。陣盤停止了運轉,門外便有一道劍光向着魏無傷而來,下意識地一把抓過,便見那劍光之上竟是一枚小小的儲物戒,之後便是一段傳音。
鳳安的速度極快,剛剛與魏無傷分別,便将那生意談妥了,之後魏無傷掂量着手中的儲物戒,卻并不準備立刻将烈火雷符交出去。不是不信任鳳安,而是……不信任對方的修士。
烈火雷符的威力極大,甚至若是一個不小心,金丹修士被炸到也要去掉半條命,花大手筆買這樣一張符箓,只怕那修士圖謀甚大,魏無傷不怕有人敢對自己動心思,大不了一張符箓送他上西天而已,畢竟能繪制一張烈火雷符,第二張也必不為難,更何況雷火珠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卻很麻煩。
想到此時,魏無傷便臉色淡淡地看着手上,那修士提前換給她的靈丹與靈草,臉上抽搐了一下,走出門去,徑直穿過了一條蜿蜒的,四周皆是靈花的長廊,走到了一處關閉的房門前,擡腳一踹,見房門大開,一名狐貍眼的俊美青年掩着半開的衣襟,面容驚恐地問道,“你,你想要做什麽?”他尖叫道,“救命!”
呵呵……
魏無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反手将門扣上,上前幾步,一把将這青年按在了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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