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眼瞎大少爺的女仆
“我在學校這樣做, 我是想被抓到警察局裏被教訓嗎?”沈虞安無語的道,她忍着耐,将事情的始末告訴了薄孤淮。
這話說完, 沈虞安感覺薄孤淮周身,危險的氣壓, 明顯少了許多。
“讓你受委屈了,明天我就讓雲瀚退學。”
薄孤淮說到雲瀚的名字的時候, 字裏字間, 都透着一股隐隐的殺氣。
沈虞安立刻拒絕:
“退什麽學啊,我現在挺好的, 我在班裏可是個小霸王呢!”
薄孤淮輕笑了一聲反問:“小霸王?”
“是啊,我打敗了那曾經是小霸王的雲瀚,我可不就是小霸王了嗎?”
沈虞安回,聲音裏還帶着點難以掩飾的小得瑟。
黑暗中,薄孤淮微揚起唇, 并沒有反駁沈虞安什麽。
沈虞安見薄孤淮沉默,反而有點擔心, 補充道:
“我真的沒事, 你別去管啊。”
薄孤淮現在處境不好,還要再那樣嚣張的, 讓薄餘的兒子退學,他是嫌自己命長嗎?
“你就這麽不想我管你的事?”
薄孤淮冷聲問,他按着沈虞安的腰,将沈虞安抱到身旁的座位上, 而與此同時,車裏面的燈也亮了起來。
沈虞安看了看薄孤淮的臉色,和他剛剛冷冰冰的語氣一樣,十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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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安想到了,她現在和薄孤淮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
有些老板就非常喜歡管員工的事情,而且,就算老板是真的不行,自身難保的那種,員工也不能說老板一句不行。
可是也總不能放任薄孤淮這樣胡鬧吧,打草驚蛇了可怎麽辦?
沈虞安抱住薄孤淮的胳膊,蹭啊蹭的撒嬌:
“不是不想你管我嘛,我喜歡你管我。就是這個不要這樣做了,我上學本來就無聊了,你再把這個我唯一一個,可以欺負的雲瀚趕走了,那我在學校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薄孤淮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卻幽幽的反問了一句:
“我讓你去上學,是讓你去無聊的?”
沈虞安:“……”
怎麽還是哄不好?
沈虞安垂眸,發現了問題的重點,她怎麽又挽着薄孤淮的手臂,又去饞他的身子了?
她有罪!
沈虞安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正襟危坐的坐着。
薄孤淮感覺胳膊處少了某挂件,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
回到家,沈虞安想到自己要演戲的義務,又害怕薄孤淮以為,她是在饞他的身子,于是沈虞安事先悄悄問薄孤淮:
“我待會兒,可以挽着你的手進去嗎?”
薄孤淮的學習能力也是超快,也不知道是怎麽練的,什麽時候練的,反正他現在用盲杖往前走,十分的順暢。
所以,他并不需要誰扶着。
薄孤淮薄唇緊抿道:
“跟在我身旁就行了。”
“哦。”沈虞安回,想到自己這樣回複,好像表現出了失望,又會不會又要讓薄孤淮想多了,以為她因為吃不到薄孤淮的豆腐,而難過。
于是她又提高了,語帶歡喜的道,
“好的!”
薄孤淮:“……”
他眉頭緊皺,十分不能理解。
沈虞安為什麽會這麽開心,不能和他肢體,沈虞安為什麽會開心?
薄孤淮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
此女在外有狗了。
是,可能脫褲子事件,确實像沈虞安所說的那樣,但是,
“你讓雲瀚脫,他便脫了?”
薄孤淮忽然壓低聲音問。
沈虞安一怔,完全不明白薄孤淮的話題,為什麽會跳的這麽快。
她點頭回:“嗯。”
剛回完,沈虞安就感覺,薄孤淮周身的氣壓,又下降了一個度。
這是又不高興了?
沈虞安愁的撓頭,她怎麽感覺,薄孤淮現在的脾氣,比剛剛眼瞎的時候,還要古怪呢。
薄孤淮用着盲杖,快速的點着前面的地面,腳步加快了許多。
果然,雲瀚脫了以後,讓沈虞安看到了,她心中喜悅,因為終于找到了下一個饞的目标。
難怪,沈虞安都不舍得雲瀚退學呢!薄孤淮想着。
以前,沈虞安對他說的情話雖然浮誇,但好歹肢體接觸是真誠的。
現在,沈虞安都不主動碰他,甚至不用碰他,沈虞安還覺得開心。
果然,建立在身體上的喜歡,并不是非他不可,換了誰都可以,只要能滿足沈虞安的欲.望。
沈虞安看着薄孤淮,跟她有仇似的往前走,她看了看四周的仆人,小跑的追了上去。
她真是操碎了心,薄孤淮不想和她肢體接觸,就不接觸呗,但至少,不應該像這樣搞得跟結仇一樣吧。
這樣還怎麽瞞過薄餘的耳目?
沈虞安跟進了薄孤淮的房間,關上房門,壓低聲音對薄孤淮道:
“大少爺,你怎麽了,在公司受氣了嗎?你跟我說說。”
“沒什麽,就是公司今天出了一個重大的危機。”薄孤淮開口回。
沈虞安緊張,關心的問:
“怎麽你一上班就出現危機了?是不是薄餘故意陷害你的,你被薄餘罵了嗎?你不要放在心裏,壞人說的話都不要聽。”
薄孤淮的臉色總算緩和了許多,他低低的“嗯”了一聲。
沈虞安稍微放下點心來。
“不用擔心,這危機明天就能解除。”薄孤淮忽然嘴角微勾,緩緩補充了一句。
如果這是薄餘為了逼走薄孤淮,而制造的危機,那薄孤淮不走,這危機應該就沒辦法解除吧。沈虞安心中想,并不認同薄孤淮的話。
不過沈虞安并沒有說出來,打擊薄孤淮,而是特別相信的,回了一個“嗯!”字。
“怎麽樣,說出來開心些了嗎?還有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說。”
沈虞安給薄孤淮身後,端了一個椅子。
薄孤淮沉默着,不說話了。
沈虞安以為薄孤淮不想跟她說,她也不勉強。
沈虞安思索了一下,準備說說薄孤淮,像今天與她跟仇人一樣走着,傳到薄餘那裏不太好,薄孤淮忽然開口道:
“以後不許再脫別人的褲子。”
沈虞安:??“
她正一臉莫名着,耳畔突然傳來瓷器碰撞的聲音。
沈虞安皺眉,上前去開門,門外赫然站着一個仆人,端着一盤小甜點。
見到沈虞安,她一下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露出标準的微笑,問:
“沈小姐,你上學辛苦了,我送了點補充補充能量。”
沈虞安快速回想他們剛剛說話的聲音,除了薄孤淮最後一句,比較大一點,其餘的聲音都很小。
應該沒聽到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她接過小點心,看着那傭人走了,正想關門,薄孤淮忽然道:
“別關,開着點。”
沈虞安應了一聲,回來。
她将小點心放到桌上,而後,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個銀針,并沒有變色。
“接下來做什麽?”薄孤淮忽然問沈虞安。
沈虞安看了看時間,脫口就說:
“睡覺。”
薄孤淮沉默,似乎在思索這個提議。
“是我回自己的房間睡覺。”沈虞安意識到她又讓薄孤淮誤會了,趕緊補充。
“想得美。”
薄孤淮忽然開口,一字一句道。
“啊?”沈虞安咬了一口甜點,酥香好吃。
這下真好,她終于不用下廚房,也能吃到好吃的東西了。
“補習。”
薄孤淮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張試卷,面無表情的放到2眼前的桌子上。
沈虞安只覺得天打五雷轟。
她據理反駁:
“大少爺,上了一天的課,我很累了,你要是沒什麽任務交代我了,我就休息去了。“
薄孤淮之前明明說過,她回來就裝裝親密就行了,她可不做什麽試卷。
“這就是任務,坐下。”
薄孤淮修長的手指伸出,點了點身旁的座位。
沈虞安只好坐了過去,悲痛的拿起試卷。
她忽然想起,薄孤淮喜歡用她都痛苦,來換自己的快樂。
唉,誰讓她攤了個這樣的任務對象呢?
沈虞安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邊哭邊做題目,痛苦的念着題目:
“等于,等于,等于什麽啊。”
“58.”薄孤淮回。
“哦。”
沈虞安抽噎着拿起筆,把這個答案寫了上去,然後開始念下一題。
薄孤淮卻問:
“下一題了?上一題會了嗎?”
沈虞安:“答案是58。”
“過程。”
沈虞安:“……”她使出殺手間,
繼續哭,大聲的哭!
“好了,我教你,真拿你沒辦法。”
薄孤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靠近過來。
沈虞安一臉懵逼,她并不想被教啊啊啊啊!
她都來不及抗議,薄孤淮忽然從後面包圍住了她,寬大溫暖的手,摸索到了她握着筆的手,低沉悅耳的聲音就響在她耳後,問:
“哪裏不懂?”
沈虞安直接道,理直氣壯的那種:
“什麽都不懂。”
“沒事,慢慢來,草稿紙。”
薄孤淮回,聲音格外溫柔。
薄孤淮的聲音很好聽,靠的很近,這讓完全不想聽講題的沈虞安,竟然忽然很想聽聽薄孤淮繼續說下去。
更令沈虞安新奇的是,薄孤淮就握着她的手,就在草稿紙上畫出了個标準的圖形。
沈虞安都要懷疑,薄孤淮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然而回頭,她發現,薄孤淮的眼睛,确實是毫無聚焦的看着前方。
果然,學霸就是學霸,即使看不見,心中還有學習!
“不要走神。”薄孤淮講着題目,忽然冷聲提醒。
“我沒有走神啊。”沈虞安回,薄孤淮明明看不見,怎麽可能知道她有沒有走神。
“剛剛你的手,就像一塊木頭。”薄孤淮冷笑一聲,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頓了頓,問,
“你也像他們一樣,覺得我是個瞎子,好騙,嗯?”
原來所以薄孤淮忽然握住她的手,是為了試探她有沒有好好學習?沈虞安都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
她立刻聚精會神,手随着薄孤淮畫圖的動作,跟着一起動,想了想,又認真道歉:
“對不起,大少爺,你不要多想啊,我不是欺負你的意思。你知道我這個人的,為了不學習,什麽偷懶的方法都會用的,我并不是欺負你。”
薄孤淮冷“哼”一聲,小聲道:
“你欺負我,還欺負的少嗎?”
“啊?”沈虞安疑惑問。
“好好學習。”薄孤淮加重音道。
沈虞安害怕她剛剛真的,傷了薄孤淮作為瞎子的自尊心,于是一點也不敢偷懶,認真學習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學習了好一會兒。
外面的仆人,通過房門往裏面看,看到這樣的畫面,有些仆人暗暗拿出手機,彙報給了某人。
然而房間裏,這樣親密的兩人,卻是沒有一點旖旎,兩人兩顆心,全集中在學習上。
學習到試卷的一半的時候,薄孤淮忽然開口,喚了一聲沈虞安的名字:
“沈虞安。”
“嗯?”
“不許再騙我。”
薄孤淮低啞着聲音開口,聽着無起伏的聲線裏,卻藏着濃厚壓抑的情緒。
沈虞安不明白,薄孤淮為什麽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心道,不就是她剛剛走了點神,稍稍騙了一下他嗎?薄孤淮這麽記仇的嗎?
“嗯,不會了。”沈虞安沒辦法反駁,只好點頭。
“那,”薄孤淮微側頭,想要找到沈虞安的方向。
他鼻尖處,是沈虞安身上淡淡奶香的味道,薄孤淮喉結滾動了一下,黑長的睫毛微顫,無神的眼睛,竟然也現出些神采來,他繼續問,
“你還喜歡我的身子嗎?”
沈虞安:“?!!”大兄弟,我們正在學習呢,要不要突然問,這麽重口味的問題啊。
她轉過頭想去看薄孤淮,看看薄孤淮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問這種問題。
剛轉過頭去,嘴唇就擦過一片有溫度的柔軟,沈虞安心重重的一跳,反應極快的後仰腦袋。
她看着薄孤淮,薄孤淮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一雙俊美的眼睛雖然沒有焦距,但是這張俊臉對着她,沈虞安感覺,薄孤淮好像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沈虞安認真思索,
她說不饞吧,這不擺明着又在欺騙薄孤淮嗎?以前原主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這種話說出來,只有她自己會信,根本沒人會信。
“喜歡!”沈虞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薄孤淮靜靜的“看”着沈虞安,薄唇緊抿。
奇怪,明明薄孤淮看不見,可是面對着眼前的薄孤淮,沈虞安忽然生出一個疑問,她要不要臉部再表演一下癡迷?
她感覺自己被薄孤淮握着的那只手,忽然被握緊,沈虞安心中一跳,下意識的心虛,縮了縮手,卻感覺薄孤淮周身的氣壓忽然變低。
薄孤淮一下松開了她,薄唇微啓,吐出了兩個字:
“騙子。”
沈虞安:“???”
然後,她就一臉懵逼的,被趕出了薄孤淮的房間。
這都什麽跟什麽?
按照原主曾經做的那些事,她剛剛那句話,明明就是标準回答啊,怎麽可能是騙子呢?
诶?系統不是讓她收斂一點,讓薄孤淮以為,她饞的不是薄孤淮的身子,而是薄孤淮的靈魂嗎?
所以,她這是成功了?
系統的聲音無情的打擊了她:
“不是哦。薄孤淮不過是覺得,你是個喜新厭舊的壞女人。”
沈虞安:“……”
所以這是什麽情況?
她饞薄孤淮身子,就是下賤,就是龌龊!
她不饞薄孤淮身子,就是喜新厭舊,就是善變的渣女?
這任務真是沒法做了!
對于這任務,沈虞安一下進入了瓶頸。
這真是怎麽做也不是,那到底要怎樣,才是表達出,她真誠愛意的正确方法呢?
沈虞安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沈虞安發現,那個嚣張二世祖雲瀚,竟然不在了。
詢問同桌,才知道,雲瀚竟然真的被退學了。
哦,她有新同桌了,是蘇暇。
而薄墨呢,依舊是冷冷的看着她,仿佛時刻都要殺了她一樣。
但是,沈虞安不在乎,
這種欠揍的人,自有天來收。
蘇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不搭理薄墨了。
沈虞安暗中詢問過蘇暇,為什麽不追求薄墨了?
蘇暇說,薄墨在她心中的男神形象破滅了,冷漠沒事,但是冷血無情,毫無善心,就不行。
她一直以為,薄墨是外冷內熱的人。
沈虞安是聽的一臉悶逼,原劇情中,蘇暇從來沒說過,薄墨的男神形象破滅了啊。
蘇暇最後離開,也是認清了現實,覺得男神太高貴,她不配擁有。
現在,蘇暇怎麽冒出這麽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不過雖然蘇暇的想法,沈虞安覺得很疑惑,但是看薄墨吃癟,她表示,
那是真的爽。
薄墨沒了蘇暇在一旁聒噪,開始不習慣了。
他開始各種機會來到蘇暇桌旁,無意間碰到啊什麽的,甚至,連問題目這招都想到了。
然而蘇暇油鹽不進,對薄墨愛搭不理。
真是現實版,昨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嘶,這酸爽啊!
确實哦,蘇暇現在就是讓人高攀不起,因為,
蘇暇有她沈虞安啊。
雲瀚這個小霸王走了,那些雲瀚曾經的小弟們,都把曾經讓雲瀚脫下褲子的女豪傑,沈虞安,當小霸王了!
沈虞安現在在班級,那是橫着走啊。
蘇暇是她最好的朋友,那當然是她罩着,薄墨高攀不起的人喽。
現在,還有誰敢不和沈虞安說話?誰敢?!
這感覺,真是酸爽!
然而在班級橫着走的小霸王沈虞安,回家就變小烏龜。
沈虞安不吃薄孤淮豆腐呢,薄孤淮就不開森;她嘗試吃一下豆腐呢,薄孤淮又嚴肅的警告她,不要太過分。
沈虞安都要瘋了,這位祖宗,不是一般的難伺候啊。
不過薄孤淮有點是說的對的,第二天,薄餘公司的危機就解除了。
沈虞安還沒摸清楚薄餘腦子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就聽說薄餘被董事會罷免了,他們還推舉薄孤淮做董事長。
這是怎麽一個神奇的發展?
薄孤淮逆襲這麽容易的嗎?那原劇情裏,薄孤淮為什麽混的那麽慘?
“大少爺,你這麽厲害的嗎?那之前怎麽混的那麽慘?”
沈虞安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薄孤淮似有所回憶了一下,緩緩回:
“以前,我對有些人的人性還有希望,自從遇見了你,我便沒有了。沈虞安,你真是我的福星。”
沈虞安:“……”這話聽着,怎麽那麽不像是誇獎呢。
薄孤淮繼續道:“我很顫長計算機方面的事情,現在看不見了,也可以用電子的語音朗讀,雖然速度慢了些。這次公司危機就是我造成的,解決也是我做的。向股東那些人展現一下能力,順便揭露薄餘暗中偷運資産,用公司資金開自己小公司,等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董事會的時候,自然就選我了。”
沈虞安:“……”聽着是好簡單哦。但是細細品味着,
怎麽感覺一點也不簡單啊!!
那麽大的公司,就這樣被薄孤淮一個電腦,搞出事情來了,還在薄孤淮是瞎子的情況下?!
那薄孤淮應該得是,
頂頂頂頂頂級的黑客了吧!
不是吧,原劇情中薄孤淮沒有這個設定啊。
薄孤淮什麽時候自學成才,成黑客了啊?
沈虞安正疑惑着,薄孤淮忽然靠近了些,低聲問:
“事情解決了,你為什麽不開心?”
“啊?”沈虞安立刻回神,笑道,“開心呀!不要太開心!”
“你很開心?”薄孤淮臉色一下沉了下去,冷聲問,
“是因為不用跟我假裝親密了?”
沈虞安:“?!!”又來了,又來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位祖宗她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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