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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是第二天晚上寄到的。
那會顧瑾和殷蘭在長江索道上人擠人。
機場安排了同城快遞給殷蘭送行李箱過來。
但送快遞的大叔一口川.普音,殷蘭舉着手機,楞是半天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四周都是擁擠嘈雜的人群,顧瑾把殷蘭圈在懷裏,避開他人與殷蘭的觸碰。
殷蘭舉着手機,和對方啊了半天,交流不清。
顧瑾便把手機拿過來,替殷蘭和對方溝通。
顧瑾也聽得不是很懂,但顧瑾比殷蘭有耐心。
顧瑾和對方多溝通了幾句,最後讓對方晚些時候再送。
他們這邊一個半小時後才能趕回民宿。
挂電話後,殷蘭問顧瑾:“不逛了嗎?”
顧瑾挑眉,一笑:“不急着要行李箱了?”
殷蘭被顧瑾這一笑閃了下魂,跟着也笑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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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行李箱後,倆人沒再出門逛,回民宿休息。
就三天的短暫旅行。
次日,兩人把剩下沒去的幾處景點打卡一遍,買了些當地特産、伴手禮,才與這座城市依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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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青芸有問殷蘭這趟重慶旅行好不好玩。
殷蘭把從行李箱不幸寄到四川去這事講起,總結:沒有你和你堂哥來得好玩。
孫青芸:“那下次和我們一起去玩呗,我堂哥很會計劃旅行攻略的。”
殷蘭對孫青芸這個提議很贊同:“可以可以,和你們玩才能玩更多好玩的項目嘛!”
殷蘭本來最後一天想和顧瑾去奧陶紀蹦極,殷蘭看孫青芸朋友圈裏和孫堅強蹦極的畫面就覺得帶感。
但顧瑾怎麽說也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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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暈車、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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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覺得男生這個怕那個不敢的,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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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市後,殷蘭和顧瑾把重慶特産帶到各自單位去分着吃。
大賣場的員工們吃了殷蘭帶回來的東西,讪讪笑着:“其實這特産啊,每個地方都差不多,這東西咱們超市膨化食品區也有。”有人指着其中一袋辣味蠶豆。
殷蘭摸摸鼻梁,跟着笑道:“對啊,咱這兒賣的還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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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辦公室這兒的氣氛與殷蘭那截然不同。
大家對顧瑾帶回來的特産贊不絕口,尤其是荊湘蘭,舉着那包顧瑾在洪崖洞買的辣味蠶豆,“好久沒吃到這麽正宗的蠶豆了,和超市裏的味道果然不一樣,超市裏賣的味道都太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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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是剛畢業的萌新員工,在辦公室裏主要負責全院護士醫生執業證書信息管理和各項晉級考試材料審核。
荊湘蘭是南方人,嬌嬌小小,大眼睛,皮膚又白又嫩,說話聲帶着南方人獨特的綿柔尾音。
荊湘蘭把那包蠶豆舉起來時,寬大的衣服袖子往下墜。
顧瑾就坐在荊湘蘭前邊不遠,一擡頭,能看到荊湘蘭袖子裏那一大塊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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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期間,殷蘭就給顧瑾發信息,約顧瑾晚上一起去西餐廳吃晚飯。
他們大半年沒一起在外面吃西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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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之行勾起殷蘭戀愛的回憶。
那種甜又膩的感覺,殷蘭差點都忘了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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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也被重慶這段旅行勾起了不少回憶。
看着殷蘭發來的信息,顧瑾唇角忍不住上勾,回複:“可以。”
可剛回複完,坐顧瑾鄰桌的同事周齊踏着他的旋轉靠背椅,滑到顧瑾身邊,小聲問顧瑾:“瑾哥,蘭妹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顧瑾把手機收起來,順着周齊的視線看過去。
荊湘蘭桌位在顧瑾正對面。
顧瑾望過去。
荊湘蘭臉色蒼白,唇也白了,皺着張臉。
顧瑾擰眉,張了張嘴,朝荊湘蘭喊:“湘蘭,你……”
顧瑾話才到一半,荊湘蘭突然捂住嘴巴,猛地站起身往廁所跑。
幾秒後,在顧瑾和周齊還有其他辦公室同事的莫名其妙目光注視下,緊閉的廁所門後……傳來荊湘蘭的嘔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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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貪嘴,吃光了顧瑾的辣味蠶豆。
吃多了。
腸胃本就脆弱的荊湘蘭,急性腸胃炎。
周齊戳了下顧瑾後背:“兄弟,你的鍋。”
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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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帶荊湘蘭到急診,排隊看了急診內科,繳費,拿藥,再上二樓成人輸液區輸液。
本院員工在本院看病有些特殊待遇是可以享受的。
比如一開始要給荊湘蘭紮針的年輕護士,聽說荊湘蘭是人事科文員,就轉頭叫出個紮針高手老護士,來給荊湘蘭上針。
荊湘蘭怕疼,左手伸給老護士,右手揪着顧瑾上衣衣角。
顧瑾站在荊湘蘭身邊,笑道:“紮個針,怕成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
荊湘蘭仰起頭,輕嗔:“我從小就怕打針。”
顧瑾和荊湘蘭視線對上。
荊湘蘭話裏含笑,連眼兒都是笑彎彎的。
顧瑾眸色一緊,硬生移開視線,洋裝鎮定,把視線落在荊湘蘭要被紮針的手上。
荊湘蘭個頭兒小,手掌也小,握成拳頭,手腕紮着止血帶,手背白皮膚上緊繃出兩條青筋血管。
青白相襯。
顧瑾眼神有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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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先前拉空了肚子,腿又虛又麻,護士打上點滴後,顧瑾幫荊湘蘭提着一袋500ml的糖鹽水,一手攙着荊湘蘭,按着護士發的臨時序號牌,去輸液區裏找對應座位。
荊湘蘭噴了點香水,這麽和顧瑾湊近。
顧瑾聞到了那股清冽的香水味。
比殷蘭最近用的那款好聞。
不嗆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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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下班前給他倆帶了食堂的飯。
荊湘蘭沒什麽胃口,扒了幾口飯就沒繼續吃了。
顧瑾囫囵吞棗把餐解決了,看荊湘蘭沒怎麽動的盒飯,半笑她:“這麽挑食,難怪身體弱不禁風,那小點辣就給你折騰成這模樣。”
整辦公室的人都吃了特産,就荊湘蘭吃出病來。
荊湘蘭眨巴着眼兒,“瑾哥你也不能吃辣,別笑話我。”
顧瑾收拾餐盒的手一頓,擡頭,略不可思議:“……你知道我不吃辣啊?”
“你還不吃胡蘿蔔。”荊湘蘭掰着手指算顧瑾挑食的毛病,“我那天看到你把快餐盒裏的胡蘿蔔都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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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點滴輸到一半又去了三次廁所,全身虛軟無力。
沒胃口。
顧瑾站起來,“我去外頭給你買點粥吧?空着肚子點滴不好。”
荊湘蘭想說不要,顧瑾上手,手背觸碰荊湘蘭的額頭。
肌膚相貼。
荊湘蘭還沒回神。
顧瑾把手撤開,擰眉:“發燒了。”
荊湘蘭額上還殘留着顧瑾手背的冰涼,
顧瑾急着轉身去找護士,護士拿了體溫計來,一測,好樣,三十九攝氏度。
荊湘蘭才反應過來,自己腦袋越來越沉,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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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頭孢皮試。
點滴又加了瓶抗生素、抗感染。
這一套下來,荊湘蘭的點滴沒個三四小時結束不了。
顧瑾問荊湘蘭:“要不要叫你朋友過來陪你?”
畢竟他一大男人,不太方便。
荊湘蘭卻腼着臉,細聲道:“我……我剛來A市,沒什麽朋友。”
“男朋友呢?”
荊湘蘭:“我……單身。”
顧瑾沉默了陣。
荊湘蘭拉空了肚子,還發着燒,面色憔悴。
嬌嬌小小一人,縮在椅子上,頭發散了,手上還挂着點滴。
顧瑾抿了抿唇,軟下語氣:“想吃什麽配菜?我去買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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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點滴到晚上快七點才結束。
顧瑾全程陪下來,點滴結束後,顧瑾帶荊湘蘭走出醫院大門。
外頭天色全黑。
顧瑾給荊湘蘭叫了輛的士,把荊湘蘭送上車,看着車子遠去後。
顧瑾才點開通話記錄裏那五通殷蘭的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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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心有點虛。
殷蘭的電話是在荊湘蘭低頭安靜喝粥時打來的。
顧瑾那會才想起早上答應過殷蘭,晚上一起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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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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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只開了盞小燈。
燈光把這三十平大小的房子照個透亮。
殷蘭坐在沙發上。
沒開電視。
屋裏安靜地出奇。
大門傳來鑰匙轉動聲,殷蘭移動僵澀的脖子。
往門口看去。
顧瑾背着公文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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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電話,一個都沒接。”
“看看現在幾點了?”
“答應我要一起去吃西餐?”
“你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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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今天脾氣很大。
從前顧瑾也會晚歸,也會不接電話。
但今天的殷蘭格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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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從早上就在期待晚上和顧瑾的燭光晚餐。
顧瑾卻一聲不吭放她鴿子。
期待越高,失落越大。
顧瑾進門後還一句話不給殷蘭解釋,整個人像做了什麽大事一樣,說了累了,一頭紮進衛生間洗漱。
殷蘭的連串反問,顧瑾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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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
殷蘭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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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大早起床,沒找到上班要穿的白襯衫。
殷蘭在廚房搗鼓早餐。
顧瑾朝廚房喊話:“殷蘭,上個月我海瀾之家買的那件白襯衫呢?”
廚房裏沒有回應聲。
顧瑾踩着拖鞋往廚房湊,殷蘭正好出來,端着一盤剛出鍋的蛋炒胡蘿蔔絲。
顧瑾目光在那盤菜上掃了一圈,輕啧了一聲,揚高音,問殷蘭:“有看到沒啊?”
殷蘭把菜盤子摔桌上,嘭噠一聲,盤裏的胡蘿蔔絲濺了幾條出來,耷拉在桌面上。
殷蘭盯着那些沾在桌上的胡蘿蔔絲。
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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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這種人,別看平日張揚跋扈,在網上當黑子罵人如流水。
但真正在氣頭上,火氣上來了,腦子充血。
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那種氣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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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沒找到白襯衫,将就找了條看着還過得去的白T恤出來穿。
早餐沒吃。
顧瑾比平時早到單位。
辦公室裏來的人不多。
荊湘蘭早早就來了,桌上有一份沒動的早餐。
紅糖饅頭、茶葉蛋、油條和豆漿。
見到顧瑾過來,荊湘蘭忙站起來,和顧瑾打招呼:“瑾哥,吃早餐了嗎?我多買了一份。”
荊湘蘭氣色比昨晚好了不少。
顧瑾往荊湘蘭那走過去。
油條的香味若隐若現。
顧瑾在荊湘蘭跟前停下來,輕勾起唇角,看着荊湘蘭:“身體好了?”
荊湘蘭點頭,“好很多了。”說着把早餐提到顧瑾跟前,“感謝瑾哥昨天的照顧,這是回禮。”
顧瑾把早餐接過來,都還是熱乎的。
捧在掌心裏。
顧瑾心上某個點,暖乎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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