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打臉

宮若歡話音落下。

不止是陳太太,周圍的幾名闊太皆是有些緊張的看了過去。

因為站在一旁同靳雲深談生意的幾人,正是她們的老公。

“是啊,當年宮家出了醜聞,宮以沫未婚先孕,最後被趕出宮家。”

“據說宮家先生和太太很生氣,在外界都不承認這個女兒。”

“哎喲,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真是給宮家丢人,難怪連親生父母都不願意認她!”

……

見狀,宮若歡暗暗揚了揚唇角,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你們不知道……我今天親耳聽見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今天來這宴會,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尤其想要找那些有錢的有夫之婦,說是比較容易得手!”

“什麽?”陳太太第一個皺眉,目光淡淡瞥向宮以沫,撇唇道,“她也配?!”

宮若歡搖了搖頭,“你看看,周圍男人們看她的目光,簡直……”

後面的話,宮若歡故作欲言又止。

可她的話卻成功的讓周圍數名富家闊太盡皆紅了眼。

其實宮若歡最後一句話,倒并非虛假。

宮以沫的這件緊身吊帶禮裙,着實是吸引了周圍衆多老板的目光。

而宮以沫自然也發現了這點,略微皺眉,衆多的戲谑目光讓她十分不自在,更是忍不住伸手将領口拉高了許些。

然而宮以沫的這一動作,看在遠處的陳太太幾人眼中,卻又成了另一種含義。

“真是不要臉!”

陳太太再度皺眉,冷冷看着宮以沫伸手擺弄領口的動作。

“诶。”宮若歡适時的低嘆一聲,面上露出幾分委屈,“其實我也不想帶着她來宴會上害人,但是沒辦法,她百般勾引,不知給雲深灌了什麽迷魂湯,非要帶她一同前來,我又拿她無可奈何……”

話音落下,宮若歡眼底已然一片濕潤。

話落,她偷眼打量着數名闊太的反應,卻見衆人看向宮以沫的目光,盡皆帶上了幾分不滿與嘲諷。

為此,宮若歡得意的揚起了唇角。

最先有所表示的,仍舊是陳太太,只見其冷哼一聲,“走,不過是一個助理罷了,還真想騎到我們頭上不成?”

陳氏公司,在A城地位頗高。

周圍數名闊太們也都有意巴結陳太太,聞言自然是紛紛響應。

宮若歡輕笑一聲,跟在衆人身後。

陳太太不緊不慢的向宮以沫方向走去。

“老公,你們在談生意嗎?”陳太太邁步走去,徑直挽上了陳總手臂,刻意忽視掉了他眼底的幾分厭惡,揚聲問道。

“嗯。”陳總淡的淡應聲,即便陳太太站在身側,他的目光仍舊不時悄然瞥向宮以沫。

這一切,陳太太自然看在眼底。

原本的幾分薄怒,此刻卻是轟然爆發。

只見陳太太邁步走到宮以沫面前,仗着體型優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的目光落在宮以沫肩頸處分明的鎖骨上,視線下移,禮裙樣式雖略顯保守,貼身的材質,卻是勾勒出了一道完美曲線。

陳太太面上浮現出幾分嘲諷之色,不鹹不淡的開口,“靳總,這位是你的助理?穿成這樣來參加宴會,為了勾引男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陳太太的話音剛落下,靳雲深的面色再度沉下,原本見宮以沫穿着暴露,他便心底不悅。

更何況,剛剛談及生意時,周圍幾人若有似無投去的目光,更是讓他心煩意亂。于是,他低聲道,“不過是個助理罷了,不用管她。”

靳雲深冷冽的聲音在宮以沫耳邊響起,卻是讓她心底倏然一沉。

見靳雲深也不護她,陳太太等人更是沒了顧忌,索性将她圍在中間,冷聲嘲諷。

一名闊太率先走上前去,徑直伸手扯了扯宮以沫肩頭的吊帶,聲色輕蔑,“這種低級的手段,還是別來這種級別的宴會了,你還真以為像我老公這樣的老總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宮以沫淡淡垂下眸去,不想跟這群人争辯。

“呵,怎麽不說話了……嗯?有膽量來勾引男人,沒膽子承認嗎?”

被這些人逼迫一番後,宮以沫終于開口,卻是聲色輕淺,“陳太太,你想多了,我的眼光可沒有那麽差。”

陳太太聽到宮以沫的話,心中的不悅更甚。

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被當衆戳穿後竟然還口出狂言說看不上自己的老公!

陳太太走上前來,揚聲問道:“你穿得這麽暴露,不就是想吸引我老公的注意力嗎?現在還想抵賴?”

宮以沫唇角微揚,冷聲道:“陳太太,靳總在這裏,我如果要勾-引男人,也只會選擇靳總。還是你覺得你老公比靳總更值得我勾-引?”

“你——!”陳太太一時無言以對。

她老公就算再優秀,但是跟靳雲深好比是蝼蟻遇蛟龍,壓根就沒有可比性。

宮以沫擔心靳雲深聽見自己這麽說會生氣,可全場最出彩的男人就是他,若談勾引,正常女人都會把他當作第一目标,這是實話。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地望向他。

靳雲深轉身去往二樓的商務洽談宴廳,宮以沫卻在他離開前,看到他原本冷冽的眼裏竟然多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靳雲深竟然沒有因為自己拿他做擋箭牌而生氣。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現在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助理,自己的言行又怎麽會影響到他。

一旁的宮若歡聽到宮以沫的話,心中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竟然不要臉到如此地步,更讓她生氣的是,靳雲深不但不怪罪她,反而眼裏有笑意!

很明顯,他對宮以沫的說辭很滿意,甚至很享受!

氣急之下,宮若歡推開衆人,走上前來揚聲說道:“陳太太,這種賣弄風騷的女人啊,算盤一向打的很好,你不把她捉奸在床,她永遠都不會承認的。”

聽見這道聲音,宮以沫頓時清楚事情的起因。

呵!

難怪這群人對她群起而攻之,原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宮若歡。

周圍的嘲諷聲,在宮若歡加入後逐漸加劇。

——

人群外。

辰辰拉着陸言清的褲腳,用力扯了扯,“粑粑,什麽是賣弄風騷?”

這是他剛剛從人群中聽見的一個詞語。

陸言清略微皺眉,垂眸看來,“不好的詞語,忘掉。”

“哦。”辰辰應了一聲,随即閉上了眸子,再度睜眼時,眸底一片澄澈,“忘掉了!”

陸言清點了點頭,伸手揉上他頭頂,“我們走吧。”

辰辰被陸言清拉着往外走,目光卻是倏然頓住,圍成一圈的衆人中,忽然有人離開,辰辰便從空缺處看見了宮以沫的身影。

只見她被數人圍在中間,像是受了欺負。

辰辰回過神來,瞬間有些焦急,包子般的小臉皺成一團,“是麻麻!”

“什麽?”陸言清略微蹙眉,低聲問道。

順着辰辰的目光,陸言清淡淡瞥去,目光卻是倏然頓住。

是她……

五年前的一次偶遇,自己竟能清晰的記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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