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複試
生日過後譚憶在公司裏沒什麽變化,還是該怎麽工作就怎麽工作,但私下對喬躍的态度冷淡了一些,還兩次拒絕了喬躍約炮的邀請。譚憶并不是跟喬躍鬧別扭,他只是希望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拉大一點,讓自己的心緒有機會平複一下,同時也想靜下心再好好準備準備複試,畢竟通過了聯考卻折在複試階段的情況也并不罕見。
臨近考試譚憶又請了兩天假在家突擊,喬躍沒像上次一樣登門,甚至可以說安靜得出奇——他連個信息都沒發。
譚憶知道那一次談話會給喬躍很大的壓力,之後自己又故意地疏遠他,沒準喬躍是有心要拆夥了……算了吧,工作跟生活混在一起就是會有各種問題,保一頭也行……吧……
可是譚憶心裏還是舍不得,他是真的挺喜歡喬躍的,而且在相處中越來越喜歡,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太帥還是太能撩,總之是讓譚憶喜歡到有點後悔那天的沖動了——就算不能擁有他的心,擁有他的人也行啊!總比什麽都沒有強吧!
等考完了約他談談吧,譚憶心裏想。可還沒等他去約喬躍,人家就自己送上門了。
考試當天,譚憶在家吃過早餐就出了門,本想去小區門口打車的,可一出樓門口就看見喬躍的車停在對面的車位裏,人在車頭靠着,正抽煙。
四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喬躍只穿了件襯衫立在清晨的薄霧裏,看着有點不真實。
笑意迅速爬上了譚憶的嘴角,他快步走過去問:“你怎麽來了?”
“送你去考試,怕早上不好打車。”喬躍扔了煙,猶猶豫豫地給了譚憶一個禮節性的擁抱,然後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譚憶上車。
譚憶被他這一抱搞得有點懵,絲毫沒領會領導的意圖,又不好問什麽,只好坐進車裏,然後低下頭認真整理起手裏的政治試卷。
喬躍坐進駕駛室,看譚憶忘了系安全帶就伸手過去拉,身體一靠近譚憶條件反射地擡起頭,眼神就跟喬躍的對在了一起。喬躍只愣了一秒鐘就決定不再忍了,直接吻了上去。
喬躍吸吮着譚憶的下唇,然後漸漸松開,再深深地吸進嘴裏,用牙齒反複輕咬,再松開,來來回回地就是不放過那片唇。譚憶的心像被小貓撓着,癢得要命,又不敢發力去吻,只好用手推他,含含糊糊地說着:“好了,別鬧了。”
喬躍松開嘴,把安全帶給他系好,才靠回自己的座椅裏。“你說不想結束這種關系,又故意疏遠我,我猜你是想靜一靜,所以這幾天也沒有打擾你,可是……真的有點兒想你。”喬躍說完就發動了汽車,緩緩開出了小區。
譚憶手裏捏着那一疊試卷,捏得紙張一片褶皺。他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趕忙說:“路上別跟我說話了,答案我都忘光了。”說完展開試卷埋頭苦讀起來。
喬躍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開車,一直到學校門口車進不去了才開口:“到了。”
譚憶整理了東西準備下車,手摸上把手又停下來回頭看着喬躍:“考試時間會比較長,光政治筆試就得兩個小時,還有面試,你……”
喬躍明白他想說什麽,沒等他說完就回道:“我等你,出來給我打電話。”
譚憶笑了,打開門下了車。
這場考試進行得很順利,考官們問的問題都比較常規,之前準備工作都做過,政治筆試題目也不偏,譚憶覺得還是挺有希望的,考完一身輕松,心情愉悅。
喬躍接上他第一句話就是“譚同學,以後你可以把頭發留長一點了”,譚憶就笑,說:“嗯,留個分頭,再染個顏色。”
中午倆人一起吃了個飯,席間喬躍說下午也不想回公司了,問譚憶願不願意去他家,譚憶點頭,心裏小鹿亂撞。
譚憶每次來喬躍家都會幫他收拾收拾,最近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過家裏每周都有保潔阿姨來做衛生,倒也不髒。
進了門譚憶習慣性的歸置了一下沙發靠墊和茶幾上的東西,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心思搞衛生,幹脆直接去洗澡了,洗完換喬躍去洗的工夫,譚憶就忍不住先擺弄起自己來了。喬躍洗完出來看見譚憶正撅在床上給自己擴張,簡直要瘋了,對着譚憶的屁股撸了幾下就一插到底幹了起來。
在床上譚憶從來不拘着,爽了就叫,再爽大勁兒了就哭,而且他從不吝惜表達自己的想法。比如他喜歡居高臨下的騎乘位,就算喬躍有身形和體力的優勢他也不會由着對方把自己翻過來掉過去地擺弄,要求對方照顧自己的喜好是必須的。在這方面喬躍的态度也是很配合的,所以兩個人在床上契合度一直都很高,彼此對對方的喜好、敏感點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想要怎麽玩一個眼神就明白,想要什麽姿勢一個動作就清楚,這種默契讓性愛行雲流水、酣暢淋漓,尤其是剛剛經歷了大半個月的疏離,兩個人都熱情如火,恨不能把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似的。
在自己家裏兩個人是要多放肆有多放肆,胡天胡地地搞了一下午。晚上叫的外賣,吃完了一起看電影,看了一半又擦槍走火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誰先撩的騷,反正爽就完了,別的事誰也不管了。
第二天早晨倆人又一起去上班,一路上氣氛好得不得了,直到進了大廈在樓下等電梯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忽然喬躍說了句什麽,譚憶笑彎了腰,喬躍扶了一下他的手肘,正這時候電梯門開了,裏面赫然站着喬政宏和王聰。
喬政宏滿臉怒意,走出電梯站在喬躍身旁說了句“跟我來一下”。他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也沒有看他們,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喬躍看了譚憶一眼,讓他先上樓去辦公室,然後跟着喬政宏走了。
停車場裏,王聰在喬政宏的車外面站着,父子倆在後排坐着,氣氛有點緊張。
喬政宏先開了口:“喬躍,你怎麽跟我保證的?”
“爸,我跟你保證過不在公司裏亂來,我也說到做到,從沒做過出格的事。”
“那剛才怎麽回事?我都看見了!”
喬躍有點不服氣,“我就扶了他一下這有什麽?要是個女孩子我這麽扶可能惹人亂說,一男的有什麽?”
喬政宏氣結,“對對對!你覺得沒什麽!你什麽都無所謂!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喬躍沒答話,只把頭轉向了窗外。他從來不敢跟父親吵架,沉默是他最大的反抗。
“考試不是考完了嗎?給他放假!讓他入學以前不用再上班了!別讓我再在公司裏看見你們倆一塊出現!”
喬躍又把頭轉了回來,“這恐怕不行,我手裏沒個順手的人不行,我得再招個助理讓他帶一陣兒。”
“直接招個成手不行嗎?助理還不好找?”喬政宏不依不饒。
“那我招個成手給您,您把王聰給我行嗎?”看喬政宏瞪起了眼,喬躍趕忙低聲下氣,“爸,工作模式哪是一時半刻就能匹配的,我招個再厲害的成手給您也沒有王聰好用,對吧?”
喬政宏思考了片刻沒說話,再開口語氣就緩和多了。“把握好分寸,像今天這種事絕對不要再發生了。”
喬躍點點頭,“知道了。”
“你回去吧。”
喬躍開門下了車,跟王聰點點頭就回了公司。
剛那是靈光一閃想出來的借口,之前根本也沒想過讓譚憶帶新人的事,但現在仔細想想似乎真的該再招個人了,譚憶最多也只能再待四個多月了……
這麽一想喬躍忽然就郁悶了,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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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站前最後一更,湊個整數,等開站應該就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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