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心态的轉變

将回來穿着的那一身衣服換下，在換回一身藍色的衣袍時，門外出現一聲低不可聞的帶着嘆息的聲音。

“少恭…”

“陵越少俠？”我疑惑的看向門口，在陵越推門而入後，帶着微笑看着他“我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原來陵越少俠真的在門外。陵越少俠來找少恭的原因，可是屠蘇？”

沉默了一會，他點點頭，表情依舊是那副皺眉的嚴肅模樣，繼而說道：“屠蘇已将你們的事情告知于我，少恭你…與屠蘇……”

想不到屠蘇做事的效率這麽快？我暗自驚訝着，又想到屠蘇的心性便了然。也不知道屠蘇告訴了陵越多少事情。只能籠統的應了聲。

“既然陵越少俠知曉屠蘇與我的關系，那還請陵越少俠莫要阻攔。”

“…少恭，我不是要阻止你們，而是修仙之人本就應絕情絕愛，更何況……更何況你們還都是男子。”

他原本就皺着眉現在更是擰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猶豫和掙紮。

“陵越少俠不用說了，既然我與屠蘇已經決定了将這條路走下去，就一定不會回頭的。”

知道了屠蘇想是沒有将我是，女子的事情透露給陵越這一事情，我沒有解釋，反而反駁着陵越，在看到他聽見我這一番話後，恍惚的眼神一閃而過，我将視線移至窗外，天黑了。

“…在明天之前，無論如何，我都會将屠蘇，帶回天墉城。”

“因為煞氣？”我試問。

“恩，天墉城乃天下靈氣彙聚之處，對屠蘇體內的煞氣也會起到壓制作用，況且，天墉城裏，對于肇臨的死，屠蘇還需一個解釋。”

“屠蘇他想回天墉城麽？”我不相信屠蘇沒有将自己的意願告知陵越。

“……”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助屠蘇壓制煞氣……那陵越少俠，還會讓屠蘇回天墉城嗎？先不說屠蘇的品性如何，光是屠蘇不善與人言語交談，為自己辯解，此次要是回了天墉城，被同門污蔑搬上莫須有的罪名，就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了。陵越少俠，莫非也不信屠蘇？”

收回目光，帶着堅持，看向陵越。除去前面幾個條件，最後一句，我可是連激将法都用了出來。

“我也相信屠蘇是不會殺害肇臨的…”

“陵越少俠。”我打斷他，“既然如此，陵越少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少俠大可不必如此，明日應是朔月，又是琴川花燈節，陵越少俠不妨就讓我試一試，如果真的壓制不了煞氣，也只能讓屠蘇先回天墉城了。更何況陵越少俠一定鮮少在集市游玩，明日夜晚，不如讓小蘭領着少俠，将琴川各種有趣的地方，游玩一遍。呵，小蘭應該是對這些最熟悉的吧。”

“……少恭你都這麽說了，也只能如此了。”

我看他終于松了口，也放松了下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笑了笑“陵越少俠若還有什麽事，不如直說罷了。”

“少恭，你和屠蘇的事情，我不會禀明掌教真人和師尊。至于結果……少恭，你與屠蘇在一起，遲早會後悔的。”

“我有什麽可以後悔？陵越少俠，這世間縱使有姹紫嫣紅，與我有何幹系。若是沒了屠蘇，我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若是與屠蘇在一起便是有違倫常，那麽為了屠蘇，縱使逆天，我也無所畏懼！”

一番話，震驚的又豈非對面的陵越一人？原來自己，已經陷進去了。原來，這才是我的內心麽？

“你…算了。已經入夜，少恭先歇息吧。”我不知道陵越是帶着什麽樣的心情離開的，我從他離開前的眼神裏，讀出的除了慌亂就是驚愕，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對着萬物抱着漠視态度的我呢。

嘆了口氣，我也是今日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如此的冷漠……可以為一人就算犧牲再多的陌路人也無所謂。

“主人，你文藝了～”

“水煮蛋…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太過……”冷漠了。或者說是，正因為我會為一人而犧牲別人的這一點，才會被系統找上。

“主人，你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你想，如果你不為了屠蘇完整劇情，其他人還能活命嘛～”

“……不對，你說的不對。”總感覺水煮蛋的這個解釋怪怪的，可又說出上什麽地方怪異。

“主人你又想歪了，總之嘛，只要劇情維護好了，自然等待完成主線劇情後，都會好的。最重要的是，主人，你答應了陵越壓制百裏屠蘇的煞氣，你該怎麽壓制？”

“……仙元之力。”

“呵呵噠，主人你太幽默了。你不知道仙元之力很珍貴的麽？！！當初你為了救那個韓雲溪耗費的仙元之力到現在都還沒恢複啊沒恢複！！！要是這次再耗費！待最終戰的時候你該怎麽辦？！！！”

“你不用聲音這麽大的。”在腦中的聲音，就連捂上耳朵，也聽的清清楚楚，何況還是這麽大的聲音。

而且，最終戰的結局不是只要屠蘇贏了就可以了麽，那麽看來，仙元之力對我而言，也并無太大作用。”

“詭辯！全都是詭辯！！耗費仙元之力的後果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态，就算幫助百裏屠蘇壓制住了煞氣，也會使你虛弱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萬一要是又要走劇情怎麽辦？！”

“…若是屠蘇他有什麽事，那我維護劇情還有什麽用，水煮蛋，你不要忘了，我維護劇情的原因。”

“……總之，主人你慎重考慮。”

泛着冷色的月光透過窗灑在靠窗的桌上，我眺望着窗外，夜色裏高高挂起的幾乎接近完美無缺的圓月，默默的整理着自己已經混亂如麻的思緒。

“好麻煩。”嘆息了一聲，從窗外跳進一只白狐，雪色的皮毛更是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種清冷的冷色調。

“少恭哥哥有什麽煩心事，不如找襄鈴說說吧。”

接住撲向自己懷裏的白狐，我按耐不住的揉了揉她的耳朵，随意的問道“襄鈴，你今天去哪了？怎麽一天不見你蹤影？”

“不是襄鈴不想出現，而是那個讨厭的人，老是纏着我，哼，襄鈴才不要被她抱在懷裏。”

“她？是晴雪麽？”看這态度，我在心裏，停止了淩亂的思緒，先給風晴雪點上一支蠟燭。

晴雪，你想要襄鈴跟你關系交好的路，還需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阿門。呸，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沒錯！就是那個女人！整天追着襄鈴！還想要摸襄鈴耳朵！真是讨厭！”

“襄鈴，晴雪喜歡纏着你，也是因為她很喜歡你，可能你現在還不太懂，總之，以後對晴雪，襄鈴你還是試着接受她試試。”想到羊皮卷，我還是有些良心的勸慰着襄鈴。

“少恭是讓我和那個讨厭的家夥和好麽？唔…既然少恭希望我和她和好，那……襄鈴就試試吧。”

“乖～”我捋了捋她身為白狐時，讓人愛不釋手的皮毛，準備洗洗睡覺。

而在解衣服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我要睡覺，那麽為甚還要大費周折的換上衣服？！

懷着各種微妙大心情入睡，第二天在藥鋪行醫不到半日，風晴雪便高興的跑來對我說，襄鈴對她的态度好了很多，應該是我對襄鈴說的話起作用了。而除了此事，她還說今晚花燈節，孫家小姐孫月言要抛繡球招親一事，我雖然不怎麽贊同她使用法術，讓繡球落在方蘭生身上，但還是默許了。

小蘭該成家了。至少成家後，有了一個妻子管教着他，小蘭或許能讓如沁少些操心吧。如沁她也是為了方家做的太多了。

除此之外，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屠蘇。與屠蘇說了今夜壓制煞氣一事，他淺笑着低下頭，用着微小的幅度點點頭。很明顯他也是聽陵越說了這些事情。

而陵越，也是沒有在方家閑坐，而是出去接了一些俠義榜的任務，其中有很大原因，應該是為了躲避纏着他學法術的方蘭生吧。

時間就在我與百裏屠蘇一同在藥鋪，共同行醫中流逝。快到夜間時，為了不妨礙我為屠蘇壓制煞氣，我雇了一艘船只，在琴川的市集中心的那條河流上緩緩的流淌。

“屠蘇，你準備好了麽？”床榻上，我盤腿而坐，對面的人亦是如此，待到對面之人面部開始顯露猙獰，睜開的眼眸顯現出紅色，我禮貌性的問了一下，便開始調動着從幾年前，救治下韓雲溪之後就一直沒有完全恢複的仙元之力。

或許是晴雪的藥也起了些作用，我這次耗損的仙元之力也不多，看到百裏屠蘇的面容從猙獰變回平和，直到他睜開眼，我才露出笑容，撤銷了仙元之力的輸出。

“屠蘇，你覺得怎麽樣？”

“少恭…你是用什麽能力幫助我抑制的煞氣……為什麽，總覺得這般熟悉，我、我小時候，應該感受過。”百裏屠蘇一只手撫上前額，我立刻想到幾年前為韓雲溪動用仙元之力的那次，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出口。

“屠蘇，你現在剛壓制住煞氣，不宜想那麽多，今晚正好是琴川花燈節，屠蘇不妨與我一起出去游賞一番。”

“恩。”我自覺的走出這間不大，卻是堪比一個小房間的船只，剛走了幾步，身體後繼無力的感覺就湧了上來。這應該就是耗費仙元之力的虛弱現象了。

幾步走出這裏，我坐在船頭，為了不讓屠蘇發覺自己的異樣，還是盡量的減少劇烈的活動。可如果一事不做，必定會讓屠蘇發覺什麽。

我想了想，拿出空間裏擱置的九霄環佩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指尖不停的在琴弦上撥動，奏出一個又一個音階。

直至百裏屠蘇換好衣服走出來，于我一旁坐下，還是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不知何時，與我奏鳴的這首曲子相符的吹樹葉的聲音出現，壓下心中莫名湧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愫後，我專心的結束這一曲。轉向他：“沒想到你還懂得樂曲。三年了，你還記得這首曲子。”

這首曲子，正是三年前，我上天墉城時，在天墉城裏給他彈的那首“瑤山遺韻”。

“恩。少恭所奏之曲，我都有一種熟悉之感，不知不覺中便記了下來。”

“是…麽。”心中流過暖暖的感覺，我看向他眺望遠方的視線時，雖然知道這或許是因為太子長琴的命魂的原因，可還是忍不住…心中自動出現的喜悅感。

“少恭，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應該是尋找玉橫吧，玉橫流落人間，只怕會是一場災難。身為青玉壇丹芷長老，我理應去将流落在外的玉橫找回。”

“少恭，無論去哪裏。我陪着你一起走。”

“好。”

視線再次收回，在船只上觀賞着琴川，我才發覺琴川也似乎變化了許多。比如女子……

在岸上一直注視着我們這裏的陵越身旁，倒是少不了一波又一波面露羞澀卻動作大膽的姑娘。 百裏屠蘇也是明顯第一次看到自己師兄今日的這般應接不暇的模樣，看了我一眼，我回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

“毛球，毛球你等等我！”

“不要！風晴雪你不要以為有少恭替你說話！我就可以這麽這麽快的接受你！”

岸上又一處，一個一身橙黃衣衫的嬌俏女子在前面跑着，身後還跟着一個一身藍衣的女子。像是注意到我的視線，風晴雪向我招了招手後繼續追着她家可愛的“毛球”。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就不想說了~為甚現在竟然一章發展到近4000字了啊~(╯‵□′)╯︵┻━┻豈可修！

本章就請參照tv與游戲的劇情結合吧~╰(*°▽°*)╯

板板：世間萬物，與我何幹！【霸氣側漏

百裏屠屠：少恭，你難道忘了當年烏蒙靈谷的那個可愛的男孩子韓雲溪了麽~【可憐兮兮

大西轟：少恭，難道你忘了當年把你救下青龍鎮外小樹林裏的那個萌萌噠少年陵越了麽~【可憐兮兮+1

馬蘭蘭：少恭，難道你忘了當年和你一塊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的竹馬方蘭生了麽~【可憐兮兮+2

板板：…卧槽！此劇組多半有病~都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