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春花看見自家夫人竟然又睡了過去,焦急的把人扶着, 避免現在晃蕩的馬車磕碰到她。随後小心的掀開簾子, 看着外面的動靜。

心中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怎麽這麽多劫匪!

局勢變化太快, 老夫人輕裝從簡,為的是盡快出城,就怕局勢一變再變, 他們到時候連離開的可能都沒有。

因為如此,自然沒有多少護衛, 誰承想, 離皇城這麽近的距離, 竟然有劫匪。

這也正好說明了天下的局勢有多麽的緊張。竟然連皇城邊都出現了這麽大股的劫匪。

“吃香喝辣就在眼前,沖啊!”

劫匪中一個領頭的彪形大漢一把kan'da0砰的一下看上了車轅子。頓時驚得馬匹嘶鳴, 車廂一陣晃蕩。

何氏驚叫一聲,抱緊了三個孩子,自己的身體卻撞到了車廂上,頓時又是一聲痛呼。

不過她顧不得自己,趕緊看向老夫人。

“娘, 你沒事吧?”

“沒事。”

老夫人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局勢,眼含殺意。

如果她要是年輕個十幾歲,她都直接拿大刀沖過去了。當年她能被稱為女羅剎可不是鬧着玩的!

尉遲偉趕緊回身,手中的長劍劈向那個彪形大漢,幾招之下總算把人逼退。

這時他的身後一個護衛被抹了脖子,一瞬間血如泉湧。那血花噴灑在空中, 随後落在地上。

随後又是一個護衛被捅穿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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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尉遲偉後背沒了人防護,腹背受敵,不多時,背上就被砍了一刀。

何氏哽咽一聲,抱着孩子的手抖得不成樣子,卻依然把孩子摁在懷裏,讓他們別看。

彪形大漢的力氣很大,一把大kan'da0被他舞的呼呼生風,尉遲偉雙拳難敵四手,手中的長劍已經卷刃了,他的手也被震得發麻。更別說他的背後受傷血跡染紅了他背後的衣衫。

疼痛和失血過多讓他面色蒼白,漸漸的他的抵擋開始力不從心起來。

突然在尉遲偉架住另一個人朝着他劈砍的大刀時,彪形大漢的刀毫不留情的朝着他的脖子攻擊過去。

尉遲偉那和弟弟有些相似的劍眉皺得死死的,架着大刀的手使勁往上一擡,腰身一轉,明顯是打算拼着以傷換傷也要殺了彪形大漢。

千鈞一發之際,他手中的長劍刺向彪形大漢的心髒,而因為他剛剛及時腰身翻轉,彪形大漢的大刀落點變成了他的肩膀。

彪形大漢眼中出現驚恐,但是已經收勢不及了。

但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倒飛了出去。

尉遲偉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自己被拉到了一邊。他背後另一個想要偷襲的劫匪同樣也飛了出去。

砰砰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出現,兩個人高馬大,滿臉兇相的漢子分別飛進林子,撞上了樹幹,然後趴在了地上。

其中一根碗口粗的小樹甚至經不起這沖撞直接攔腰斷裂了。

其中一個雙眼緊閉趴在那裏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彪形大漢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随後又狼狽的摔了回去,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這必然是受了很深的內傷了。

但是這還沒有接觸,從林子中跑出來的小姑娘,邁着小短腿又快速的跑動起來,不時踢飛一個劫匪,只要中了她一腳,就沒人可以爬的起來。

有劫匪想要反抗,但是那刀還沒有砍上去,他人就已經飛了出去。同時飛出的還有他邊上的另一個劫匪。

劫匪那一刻眼中還帶着殘忍的殺意下一秒就變成了驚恐,随後撞到粗壯的樹幹昏死過去。

砰砰砰,一個個人肉沙袋飛起來又落下,揚起了一層灰塵。

那是一個梳着兩邊花苞頭,圓臉粉嫩的小姑娘,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人矮腿短。

但是眼看着她像是踢走一只螞蟻一樣,踢飛了一半的劫匪,全場寂靜無聲。

剩下的那一半劫匪在她邁着小題靠近的時候慌張的後退,甚至踩到了自己已經昏死過去的兄弟。

“你們不抓人嗎?”

小姑娘擡頭看向尉遲偉,似乎不明白為什麽護衛都傻站在那裏,竟然不去抓劫匪。

尉遲偉本來還在愣愣的看着這個力大如牛的小姑娘,聽到這話,趕緊指揮護衛,沖上去把其餘的劫匪抓了起來。

所有人包括昏死過去的劫匪全都被用麻繩困了起來,這還要多虧他們綁東西的麻繩不少,現在全都用來綁人了。

其實剩下的那一半劫匪本來還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抛棄頭目逃跑,結果就看見小姑娘随手撿起地上的一把kan'da0。

“要乖乖的做個聽話的好孩子哦,否則.......”

她白皙柔嫩的小手擰巴擰巴,只聽一陣讓人牙酸的嘎吱聲之後,那kan'da0被擰成了長條。

小姑娘笑得甜美可愛,說的話卻讓在場的人打了個哆嗦。

“否則我就把他的脖子掐的和這個一樣細。”

叮當。

是一個劫匪咽了咽口水在護衛的包圍中直接扔掉了自己的武器,再然後是一群劫匪扔掉了自己的武器。

尉遲偉看着那被擰成的鐵條上小小的指印,哪怕小姑娘的話明顯是對劫匪說的,也不由心裏一悸。

不過到底是救命之恩的感激占了上風,他雖然對這個來路不明又力大無窮的小姑娘有些警惕,但卻還是很誠懇的表示了感謝。

“多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後倘若有我尉遲家幫得上的,請盡管開口。”

“是啊,如果不是姑娘仗義相助,我等今天必然損失慘重。多謝姑娘。”

老夫人在嬷嬷的攙扶下走出來,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着這個姑娘。

其他人忙着對敵沒看清楚,她坐在馬車裏一直縱觀全局,卻是看得真切。

這個小姑娘從林子裏突然跑出來,一個頭槌就把彪形大漢頂飛了出去,另一個則是被他直接踢飛。

其餘的劫匪更是一人一腳,半點不拖泥帶水,利索的踹飛。

這孩子也不過剛到人的腰部,竟然能把那麽告狀的男人踹飛,還一踹踹了那麽遠,這是何等的力氣?!

怕是千年前那位舉鼎的王上幼年也是這樣的神力吧?

“哪裏,舉手之勞而已嘛。”

小姑娘,也就是虞梓瑤笑着回答。

随後看了看那些人數衆多的劫匪。

“這些人你們打算怎麽處理呢?”

劫匪們發現虞梓瑤在看他們,趕緊低下頭,顯然是不想被這個可怕的小孩注意到。

“我等打算先審問清楚他們是誰手下的人,再做打算。”

老夫人對于救命恩人,表現的很和藹。

虞梓瑤疑惑。

“他們........不是普通的劫匪嗎?”

“自然不是,普通的劫匪哪能一個個都這麽壯實,還每個都有精良的裝備。”

尉遲偉冷聲的解釋道。

起先虞梓瑤還沒明白,可是突然結合自己的土匪寨子一想,這才突然明白了。

對啊,都是劫匪,怎麽這些人這麽有錢。

要知道當初莽山寨最開始占山為王的時候,也不是沒和別的山匪發生沖突。

雖然她一個人就抵得上一群,但是她是寨主,不是寨子人的媽,她當然不可能當個老母雞時時看護。

所以她不在的日子裏,寨子裏的青壯遇到敵襲也是要出去迎敵的。這也是為什麽夏石每天都有一段時間訓練寨子裏的青壯。

當初窮得叮當響的時候,哪有錢又買鐵的農具又買鐵的武器,鋤頭鐮刀都是拿着就出去ka:nre:n了。

哪怕是現在的莽山寨,也做不到人手一把鐵的武器。

當然,莽山的其他寨子和他們打的時候,手裏拿的也差不多。

他們把農耕時代的原始和血腥表露無疑。

而再看看這些劫匪,好家夥,一個個都是大刀長劍的,一身的腱子肉,這裏又沒有蛋**,想要練出這一身,得吃多少又得消耗多少食物?

還有這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個補丁。

看着同行竟然這麽富裕,虞梓瑤不知不覺就檸檬了。她哼唧了一聲,仔細對比了一下那些kan'da0,發現似乎都是一個形制的。

她突然靈光一閃,仔細打量着劫匪們。

“你們兵扮匪?”

兵扮匪,明明應該是保護百姓的士兵卻一個個假扮劫匪來劫掠。

一個非常荒唐卻在歷史上時有發生的事情。

虞梓瑤想起了當年歷史老師曾經談過,在亂世中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某些野心家奪下一個城池,甚至還把讓士兵進去奸.**.擄.掠當成犒賞。

發現劫匪們臉上的慌亂,虞梓瑤小臉依然帶着甜美的笑意,只是看着劫匪卻像是看死人。

“你們是誰的兵。”

劫匪沒有說話,而老夫人他們也沒有說話,虞梓瑤看着他們的表情,發現他們大概是早就想到了。

不過虞梓瑤一個七、八歲的幼童竟然想到這一點,倒是讓老夫人對于她更加好奇了。

她提出讓虞梓瑤到馬車坐坐,車上有些粗鄙小食,可以用來招待一下救命恩人。

而她自己并沒有第一時間上車,而是去後面看了看自己的二兒媳婦。

二兒媳婦虞梓瑤:........有點小心虛。

虞梓瑤小手小腳的,不過她又不是真的小屁孩,沒讓仆從幫忙她很快就上了車架,坐進了車內,正好對上了三個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小眼神。

正是何氏的三個孩子尉遲澤、尉遲澈、尉遲芳。

年紀最小走路還像是小鴨子搖擺的尉遲芳膽小的縮在娘親的懷裏,小眼睛偷瞄着虞梓瑤,發現虞梓瑤也在看她,驚慌的把頭埋進了娘親的懷裏。顯然之前的事情把她吓壞了。

何氏先是和虞梓瑤道謝,随後又道歉。

“........我被吓得手軟腳軟,樣子着實不雅,一時沒法下馬車,還請姑娘勿怪。”

她小臉蒼白,額上冒着冷汗,頭發因為驚慌汗濕了。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估計是剛剛車廂的晃蕩抱着孩子所導致的。

虞梓瑤知道大嫂自幼便是貴女,現在估計是她有生以來最狼狽的時候了。

她甜甜一笑,拿着嬷嬷擺出來的點心遞給她。

“這是人之常情嘛,吃點甜的吧,可以恢複的快一些。”

也不過和大兒子差不多的年紀,長得玉雪可愛,還是自家的恩人,何氏忍不住心中好感倍生。

“多謝。”

“對了,還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呢,日後尉遲家也能登門道謝才是。”

得知二兒媳婦在劫匪來了的時候就睡了過去,并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老夫人嘆了口氣放心了。回到車上聊着聊着,突然看似不經意的開口。

虞梓瑤餘光不由看向了後面,就在這馬車的後面,那輛馬車上就是她的本體。

登門拜謝就不用了吧?

她果斷搖搖頭表示。

“我姓夏,單名一個梨。你們無需登門拜謝,我目前居無定所。”

“居無定所?”

何氏蹙眉關心道。

“你不過還是個孩子,雖然有些武藝,可哪能沒個居所。你........你的親人呢?”

“我沒有親人,自幼被師父撿回去,在師門中長大的。目前在進行師門考核。”

虞梓瑤笑着表示她不需要擔心。

“倘若姑娘這段時間沒有居所,不如随我們一起去通州住下如何?”

老夫人的建議虞梓瑤可不敢答應,她又是搖頭道。

“我其實也是要到通州去的,我要去那找我師兄。

不過我路上還有別的事情,恐怕無法同行。”

“你師兄也和你這樣厲害嗎?”

尉遲澈眼睛一亮。

雖然被剛剛的劫匪吓到了,不過短短的時間他就已經被虞梓瑤展現的武力吸引住了視線,誰小時候還沒有一個英雄大俠夢,他自然也不例外。

一聽到師門,師兄等詞,尉遲澈頓時有種拜師的沖動。所以他又急切道。

“你師門還收徒弟嗎?

你看我怎麽樣?我不怕吃苦的。”

“師兄學的和我不一樣的,他學的是文,琴棋書畫倒是厲害,但是比武藝,我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虞梓瑤看着眼神渴望的尉遲澈還有邊上同樣有些意動的尉遲澤笑了笑。

“我師門乃是避世門派,除了我們出來考核的學生,其餘的人是不能進也不能出的。”

她故意這麽說,看着小孩面露失望,又道。

“不過你如果真的想學,可以拜我為師,我教你啊。”

這話一出,尉遲澈先是欣喜,但是随後看着面前也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小姑娘,遲疑道。

“可是你才這麽小的年紀,怎麽能當我師父呢?”

“達者為先,我既然比你厲害這麽多,年紀小又算得了什麽?

誰規定年紀小就不能當人師父了?”

虞梓瑤笑着反問。

她的聲音清脆,帶着女童特有的稚氣,但是話卻讓老夫人暗中點頭。本以為自己的孫兒已經算是聰慧的了,卻不知道這華門到底是什麽樣的門派。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竟然教的這般武藝高強不說,更兼之才思敏捷、秀外慧中。

“可是你說你居無定所,還很忙,怎麽做澈兒的師父?”

邊上默默看着的尉遲澤突然開口。

“你們之前說了要去通州,我師兄開了個書院,也在通州。

我會在那當個先生,教導武藝,你們要是想學,便去通州衡山的華門書院找我好了。”

虞梓瑤知道這小孩估計也想拜自己為師,但是不好意思說,畢竟雖不知道月份,但是按照個頭來看,這家夥比她還高一點。

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更何況還是高門大戶,一出生就仆從環繞的小孩子。

“通州衡山?”

那裏不是只有衡山書院嗎?

老夫人疑惑了一瞬。

而這個時候,虞梓瑤看了看天色,發現快要到卯時了,沒有多停留,撚起一塊海棠糕,她笑着跳下車。

“我該走啦,記得我的話哦,想找我學武,就去衡山找我吧。”

幾天的虞梓瑤校長也很努力的忽悠學生入學呢。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

這個時代的官員選拔還是很古老的舉薦制度,所以寒門難出貴子,因為你沒有高門大戶人家那樣錯綜複雜的親戚關系,可以互相舉薦。

同時,因為過于主觀,有的時候,個人的學識還沒有你能說會道,并且表面功夫做的漂亮容易讓人舉薦。

當然,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皇帝想要削弱一下世家這樣讓皇帝都覺得喘不過氣的底蘊,比如前朝有個想要改一改舉薦制度的。

然後.........他就被一群士大夫噴的淚奔打消了這個念頭。再然後他兒子不僅沒繼承他的理想,反而直接把王朝葬送了。

或許這也是一些世家暗搓搓幫助了當朝太祖的原因之一?

當朝太祖說是打天下打來的,但也是世家支持來的,這樣得來的皇位,你說他能不怕世家嗎?

于是他也暗搓搓的想要改一改,他不明說,他就暗地裏想要做些小動作。

他沒想到科舉制,他想的是建個國家專屬學校,高門大戶和寒門學子都進去學,官員就從這裏面選拔,同時拿捏住了這個學校,豈不是也可以壓制那些世家?

可惜年紀大了,打仗熬壞了身子,剛有個雛形就挂了,而他的兒子,現任小皇帝的爹倒是想要繼承太祖的遺志。

但是世家表示可以是可以,不能什麽貓三狗四都和我們的孩子一個書院吧?

所以進入書院需要考核,而且考的就是君子六藝。

寒門學子能學個書、數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更別說六種全部學精了。

結果就是寒門學子鳳毛麟角,有些還沒世家拉攏,或者幹脆就是世家培養的好苗子。

于是皇帝傻眼了。

“君子六藝,其中禮在第一位,乃是重中之重。從今天起,我便教導你們何為禮。”

美豔的花魁站在講臺上,一靜一動皆是風景。

教室裏非常安靜,事實上,在她進來後,一切雜音就消失了。

聽到她說這話,劉橫突然舉手示意。

虞梓瑤看過去,淡淡點頭。“有何問題?”

“閣主不是日後教導魅這一系的先生嗎?怎麽教我們禮了?”

劉橫生怕被閣主教過就算入了魅系,日後,沒辦法入工系了。趕緊開口。

“首先,我現在是你們的先生,你們日後稱呼需要叫我先生而不是閣主。”

想起幾個身體都姓夏,虞梓瑤又道。

“因為都是孤兒,我們師兄弟們都随門主姓夏,為了方便區分,我名夏瑤,你們喊我夏瑤先生便是。

至于劉橫你的問題。

因為禮是初級課程,人人都需要學。現在書院人手不足,暫時有我來代教,等到日後,我自然只負責魅系的教導。”

她解釋完,正要開始講課,突然看見黃輝也伸手了。

虞梓瑤:你們這一屆學生就不能和曾經的我學學嗎?哪來的那麽多問題?

但是表面上,花魁只是讓他站起來說話。

“夏瑤先生,我想問這魅系是什麽意思?”

黃輝對上面前的美人,眼中滿是驚豔。

他現在對華門真的是日思夜想,怎麽也無法幻想出什麽樣的鐘靈琉秀才能培養出院長和這位夏瑤先生這般相貌氣質的人。

“華門有七系,分為文、武、軍、醫、毒、魅、工。日後你們初級課程全部學完,還想繼續學下去,那麽就需要選擇分系。

我是魅,我的二師兄,你們的院長是文。

當然,這些你們暫時不需要了解太多。你們現在需要的專心學習,倘若到了時間,初級課程沒有學完,可是要留級的。”

“留級?”

黃輝又聽到了一個新詞。

虞梓瑤露出微笑。

“就是別人可以選擇系別,進入中級課程,而不合格的人則需要跟着新的初級班級的學生再學一遍。”

這話一出,本來還滿眼驚豔的欣賞美人的學生們頓時一臉驚恐。

無論什麽時候,留級對于學生來說都是一大殺器。

“還有問題嗎?”

虞梓瑤讓黃輝坐下,微笑着看了看其他人。看着學生們都沒有想要發問的念頭了,笑容更加美豔了。

“如此,我們今天便先來學習,何為笑。”

笑?

黃輝想到了當年他在白陽書院學禮的時候的畫面,記憶中學習日常見禮、跪拜大禮等禮儀時,先生落在他胳膊上,腿上的戒尺似乎還隐隐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虞梓瑤:哎,這年頭當個校長,還要親自忽悠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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