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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這杯酒今天哥哥喝的舒坦,改日約了六弟,咱們再尋個好去處潇灑潇灑。”

“不過六弟才過了十二歲生辰,淑嫔娘娘指定不會放人,不過那也比找太子的好,哼,五弟,你一定也這麽想,咱們小時候可沒少被……”

“三哥!”

魏昭乾每次跟魏怡然說話,都十分不耐其煩,奈何這個魏怡然卻總喜歡拉着他東扯西扯,甚至經常口不擇言。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在魏怡然口中聽到他對太子的抱怨了,他單獨說說沒事,卻還總喜歡拉上自己,魏昭乾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皇子能沒腦子到這種地步。

有時候甚至都懷疑魏怡然這副模樣是裝出來的,可是每次悄悄他那張寬闊的老實人臉,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三哥喝多了。”魏昭乾淡淡打斷道。

“嘿嘿,五弟啊,哥哥不說了,哥哥都懂啊……”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魏昭乾更加頭疼,只想立時三刻脫身。這時候魏昭乾真好瞧見了從映月閣匆匆跑來的管三在涼亭外進退兩難。

魏昭乾正愁不知怎麽脫身。

“有何事進來說。”

管三正躊躇着不知如何是好,聽完此話如蒙大赦,進去後俯下身悄聲說了原委。

聽完後,魏昭乾眉頭蹙起來,手中的酒杯轉了兩轉被擱了下來,道:“臣弟府中出了檔子事兒得去處理,三哥今日還是早些回府去,別讓三嫂等急了。”

說完,也不管魏怡然到底點沒點頭,就起身作揖行禮送客。

做到了這份上,魏怡然再想賴着也不合适,憨厚的笑了笑起身潇灑離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星彩除了依舊有些困外,居然感覺到腦子沒有之前那麽的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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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聽到旁邊一個丫頭輕聲喚道:“诶你看,她醒了。”

“你先在這兒盯着,我去叫管家。”說罷,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離去。

星彩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半靠着坐起來後一眼便瞧見桌子上擱置着的藥碗,再看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被換成幹淨的裏衣。

留下來的那個丫頭候在旁邊,時不時拿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現下星彩收拾幹淨後,烏黑的發絲被放下來垂在肩上,她顯礙事便挂在了耳後,素淨了瓜子臉上因為剛睡醒的緣故暈染了層粉嫩,姑娘家細碎的劉海下是雙分外有神的眸子,正不解的看着自己身上素色裏衣。

那丫頭也才十一二歲,瞧着眼前的姑娘生的秀美,心中的芥蒂也少了分,于是出口道:“姑娘衣服是我們倆方才伺候着換的。”

她說的小心翼翼,說完便迅速低下了頭。

星彩聽完沖她安撫的笑笑,道:“有勞了。”

小丫頭便立刻受寵若驚的把頭低得更深,只是心裏卻對星彩多了些親近。

擱在上一世,星彩的性格也是如此,她雖有時候比尋常人家小姐的脾氣固執些,可從不跟下人為難,也不怎麽計較,是個好相處的主子。

這丫頭瞧着比她自己還要小幾歲,星彩見還未有人過來,便想套些話出來。

星彩醞釀一番從嗓子眼裏擠出來幾聲咳嗽。

“能勞煩幫我遞杯茶嗎?”

“啊,好,姑娘稍等。”

星彩接過茶盞,不經意的道:“我睡了多久?”

“姑娘受了風寒發熱,昏迷四五個時辰了。”

“你家主子可知道?”

那丫頭有些猶豫:“這……”

她只是王府裏最普通的下等奴才,平日連主子爺的面都只遠遠的見過,她知道管家讓她來伺候着,卻不知道眼下這姑娘到底什麽身份。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嗎?我是被你家主子親自帶來的,一句問話而已。”

那魏昭乾再傻估計也猜到她的身份了,她大可不必在畏縮着隐瞞。

“主子、主子下午過來瞧了姑娘。”

“唔,說什麽了?”

“主子讓大夫過來給姑娘瞧了病,然後就離開了。”

離開了?星彩心中有些委屈,雖然小時候自己沒少欺負比自己矮一頭的小魏昭乾,可好歹後來自己進宮就總是去找他玩啊。怎麽都不關心關心故人呢。

心裏嘀咕着,星彩的房門開了,那位自己早上見過的管家立在門外,卻并不進來。

“姑娘醒了。”管家十分和善的道。

星彩随意看了一眼,點點頭:“恩。”

管家笑笑,随後一本正經道:“我家主子說,您若是醒了就可以自行離去回家,這裏距姑娘府上并不遠,主子就不單獨護送了,省的姑娘再從車裏跳出來摔了胳膊。”

聽完這話星彩嘴裏的茶水好半晌才咽了下去。

她說怎麽今天自己剛準備溜走就被個彪形大漢重新帶回來呢,還以為是真的有人在不知道的地方護送,原來是自己倒黴碰巧撞上了魏昭乾。

“我家主子還說,他不知道姑娘是因何溜出家門的,但提醒姑娘下次不要自不量力否則很容易再被拐走,這次恰巧救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以後就算丞相府欠我家主子一個人情罷了,至于姑娘當街诋毀主子的話,我家主子說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

越聽越氣急的趙星彩端着茶盞的手指都捏的發白,一個人情直接拉上了丞相府,他魏昭乾這筆買賣做的值當啊。

不過聽到後半段,趙星彩還是有些慫,她今天說魏昭乾是變态來着……

“咳咳”趙星彩清清喉嚨起身道:“今日的事我确實要感謝五殿下,你去跟你家主子說,我要當面感謝他。”

“我家主子說了,您醒了自行回家即可,不必……”

“這是你說的,我怎知到底是不是五殿下的原話?總之我一會兒會親自去向他致謝,你去轉告他讓他等着我。”

管家額頭不禁冒出一絲細汗,他們家主子那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這姑娘到底哪裏來的膽子這般大。

當魏昭乾聽完管家原封不動的傳話後,管家都不敢擡頭去看主子的臉色,就連旁邊的莫問都不自覺的朝着旁邊挪了半步,暗自感嘆不要殃及無辜。

“她當真這麽說?”

好半晌,管家才聽到魏昭乾語氣淡淡的問道,于是連忙點頭,還順便大着膽子往上頭看了一眼,萬萬沒想到自家主子臉色居然還算正常。

“回爺的話,奴才句句屬實她的确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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