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明琮久有點急了, 連忙拉了拉謝霄的衣袖,眼神巴巴地看着他:“你真要留?”

“留着吧。”謝霄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讓管家去庫房挑了些東西給護衛帶回宮裏去,牽着人回了西苑。

明琮久看着亦步亦趨跟在後邊的兩個人, 臉色臭得不行:“你留着她們幹嘛?給你暖床?”

“畢竟是皇後娘娘一片心意。”謝霄說着站在院中看了看, 指了個方向, “你們兩個就先住到幽香閣去。”

明琮久一聽, 耳朵豎得更直了。

西苑有好幾個院落, 他住的端月院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除了他跟謝霄住的,還有幾個空廂房,幽香閣是最雅致的一個,門前種了各種花,落了帳子攔住蚊蟲卻攔不住花香,所以才有了這麽個名字。

那地方他也喜歡, 但有點偏, 也不夠大,之前跟謝霄提過幾句,甚至想過搬過去,但元寶說這地太小太偏了,他住過去像被冷落似的,不給搬, 所以明琮久就搬了兩盆花回去。

這事謝霄也知道。

他知道還把幽香閣給這兩個人!

“不準!”明琮久“哼”了一聲,“那裏我平時會去, 不方便, 換了!”

謝霄想了想:“那觀雲軒。”

明琮久:“大白喜歡去玩, 不準!”‘’

謝霄:“臨波軒。”

明琮久:“小黑喜歡, 不準!”

謝霄:“錦瑟閣。”

明琮久想了想,找不到借口了,幹脆耍賴:“還是不行,我看安排她們去別的院子。”

Advertisement

謝霄笑了笑:“收拾起來麻煩,荻楓,把人帶去枕霞軒。”

枕霞軒,那不是離臨時書房最近的一個嗎!兩個屋子中間就隔了道院門!

謝霄居然算計他!

“今晚我就把院門鎖了!”明琮久氣得甩袖就走。

謝霄竟也沒追,轉身走了。

元寶見人氣呼呼回來,立刻趕了上來:“殿下這是怎麽了?”

“生氣。”明琮久一甩衣袖,在桌旁坐下,“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那種……”

他話音未落,皇後送來的嬷嬷就走進來行了個禮:“殿下。”

“李嬷嬷。”元寶笑眯眯沖他拱手,“好久不見,怎麽過來了?”

“元寶。”李嬷嬷笑眯眯地看着他,“皇後娘娘讓老奴來給殿下上上課。”

元寶會意,捂着嘴笑起來:“是要教的。”

“那你不如教教我怎麽讨人歡心。”明琮久撐着下巴,一臉愁苦地看着李嬷嬷,“相爺肯定要讓人勾走了。”

李嬷嬷聞言皺起眉:“殿下哪需讨人歡心,自然是那些人來讨殿下喜歡。”

明琮久抿起唇,不做發言。

估計不止他惱,謝霄也挺惱火的。

李嬷嬷來,就是教他怎麽跟女人做的,估計等教完了,皇後還得給他也送兩個人過來,說不定還是兩個長得像謝霄的。

“不學。”明琮久轉過身背對李嬷嬷。

李嬷嬷還是笑:“娘娘說了,一切都依殿下的,老奴就在這相府候着,殿下想什麽時候學,老奴就什麽時候教。”

那這不就是派個人來盯着了。

明琮久撇撇嘴,不情不願地轉回去:“那我學。”

李嬷嬷聞言讓元寶出去,真的教了起來。

雖說教的都是男歡女愛的事,但有些事其實也是通的,明琮久起初還有些抗拒,後頭倒真認真聽起來了,也會不好意思地問兩句,怕被發現,問得比較含糊,李嬷嬷只當他是害羞,倒也沒說什麽。

原本不好的心情随着新知識的補充一掃而盡,然後又在夜裏見着那兩個女人悶悶不樂起來。

“見過殿下,相爺。”兩人福身,語氣端的是溫柔,聲音蜜糖似的甜。

明琮久瞬間覺得嘴裏的肉好酸。

謝霄沒說什麽,只是輕點頭,讓兩人坐下。

兩人謝了恩,輕挪蓮步到桌旁給謝霄和明琮久布菜。

她們這麽友好,明琮久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是顧家的,叫什麽?”

兩人應道:“妾顧芳顏/顧芳園。”

“名字都差不多。”明琮久嘟囔了一聲,眼睛悄默默往謝霄的方向瞥了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暗暗松了口氣。

說不定謝霄只是不好推拒皇後的“美意”所以才留下來的呢?他就當多了兩個鄰居,也沒什麽。

就在他開導完自己的時候,剛吃完飯的謝霄卻說:“你們晚點到錦瑟閣去。”

明琮久眼睛瞬間圓了。

錦瑟閣!那是聽歌舞的地方,管家說那地方從建府以來就沒用過,現在謝霄居然想跟她們過去!

怎麽可以!

明琮久氣得不行,吃完就回去搬了個凳子在門口坐着,大白在他懷裏一邊被撸一邊還跟小黑互吠吵架。

從枕霞軒去錦瑟閣,必須得經過這門前,因而兩人過去,明琮久立刻就能知道。

謝霄還在隔壁處理事情沒出來,明琮久便自己跟過去了。

兩人倒也規矩,不該問的沒問,進去後一人撫琴一人彈琵琶,畫面倒是美。

管家上了茶點和酒水來,明琮久剛吃過飯吃不下,便只抿了幾口茶,目光時不時飄向屋外,琢磨着謝霄什麽時候來。

他以為謝霄會來得很早,沒想到等了好一會才見他壓着臉色過來。

“怎麽了?”明琮久有點奇怪,他鮮少看謝霄處理完工作後這個模樣,“有人招惹你了?”

“沒有。”謝霄冷着臉在明琮久身旁坐下,眸子凝着他,像是一條盯上獵物的毒蛇,“你來這裏做什麽?”

明琮久笑了,他都沒質問謝霄,謝霄居然好意思質問他。

“你來幹嘛,我就來幹嘛。”明琮久說着,屁/股往謝霄的方向挪了挪,“阿霄,跟我回去。”

謝霄盯着他看,不答。

明琮久只好去拉他的手,輕聲道:“你喜歡她們,想留便留下,但看看就好,不準碰。”

謝霄依舊沒答。

明琮久心瞬間涼了半截,謝霄肯定是不喜歡他管太多,說到底這兩人就是皇後塞來的,他卻不讓碰,一唱一和的實在……

“你在吃醋。”謝霄冷不丁丢出來這麽一句。

明琮久一愣:“是又怎麽樣?”

謝霄神色緩和下來:“來這裏是為了盯着我?”

明琮久點頭。

“以後別這樣。”謝霄瞥了那兩人一眼,壓了壓聲音,“離她們遠點。”

明琮久酸溜溜道:“我離遠點有什麽用,母後是送來給你,又不是給我。”

謝霄笑了笑:“她送來的是活人,又不是死人。”

“有什麽區別。”明琮久不解,如果送兩個死人來,那就不是禮物,而是單純的找茬了吧。

“活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謝霄說着伸手勾過他的腰,一把将人攬進懷裏,捏了捏他的耳朵,“誕下我的孩子,和你的,那可是天差地別。”

明琮久聞言卻是皺了皺眉:“我就想做個逍遙王爺。”

謝霄沒答,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細白的脖子毫無防備地露出來,又被男人的衣袖掩去七八,像是受到保護的小獸,引着人,卻又半步也接近不得。

這個姿勢有些難受,明琮久只能把身體往前送,脖子蹭過溫熱的掌心,把最脆弱的命脈也交到謝霄手裏。

謝霄受用地眯起眼,掌心在他喉結上輕輕摩過,落到後頸。

“這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謝霄道,“她們可不一定這麽想。”

明琮久自然明白,也不辯白,只是側臉蹭了蹭他,說:“這也是你的一廂情願,說不得她們就是喜歡你,所以以後不準跟她們走太近。”

謝霄輕輕笑了,點點頭。

明琮久暗暗松了口氣,沖他笑露出一個笑來:“還有一件事。”

“說。”

“我想去問問母後,我得的究竟是什麽病。”明琮久說着,往謝霄懷裏靠,“她肯定不會說,所以我需要一點證據。”

謝霄眸子暗了暗,他幾乎猜到了,但還是捺着即将翻湧的心緒問了一句:“什麽?”

明琮久附過去,唇貼上他的耳廓,柔聲道:“跟我做。”

雖然用自己的身體吓唬皇後,和威脅她沒兩樣,但這是最快最簡單的法子。

謝霄貼在他後頸的手松了松:“別做傻事。”

“我都同意了。”明琮久猛地退開,皺着眉轉過臉,不去看他。

謝霄垂着眸子沒說話,屋內只剩下叮叮咚咚的樂聲。

過了一會,明琮久自己先洩氣了,半個身子靠過去,委屈巴巴道:“難道母後不說,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在腦內辦事?”

謝霄沒答。

明琮久皺着眉拿了兩塊糕點,一塊自己吃,一塊給謝霄。

謝霄很輕地推了一下他的手,他素來不喜這些。

明琮久只好放下,往他杯中倒了杯酒:“這你總喝吧?”

謝霄接過酒喝了。

明琮久這才滿意地點頭,端着茶喝了忌口,目光轉向正彈琴的姐妹倆身上,看了好一會,等她們一曲彈完才道:“別彈了,先出去。”

兩人手中動作頓下,對視了一眼,立刻跪下行禮:“是妾身做得有什麽不對嗎?”

明琮久皺了皺眉,伸手勾上謝霄的脖子,在他唇邊落了個吻:“我跟相爺親熱,你們準備在這看?”

兩人皆是一怔,連忙告罪出去了。

明琮久這才笑着靠到謝霄身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怎麽樣啊,相爺。”

謝霄乜他:“什麽怎麽樣?”

“我剛剛跟他們說了,我要跟你親熱。”明琮久眨巴着眼睛,“你不會讓我在她們面前丢人吧?”

“我們有沒有做,她們也不清楚。”謝霄道。

明琮久眯起眼,狡黠地笑了起來:“是不清楚,可相爺你現在出的去?”他說着挪了挪身子,“都硌着我了。”

謝霄眯起眼,瞬息便理解發生了什麽事:“你下藥了?”

明琮久點頭,笑道:“今天嬷嬷教的,我向她讨了點助興藥。”謝霄來之前就下在酒裏了,他自己是一口也沒喝過。

謝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捏在明琮久後頸的手指猛地收緊,沉聲道:“你這是在利用我的信任!”

“我知道。”明琮久皺起眉,唇邊卻依舊帶着勾人的笑意,“你不敢做,那就我來。”

“明琮久!”謝霄咬牙,額角青筋畢現,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瞬間壓斷了明琮久的呼吸。

明琮久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連嘴角的笑都維持不住了,白細的手指掙紮着去掰謝霄的手指。

對謝霄來說,明琮久此番下藥,就是背叛了他,無論他下的是什麽。

若裏面是毒,他早就死了。

“阿霄。”明琮久痛苦地擠出幾個字,“我、我不會害、你。”

謝霄手上力道卻未變,明琮久心理終于生出一絲恐懼和絕望來。

是他被謝霄慣得太過了,以為只要出發點不壞,謝霄都會……

唇上柔軟的觸感瞬間打斷了明琮久的思考,一口氣渡過來時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謝霄……

後頸上的力道随着這個短暫的吻一同放開,謝霄閉了閉眼,起身欲走。

明琮久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擺,重重咳了幾聲,緩過氣來擡眼看他:“我以後還會這麽做。”

謝霄沉着臉色看他。

“你一直懷疑我就好。”明琮久道。

謝霄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着他,神色莫辨。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蹲下,伸手摸了摸明琮久的臉,眸中已經帶了笑:“我防着你,你不傷心?”

“不傷心。”明琮久搖頭。

像謝霄這樣的人,全身心信任一個人太難,卻更顯得難能可貴。

他不介意謝霄防着他,他只希望謝霄能知道最重要的事。

“我就想你記住,我不會害你。”明琮久說着伸出手去,摸了摸謝霄的臉,微涼的指尖蹭上皮膚,像是冰和火,燙得他縮了一下手。

謝霄呼吸陡然沉了:“你知道如果我把持不住,你會受傷。”

“那是我自找的。”明琮久笑着看他,伸手去勾他的脖子,在他唇邊落了個吻,“你來。”

謝霄低頭吻住了他。

屋內的燭火晃了晃,有幾盞滅了。

落到他們身上的光瞬間晦暗下來,搖搖曳曳。

“我抱你回房。”謝霄壓着聲音,伸手就要把人抱起來。

明琮久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沖他笑:“嬷嬷說,在別處,會更得趣。”

他說着,目光在屋內掃過。

這錦瑟閣本就是為了載歌舞,因而窗戶開得多,這會都敞着,只要有人走過,随時能看見他們的情況。

謝霄眸色漸深:“不後悔?”

“後悔什麽?”明琮久笑着吻上他,任由謝霄将自己放到鋪着軟毯的地上。

那一瞬間謝霄覺得他和明琮久或許就像飛蛾撲火,卻不知誰是火,誰是那只不自量力的飛蛾。

世人皆道他瘋,就是權利當前,也鮮少有人敢往他跟前湊,生怕什麽似乎就被他拖着,一起下了地獄。

偏生明琮久不怕。

但就是明琮久不怕,他才會變成那只飛蛾,毫無防備喝過他遞來的酒。

跪在他面前,低下頭将臉放進堆疊的衣物間。

明琮久仰着脖子,目光渙散地盯着屋頂那串作響的鈴,它每響一次,屋內便暗一分,等從鈴聲中回神,謝霄已經笑着看他。

明琮久盯着他因吞咽而滾動的喉,也笑起來:“相爺這就夠了?”

燭火的光落在風鈴上,金色的光搖曳至他懶洋洋的笑臉,像是一個夢境。

謝霄捉起明琮久白/皙的腳/腕,側臉親了親那塊凸起的骨頭。

輕聲道:“不夠。”

“來。”明琮久縮回腳,足尖不輕不重地在他肩上點了一下,像是一只蝴蝶。

謝霄捉住胡亂動的蝴蝶并攏,在明琮久訝異地目光中朝前去。

有風從屋外吹進來,風鈴又開始響,帶來越發沉重的黑暗壓下來。

明琮久張着嘴,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烏發散在軟毯上,遮住了抓着軟毯用力得發白的骨節。

他看不見謝霄的臉,卻能在腦海中清晰地描摹出他此時的模樣。

那雙眼一定是看着他的,一錯不錯,輕易就讓人生出深情的錯覺來。

一想到謝霄會用那種眼神看着別的人,他就感覺心頭像壓着一塊巨大的石頭。

他不想。

不想謝霄看着別人。

質地柔軟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本就旖旎的畫面因上面沾染的白而變得不堪起來。

明琮久拉着披在身上的外衣,不解地看着謝霄:“為什麽不進來?”

“這樣就夠了。”謝霄伸手将人抱起,感受到懷裏人身上的涼意時忍不住皺了皺眉,“回去了。”

“沒氣力了。”明琮久靠在謝霄肩頭跟他撒嬌,“就這麽抱我回去沒關系嗎?”

“這裏是相府。”謝霄淡淡說了這麽一句,抱着明琮久直接出去了。

荻楓和戎鐵守在門口,看見他們出來的模樣,都眼觀鼻鼻觀心裝沒看見。

“讓人收拾一下。”謝霄吩咐了一句,“還有,讓步陽過來。”

戎鐵應下,荻楓則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明琮久是真的累了,靠在謝霄懷裏連動也懶得動一下,直至遠遠看見候在院門旁的兩人才挑了一下眉,支棱了一點。

感受到他的變化,謝霄笑了笑:“沒事。”

“有事。”明琮久伸手去勾他的脖子,當着兩人的面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相爺太厲害了,弄得我腰疼,一會你幫我揉揉。”

他說完,姐妹倆臉色都有點難看。

明琮久滿意了。

謝霄失笑,壓着聲音道:“沒見你動,腰倒是疼。”

“小話本裏都這麽說的。”明琮久笑眯眯被抱了回去。

看見他們這麽回來,李嬷嬷臉色也不好,倒是元寶挺開心的,讓人再加些熱水,伺候着明琮久去洗澡。

雖然他的确沒怎麽動,但這不妨礙他累,洗完澡出來就在床上躺下了,謝霄帶着步陽過來時他已經睡着了。

步陽倒覺得沒什麽,說:“要不我先看看傷口。”

謝霄乜他:“那地方也是你能看的?”

步陽差點把自己嘴撕了,連忙改口:“不看也大概知道,我把藥放着,将軍記得給殿下塗,若是不見好再來。”他說着從藥箱裏翻了一個罐子出來遞給謝霄,“這是我這幾日剛做的,比之前的好用,也香。”

“香?”謝霄皺眉。

步陽點頭:“将軍不是說草藥味太重了?”

“我就是随口一說。”謝霄說着打開藥罐聞了聞,裏頭是很淡的花香,幹淨不膩人,他這才點頭,“不錯。”

步陽眯着眼笑,走了。

謝霄這才走到床邊,去拉明琮久的腿。

明琮久立刻縮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他:“欲求不滿?”

“上藥。”謝霄道,“不疼?”

“有一點。”明琮久伸腳踩上謝霄的腰腹,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年輕的身體像是舒展的枝葉。

謝霄目光落在他腳踝,上面還有他方才用力留下的痕跡,襯在白皙的皮膚上紮眼又日愛昧。

一想到他腿間,謝霄氣血就有點上湧。

大概是藥效還沒過吧。

謝霄壓着呼吸,哄道:“疼就上藥。”

“先不上。”明琮久迷糊地解釋,“明天我進宮去見見母後,要是好得太快怎麽辦?”

謝霄皺眉:“好得快才好。”

“我演技不好。”明琮久說着不輕不重踹了他一腳,然後翻身到裏頭繼續睡了。

謝霄又試着拉了他的腳兩次,都被明琮久拒絕,只好作罷,在他身旁躺下,輕聲道:“明日再塗。”

明琮久“嗯”了一聲轉過身将自己塞進他懷裏。

第二天謝霄下朝回來時明琮久還在床上賴着。

他看了看桌上那罐藥,還是過去拉開他的腿。

明琮久本來不想醒,但感覺下邊涼飕飕的,只能不情不願地睜眼,看見謝霄皺着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你現在這樣不像在給我上藥,倒像在給我動手術,一大清早就這樣,也不害臊。”他一邊說一遍縮回腿,并起時腿/根泛起一陣刺痛。

“嘶!!”明琮久猛地打開腿,“昨晚明明不會的!”

“我早說過讓你上藥。”謝霄盯着他腿/根紅了一片的皮膚,手指沾了藥膏塗抹上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明琮久好受一些,便把注意力轉到其它地方。

昨天他跟謝霄雖然刺激了一下,但謝霄真的就是瀉火,也沒做得太過分,留下痕跡的地方還是不能讓皇後看見的。

“阿霄,要不你親親我吧?”明琮久說着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白得晃眼的皮膚,“在上面留點吻痕。”

謝霄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明琮久見狀立刻解釋:“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要去見母後,這不得留點她能看的!雖然這身體是她生的,但我這麽大個人了當着她的面脫褲子也太……”

“好。”不等他說完,謝霄已經應下了。

半個時辰後,明琮久幾乎是軟着腿走出屋子的。

謝霄這混蛋,現在這個樣子過去,就是他說他們兩個什麽都沒做,皇後估計也不會信。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玖: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

相爺:那你是哪種人?

小玖:……

小玖:我就是那種人!

——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