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823-844
【823-844】
823
洛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殷蘭感激不已。
洛铮去而又返。
錄口供的民警跟洛铮回去拿了視頻證據後就離開了。
錄像機是洛铮出門解救殷蘭前特地架起來的。
從一個陽臺拍向另一個陽臺, 光線、內容都清晰。
洛铮要錄下證據。
當年姐姐就是缺少被人強.暴的證據,才沒走法律途徑。
當年洛铮撞見人渣姐夫偷.人時也忘了錄下證據。
已經在這種事上栽了兩次跟頭。
洛铮第三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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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和洛铮是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本來殷蘭出不出事,都和洛铮沒有半毛錢關系。
但當時那個場面,洛铮懷裏的西瓜太郎兒子哭得稀裏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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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铮在孩子的哭聲中想起搬家來的那天。
洛铮和殷蘭在陽臺上對望。
洛铮記得對面那個女人當時是一臉剛睡醒模樣,臉上肌膚白裏透紅。
呆呆望過來。
孑然一身。
洛铮對那個女人的第一感覺是……莫名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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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身上泛着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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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同情。
因為覺得可憐。
洛铮才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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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今年跟市二院可能比較有緣, 洛铮開車把殷蘭送到市二院。
兩個陌生人在車上互相自我介紹。
殷蘭才知道對方叫洛铮,29歲。
挂急診, 看急診外科, 醫生檢查了殷蘭後腦勺流血的地方, 只有一道破裂小傷口。
殷蘭說頭會暈,醫生就開了急診顱腦CT檢查。
檢查結果沒有多大問題, 可能是輕微腦震蕩加情緒激動造成的眩暈。
醫生讓殷蘭回家觀察,目前是沒有大礙,如果有不舒服再來醫院。
殷蘭呆滞地點頭。
洛铮指着殷蘭後腦勺上的血跡:“這傷口不處理一下嗎?”
醫生又看了殷蘭腦上的傷口, 在病歷上寫了串字, 說:“去清創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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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铮對急診樓的構造很熟悉, 醫生開了清創換藥, 洛铮便帶殷蘭去清創換藥室,讓護士幫殷蘭把腦後的傷口處理幹淨。
護士換藥期間,洛铮拿手機對着殷蘭和護士拍了幾張照片。
殷蘭不懂洛铮為什麽要這麽做。
護士對洛铮的做法有些反感:“病人家屬,這裏禁止拍照。”
“抱歉, 照片我沒照到你的臉。”洛铮把幾張照片保存下來,對護士道了聲歉,再轉頭和殷蘭說:“這些都是你的證據,必須全部都保留下來。”
殷蘭沒懂:“什麽證據?”
“那個人強女幹未遂還暴力打人的證據。”洛铮直言,“強女幹未遂罪,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殷蘭聽到這番話,頓了頓。
護士也聽到了,尤其在洛铮坦蕩蕩說出“強女幹”兩字時,護士拿大頭棉簽的手一抖。
把殷蘭傷口碰痛了。
殷蘭倒吸了口冷氣,“……痛。”
護士緩下力道:“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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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蘭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談論這種事。
洛铮會看人臉色,殷蘭不回答,洛铮讪讪閉了嘴。
殷蘭等換好藥,又按照醫生的意思拿了些抗感染藥後,才和洛铮離開。
車子停在車庫裏,兩人原路返回去取車。
大晚上,車庫沒什麽人,殷蘭和洛铮并肩而行。
車庫裏回蕩着兩人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殷蘭後腦勺位置被護士貼了紗布。
殷蘭手裏提着藥,洛铮在找先前停車的車位。
殷蘭跟洛铮走着走着,停下了腳步。
洛铮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殷蘭沒跟上,回頭看殷蘭站在原地不動。
洛铮問:“怎麽了?”
殷蘭把各種說辭詞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才說:“你對這方面好像很了解啊。”
什麽方面?
洛铮慢了兩拍才反應過來殷蘭說的是哪方面。
洛铮笑笑:“有這方面的經驗。”
殷蘭;“……經驗?”
洛铮雲淡風輕:“被害者這邊的經驗。”
殷蘭花了幾分鐘消化洛铮的話,明白他的意思了,才朝他走過去,朝他鞠了個躬:“今天,真的太感謝你了。”
說嚴重點,這算救命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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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铮和傳言裏的“城管”形象不太符合。
殷蘭情緒放松下來後,腦子清醒了不少。
洛铮開車,殷蘭坐在副駕駛位上。
兩人都不說話,車廂裏一片寂靜。
殷蘭在這安靜的氣氛裏拉開手套箱,從裏頭找了張CD出來。
裝進車音箱裏。
這輛車是三年前殷蘭和顧瑾一起湊錢買的二手車,不是什麽大牌子,當年的二手車也沒有藍牙音箱鏈接功能。
洛铮看殷蘭把CD放進音箱裏,哇哦了一聲,笑說:“你也喜歡FH組合的歌啊。”
殷蘭擡頭,挺意外:“你知道FH組合?”
“很早以前的樂隊了。”洛铮目光在殷蘭臉上掃了一下,輕聲道。
殷蘭又把手套箱拉開,裏面還有一些從前殷蘭放車上的FH組合其他專輯CD,“他們樂隊的歌我都挺喜歡的,溫柔又洋氣。”
可惜這麽好的CD歌曲,被顧瑾雪藏起來了。
洛铮望着前面空曠的道路,接下殷蘭的話:“柔美又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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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車程以FH組合的老歌相伴結束。
殷蘭回到家時,鎖已經有師傅來換過新的了。
隔壁宋阿姨把鑰匙交給殷蘭。
已是深夜,殷蘭再三感謝宋阿姨今夜的幫助後,才拖着疲憊身軀回房。
一屋子狼藉。
殷蘭沒心思整理。
把屋裏所有燈光打開,把電視也打開,放着財經頻道,電視聲音調小。
讓屋裏充滿光線和聲音。
殷蘭才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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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次日中午。
還是孫青芸瘋狂按門鈴的聲音吵醒殷蘭。
殷蘭被吵醒。
這次殷蘭長了心眼,先從貓眼往外看,看是什麽人在按鈴。
看到外頭是一臉焦慮的孫青芸。
殷蘭第一次猶豫起自己要不要給孫青芸開門、要怎麽面對孫青芸。
會認識孫堅強,是通過孫青芸認識的。
孫青芸按了兩三遍門鈴。
殷蘭不開門。
孫青芸和殷蘭這麽多年朋友了,知道殷蘭的性子,趴在門上,朝裏頭喊:“殷蘭,我知道你在裏面。”
殷蘭捏緊衣角。
孫青芸:“你就站在門後面對不對?”
殷蘭呼吸一重。
孫青芸停頓了下。
殷蘭擡手,摸上門把手。
還沒按下去打開門。
孫青芸隔着一扇門,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真的确定殷蘭就站在門後面,孫青芸和殷蘭說:“殷蘭,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孫堅強會這麽……這麽沖動啊……其實、其實我、我很早就知道、就知道孫堅強對你有意思……”
殷蘭扶在門把上的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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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青芸的話宛如晴天霹靂。
殷蘭渾身一顫,心态崩潰。
孫青芸還站在門外斷斷續續的說話:“但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麽沖動啊!他、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對你做出那種事?”
“殷蘭,你在裏面是不是,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孫堅強昨晚在局子裏蹲了一宿,今天早上剛被我叔他們保釋出來……”
“你開口門,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
孫青芸趴在門上說了一大堆話。
殷蘭緊咬着嘴唇,忍着一聲不吭。
直到隔壁宋阿姨開門出來,見到孫青芸,宋阿姨扯嗓門叫孫青芸:“你還要臉來找蘭丫頭啊?”
都是這片區生活的人,宋阿姨知道那個擺攤賣海鮮的孫堅強,當然也知道孫堅強的堂妹孫青芸,更知道孫青芸和殷蘭關系好是好朋友。
“阿姨……”孫青芸也委屈啊,“阿姨你早上有看到她出門嗎?她在不在家啊?”
孫青芸的問題讓宋阿姨覺得好笑,“我怎麽知道她有沒有在家啊?你不是她好朋友嗎?自己給她打電話問啊?”
孫青芸:“她不……她電話打不通。”
“就昨晚那事。”宋阿姨唏噓,“她哪裏還敢接你們孫家的電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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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青芸最後是被宋阿姨諷刺走的。
殷蘭到最後都沒給孫青芸開門。
殷蘭從貓眼裏往外看,看孫青芸落寞離去的背影。
殷蘭眼淚沒忍住,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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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今天開始做化療。
整個化療需要做兩個階段。
醫生給顧瑾用的是伊馬替尼。
早期化療,醫生給顧瑾制定了化療療程,兩次一個療程,一個星期一次化療。
第一階段是誘導緩解階段,必須要用足夠量的藥,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殺死細胞。
醫生說,慢性白血病如果能夠堅持服藥、做完一整套化療,對于很大一分部分患者來說都能夠達到完全的緩解、甚至能達到臨床治愈。
但醫生又說,最有望的治愈是一級造血幹細胞移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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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對于移植這項治療手段沒去細問。
顧母不太懂,追着顧瑾問既然有治愈方法,為什麽不做。
顧瑾望着母親頭上的白發,垂下眼。
顧瑾說不出口。
造血幹細胞移植,一次手術,需要50萬甚至更多的費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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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療藥的副作用首先會體現在胃腸道反應上。
顧瑾開始沒覺得怎麽樣。
但慢慢的就覺得惡心、食不下咽,沒胃口。
再來便是腹瀉,拉肚子。
醫生說這是化療患者普遍的正常現象,并和顧瑾說,因為顧瑾目前狀态已達出院标準,要讓顧瑾辦理出院。
顧母聽醫生這麽說,不幹了,“他這麽難受,怎麽可以叫他這時候出院啊?”
“他這樣已經算很不錯的狀态了阿姨。”醫生耐着性子給顧母做解釋:“一般來化療的患者我們都是當日做完化療就讓病人出院。”
要不是看在是本院員工,也不會讓你們住怎麽多天。
後半句話醫生沒說出口。
但已經拉虛身子的顧瑾從醫生臉上看出這個意思了。
“媽。”顧瑾扯住還想和醫生講理的顧母,指着已經空了的保溫瓶,說:“我想喝水。”
顧瑾不想再有更多丢臉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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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湘蘭和丁方林出差一周。
丁方林比顧瑾大八歲,是辦公室資深老員工。
這趟出差安排下來前,周齊有和老丁單獨出來喝過酒聊過天。
聊到又離婚又住院的顧瑾,聊到小妖精荊湘蘭,周齊打趣老丁:“你和蘭妹子出差啊,一整周。”
老丁喝着啤酒,瞪周齊;“你什麽意思?”
“悠着點。”周齊像在嘲諷顧瑾一樣,和老丁說:“別魂也被勾走了。”
顧瑾前車之鑒在那呢。
老丁結婚七年多了,有兒有女,家庭和睦,在市中心有150平精裝修大房子,編內員工,一個月工資比顧瑾這類小年輕還多得多。
荊湘蘭能搞上顧瑾,在辦公室其他人眼裏,荊湘蘭是來者不拒、只要是男人都可以搞的放.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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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對辦公室裏這些八卦有所耳聞,但也沒多參與其中。
老丁和荊湘蘭不是很熟,對荊湘蘭這人也沒什麽過多的評論。
不過和荊湘蘭出差一周回來後,老丁實在是……憋不住心裏一籮筐的話,出差回來,就約周齊再出來喝酒。
老丁:“不是啊,你說那個、那荊湘蘭?也太馬蚤了吧?”
周齊挑眉:“怎麽說?”
“和我一已婚男人單獨出差也不懂得保護好自己啊。”老丁手舞足蹈,“晚上在酒店穿吊帶裙!說要來我房間一塊吃雞打游戲?不是?這都冬天了啊,穿什麽吊帶裙?還三更半夜跑男人屋裏打游戲?”
周齊抿了幾口啤酒,半眯着眼,聽老丁這麽說,周齊:“不會吧……”
“我沒瞎說。”老丁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周齊放下啤酒杯。
老丁:“他媽的要不是我為人正直,她早……”
“啧。”周齊覺得惡心,“她這麽沒良心了?她不知道顧瑾最近在化療了嗎?不去關系她的小情郎……”說到這,周齊突然冷笑起來,“也對啊,顧瑾離婚了,還得病了,哪個漂亮小三會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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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齊說了那麽多,有一句猜錯了。
荊湘蘭知道顧瑾要做化療。
顧瑾把自己化療開始後的不舒服發短信和荊湘蘭說。
顧瑾雖然沒直說要荊湘蘭過來看看他,但荊湘蘭從顧瑾字裏行間裏讀出了這個意思。
可惜不能去啊。
也不敢去。
顧瑾說顧母都在醫院陪他。
那就更不能去了。
荊湘蘭找各種理由推托。
沒去見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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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堅持要讓顧瑾出院。
顧母趁顧瑾不注意,又跑去醫生辦公室和醫生讨論了一番。
未果。
顧母催頭喪氣,回病房。
顧瑾化療後整個人處于嗜睡狀态,精神不好,睡了又睡。
顧母過來時,顧瑾剛醒,正拿着手機給荊湘蘭回複信息。
荊湘蘭說自己趕文件,沒辦法來看他。
顧瑾體諒荊湘蘭工作辛苦。
顧母走過來,問顧瑾:“和誰發信息呢?”
顧瑾把手機屏幕蓋到床面上,沒讓顧母看到手機信息。
“你去哪裏了?”顧瑾扯開話題。
“去找醫生了。”顧母找了把椅子坐下,和躺床的顧瑾目光持平,顧母嘆氣,“醫生說最遲後天出院。”
醫生終究是不通融。
顧瑾臉上的表情一點點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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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問題,自從那日離婚又在民政局暈倒後,顧瑾就忽略了。
房子。
住所。
行李。
財産。
他還沒找殷蘭辦後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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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後……”顧瑾艱難開口,“我們要去哪裏?”
這A市,突然就沒了顧瑾的家。
顧瑾這麽問,顧母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離婚後房子是歸殷蘭了,顧母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你的東西呢?還在那邊嗎?”
顧瑾點頭。
顧母那天親眼看到自己兒子出軌的視頻,再怎麽撒潑也撒潑不起來。
是自己兒子先做錯了事。
但為人父母,親生骨肉,即便做了再大錯事,也是自己的孩子。
顧母沒忍心,不像殷蘭抛棄丈夫那樣抛棄的自己孩子。
顧瑾還是個在和疾病鬥争的孩子啊。
“我明天過去幫你整理東西。”顧母說。
顧瑾點頭,又擔心,“殷蘭要是為難你,你……”
顧母搖頭,“她不會。”
顧母也不是瞎子,這三年來殷蘭對他們倆老還是挺不錯。
要不是那天顧母不分青紅皂白先發制人,殷蘭也不會那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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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想得沒錯。
殷蘭确實沒為難顧母。
次日顧母上門去取顧瑾的東西,殷蘭很平靜地開門,把顧母放進來,指着角落那一沓東西。
顧母走過去,彎腰搬行李箱。
當了三年親人。
殷蘭靜靜看一老人家彎腰搬重物,看了一會,還是軟了心,上前去搭把手,并說:“東西這麽多,你一個人怎麽能搬完?”
“沒事。”顧母說,“我一件件搬。”
“那得搬到什麽時候啊?”殷蘭覺得荒唐,讓顧母放下行李,拿手機,“我給你叫個搬家公司來吧。”
顧母伸手按住殷蘭的電話,“別,不要叫。”請搬家公司來搬,那多貴啊!
顧瑾現在正是需要昂貴治療費的時候。
殷蘭把被顧母碰到的手抽回來,往旁邊推了半步,拉開兩人的肢體接觸。
殷蘭對顧母這番反對态度不悅,“我等下要出門,你這樣搬會耽誤我出門時間。”
殷蘭這麽說,顧母為難,“這……”
“顧瑾呢?”殷蘭問顧母,“他幹什麽吃的去了一個大男人不自己來搬東西讓你老人家來搬?”
“說話別這麽帶刺啊。”顧母雖知道離婚不是殷蘭做錯事,但顧母不容許殷蘭這麽說顧瑾,“你有沒有點良心啊,他都住院了,豁出去半條命,你還在這裏說這種話,你不怕遭報應啊?”
顧母的話殷蘭讓殷蘭把臉拉了下來,“我不怕遭報應啊。”離婚這事上殷蘭沒做錯,可以挺直腰板說話,“出軌的人還想靠生病賣慘嗎?”
顧母被得,怒氣沖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兩人瞋目切齒地對視,氣氛一下僵了下來。
僵硬氣氛持續了一分多鐘。
被門外一句稚嫩的聲音打斷:“漂亮阿姨,我們準備好了!一起去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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