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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這幾年除了前往邊疆,大多都住在金陵,前往長安,就相當于舉家遷移,算了算傅林到達長安的日子,他們也就有這三五日的時間安排整理。

沈夜說只挑些重要的帶着就好,其餘的王府裏都有,缺的也可以再置辦。

木梚初同紫檀她們收拾着府內的物品,沈夜去處理酒坊藥鋪的事情,木梚初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在衙門宣告她王妃身份的事情,有些擔憂。

“秦管家,沈夜的身份已經被巡撫和大伯父他們知曉了,他這樣出去,會不會不太好?”畢竟先于大軍回來是違犯軍紀的事情。

秦管家擺手,“無妨,木君武與廖梓沒這個膽子捅破主子的身份的。”

木梚初點點頭,也是了然,畢竟靜安王的名氣太大,木君武與廖梓畢竟是不敢老虎嘴裏拔須的。

傍晚時分,沈夜回來時,府裏的東西大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秦管家還有幾個仆人正在院中清點,沈夜轉眸看了一圈,皺了皺眉。

秦管家見狀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麽, “主子是找王妃嗎?王妃在小廚房裏,忙活了一下午了。”

沈夜挑眉,撩袍往小廚房走去。

秦管家看着沈夜急急忙忙的身影,看着手中清點的單子,嘴角動了動,最後嘆了一口氣,看來凡事還得靠自己呀。

紫檀站在小廚房外面看到往這邊來的沈夜,上前行了一禮。

“王妃呢?你怎麽不跟在身邊?”

紫檀笑,朝着小廚房努努嘴,“王妃說她要親手給王爺做菊花糕,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

沈夜嘴角微揚,輕笑,上前推開半掩着的門進了去。

廚房內,木梚初正将做好的糕點往蒸屜裏放,那晚看着菊花時便想做給沈夜嘗嘗,這幾日一直未得空,明日便要啓程了,趁着今兒個下午做些明日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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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倚在門框上看着眼前為了他忙忙碌碌的小女人,一件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缟絹絲衣,滾紅邊白色偏襟,小臉上帶着些微的汗水,映的小臉紅彤彤的,沈夜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

木梚初蓋上籠屜,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薄汗,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眼含笑意看着她的沈夜微微吓了一跳。

木梚初嗔瞪他一眼,“怎的不出聲?”

沈夜上前,擡手撫掉她沾在嘴邊的面粉,“讓旁人來做就好,不要讓自己這般辛苦。”

木梚初睨了他一眼,語調輕快,“我就是要做給你吃,然後讓你每次吃到一樣的東西便覺得沒有我做的好吃。”

木梚初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這一眼在沈夜眼裏有多麽的嬌媚,沈夜眼神一暗,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木梚初下意識的退後,被沈夜扣住了腰身拉到懷裏,大掌放在她的後腦勺上。

沈夜的舌在木梚初的唇瓣上留戀了片刻後,才緩緩抵開她的牙關滑了進去,挑着她的小舌逗弄了一會兒,直到木梚初輕輕推搡他,才放開了她的唇,抵着她的額頭平複了一下微亂的心神,沈夜沙啞的開口“你方才吃了什麽,甜甜的?”

木梚初臉唰的紅了,這人自從垣縣回來後,越發的沒了正形兒。

沈夜見她垂着頭悶在他懷裏,挑挑眉,将她的小腦袋掰出來,捧着她的臉,抻頭過去又舔了了一下她發紅的唇瓣,細細品了一下,“如意糕?以前怎的沒覺得如意糕這般好吃?等會兒你拿來我嘗嘗。”

木梚初又羞又惱,推開他,瞪他,“你這人…”話未說完,看着他笑的邪魅的俊臉,臉越發的紅,氣急的跺跺小腳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沈夜低笑,忙上前,轉了話題,“我聽劉管家說木家的大宅你并未收回?”

木梚初看了看爐竈的火勢,點頭,“嗯,已經沒有必要了,我本也沒想着要與他們争什麽,只不過是他欺人太甚,才忍不住想要教訓教訓他的。”

沈夜點頭,并未說什麽,他知道,如非必要,她并不想對木家趕盡殺絕的。

說到木家,木梚初想起了木錦瑟,不由側眸看向沈夜,“那個,你說讓我處理大堂姐的事情,我覺得她已經得到教訓了,便讓她回了木府,你…”她有些怕他會覺得她處理的太過于軟弱。

沈夜靜靜思慮了片刻,凝眸看她,“那一日,我沒碰她。”

木梚初一愣,他這是在向她解釋當日發生的事情,不由笑意盈盈的看他,“我知道。”

“你知道?”沈夜挑眉。

“嗯。”木梚初點頭,失笑,“你若碰了她,她可還有命?”

看着木梚初有些揶揄的笑,沈夜也笑,點了點她的小鼻,“你倒是聰明。”

那一日,他剛喝下那碗粥,便覺出了不對,她那份藥下的可真猛,若不是認出了她是木家人,他勢必讓她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若不是他本身有些醫術,定力夠強,還真就着了她的道兒了,他若真碰了她,不止她,包括整個木家,萬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他會讓知道一切的人都消失,決不可讓阿初知道丁點兒,這件事,他賭不起。

木梚初有些小得意的看他一眼,回身打開籠屜,雲霧缭繞間,菊花的淡香充滿了整個廚房。

等熱氣散去,木梚初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塊,放到嘴邊吹了吹遞到沈夜嘴邊,滿懷期待的看他,“嘗嘗。”

沈夜笑看她一眼,張嘴含了進去,順便将她的蔥白手指也一并含了進去,舌頭在她的指腹間輕輕打了個轉。

木梚初仿佛被火燙了一般飛快的将手抽出來,紅着臉瞪他,沈夜将菊花糕咽下去,湊近她的耳邊,輕輕道,“很好吃,我很喜歡,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裏的味道...”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唇瓣,暧昧至極。

木梚初終于惱羞成怒,小手輕輕垂打着他的肩膀,“沈夜,你真是越發的無賴了…”

沈夜寵溺的任由她打着,先是低笑,後來見她窘迫的小臉,越發的開心,最後朗聲大笑了起來。

屋外,沈七不停地來回走動着,不時的往廚房內探頭探腦,苦惱的看向紫檀,“爺怎麽還不出來,我也想進去嘗嘗王妃的手藝…”

紫檀聽着屋內的笑聲,嘴角上揚,“你且等着吧!”

翌日一大早,從沈府出發了五輛馬車,往金陵城外奔去。

馬車行至金陵最繁華的街道時,傳來敲敲打打的樂聲,車夫趕着馬車避到道路的一側,木梚初輕輕掀開車簾,原來是娶親的。

娶親的隊伍越來越近,駿馬之上是一身大紅衣袍的陵越,原來今日是陵越與木羽萱成親的日子。

木梚初放下車簾,臉上波瀾不驚,沈夜從書中擡眸看她,木梚初向他微微一笑,小手附在了沈夜擱在一旁的大手上。

沈夜反手握住她的,星眸與她對視着,木梚初嘴角上揚,傾身上前吻在了他邪魅的眼眸之上。

木椀初沒有告訴他,那一年,他第一次睜開雙眼時,那雙淡然的,清冷的,又有些魅惑的眼睛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眼睛,驚豔了她年少的心。

她為他唱娘親教她的歌:

君若天上雲,侬似雲中鳥,相随相依,映日禦風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親相戀,與月弄影

人間緣何聚散,人間何有悲歡

但願與君長相守,莫作昙花一現

娘親說這首歌只能唱給她要嫁與的男子聽,那時她不懂情愛,只想唱給他聽。

後來,那一日的狠厲,殺戮,鮮血,屍體将她朦胧的愛戀全都塵封在了一個幽暗的角落裏,永遠的塵封了。

再後來,爹娘遇害,陵越成了唯一對她好的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與她錯過了很多時光,還好,經歷了生死,經歷了離別,終歸兩個人還是相見了。

相見歡

第一卷 (完 )

作者有話要說: 菊花糕???

菊花???

乃們有沒有一種深深的邪惡感?

難道只有作者君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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