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龍怕打針
“所以說……你倆就為一只貓,折騰到上班遲到,連店門也沒打開?”
Oren貓咖橘色的薄牆內,唐光雙手叉腰,直愣愣盯着面前兩個狼狽的人。
周故祝衡衣衫不整,滿頭碎葉樹枝,臉上還各沾了點灰——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打完野戰回來,沒來得及收拾。
而周故懷裏抱着只貓,标準的灰棕貍花,一眼瞧去幹淨又漂亮,完全不像常年流浪的野貓。
“話說祝衡,你丫不會……偷別人養的家貓吧?”唐光若有所思,“喪心病狂,有點過分啊。”
祝衡有點無語:“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唐光:“你本來就是那種人啊!”
祝衡拉過周故說:“我跟店長一起抓的,不信你問他!”
“噢,你倆一起抓……”唐光先是點頭,而後想起什麽,又立馬搖成了撥浪鼓,“你、你說啥?周故不該住店裏嗎,你倆怎麽整一塊的?”
周故剛要開口,祝衡狠掐他一把,話頭便硬生生止住了。昨晚走夜路撞見賀弋,包括後來周故賴在他家——這一旦讓暴脾氣的唐光聽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祝衡不想多生是非,索性含糊不清地扯謊:“買早餐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呗。”
“哦,你們有那個時間碰頭,沒時間給貓咖開門?”唐光逼前一步,目光緊盯着祝衡,“祝衡,你昨天該不會……”
話說一半,或許是唐光的表情太過兇狠,又或許他的語氣太過不善——總而言之,貍花貓因為他的靠近陡生警覺,在短促一聲哈氣過後,忽然飛起一爪,猛地朝唐光正臉劃拉過去!
祝衡反應極快,下意識裏伸手去擋,唐光也退後一步,趔趄着靠回門邊,最後貓爪飛速回縮,不偏不倚撓上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這個人不是唐光,也不是祝衡。
是仍然抱穩貍花,從頭到尾沒幹壞事,也面無表情的背景板周故。
Advertisement
周故:“……”
唐光:“……”
——而貍花在驚恐的叫喚過後,撒腿直沖沙發底藏了起來,剩無辜受創的周先生在風中淩亂。
“卧槽卧槽!”唐光後知後覺,指着周故大喊,“出血了出血了!”
祝衡偏頭一瞥,果然周故頸側讓貓抓破了半指長的傷痕,現正源源不斷朝外冒出血珠——祝衡想也不想,當下抓過周故的手腕:“快跟我來。”
他動作很麻利,帶周故跑進衛生間,水龍頭擰開沾濕了毛巾:“得用水沖了,你頭低一點。”
說實話周故沒反應過來,打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受到傷害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他沒想在這樣絕對安定的情況下,第一個傷到他的會是只畜生……而且是與他朝夕相處的喵星人。
周大教主何其傲慢強勢?此時此刻,他理應感到無限的暴怒,然後擡起高貴的龍爪,把那只貍花碾成貓餅。
可是他暴不起來,也怒不起來。
祝衡近在眼前,費力地踮起腳尖,溫暖的手心按在周故發頂:“低頭呀,你這麽高,我夠不到。”
——因為這個人太溫柔了。
周故不得不低下頭,暴躁龍乖得跟只貓一樣,由着祝衡探手向他脖間,無比輕柔地擦拭傷口。
祝衡溫聲問他:“疼不?”
周故先搖頭,又猛點頭,最後露出求安慰的表情:“嗯,有點。”
“啊哈哈哈……疼就對了,一會兒紮針更疼。”唐光大臉盤子擠到兩人中間,“看這口子,估摸得打血清了吧?”
周故:“……?”
“多半是了。”祝衡将毛巾一收,轉身去翻碘酒和棉簽,對唐光說,“今天你看店吧,我帶他上醫院去。”
周故一臉茫然:“醫院是什麽?”
祝衡說:“我們第一次碰面去的地方。”
“哦,那不用認真工作了?”周故一撩頭發,無比陶醉,“你迫切想同本座追憶過往,也不必特地挑在今天。”
祝衡毫無波瀾:“等去了,你就懂了。”
大概半小時後,祝衡墨鏡遮臉,鴨舌帽壓低,穿着極不顯眼的長袖長褲,站在貓咖外的公交站旁,活像做賊似的閃閃躲躲。
周故說:“你這什麽裝扮,同本座出門很丢臉嗎?”
“現在我有兩點,必須向你說明。”
祝衡拉過周故,遠遠避開密集的人群:“第一,我以前的工作很特殊,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直接露臉。”
周故不情不願:“哼。”
祝衡:“第二,在外面不準自稱本座,不然……”
周故挑眉:“不然什麽?你想怎樣?”
“不然咱倆各走各的。”祝衡往他肩頭一拍,“我可不想進精神病院……就這麽說定了!”
在周故有限認知的思維裏,他聽不懂什麽叫醫院,更聽不懂啥叫精神病院——目前唯一認定的,就是祝衡要和他出門遛彎兒,而且還是到以前去過的地方。
……具體會是什麽好地方呢?
于是又半個小時之後,周故眉角抽搐,眼神打飄,盯着周圍來往不斷的醫生病患,以及面前半米近的桌旁,手裏一支針頭冒寒光的護士大媽。
“你沒說過……是來這種地方。”周故咬牙道,“不是曠工出來遛彎兒嗎?”
祝衡說:“想多了!被野貓抓了得打針啊……不然有個萬一,我還得替你收屍不成?”
“何謂‘打針’?”周故硬氣地說,“本……我原來還讓野狼抓過,也沒你說的那樣嚴重。”
祝衡将他按了下去:“那更得打了!紮個針而已,廢話怎這麽多?”
紮、紮針?
周故一看那護士手裏的針頭,又尖又細,頂頭還滲着水珠,立馬有些坐不住了。
他跟祝衡說:“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到底還打不打了?”護士大媽手都舉酸了,“後面排着隊呢,別磨蹭啊!”
“回去吧。”
周故心虛地準備起身,祝衡一聲:“不行!”壓了下去,随即直接展開雙臂,給他一個無比突然的熊抱。
——天性軟和的祝先生,就像一只溫暖的樹袋熊。
周故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祝衡捂住他的眼睛,哄小孩兒似的說道:“乖啊,就忍一會兒……你要是害怕,就抓我的手吧。”
周故:“……”
其實,并不是因為害怕。
但如果能維持這樣,哪怕短短幾秒……讓他裝作害怕,也不是不可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