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接夫人和少爺回家
宮若歡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立刻換上一副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看來是勾搭上了有婦之夫。”
“破壞別人家庭也就算了,還教人家小孩子撒謊。”
“坐等原配出來打小三,最好手撕她的衣服,把她丢出去游街才解氣!”
……
這些高高在上的名媛太太們,此時毫無形象,幸災樂禍地攻擊着宮以沫,就在這時,宴廳門口處忽然出現一群着裝整齊的黑衣保镖,面色肅然一看便知訓練有素。
他們穿過人群,往前走去。
衆人見狀,皆是一怔,不由地往後退開,紛紛讓開一條路。
卻見那群黑衣人徑直走到宮以沫面前停下,為首的那名保镖朝着辰辰略微鞠躬,聲色恭謹,“我們奉命來接夫人和少爺回家。”
全場嘩然,不僅僅是旁人,就連宮以沫都一下子愣住,只有身側的辰辰鎮定自若,方才的軟萌姿态竟然一掃而空,可愛的小臉冷了下來。
衆人這才發現,這個孩子并不簡單,眉眼之間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并不是尋常人可以培養出來的。
而他,此刻正拉着宮以沫的手,微微點頭,頗具幾分威嚴地說道:“知道了。”
話音落下,擡頭看向怔然的宮以沫,面上瞬間轉換上了一副呆萌神色。
“麻麻,走吧,今晚尼還要回去給我講故事呢!”
“好。”
回過神,宮以沫只得開口應下,随即被辰辰拽着指尖離開了宴會廳內。
他們走後,廳內炸鍋了。
那些參與議論的名媛太太們感覺被人打了幾巴掌,臉上火辣辣的。
她們聽信了宮若歡的話,以為宮以沫是小三,沒想到人家老公的保镖出來,以“夫人”的名義接走了她。
這間接證明,宮以沫是原配而不是小三。
可能是被打臉打的太痛了,這些名媛們瞪向了宮若歡。
“宮小姐,你妹妹結婚了?”
“看這架勢就是原配,哪是小三呀。”
“宮小姐,以後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不要随便亂說話,害得我們丢臉!”沈安皺眉道。
宮若歡沒想到會有人給宮以沫“撐腰”,而且還撐得特別硬。
宮若歡被這些闊太太圍攻,她心裏很是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道:“她就喜歡小三上位,撬了人家原配的位置也不奇怪。據說當年她勾搭的男人是一個兩百斤的禿頭,這次估計也是腦滿腸肥的男人!正常男人,誰會要她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宮若歡底氣十足。
五年前,宮以沫未婚先孕的事情全城皆知,這也讓他成為豪門笑話,爸媽也因為這件事将她逐出家門。
如今,哪個出生名門的男人對宮以沫不是避之不及?
所以願意娶宮以沫的人,肯定不是什麽糟老頭子,就是長得醜的男人!
其中一個八卦的名媛太太有些疑惑地問:“宮小姐,我記得當年宮以沫懷孕的對象誰都不知道吧?為什麽你知道是兩百斤的禿頭?”
宮若歡一聽暗叫不好,她支支吾吾道:“我猜的。”
話落,她夾着尾巴,像條狗一樣悄悄地溜了。
随後有人突然說道:“剛才那幾個保镖身上的徽章看着有點眼熟!”
“對對,我想起來了,好像……對,在陸氏總部好像看到過啊……”
“說起陸家,那确實是非同一般。要論貴族,陸家才是真豪門。他們的産業鏈,遍布全世界。”
“可不是嘛,據說陸家馬上要換繼承人了,叫……什麽來着?”
“不知道呢,據說是陸家最有能力的一個後輩,聽說還是單身。叫什麽、長什麽樣,陸家還沒有公布。剛剛他已經來了這裏,可惜的是,身側的保镖太多了,我們都沒看到他的長相。”
衆人的話題漸漸轉到了陸氏身上,再沒有人理會宮氏姐妹的事情了。
宮以沫脫了身,悄然松了一口氣,垂眸看去,才發現辰辰晶亮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她的心底一軟,蹲下身來,柔聲道,“寶貝,今天謝謝你幫阿姨解了圍。”
辰辰雙眼一彎,順勢抱住她的手臂,“之前漂釀阿姨也幫了我,我可是懂得反哺的男子漢,我們扯平啦!”
“寶貝,反哺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小腦袋在她的身上蹭啊蹭,軟軟的頭發拂過肌膚,蹭得她心都快化了,她忍不住抱住他問道,“寶貝是不是又迷路了?”
辰辰卻是連連搖頭,突然間拉着她朝前方跑去,口中喊道:“粑粑!”
宮以沫被他一拉,不由自主地朝前方跑去,便見到一道颀長的身影背對着他們,他的身姿挺拔,只是一個背影,便能令人生出無形的壓力。
陸言清聽到呼喊聲,緩緩轉身,四周的燈光似乎在瞬間聚攏在他的身上,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辰辰已經松開手,朝他撲過去,而宮以沫也站在了他的面前,終于看清了他的眉眼。
這大約是老天爺最認真的作品,狹長的星眸,挺直的鼻梁,薄削的雙唇泛着一絲堅毅,臉部的輪廓幾乎是最完美的線條,他就這樣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像一個無底洞,能将人一瞬間吸引進去。
“你是辰辰的父親?”
見到他的一瞬間,記憶中的畫面瞬間沖入宮以沫的腦海,她聲色訝然的看向面前男子,低聲驚呼。
相比之下,陸言清倒是淡然的許多,只見其淡淡颔首,沒有應聲。
不知為何,宮以沫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愣怔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連忙開口道:“不知道你還記不得,當年你在醫院門口,給了我一把雨傘,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和你道謝……”
當年,靳雲深帶她去醫院看感冒,沒想到卻查出了懷孕,靳雲深一開始情緒很穩定,後來宮若歡“碰巧”出現在醫院,三言兩句就激起了他的怒火。
最終,靳雲深離她而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一個人回去,當時外面下大雨,她摔倒了,而迎面的車主人丢了一把傘給她。
因為車主人長相過于出衆,因此她記住了。
陸言清薄唇輕揚,低聲道,“小寶剛才說你救了他,扯平。”
宮以沫一怔,卻是不由得嘆謂,果然是父子倆,即便是回應都是如此相像。
陸言清低頭看了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剛要走,辰辰抓住了他的衣角:“粑粑,你是一個有車的男人,應該送漂釀阿姨回家。”
陸言清沒有回應,順手打開車門,眉間看不出任何情緒。
“粑粑,你這樣是娶不到老婆的。”辰辰小跑着将後面的車門拉開,然後小聲對陸言清說道:“你娶不到老婆沒關系,但我木有麻麻是很嚴重的事情。”
宮以沫剛想拒絕,辰辰卻已經拉住她的手往車裏拽了,胖乎乎的肉感讓她下意識的握緊。
于是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坐上了陸言清的車。
遠處,宮若歡正挽着靳雲深的胳膊從宴會廳出來。
“雲深哥哥,今晚我不想回家。”宮若歡甜膩着嗓子。
靳雲深有些醉酒,壓抑住眸裏的不适道:“若歡,我今晚還有工作要處理,沒有時間陪你。”
又是工作!
宮若歡挂在嘴角上的笑僵住了靳雲深跟自己交往兩年,從來沒有碰過她,每次的借口都是工作,可是她心裏明白,根本就是因為他心裏始終放不下宮以沫。
一想到宮以沫,宮若歡就恨得牙癢癢,卻冷不防的看到了遠處陸言清和宮以沫的影子。
好機會!
“雲深哥哥,你是不是還喜歡妹妹?”宮若歡假裝随口問,眼底卻愈發愈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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