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師尊的暗戀是地獄
沈虞安不敢動, 那是真的不敢動啊,她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當場腦補解剖了啊。
但是這樣被親也是不行的啊, 這樣親,難道就能治療這個親密恐懼症了嘛。
薄孤淮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不對,這不是薄孤淮, 這是蜘蛛精啊。
一想到對方是有着十幾只腳的蜘蛛精, 沈虞安精神就猛的一抖擻。
出神間,薄孤淮越發的得寸進尺。
沈虞安極力掙紮, 卻被越擁越緊,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兩人唇齒間激戰,但薄孤淮太過霸道,不容抗拒,沈虞安被吞噬了所有的呼吸, 腦袋都開始暈乎乎的。
薄孤淮慣常清冷的氣息吸入鼻腔,但氣息冷到極點。
只是這冷到極點的氣息, 觸及到肌膚, 卻帶着灼人的熱度。
沈虞安感覺背部涼的同時,忽然又覺得格外的灼熱。
她渾身一顫, 才發現自己的上衣外套已經被卸了。
這時候的沈虞安腦中猛的警鈴大作,她不顧一切,手中現出一把鋒利的刀刃,直往薄孤淮的後脊戳。
拼命戳了好多下, 薄孤淮竟沒受半點影響,他手中的動作是一點也沒有停滞。
沈虞安擡眸看去,被吓了一跳。
刀戳薄孤淮,薄孤淮絲毫未傷,反而那把刀卻已經斷的粉碎。
沈虞安目瞪口呆,這蜘蛛精也太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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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麽辦?!沈虞安的後背冷汗直流。
這蜘蛛精厲害的不正常啊!!
要知道,這刀可不是一般的刀,一般的刀,她都不會給這只狡猾蜘蛛精用。
這是她的師父給她的寶物刀,是從一個上古神獸下得到的。
可能沈虞安的功力有限,不能用這寶貝刀将這蜘蛛精一刀致命,但是用這把寶刀,刺的讓這可惡的蜘蛛精出血,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是現在,蜘蛛精沒事,寶刀卻已經粉碎。
怎麽會這樣?
沈虞安眉頭緊皺,心跳的飛快,渾身都微微顫抖。
“你在害怕?”
薄孤淮明顯感知到了沈虞安身體的顫抖,終于肯暫時放過沈虞安,他俯身,貼着沈虞安的耳畔,沉聲,聲音沙啞的問。
沈虞安得到一點松懈,立馬手忙腳亂的,将自己已經落在腰間的外套拉起,胡亂的裹緊身體。
垂眸,她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把刀,鋒利堅韌的刀刃已經粉碎,尖銳的碎刀片下,寒冰淩淩。
擡眸看薄孤淮,沈虞安眼眶早已紅潤濕透,也不知是吓的,還是因為缺氧。
薄孤淮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修長好看的手伸出,輕輕抹了抹沈虞安泛紅的眼角。
冰冷的手指,觸摸到皮膚的一瞬間,沈虞安渾身一顫,她想要往後退,但是腰間卻被一直灼熱的大手,牢牢的禁锢住。
薄孤淮垂眸,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着懷中人的一舉一動,他漸漸俯身,速度卻是極慢的,仿佛他更欣賞看沈虞安的反應。
沈虞安把自己裹的更緊。
眼前這個蜘蛛精幻化成薄孤淮的樣子,在不斷的靠近,可她卻沒有力氣掙脫絲毫。
薄孤淮靠近沈虞安,看着沈虞安慌亂害怕的神色,他嘴角微勾,像在嘲笑沈虞安。
但他眼中閃過暗淡,那抹嘲諷的笑意,又更像是自嘲一般。
轉瞬,暗淡的眼神中閃過嗜血的火焰,薄孤淮深深看着沈虞安,修長的手指,忽然托住沈虞安的後腦勺,微側頭。
薄孤淮幾乎能想象到,懷中人劇烈掙紮的模樣。
他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果然,
所有都是假的,愛是假的,親密恐懼症是假的,自始自終只有抗拒,
是真的。
正這樣嘲諷的想着,薄孤淮忽然感覺手中一空,懷中一輕。
他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就被一片柔軟貼住。
薄孤淮渾身一僵,黑長的睫毛微顫,入眼的是沈虞安燦爛無比的笑顏。
他的心髒重重的一跳。
然而沈虞安親完還不算完,整個人都主動的撲到了他的懷裏。
薄孤淮的手在沈虞安的身後,停頓在空中,想要收緊卻又覺得虛幻,不敢收緊。
怕一收緊,他會發現,就像以前的無數次那樣,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沈虞安緊緊抱住孤墨仙尊,心跳加快的心髒總算緩過來。
“師尊,你可算來救徒兒了。”
沈虞安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原來之前親她的男人不是蜘蛛精,是孤墨仙尊。
因為太過高興,沈虞安連自己竟然激動的主動親了別人,都沒發覺。
薄孤淮一愣,沉下臉色道:
“你把我認作別的男人,嗯?”
聽了這話,沈虞安忍不住想翻白眼。
沒想到她的禁欲師父,還這麽會睜眼說瞎話。
她已經跟系統核實了,蜘蛛精是絕對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力,能把那寶刀給弄粉碎的。
而且再看那寶刀刀碎上面都是冰,她的那位師尊,可不就是擅用冰嗎?
所以眼前的薄孤淮,一定就是孤墨仙尊,畢竟他們倆連臉都長的一樣,想冒充實在是太方便了。
最最重要的是,這男人的清冷氣息,和平時她師尊的氣息,很像。
如此推斷下,沈虞安确定以及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孤墨仙尊。
她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呢,但後來,她看到刀碎上面冰冷的霜的時候,沈虞安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孤墨仙尊。
沒想到她話點的這麽明了,孤墨仙尊竟然還打算演。
他愛演,那她就陪着呗。
“師尊,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不能因為換了一件稀奇古怪的白衣服,就不認徒兒了呀。”
沈虞安說完,又胡亂扯孤墨仙尊身上的白大褂,滿臉的新奇:
“哇,師尊,這衣服質料好獨特,那兒買的?師尊,你的頭發怎麽剪的這麽短了,你是要出家當和尚嗎?”
“不行不行,師尊你不能出家啊,不能抛下徒兒。師尊!你不要走!”
沈虞安越說越激動,說的那是一個聲淚俱下啊。
孤墨仙尊實在是被吵的煩了,周身白光一現,如墨的長發披散下來,一身白衣翩翩。
沈虞安暗中得意自己猜對的同時,被孤墨仙尊嫌棄的推開。
明明是孤墨仙尊強行抱住她的好嘛,現在嫌棄的人反而成了孤墨仙尊,沈虞安暗中吐槽。
只是思緒到這兒,沈虞安回過神來,從脫離危險的喜悅中緩過神來,
孤墨仙尊剛剛做的事情實在是過分了。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那樣對她!
沈虞安緊緊裹緊自己,想要上前指責孤墨仙尊的行為,但是剛要開口,又被自己活生生的吞了進去。
這樣有違人設啊。
她那麽“深愛”孤墨仙尊,被那樣那樣了,應該開心才對。
沈虞安:“……”明明是她被占了便宜,結果她還要表現的,是自己在占孤墨仙尊便宜?
雖然很理虧,雖然很氣,但是,還要繼續。
她是一個敬職無比的演員!而且她是要當影後的人!這點難度難不倒她。
回過神來,沈虞安從發現,孤墨仙尊竟然都不喊她,就往前走了。
沈虞安趕緊快步追上去,從後方,一把擁住孤墨仙尊,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哽咽道:
“師尊,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剛剛表達愛意的方式,我已經完全接收到了。師尊,我也想對你說,
我愛你!”
沈虞安說出最後三個字的同時,四周響起一陣巨響。
蜘蛛精制造的幻境,瞬間破碎,山洞外的陽光照射進來。
沈虞安欣喜的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問:
“師尊,那個蜘蛛精是不是被你制服了?”
說完,沈虞安的思路越發的清晰。
所以剛剛孤墨仙尊和薄孤淮同時消失,是因為孤墨仙尊去打蜘蛛精了。
勝利之後,可能孤墨仙尊起了玩心,就假扮一身白大褂的薄孤淮,出現在她面前。
真不知道孤墨仙尊腦子裏在想什麽,竟然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不過有點沈虞安好佩服孤墨仙尊,平時看孤墨仙尊像個感情缺乏的男人一樣,怎麽他演起第一個世界的薄孤淮來,這麽逼真,這麽像。
而且孤墨仙尊應該跟第一個世界的薄孤淮,沒有交集吧,怎麽會這麽像。
真的有好幾個瞬間,沈虞安一個都沒被蜘蛛精的幻境給騙到的人,竟然被孤墨仙尊騙到了。
她好幾次荒唐的懷疑,這薄孤淮該不是,真的從第一個世界那裏穿來,找她算賬的吧。
這一切應該只是個巧合。
沈虞安搖搖頭,甩開滿腦子的問號巧合,一定是巧合,因為別的能解釋的原因,都太荒缪了。
t她擡頭,滿眼崇拜的看着孤墨仙尊,繼續自己的表演:
“師尊,你實在是太厲害太帥了,不愧是我的師尊。師尊,你剛剛怎麽抓住蜘蛛精的?跟我說說呗,我也好吸取經驗,提升功力。師尊,你對徒兒真是太好了,徒兒越來越愛你了。我愛你,師尊!”
孤墨仙尊聽到那三個字,眉心直跳,他沉聲,聲音冷的跟結冰了一樣:
“之前的教訓還沒記住?你再說一遍那三個字,為師當下就為你,将你的情根廢了。”
沈虞安一聽大驚,情根是不能廢的,死了都不能廢的。
沒了情根,她還演什麽戲?
她一下松開了孤墨仙尊,手中又幻化出一把刀,反正孤墨仙尊送給她的寶刀多。
手中刀尖銳的刀鋒,直抵沈虞安纖細白皙的脖頸,沈虞安滿眼淚水,傷心欲絕:
“你要斷便斷吧,但是在斷之前,我一定先了斷了我這條,微不足道的性命。”
孤墨仙尊回眸,深深的看着沈虞安,頓了一會兒,他反而被氣笑了,聲音緩緩,一字一句道:
“怎麽,學會威脅師尊了?”
沈虞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晶瑩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刀刃上。
她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為絕情的話,不可置信的看着孤墨仙尊:
“師尊,徒兒怎麽敢威脅您呢?難道不是您,在逼徒兒死嗎?”
孤墨仙尊簡直被沈虞安的荒唐理論給氣笑了。
但是看着那刀,因為沈虞安情緒的激動,在沈虞安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小血絲,孤墨仙尊的嘴角壓的極低,四周瞬間起了一陣風,風迅速卷過沈虞安的手。
“砰!”的一聲,刀墜落在地上的聲音,響在山洞裏,越發的觸耳。
“斷你情根是為了你好。”孤墨仙尊一字一句道。
沈虞安看着地上的刀,腳一踢,直接将那刀踢到了孤墨仙尊的面前:
“你的刀,還給你!”
沈虞安看向孤墨仙尊,嘴角染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斷情根是為我好?是啊,是為我好。好讓我帶着這不幹不淨的身子,然後活的跟傻子一樣。”
“不幹不淨?”孤墨仙尊凝眉看沈虞安。
沈虞安見孤墨仙尊懷疑的态度。
算了,豁出去了!
她索性将裹在身上的外套往下拉,露出帶着紅印的一邊肩膀,認定的看着孤墨仙尊: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只能是你的了。”
這種程度,就說出這樣的話,放在現代,那妥妥的就是碰瓷啊,但是這是哪兒?
這是在古代啊!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之間碰個小手,都是件大事情,更何況,
更何況現在,孤墨仙尊都脫她衣服了。
如果這都不嚴重,那還有是嚴重的?
想到這裏,沈虞安越發理直氣壯的重複強調:
“師尊,您對我做了這些,我就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是不要我,那我唯有一死。你現在能阻止我自殺,但你不可能時時刻刻盯着我,我總有一天能自我了斷的!”
孤墨仙尊目光複雜的掃視沈虞安,嘴角微扯,問:
“生死都是我的人?”
“是!”沈虞安悲壯一般的往前走一步,用最嚴肅的神情,說着最無賴的話,
“師尊,你願意對我負責,我就活;你不願意對我負責,我就死。是生是死,您看着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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