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在周澹雅家睡了一覺之後,蘇拾歡這才感覺終于緩過乏來了似的,休息的第二天上網淘了不少家居飾品,小擺件等物品,不僅是這些,蘇拾歡買着買着忽然就想到了什麽,在搜索欄打了幾個字:情/趣內/衣。

網上的都是十九/禁的圖,蘇拾歡也不是小孩子了,倒也不會臉紅心跳,只是蘇拾歡還是第一次買這種東西,挑了幾款沒有特別暴露的,也不算是角色扮演的衣服,蘇拾歡下了單。

下午的時候打開電腦,重新把災難主題搜集到的素材和已經播出的新聞視頻整理了一遍,一直忙活到了晚上。

這些視頻每看一次,蘇拾歡總能清晰的回想起那時發生的事情。

總是能夠記起那個疏星朗月的夜晚,她和他并肩坐在地上,望着遠方,輕聲的聊着天。

那是蘇拾歡夢寐已久的畫面。

蘇拾歡從包裏拿出那一小管薄荷牙膏,長長的舒了口氣,閉上眼,低頭輕輕地吻在上面。

蘇拾歡沒有辦法否認,這麽多年了,再看到賀南征,她還是會心甘情願的淪陷,半分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原本覺得已經十年了,自己早已經成熟了,見過那麽多的人,不會再在賀南征這一棵樹上留戀着不肯走了。

可是不是這樣的。

越是成熟才越會明白,年少時期的感情有多麽純粹,有多麽深沉。

深沉到蘇拾歡根本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招惹。

也是進了社會才會知道,賀南征這個人,究竟有多麽迷人。

蘇拾歡點燃一支煙,眯着眼睛吸了一口。

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麽。

從周澹雅家回來的時候買水果,超市有活動充卡五百塊可以贈送一筐土雞蛋和一袋面粉,蘇拾歡想着不管怎樣每天都要買水果,不如多放一點錢在卡裏,省得有的時候生鮮超市信號不好,手機掃微信的時候總是掃不上。

此時蘇拾歡已經餓得不行,刷了半天美團外賣也不知道吃點什麽好,去冰箱裏拿了罐冰可樂出來,擡頭掃一眼看到了流理臺上的土雞蛋和面粉。

蘇拾歡想了想,把冰可樂放回冰箱,上網找了幾道食譜出來,決定自己給自己做一頓飯。

鍋燒熱,放一點油,雞蛋和面粉,蔥花,芝麻,火腿,搗成糊狀,油熱之後攤成餅放到鍋裏。

時不時的翻動幾下,雞蛋熟了之後香味就出來了,蘇拾歡把做好的雞蛋餅拍了小視頻給周澹雅發了過去,周澹雅驚訝極了。

“蘇拾歡,你家裏藏了個人?”

“……是我自己做的。”

蘇拾歡隔着屏幕白了周澹雅一眼,放下手機,把鍋裏剩下的雞蛋餅盛了出來。

其實底下的還是有一點糊了,可是不影響整體的口感,蘇拾歡還是第一次吃自己做的東西,那一頓飯吃的很飽。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神清氣爽。

第一件事自然是向高傳博彙報之前采訪內容的,高傳博依然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翻看了蘇拾歡上交的報告之後,略微點點頭,“還可以,這麽久沒做采訪工作,能搞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這句話說的很高明。

如果說這是一句誇獎,不大像,提到了蘇拾歡很久不接觸采訪了,說這是一句貶低的話,更加不像,因為能從高傳博的口中說出“可以”“不錯”這樣的話,真的已經很難了。

很明顯,原本是想誇她的,可是對于蘇拾歡之前在考核中公然挑釁臺裏領導的事情,高傳博還沒有完全消氣。

“還可以。”高傳博翻看到最後一張,又重複了一遍。

高傳博放下資料,擡眸看着蘇拾歡,“還習慣嗎?抗洪的時候沒受什麽傷吧?”

蘇拾歡搖搖頭,“沒有,有救援官兵,還有各位同僚,醫療站的醫護人員,設施很完善,我沒有受傷。”

高傳博的鋼筆點了點桌面,“嗯,那就好。我看到你傳給我的郵件了,怎麽?你想就這次洪水的話題做一場專訪?”

蘇拾歡有點吃驚,因為那封文件是她晚上寫完,傳給高傳博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鐘了,高傳博竟然這麽快就看了。

很久之前高傳博曾跟蘇拾歡說過一句話,他說新聞工作者最要緊的是要記住三個字,時效性。

高傳博是臺裏非常出名的工作狂,蘇拾歡想,這也是高傳博能把新聞做的這麽好,把組帶成全電臺最好的組的原因吧。

沒有誰能随随便便成功,最後看上去不費吹灰之力的,都在之前付出了比常人多十倍甚至多百倍的努力。

臺裏常常有人酸蘇拾歡,除了太過分的,蘇拾歡基本不大放在心上,不是她有多大度多寬容,而是蘇拾歡知道自己今天的成果,高傳博這麽重視她,都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并不是他們口中的,因為她長得漂亮,和臺裏誰誰誰的兒子有一腿換來的。

坐得直行得正,蘇拾歡誰都不怕。

“是的,”蘇拾歡說,“我提議我們可以根據這次的災情,找到部隊的救援人員做一場專訪,其實在之前在前線采訪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了,請真正專業的人士講一講這次災情的情況,救援的難點和重點,再和觀衆們說一說面對這樣的災情,怎麽做才是保護自己的正确方式。”

高傳博想了想,“這個提議不錯,嘉賓那邊你來聯系吧,這件事情我跟張編導溝通一下,或許現場可以再弄一些小道具小游戲。”

“好。”蘇拾歡點點頭。

“具體問題我們節目組可以再商量。”高傳博說着,在蘇拾歡的提議文件上簽了字,蓋了章。

……

拿到高傳博的蓋章文件,毫無疑問是蘇拾歡無比開心的一件事情。

等了大概三天,蘇拾歡聯系到了成志超。

這次救援很成功,成志超在電話裏爽朗的笑開:“這麽快就要有上鏡的采訪了?拾歡啊,你這工作效率夠高的啊。”

跟成志超打交道一直都是在前線,成志超在指揮部署的時候十分內斂嚴肅,和蘇拾歡說話也是。

蘇拾歡怎麽也沒有想到,私下裏成志超是這麽爽利,幹脆的人。

蘇拾歡也笑了,“是啊成指導,這次救災回來成指導都要成大英雄了,我不得趕緊排好隊嗎?怎麽樣?我這次有沒有靠前一?成指導能賞臉給拾歡個面子嗎?”

“當然當然,咱們在災區不就已經說好了嘛,等我給你找個我們區支隊最帥的。”

“成,我就等着成指導的話了。”

“沒問題!”

救援工作結束,救援官兵們也能有兩天的假期。

這天,蘇拾歡下班之後拿了快遞,洗了澡,化好了妝,做了一盤自己最拿手的雞蛋餅,又叫了滿桌子的外賣。

一個一個把外賣盒子丢掉,裝到自己家的盤子裏。旁邊點了兩只香薰蠟燭,音響裏的音樂已經選好了,只要蘇拾歡一按播放按鈕就能夠播放,家裏的燈光也選擇了溫馨模式,偏暖黃一些,不大明亮的光線看上去有些暧昧。

今天回來的時候去花店,紅玫瑰買完了,蘇拾歡沒有買到,這是這一天唯一的小小的遺憾了。

不過也沒有關系,即使買到了像是賀南征這樣的大木頭,也并不一定會發現吧。

蘇拾歡不是一個忸怩的人,她喜歡賀南征,就會勇敢的說出來,她并不覺得這是一件丢臉或者委屈的事情。

她喜歡賀南征,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麽大不了的。

收拾好這些,蘇拾歡打開門,把餐廳的椅子搬到門前,坐在椅子上一邊看劇一邊等。

大約十一點鐘,電梯響了,蘇拾歡長長的睫毛一擡,站起身,悄悄地藏到門後。

走廊裏響起沉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蘇拾歡從門後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賀隊長,好巧啊,在這裏碰到你。”

賀南征正拿着鑰匙開門,回頭,看到蘇拾歡巧笑倩兮站在門口。

屋裏面燭影搖曳,燈光暖黃,一桌豐盛精致的菜肴。

“你站這幹什麽?”

蘇拾歡挑挑眉,“等你呀,看不出來麽?”

蘇拾歡走近他他才看到,蘇拾歡今天化了非常精致的妝,眼下一個小小的五角星亮片讓她本就明亮的大眼睛看上去更加俏皮迷人。

“做什麽?”賀南征皺皺眉。

蘇拾歡沒理他,拉起他的手。

賀南征的手很大,掌心因為常年訓練的緣故有些老繭,摸上去有些粗糙。

蘇拾歡的手保養得極好,又白又嫩,軟的跟能掐出水來似的。

賀南征掙脫了一下,沒甩掉,蘇拾歡看着挺溫柔的牽着他,其實暗地裏使了不小的力氣。

就這麽連拖帶拽的把他帶進屋,蘇拾歡“砰”的一聲關上門。

賀南征看着房間裏的環境,忽然就想起了小紅帽與大灰狼的故事。

無辜的小紅帽被拖進狼窩,接下來的劇情幾乎不用想都能知道會發生什麽。

以前是小狼崽,未經世事,還好對付一些,現在變成了大野狼,不僅兇猛而且精明,段位比賀南征這樣常年呆在軍營裏的人高出太多了。

對面的女人一襲裸色長裙,腰線一掐,玲珑身段立顯,白皙到極致的肌膚在暖黃的燈光下泛出致命迷人的光澤。

蘇拾歡把賀南征按着坐下來,俯身倒了一點紅酒在杯子裏。

俯身的動作就發生在賀南征旁邊,蘇拾歡不知是用了香水還是本身就有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現,捉迷藏似的十分誘人。

吊着你,卻又不被你捉到。

賀南征剛從支隊回來,一身平常的裝扮,即使已是秋天,依然穿着半袖,袖口包裹着凸起的肌肉,寸長的短發下是一張英俊硬朗的臉。

蘇拾歡怎麽看怎麽喜歡。

倒好了兩杯酒,蘇拾歡到對面坐下。

賀南征看着桌子上的菜肴,輕笑,“不是你做的吧?”

蘇拾歡:“……你确定要在這麽溫馨的環境下說出這麽薄情的話嗎?”

賀南征笑意更深,“叫的外賣?”

蘇拾歡:“賀南征!”

賀南征拿起筷子,一邊還說着:“我嘗嘗這外賣好不好吃。”

蘇拾歡用筷子打了他一下,賀南征也不躲,光是笑。

“好吃嗎?”

賀南征品了品,“下次別點他家的。”

蘇拾歡:“……”

賀南征:“哥給你做。”

蘇拾歡的眸子微垂了垂,收回筷子。

賀南征恍若不覺,“最近支隊放我兩天假,你想吃什麽,哥都能給你做。”

第二次。

蘇拾歡咬了咬牙。

輕輕拿起旁邊的紅酒杯,蘇拾歡淺淺的喝了一口。

蘇拾歡很少喝酒,她酒量很淺,一個人在外打拼,總是要保護自己,不喝酒就是蘇拾歡的底線。

所以即使是和臺裏的人一起出去,蘇拾歡也絕對滴酒不沾。

紅酒度數不高,一口下去還是會覺得辣辣的,熱熱的。

對面的賀南征倒是吃的挺香,一邊吃還一邊點評着菜肴。

“這個雞蛋餅是你做的吧?”賀南征說,“沒得到老媽的真傳啊,媽媽做的這個雞蛋餅才是一絕。”

蘇拾歡忍着心口的疼痛,低聲笑了笑,“是啊,哥哥也不教我。”

這句“哥哥”叫的委委屈屈,聲音又綿又軟,不像是在叫自己的哥哥,更像是情侶之間細細的呢喃。

果然,賀南征的動作頓了頓,蘇拾歡的聲音很好聽,不然也不會去做新聞主播,這樣含着水似的軟軟的叫一聲,說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蘇拾歡的段位是真的高。

從頭到尾沒有一句逾矩,沒有一次搔首弄姿,都是無比正常的交流和動作,可是——

那種撩人的,妩媚的姿态在不經意間流露。

心底裏像是進了一只小貓,輕輕地撓着你,很癢,可就是撓不到的感覺。

賀南征夾菜的動作只是微微一頓,随即正常起來,“有米飯嗎?”

“有。”

蘇拾歡一口菜也沒有吃,兩杯紅酒下肚,此時臉頰紅紅的,眼眸含水,波光潋滟。

蘇拾歡起身去盛飯,從賀南征身邊走過,又是那股動人的香味。

她經過時,長長的裙擺剮蹭到賀南征的腳踝,輕輕一掃而過。

蘇拾歡給賀南征盛了小半碗白米飯放在他的手邊,自己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來。

她有點暈了,坐下之後用手輕輕托着頭,走回去的步伐也有些搖晃。

“怎麽了?”賀南征問。

“沒事沒事。”蘇拾歡擺了擺手,就在擺手的時候,吊帶長裙的肩帶不小心掉了下來。

美人醉酒,香肩微露。

蘇拾歡恍若不覺。

呆呆的,似乎反應都跟着慢了半拍似的。

賀南征不再擡頭,只專心吃飯。

蘇拾歡又喝了一杯,手肘撐在桌上,“哥哥,我好暈啊……”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喑啞,還帶着些氣音。

“為什麽喝那麽多酒啊?”賀南征習慣性的皺起眉,語氣有些嚴厲。

蘇拾歡擡起頭,喝了酒的關系,她的眼睛無比明亮,眼下的小亮片都給比下去了似的。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扁扁嘴,“我渴了嘛……”

又是套路。賀南征心裏說。

不再看她,繼續低吃飯。

“暈就趴一會兒,要麽就回屋去躺着。”賀南征聲音冷冽,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那我去躺着,哥哥可不可以扶我一下?”

賀南征想了想,站起身。

走到蘇拾歡面前,彎腰,打橫把她抱起。

蘇拾歡懶懶的在賀南征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她這麽一動,胸前的溝壑就更加明顯了。

賀南征咬咬牙,一口氣把她抱到沙發上,正要走,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褲子。

“還要幹嘛?”

蘇拾歡不老實的爬起來,她站不穩,又軟軟的倒在賀南征的身上。

賀南征下意識的出手把她扶住。

“哥哥……”蘇拾歡喃喃的說。

“幹什麽?”

這個角度,蘇拾歡能很清楚的看到賀南征的臉,和他的動作。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喉結動了動。

蘇拾歡目光一深,像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踮起腳,一口就把賀南征的喉結咬住了。

一開始是輕輕地咬,後來就演變成了慢慢的舔舐,吸吮。

致命的溫柔啊……

賀南征鋼鐵一般的脊梁都要被她融化了似的……

賀南征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這一刻,滿腹的話語化成三個字。

求求你……

賀南征扶着蘇拾歡的胳膊,似乎想要掙脫開她,可事實上,蘇拾歡只是單純的,近乎虔誠的吻着,根本沒有束縛住他。

是他自己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麽多年了,賀南征總覺得蘇拾歡在他的心裏來來去去,肆無忌憚。

可事實上,蘇拾歡消失了十年。

放不下的那個,其實是他。

那股熱流帶着火,在賀南征的身體裏四處流竄,任何一個消防員都滅不掉。

賀南征扶着蘇拾歡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求求你……

蘇拾歡緩緩睜開眼睛,松開賀南征,目光迷離的仰頭看着他。

這時,音響裏放出溫柔的,熟悉的音樂,那個喑啞的女聲低沉的唱着。

“願我如煙還怨我曼麗又懶倦,”

“看我癡狂還看我風趣又端莊,”

“要我美豔還要我殺人不眨眼,”

“祝我從此幸福還祝我枯萎不渡。”

最後一句音落,賀南征突然俯身,狠狠地吻向他夢中的雙唇。

蘇拾歡緩緩閉上眼睛,拉着賀南征的大手放在她的腰側,賀南征手向上,整個把蘇拾歡圈在懷裏。

那是蘇拾歡此生從沒有過的安全感。

就此死去吧。

這是蘇拾歡當時的想法。

就在這一刻,我們一起死去吧。

我願意的。

賀南征的吻等了很久很久,纏綿又熾熱,蘇拾歡有些招架不住,一步一步的後退,賀南征越抱越緊,蘇拾歡被茶幾絆倒,賀南征護着她的後背,就此把她壓倒在沙發上。

蘇拾歡今天選的長裙最大的方便就是很好脫,磨蹭之間就已經蛻的差不多了,裏面是黑色的蕾絲抹胸,包裹着重重的,軟軟的兩團。

賀南征越吻越瘋狂,蘇拾歡軟的不行,紅唇輕啓,一絲輕輕地呻/吟溢了出來。

兩人都已情動之時,尖銳的手機鈴聲不适時的響起。

賀南征一瞬間回神,伸手摸了摸,是他自己的手機。

他要去拿,蘇拾歡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要我。”蘇拾歡看着賀南征。

賀南征工作需要,必定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他俯身輕輕吻了她一下,“我看看是誰。”

蘇拾歡垂下眼睛,把手拿開了。

賀南征拿出手機,面色一沉,“是媽媽請求視頻。”

賀南征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我、我接一下。”

賀南征很少會這麽狼狽,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連問一下蘇拾歡可不可以在她家裏接起都忘記了。

“媽媽。”

視頻裏的劉正芳應了一聲,“哎,兒子,今天休息吧?”

“對,休息。”賀南征說。

“你這是在哪啊?”

“在……妹妹家。”

“拾歡?我看看拾歡。”

“……好。”

賀南征向來不會說謊,蘇拾歡穿好衣服,把頭發弄好,賀南征把視頻遞給她。

蘇拾歡已經十年沒見過劉正芳了。

她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十年,能讓一個女人從青春年少變到成熟性感,更能讓女人從成熟性感變到美人遲暮。

變得是劉正芳的容貌,保養得宜的臉上也難免被歲月雕刻出痕跡,靜心鍛煉保持的身材也會随着歲月的流逝一點點的消磨,走樣,萎縮。

不變的是她的眼神,性格,緊抿的唇角依然嚴肅刻板,黑色框架眼鏡下面的那雙眼睛依然精明,嚴厲,總是帶着一種清澈的控訴。

卻不知究竟在控訴着什麽。

蘇拾歡張了張嘴,“劉阿姨。”

視頻裏,劉正芳瞄了一眼蘇拾歡身後露出的環境,“十年不見,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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