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放下手中的空杯子,蔣辰銘拿上手機,拍了拍身旁的人:“我先走了。”
“啊?這麽早就走了?”
“喝多了,不舒服。”蔣辰銘揮揮手,徑直往外走。
莫令秋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他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所以蔣辰銘直覺發生了什麽。
從飯館那熱鬧的氛圍中抽離出來,蔣辰銘站在路邊接通了電話:“喂,莫老師。”
“蔣辰銘?”電話那頭并非莫令秋的聲音。
“……哪位?”
“是我,樊年,你現在在哪兒呢?”樊年語氣聽起來有些急。
“我在學校附近的飯館。”
“那正好,你快來,我們在你上次吃的那家串串店後巷,老板他們家裏面。”樊年提醒道,“你來的時候記得吃抑制劑,令秋他發情了。”
蔣辰銘握着手機的手一緊,拔腿就跑,一路狂奔向那家串串店。
他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串串店時,老板一眼就認出了他,趕緊把人從串串店後門帶了出去。
樊年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在看到蔣辰銘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快……快點去看看他!”
“樊醫生,您先回去吧,您在這裏……”蔣辰銘怕自己一個繃不住把信息素釋放出來,到時候樊年也要受到牽連。
樊年點點頭,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留在這兒,但他對蔣辰銘有要求:“你……你把他帶回去。”
莫令秋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管是在外面發情,還是借用別人的家,這都是對方絕對不希望發生的事情,能避免的一定要盡量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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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辰銘鄭重地承諾:“我馬上就把他帶回去,謝謝樊醫生。”
樊年沉默片刻,留下一句“照顧好他”,迅速離開了這裏。
“那我也先走了,你們……忙。”老板沖蔣辰銘笑了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跟我說。”
蔣辰銘道了聲謝,在老板走後,推開了門,又迅速反手關上。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吃過兩片抑制劑了,但滿屋子的甜牛奶味還是讓他腳下一個踉跄,有些頭昏腦漲。
莫令秋被放在沙發上,他是吃飯吃到一半時突然發情的,殘留的意識只能讓他記得樊年一臉的擔心,以及這個屋子裏沒有任何信息素味道的黑暗。
渾身的燥熱早已讓他在不自主間扯去了自己的外套,連內裏襯衣的扣子都解開了好幾顆。
蔣辰銘一進來,熟悉的苦杏仁味讓莫令秋睜開了眼。
他掙紮了片刻,軟着腿從沙發上挪了下來,直直撲進了蔣辰銘懷中索吻。
蔣辰銘緊緊抱着他滾燙的身體,安撫似的親了親他的額頭,一邊給一個號碼撥去了電話。
“把車開過來。”
“對,快點。”
三分鐘後,一輛黑色路虎出現在後巷中,幾乎要填滿狹窄的後巷。
蔣辰銘拖着莫令秋的腿把人抱起,順着已經被人打開的門走出去,一頭鑽進敞開的車門中,把二人混合的信息素味道完全隔絕在車內。
司機是個Beta,對滿車濃烈的信息素味道一點反應也沒有,面無表情地往前開,車速從出了後巷後越來越快,一直在超速邊緣試探。
“少爺,回世豪嗎?”司機開上大路後,目不斜視地問坐在後座的蔣辰銘。
“源橋公寓。”
“好的。”司機應聲後,陷入沉默。
偌大的車裏只剩莫令秋急促的喘息聲和蔣辰銘不斷安慰的聲音。
“莫老師,坐好。”莫令秋整個人都挂在蔣辰銘身上,後者忍得青筋暴起,手上力道卻盡量控制的溫柔些。
莫令秋紅着眼睛瞪他,似乎非常不滿這人如此坐懷不亂。因為急需對方信息素的安撫,莫令秋把整張臉埋在蔣辰銘脖頸間,努力地汲取對方的苦杏仁信息素。
蔣辰銘半托着他坐在自己腿上,輕柔地親吻莫令秋的通紅的側臉和耳朵,試圖安撫他。
司機一個漂亮地甩尾,沖進源橋公寓,把車穩穩地停在三號樓樓下。
蔣辰銘撂下一句“你回去吧”,便推開車門,抱着莫令秋進了樓道。
黑色轎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蔣辰銘打開屋門,抱着莫令秋進去後,還沒來得及關門,對方就扒着他吻了上來。
蔣辰銘心神蕩漾,右手微微用力關上門,托着莫令秋的腰把人帶進了自己房間內。
“莫老師。”蔣辰銘微喘了一口氣,與黏在身上的莫令秋稍微拉開些距離。
上一次,他借着自己的信息素在莫令秋的腺體周圍留下了一堆牙印,為的就是平複他的發情。這一次,差不多的情況,但蔣辰銘有點無法控制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莫令秋纏的比上次更緊了,還是因為他今天喝了酒,定力不足。
為了不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蔣辰銘想盡量冷靜地和莫令秋交流一下。
莫令秋卻不理他,再度纏了上去,蔣辰銘身上的苦杏仁味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藥,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蔣辰銘喟嘆一聲,把自己的信息素又釋放了一些出來,他一邊吻着莫令秋的唇,一邊問他:“莫老師,你知道我是誰嗎?”
莫令秋喘着氣,眼鏡不知道什麽時候摘到了哪裏去,沒有了鏡片遮擋的雙眼微紅濕潤:“蔣辰銘,你話好多。”
蔣辰銘悶聲笑着,又親了親他。
莫令秋自覺不夠,主動湊上去索吻。
蔣辰銘沒轍,抱着他交換了一個深吻,啞着聲音靠在他耳邊問:“莫老師,答應我,你答應我可以追你,我就标記你。”
他想,如果莫令秋不想和自己有進一步的發展,那他真的不該給對方任何标記。看着就在眼皮子底下的腺體,抱着懷中全身心依賴着自己的莫令秋,他不希望這些只是暫時屬于他的。他希望對方可以給出一個确切的回應,那樣的話,他一定會毫無保留。
這是和蔣辰銘認識之後的第三次發情熱,和以往相比,感覺相同,但又有一些地方不一樣了。比如二人正漸漸變好的關系,還有蔣辰銘問出口的話。
莫令秋是個很快能讓自己的思維冷靜下來的人,即使處在不受控制的發情期中,他還是能夠在腦中勻出一絲清明思考蔣辰銘的話。
蔣辰銘等了很久,就在他要放棄暫時标記的念頭,決定還是在莫令秋腺體周圍留下痕跡時,聽到懷中的人軟着聲音開了口。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蔣同學:拉花炮慶祝(^-^)V
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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