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就是不讓你修仙六(捉蟲)

瑤雲密境是五大派新弟子入門後五年內的第一個新人測試, 根據每一個人的能力和收獲,來判定最後的勝利。第一名則會收到五大派的獎勵, 所以新弟子都對這個傳說中的瑤雲密境有着強烈的好奇心。不少人還曾經私下問過以前參加過瑤雲密境的師兄和師姐, 在得知這密境是福禍相依時,他們頓時對密境産生了更強烈的探索/欲/望。

今日, 是五大派新弟子集合的時候,也是他們在踏入修仙者的第一次見面。

五大派的龍頭便是靈山派,其次則是玉玄宗, 剩下的就是實力相當的劍宗、藥宗和長青派。

作為實力最強, 人數也最多的靈山派, 從飛行靈器中落地後, 全場的目光都被周啓安帶領的隊伍給吸引住。

周啓安俊逸儒雅,已是踏入金丹後期的修士,只差臨門一腳便可成為元嬰修士。他雙眸冷淡, 在轉身看向自己的師妹後,目光才恢複了一瞬柔和。只是很快掠過一絲無奈, 師父也真是的, 明知道師妹在胡鬧, 他偏偏還縱容, 只是苦了自己要給師妹遮掩行蹤。

不過想想也對, 這次瑤雲密境一下子進去三個和師妹關系相近的人, 她坐不住也是應當的。畢竟小師妹涉世不深,沒有人的庇護,一個人去闖密境當然放心不下。

周啓安幽怨地看了眼換了一張臉的夏妙君, 随後和其他門派的主事人暢聊起來。

徐婉清一直都在注意着虞憶寒的動靜,她決定待會進入密境後要一直跟着她,虞憶寒身上有運道而且還有尋寶蝶,傻子才會跟她兵分兩路。之前師父給了自己和師兄一人一個乾坤袋,裏面裝了不少丹藥和符箓,要擱在以前,自己當然欣喜若狂,可是見識過了林媚兒的大方,這點子小恩小惠她可不會再放進眼裏。

上一世她做了林媚兒的內線,因為是玉玄宗的外門弟子,得到的寶貝并沒有這一世的珍貴,徐婉清一時間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苦惱。

虞憶寒皺起了眉頭,她感受到了徐婉清時不時投來的目光,今天這麽頻繁的看自己,難不成待會進密境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嗎?

想着,她對徐婉清的戒備更甚,低垂着雙眸,面上冷冷淡淡,吓得別人也不敢和她接觸。

虞憶寒盯着不遠處緊緊閉着的瑤雲密境大門,她眼底閃過複雜,猶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進密境時的忐忑不安,現在的心情反倒更加的索然無味。這種密境對于現在的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場小孩玩鬧的游戲,如果不是想借機突破築基期,她根本不想再來第二次瑤雲密境。

她轉眸掃向了玉玄宗裏的隊伍,目光很快鎖定了幾個人,虞憶寒唇角彎起冷笑。

那次的自己如果不是被人突然給救了下來,恐怕早就死在了她們的圍攻中。

虞憶寒上輩子可沒有見到那些對自己出手的人受到了什麽懲罰,反倒被玉玄宗的主事人給保了下來。那自己也可以找個隐秘的地方借機會狠狠地揍她們一次!

一來一回,誰也不欠誰。

周啓安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當這個全場的主事人,他實力很強,靈山派又是一直以來的主導者,更別提靈山派隊伍中的兩位長老,神秘高深的模樣令人忌憚,所以他一出聲,全場寂靜。

“五年一期的瑤雲密境今日将要開啓,每個人的地點都是随機傳送。這次我們五大派的新弟子全都在場,你們首先要明白這只是一場歷練,所以我希望各位弟子不要互相傷害,搶奪寶物,如有違者,将剝奪這次的參選資格。”

誰不知道這密境中藏着極多寶物,如果有誰能夠幸運的獲得一次機緣,指不定修為就能突破呢。所以在聽到有可能會被剝奪資格的時候,大部分人都遵守了規則。

而一小部分有靠山的人,就根本不把這個規則放在心裏。

這進了密境後可就沒人管着了,到時候偷偷殺了和自己在門派中有仇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誰又能知道呢?

幾個懷有歹心的人相互對視一眼,忍不住對周啓安嗤之以鼻。

玉玄宗的主事人面帶嘲諷,抻抻長袖笑道:“啓安啊,現在你可是越來越有氣勢了。看來玉虛将你教導的很不錯,真不愧是靈山派的周師兄啊。”

周啓安眼眸微涼,笑得愈發如沐春風:“道友說笑了,我自從到了金丹後期,這氣勢啊就有些收不住,說起話來難免有腔有調,玉玄宗的道友,可別介意昂。”

他一口一個“道友”着實打了那人的臉,之前喊他“啓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個人關系很好,現在周啓安一發話後,性子最直白的劍宗就有人笑出了聲。

玉玄宗的人氣得喘粗氣,他這十幾年都還處在金丹早期,高不成低不就,也只能在新弟子面前裝裝大師兄的樣子,今天周啓安可是徹底把他的臉皮扔下來往地上踩。

周啓安和玉玄宗的人打了許多交道,口舌之快而已。他索性掏出瑤雲密境的鑰匙,手腕用力就按在了大門上的凹槽裏。

修仙界,向來就是以實力說話,所以靈山派掌管瑤雲密境幾百餘年。

“密境已經開啓,請各位弟子記住,一個月後的午時三刻,密境自動關閉,出不來的人将會永遠停留在密境中,哪怕五年後再次開啓,困在裏面的人也不能出來。切記!”

衆人驚詫,怪不得一些師兄師姐會說密境中福禍相依....

“好了,排好隊依次進瑤雲密境吧。”周啓安說完所有叮囑的話後,轉身回到自己的隊伍當中。他特別又叮囑了一次虞憶寒,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畢竟只有她這麽一個新瓜蛋子,雖然師父對她很放心,但是小師妹畢竟沒有和人有過正面沖突,如果真遇上了一些惡人,怕是可能會吃虧啊....不過還好師妹有決策,幻身也參與其中,有她的保護,自己也能更放心一些。

“我等你們回來,在密境裏大家要相互幫助,記住了嗎。”

“記住了!”

虞憶寒朝着他點了點頭,告訴他自己會注意安全。然後就跟随着衆人踏進了這個充斥着神秘感的瑤雲密境。

夏妙君這次的身份是一個外門弟子,混入其中也沒有人會懷疑。她在虞憶寒走的時候,身上下了一個跟蹤符,就算待會和她沒有傳送在一片區域裏,也能靠着跟蹤符找到她。

趙柏良拉住了徐婉清的手,拍了拍她說道:“師妹,你要小心點,待會我們有可能會被分散開,人心險惡,切莫善良。”

“師兄,放心吧,我這次下山歷練和宋師兄學會了不少東西呢。”

趙柏良難免有些吃味,但事情緊急,也容不得他有別的心思。

“我會去找你的。”

大門随着鑰匙的開啓,緩緩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籠罩在趙柏良的身上,瞬間就沒有了她的身影。徐婉清有些擔憂,之前那般篤定自己會跟着虞憶寒,現在心裏也着實沒底氣。

虞憶寒瞥她一眼,先她一步直接離開。徐婉清看到後也顧不得想其他,跟随她的腳步也離開了這裏。

接着便是夏妙君了,距離她第一次來瑤雲密境已經有十幾年了,沒想到這邊還是老樣子。她聳了聳肩膀,淡定地走了進去,和冒出來的銀白光一同沒有了身影。

靈山派的長老小聲地對着周啓安說道:“你們怎麽同意阿妙這般胡鬧?”

“三長老,你也知道我師父半年前收了個變異

冰靈根的徒弟,他害怕出事,所以就讓師妹貼身保護去了。”周啓安果然和夏妙君是同派師兄妹,坑起師父來眼不眨心不跳。

三長老了然,也是,這麽一個有天分的徒弟,仔細小心一點,也沒什麽大礙。反正眼下沒人能看得出來阿妙也在這批的新弟子中,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怎麽說也是為了靈山派好。日後虞憶寒成長起來,怎麽說也是靈山派的一個大助力。

待說回那虞憶寒,經過眼前白光的照耀後,她來到了一個滿是參天大樹的地界,周圍一片靜谧,就連一聲鳥鳴都聽不見。

有古怪!

虞憶寒四下警惕,手中運氣一團冒着冷氣的藍色冰霧,只要有任何的動靜,她會迅速反擊。

【別搞這架勢了,周圍沒什麽妖魔鬼怪。】

虞憶寒反問:“真的假的啊?那怎麽沒聽見有別的活物氣息呢?”

【都被吃了呗,你以為我幹嘛突然出聲,還不是你說的要讓我提醒你嗎。喏,這片區域有一只青鸾鳥,不過還是幼期,你能得到最好,得不到就會又成了徐婉清的助力哦。宿主加油呀!】

“青鸾不是徐婉清在密境之後才會得到嗎?”虞憶寒記得很清楚,她在得到了青鸾後還特意來和自己炫耀了,怎麽就變成了在密境裏呢?

【她在密境裏得到的東西海了去了,她要再說青鸾也是在密境裏得到的,別的人還不嫉妒死她啊?】

虞憶寒笑了笑,取下手腕的玉蘭镯,藍光一閃,便幻化成一柄鋒利的長劍,師姐送給自己的這玉蘭镯看似不過是一個裝飾的手镯,其實是一個法器,這還是她從某一個洞府裏得來的寶貝呢。

虞憶寒使慣了這柄長劍,所以她拒絕了師父換武器的提議。

不等她向尋寶蝶問青鸾的蹤跡,尋寶蝶自發的飛向前,虞憶寒挽了一個劍花,将手臂背在了身後。眼下沒有師姐,自己可以完全不用隐藏實力了,待會要是碰見了上輩子的仇人,自是要好好教訓一番。

只是虞憶寒沒有注意到的是,她身上已經被夏妙君貼了跟蹤符。

青鸾是五鳳之一,又是上古神獸,還好它現在只是處在幼期,如果全盛期,自己哪怕元嬰期也打不過它。

很快,虞憶寒一人就走出了這片參天大樹,她看到了一覽無遺的青山和綠水,宛若仙境。

如果沒有那遠處礙眼的刀劍碰撞聲,這幅美景虞憶寒一定會好好欣賞片刻的。

【咦,這不就是你之前盯着的人嗎。這次不圍着你打了,反倒去欺負你的同門弟子了啊。】

虞憶寒嗤笑一聲,腳尖輕點,身姿輕盈,蕩起的長袍衣擺随風旋起了一個好看的幅度,她自發加入了這場争鬥中,雖然不認識這位同門,但是上輩子的仇,她是不會忘記的。

虞憶寒雙手翻動,凝聚了一個個冰霧結成的雪球,她鋒利的雙眸眯起,迫人的氣勢不再收斂,只見她雙手合十,無數個雪球便狠狠地砸向了襲擊人的玉玄宗弟子,她們還沒來得及躲避,雪球“砰”地一下炸開,繼而變成了銳利的冰刺,群攻而下。

她一把扯過被人圍起的同門,淡淡道:“你沒事吧?”

這種近距離的觀看,夏妙君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她白皙如玉的側臉,還有那清清淡淡的蓮花香。夏妙君對于剛剛虞憶寒的出手,并未有過多的驚訝,她幾乎每日都和虞憶寒朝夕相處,怎能看不出她在隐藏實力?

夏妙君看着那些連她一擊都抵擋不住的玉玄宗弟子,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絲驕傲。

她壓制不住眼底的笑容,只能用冷漠地語氣來掩飾住她的身份。

“虞....師姐,多謝你出手相救。”其實小

師妹如果再晚來一步,這群人大概就不會是完整的人了,估計會變成一群死人了....

夏妙君詫異地轉過身,擡起明亮的雙眼,反問道:“你...認識我?”看身份她應該是外門弟子,沒想到也知道自己啊。

還有就是,這個人的臉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夏妙君挑了挑眉梢,一張普通的臉蛋只有那雙妖而不豔的眼睛最為出色,此番舉動更是為她平添美意。“虞師姐的大名靈山派誰人不知?半年踏入築基期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虞憶寒覺得自己這輩子低調多了,哪成想“天才”的名頭還是傳出去了啊。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都是我師父和師姐教的好。”

頭一次以第三人的身份來聽到小師妹口中的自己,夏妙君覺得很新奇。她站到了她的身側,當看到有人欲起身的情況,心念一起,木藤幻化而來,帶着淩厲的風,緊緊地纏着了那個想要再次趁機偷襲的弟子。他拼命地掙脫開來,卻發現越掙越緊,只覺得一陣刺眼的光芒發出,木藤一下子穿破了他的胸膛,帶着鮮血的藤條懸挂半空,血腥氣的味道吓得其餘人顫抖不止。

夏妙君動手從來不會給人活路,即使她不過是一個溫和的木靈根,但她照樣還是把木靈根練就的和其他殺傷力極強的靈根一樣厲害。不過今天當着虞憶寒的面,就露出自己這兇狠的樣子,還挺讓她心虛的。

也不知道小師妹會不會嫌棄自己....

夏妙君別扭地看了眼她,發現她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波動。不知為何,下意識地松了口氣。

她打心底裏承認,她不希望小師妹會因為這件事而疏遠自己。

即使,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虞憶寒握着劍柄的手指一顫,她看到這場景後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這個人眼熟,她不就是當年救自己的那個人嗎!

那時候自己并不像如今身經百戰,在接連遭受到圍攻時,差點就要抵抗不住。還好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靈山派外門弟子長袍的女修,她輕而易舉地就控制住了,這群自己怎麽打也打不過的玉玄宗弟子。

在自己經歷着劫後餘生的喘氣空檔時,再一次的擡眼間,她就消失不見了。

朦朦胧胧只記着她模糊的臉龐,最讓人記憶尤深的,還是她殺人的手法,和師姐的手法如出一轍,幾乎都是狠厲的一擊斃命。

虞憶寒清麗的臉龐綻放出一朵笑容來,她不再盯着那人的死樣,她興奮道:“你和我師姐一樣厲害呢,怎麽就是一個外門弟子呢?你能讓我看看你的腰牌嗎,等到時候我們出了密境後,我必須要跟師姐說一聲外門有一個好苗子。”

夏妙君抽了抽嘴角,腰牌?自己沒準備這個啊....

“這不太好吧,腰牌對于靈山派弟子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夏妙君裝作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只手在腰間虛空一抓,然後把空氣扔到了乾坤袋內。

虞憶寒嘴角的笑容不變,她對自己救命恩人耐性一向很足。既然不讓自己看,那就不看好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夏妙君有些無奈她的情緒突然轉換的如此熱情,但還是抿了抿唇角,接話道:“你就喊我...阿妙吧。”

虞憶寒愣住,眨巴眨巴眼睛,小臉上一片忍俊不禁,“真是好巧哦,你竟然跟我師姐同名啊。”她長劍抵住了土地,身側微倚靠再上,狡黠一笑道:“那我可要多喊你幾聲。”

阿妙,阿妙,就感覺像是在喊師姐一樣呢。

夏妙君看她三句話裏不離自己,眼尾挑翹的桃花眸彎了彎,柔和道:“

随你吧,名字不就是用來喊的嗎。”

圍觀全程的系統起了個壞心眼,它就是不提醒虞憶寒,倒要看看她什麽時候才能反應過來,眼前的阿妙就是她那可親可愛的師姐呢。

【嘻嘻嘻。】突如其來的壞笑聲,吓得虞憶寒差點從長劍上滑開。

夏妙君皺眉,“小心一點。”

虞憶寒扶額,讪讪一笑:“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那些玉玄宗的弟子你打算如何?”

虞憶寒顧盼生姿,手指捏了一個寒冰訣,透着冰涼的氣息迅猛地朝着還活着的玉玄宗弟子身上掃去,晶瑩剔透的冰刺也是穿喉而過,只需眨眼間,剛剛還尚存生息的人就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她拍了拍手,轉頭笑說:“他們既然敢送上門來找死,那就成全他們咯。”反正留着也是敗類,何不如直接讓自己報了仇?她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聖人,睚眦必報那是她的性格使然。

夏妙君擡手收起了她的木藤,像是随意的問話:“虞師姐準備待會去何處?”

虞憶寒指着自己的尋寶蝶,“它去哪,我就跟着咯。對了,你也別喊我虞師姐了,就直接喊我小寒吧。”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更何況又跟師姐那麽相像,虞憶寒對她有着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小寒?這樣不妥吧...”夏妙君從來只喊她小師妹,這還是第一次喊她的小名,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到了舌尖上,卻總有一種缱绻意味。

“沒事,在密境中沒這麽多規矩,是吧,阿妙?”虞憶寒扛着自己的長劍搭在肩頭上,或許是不用在她的面前遮掩,所以行為舉止頗為潇灑。

夏妙君颔首,眼眸如墨,在看到她的嬌俏之色後,眸底泛起了層層漣漪。

這丫頭,還真是在自己面前裝了一副好孩子的面孔啊。瞧瞧她剛出手的力度,小師妹的心性絕非平日裏表現出的那般溫和,不過這樣也好,在修仙界中,也能獲得自保的能力。

虞憶寒和夏妙君兩個人跟着尋寶蝶前行,大多時間都是虞憶寒在跟她閑聊,夏妙君雖然并不多話,但态度相對而言很是縱容。

虞憶寒愣了愣,縱容?這不過才是一面之緣的人,阿妙還會縱容自己?

她不經意擡起了眉梢,想要更加仔細的觀察她。

卻望進了她那雙春眉水目中,朱唇噙着一抹淡笑,眼底蘊着柔情缱绻。

虞憶寒停下了腳步,暗暗思忖,她一把拉住那人的手腕,果然,透體冰涼,再細細摸去,更是和那人的手腕尺寸分毫不差。自己摸過她的手腕沒有萬次,也有千次,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怨不得一切都這麽巧,原來,她就是她啊。

虞憶寒唇角微揚,似是頑笑,追問道:“阿妙的手腕怎麽這麽涼?”

“生下來便是如此了,小寒,怎麽了?”

她聽言噗嗤一笑,這熟悉的話語,果真就是她了。也真是的,藏也不藏的嚴實點,還被自己給發現了。

虞憶寒嗔笑:“阿妙,真笨。”言語所指之意,倒讓夏妙君有點稀裏糊塗。

“什麽?”

她搖了搖頭,手腕抓的更緊,“沒什麽,我們快追上尋寶蝶吧,要不然遲了可就沒寶貝了呢。”

“好啊。”

虞憶寒斂下眼中的複雜和溫柔,上一世一直都是師姐護着她,這次就換做她,來當這個遮風擋雨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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