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明琮久習慣了相府的嚣張, 在他的認知裏,只要自己在相府的範圍內那就是安全的,所以轉身看到人時吓了一跳。

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明琮久皺了皺眉:“周七陟?你幹嘛不聲不響站在這?吓死人了。”

周七陟抿了一下唇, 遲疑道:“小七在你這?”

“是又怎麽樣?”明琮久有點沒好氣, “小七跟你們周家沒關系了, 我不會讓你帶他走的。”

“這次是因為……”

明琮久懶得聽他解釋, 直接轉身回去, 當初他讓羅連青把小羅頌放在相府, 多少也是料定了周七陟不敢闖相府。

謝霄交代過他最近別亂跑,他可不想給謝霄添亂。

但他不出門找麻煩,麻煩總會上門來找他,明琮久剛回東苑,就聽管家來報說明瓒修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明琮久才反應過來剛剛在門口時想起來的事。

這會的确發生了一件事——

明瓒修死了。

也不怪他想不起來, 這事在原著着墨是真的不多。

無論在太子還是明瑱堯眼裏, 甚至在紹興帝那,明瓒修都是一個輕飄飄的小角色。

生母低微,跟在皇後身旁養大卻不受寵,就算紹興帝有所偏心卻也不至于為了扶這麽個兒子傾盡心力,甚至沒人知道這個不尴不尬的皇子心裏那點野心,直到死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個被拿來當刀使的炮灰。

明琮久還記得, 他的死因就是因為謝霄。

原著中說他不知道因由忽然跑到相府拜訪謝霄,卻惹惱了他, 直接被他殺了。

Advertisement

因為這件事紹興帝發了很大的火, 但比起那個已經死了的兒子, 他更生氣的是謝霄藐視皇權, 他覺得謝霄敢對皇子動手,早晚有一天也會對他動手。

也是因為這件事,紹興帝跟謝霄離了心,開始暗戳戳動他手上的權力,等到太子即位的時候,謝霄手中的權力其實已經被削了不少。

這也是太子為了對付謝霄早早先做的準備,以免謝霄在紹興帝的信任下手中的權力越發大。

可謝霄那麽冷靜的一個人,明瓒修到底是幹了什麽事才能惹到他對皇子動手的?

想了想,明琮久還是決定去見他一面。

明瓒修正坐在廳中喝茶,聽見明琮久來的動靜,立時擡起頭打量他,看他面上如常不再似之前那樣見人就傻笑時心裏“咯噔”了一下。

“皇兄。”明瓒修放下茶,起身笑着沖他拱手。

明琮久點點頭,在主位上坐下,等下人奉茶,期間也沒說什麽話。

這還是他跟謝霄學的,每次家裏來客人,謝霄都是這樣晾着,等到耐心耗盡對方若還不開口,就直接讓人送客,後面對方想說也不聽了,很是嚣張。

侍女端了茶盞過來放好,微微福身走了。

明琮久端起來喝了一口,清亮鮮甜,不是茶,是廚房熬的湯,都是很适合懷孕的時候喝的,這段時間他喝了不少。

見他這樣,明瓒修臉色有點微妙,遲疑着開口:“聽說皇兄的病已經好了?”

明琮久點頭:“差不多。”

明瓒修臉色沉了沉,臉色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皇兄能痊愈,弟弟實在高興……”

明琮久心說是嗎?你的表情可看不出來。

他也沒拆穿,低頭呷了一口茶,等着明瓒修憋不住說清楚自己的目的。

他等,明瓒修也在等。

他在等明琮久憋不住了主動問他。

但明琮久今天的耐心卻出奇地好,喝了幾口茶便讓人上了糕點,一副準備跟他耗下去的樣子。

明瓒修只能先開口:“皇兄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

“我能打算什麽?”明琮久笑了笑,直接點破了他,“以前我傻着,阿霄都沒有幫你,難道你覺得現在我好了,他反而會幫你了。”

明瓒修面色一僵:“我沒那麽想過。”

明琮久想着謝霄那張臉,學着他斜眼看過去,不鹹不淡道:“你最好是。”

他這個表情,只要跟謝霄打過交道的人都很熟悉,明瓒修生生被看得坐直了:“皇兄跟相爺相處久了,倒是越來越像了。”

明琮久聞言臉上那點拙劣的模仿瞬間收了起來,變成一個燦爛而真誠的笑容:“這叫夫夫相。”

明瓒修暗暗一驚,瞧這架勢,他這個皇兄非但不讨厭這門婚事,還挺中意的?

想了想,他道:“皇兄當真放心得下相爺?”

明琮久臉上的笑容瞬間斂了,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麽?”

明瓒修道:“相爺可不簡單。”

“我知道,不然母後幹什麽挑他。”明琮久無所謂道,“總歸比幾個兄弟好。”

明瓒修整個人都僵了:“皇兄是指什麽?”

“你很清楚。”明琮久眨眨眼,“你今天來不就是想探探我的口風麽,我直接跟你說也沒事,我知道母後想要什麽,也知道謝霄想要什麽,但只要我一天是皇室的人,他們就會好好對我,畢竟也得有個傀儡不是?”

明瓒修沒想到他居然想得這麽開,着實愣了一下:“皇兄甘心麽?”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明琮久說着撚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裏,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他沒有跟明瓒修解釋的意思,明瓒修想要的東西如何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早就攥在手裏了,沒什麽甘不甘心的,所求不同,明瓒修是不會明白他的快樂的。

看他這樣,明瓒修心頭也的确有點憋悶。

明琮久是跟他完全不一樣的人。

他有最好的出身,生母是尊貴的皇後,他生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太子,有顧家保駕護航,地位無可撼動,若不是他是個傻子,怕是沒有今天太子跟老四鬥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可即使這樣,皇後還是只認他這麽一個兒子。

她把大量的心血都用在照顧明琮久、給明琮久找大夫上,甚至在意識到可能治愈無望的時候,還不忘給他找一個庇護所。

當初皇後把明琮久嫁給謝霄的時候,他的确是暗喜過的,出身再好又如何,他享受不到,還要日日與謝霄這個瘋子為伍,沒想到謝霄不止沒對他做什麽,居然還把他治好了……好了,也是個廢物。

可廢物又如何呢?他還是坐擁一切。

明瓒修攥了攥拳頭,臉上露出一個溫和得有些假的笑來:“皇兄難道敢肯定相爺想要的是一個傀儡?”

明琮久挑眉:“看來你還知道點別的。”

明瓒修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溫聲道:“皇兄知道林将軍的事嗎?”

明琮久微愣:“林?林存明?”

明瓒修點頭:“皇兄可知當年林将軍為什麽會死?”

明琮久啞然,他好像猜到這傻逼為什麽會被謝霄殺掉了。

雷區蹦迪,牛逼啊!

“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長壽的秘訣吧。”明琮久深深看了明瓒修一眼,“少管閑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這回輪到明瓒修愣了:“他連這件事都跟你說了?”

明琮久不知他具體知道多少,便學着明瓒修低頭喝茶。

之後明瓒修又試探着說了點當年的事以及謝霄後來做的事,但明琮久充耳不聞,看上去是真的沒什麽興趣。

明瓒修知道自己這趟是白來了,琢磨着別的,換了個話題:“對了,羅大人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明琮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問這幹嘛?”

“沒什麽。”明瓒修笑道,“我聽說他把孩子放在相府了,看來你們關系真的不錯。”

明琮久垂眸想了想,很快明白過來,頓時冷了臉:“想拉攏周家是你的事,敢打小七的主意,就是跟我作對。”

明瓒修還是頭回看見他這個二哥生氣,愣住了。

明琮久看他呆呆的樣子,頓時樂出聲:“跟我作對就是跟相府作對,你不會想的。”

他說完就讓人送客,開開心心回東苑去了。

謝霄回來看他那麽開心,忍不住問他發生了什麽。

明琮久立刻把明瓒修來的事說了,還給他表演了一下自己是怎麽兇的。

“怎麽樣?我學你學得像不像?”明琮久坐在謝霄懷裏,很是神氣。

謝霄笑了笑,揉着他的頭發道:“學得不錯,以後記得教給孩子。”

明琮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別人都是要孩子學點好,你怎麽往小霸王的方向培養了。”

“他有這個底氣。”謝霄道。

“哎呀好霸道。”明琮久彎了彎眼睛,湊過去在謝霄臉上親了一口,“不過我喜歡!”

話剛說完,就感覺胃裏一陣難受,捂着心口幹嘔了幾句。

謝霄:“……”

明琮久也有一丢丢尴尬,幹笑了兩聲:“忍不住。”

謝霄嘆了口氣,伸手拿過一個蜜餞遞到他唇邊。

明琮久懷孕後,他就讓人在每個房間都放了這些小零嘴,平時想吐就吃上一個,會舒服許多。

明琮久就着他的動作吃下,眼睛瞬間彎了:“我夫君真好。”

謝霄手一頓,眸色閃了閃。

明琮久平日總是喚他“阿霄”,甚少叫得這麽……正式。

他記得朝中官員的妻子,多也是這麽叫的。

謝霄試着哄道:“小玖,再叫一次。”

明琮久愣了了:“叫什麽?”他說完,不等謝霄回答,已經反應過來了,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微擡起下巴看他,“讓我叫也行,我有什麽好處啊?”

謝霄垂着眸子,這個角度看,明琮久那雙桃花眼越□□亮,眼尾往上勾挑,似醉非醉,很是勾魂。

“你想要什麽?”謝霄笑道,“只要不說你想開葷。”

剛想說的明琮久:“……”

“那不叫了。”明琮久轉過頭不看他了。

“好。”謝霄應得很爽快,低頭吻上明琮久的耳朵,低着聲音在他耳邊說話,“等能做了,我再讓你叫。”

性感的聲音瞬間讓明琮久麻了半邊身子,他面紅耳赤地回頭親了親謝霄的下巴,軟聲道:“夫君。”

撒嬌又讨好。

他就是過過嘴瘾,可不想到時候被謝霄折騰得下不來床。

“乖。”謝霄伸手把人抱回床上,在明琮久期待的眼神中幫他拉好被子,走了。

明琮久:“……”

不來算了!反正他昨天吃飽了!

哼哼!

明琮久翻了個身壓住被子,沒一會就睡着了。

随着他肚子裏的小家夥月份增長,他的睡眠比以前多很多,每天早睡晚起,中午還得補個覺。

好在夏天已過,最難熬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到來夜裏風也開始捎着點涼意,因而明琮久也愛上了在院子裏吃晚飯。

謝霄對在哪吃飯也沒什麽執念,明琮久喜歡他就陪着,唯一讓他有點不滿的就是那兩只狗,明琮久吃飯的時候喜歡讓他們在旁邊蹲着。

他們雖然不會扒桌子了,但會跟明琮久撒嬌,總用腦袋去拱明琮久的腿,讓他将嘴裏的東西分一點。

明琮久還很慣着,這讓謝霄很是頭疼,每次說,他都是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又去喂狗。

自從他懷孕,謝霄對他的耐心可以說是成倍增長,但這種事還是會說。

明琮久就和以前一樣,說知道了,但不改。

秋風掃黃葉,天氣越來越冷,有一天早上起來,明琮久發現院裏的樹葉竟然結了一層霜,毛茸茸的特別可愛。

謝霄一回來,他就跟他分享自己的發現。

這在深秋是很常見的現象,但明琮久以前住在南方,根本沒見過這種場面,特別興奮,一會摘一片下來玩,玩夠又要伸手去摸樹上的,再一拍,樹葉就“簌簌”抖落下來一片白色的的末末,明琮久能玩很久。

謝霄已經看習慣了這些,以前也沒覺得有什麽,就明琮久這麽開心的樣子,忽然也覺得這些霜很有趣,跟着摘了一片葉子放在手裏。

“等冬天了,會下雪。”謝霄看着逐漸化水的霜,忽然說道,“你一定喜歡。”

“喜歡,我還沒看過雪!”明琮久眼睛亮亮地,對即将到來的冬日很是期待,看得謝霄也跟着期待起來。

他将樹葉扔掉,換了一只溫暖的手去拉明琮久進屋,說:“別在外面待太久,會着涼。”

“那不會。”明琮久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我都換上冬裝了。”

謝霄瞥了一眼明顯少了兩層的冬裝:“你還偷工減料?”

“原來的太多了,就有點熱了。”明琮久無辜地看着謝霄。

今天元寶甚至想給他裹個披風,他愣是在這冷飕飕的秋日體會了一把被悶到的感覺。

“你自己知冷熱就好,別跟只傻狗一樣。”謝霄說着拉他到桌旁坐下,“管家說你今天吃得比昨天多。”

明琮久點頭:“現在不想吐了,食欲也開始恢複了,府醫說是正常的,不用擔心。”

謝霄點了點頭:“各國使臣也差不多要進京了,宮宴是你病好後第一次露臉,如果緊張我們就不去了。”

“有什麽好緊張的。”明琮久撇撇嘴,“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宮宴上肯定很無聊,我想跟你一起坐。”

謝霄無奈地看着他。

雖說夫夫坐一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他們是夫夫的同時,更是一國皇子和丞相,沒有外人這麽做也就算了,當着外族的面這麽做,免不了要被說兩句。

這些明琮久自然也明白,但他實在不想再夾在那兩個兄弟中間了。

尤其是太子,自從舅舅回來後,謝霄就開始對太子動手了。

太子不似明瑱堯那樣有個位高權重的外祖支持,能經營到如今的地步是真的花費了很多心血,結果謝霄動手就給他削了三分之一,氣得他急火攻心,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要不是為了阻止謝霄,估計還能躺下去。

當然,謝霄也沒逮着太子一個人薅,權家最近被他拉下馬好幾個,右相也是着急得不行。

“他們倆肯定恨死我了,尤其是太子。”明琮久嘆了口氣。

謝霄卻是不在乎:“不如人,有什麽好說的,他們總不能在宮宴上打你。”

明琮久苦惱道:“要是打我反而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謝霄“嗯”了一聲,也沒再跟他讨論這個,轉而說起宮宴要穿的衣服。

明琮久想要上回的尾巴,被謝霄拒絕了,但作為交換,謝霄得穿那個尾巴去上朝,穿到宮宴那天為止。

至于宮宴上穿的,皇後也派人過來量了尺寸,不過謝霄還是自己找繡娘做了幾件。

使團入京,京城也比往常熱鬧許多。

明琮久酷愛湊熱鬧,聽說之後便鬧着也要出去玩,謝霄拿他無法,只能帶他到街上走走,去酒樓吃點東西。

他飲食被看得緊,外頭的東西輕易不能入嘴,謝霄就帶他去先前的茶樓,讓荻楓盯着做,茶也不給喝,謝霄讓人從相府帶了一盅湯。

于是在一衆喝茶的人之中,就明琮久一個人端着一盅湯在喝,好在他別的沒有,就心态還不錯,別人看随便看,他喝繼續喝。

倒是謝霄有些不開心,問他:“生氣嗎?”

“嗯?”明琮久疑惑地看他,“生什麽氣?”

謝霄垂眼:“這麽管着你。”

“當然不會了,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做啊。”明琮久彎着眼睛,壓低聲音道,“我也想健健康□□個健健康康的寶寶。”

他沒那麽不知好歹。

剛懷孕那會的事,的确是吓到謝霄了,謝霄緊張是正常的。

何況最近是多事之秋,太子跟四皇子已經盯上他了,又有外族的人入京,謝霄謹慎些是對的。

雖說的确有點束手束腳的,但他一輩子那麽長,空出這麽一兩年的時間來躲在謝霄的保護圈裏也沒什麽,只要能讓謝霄安心就行。

謝霄也是松了口氣,撚起一塊糕點遞到他唇邊:“吃吧。”

明琮久開心地吃下,斜眼掃過樓下的人,餘光瞥見一個五官深邃立體、一看就和大盛人完全不一樣的漂亮姑娘。

“那個就是漠北的人嗎?”明琮久指過去。

謝霄也跟着看過去,看見走在前頭的人就知道是誰了,再看跟在後頭的人,一身腱子肉,人高馬大走在街上,路過的百姓看見都有些害怕地躲開了。

“你為什麽認定他是漠北的?”謝霄問他,“就不能是西域來的?”

明琮久搖頭:“我聽說西域的人都很纖細。”

他其實想說的是漂亮,但又覺得不大合适。

提起西域,他滿腦子都是嬌滴滴的舞娘,要是讓謝霄知道指不定要捏他。

謝霄也被他這種簡單粗暴的分辨方法噎了一下,哭笑不得:“漠北人的确長得較高大,你方才指的人叫琪格,是巴爾的公主,跟在他後面的就是他們的第一勇士都魯兒。”

他說的時候語氣帶着清楚的不屑,明琮久立刻捕捉到,問道:“他跟你打過?”

謝霄點頭:“西北比漠北太平,師父想鍛煉我們也沒太多機會,正巧他跟顧将軍交情不錯,就幹脆把我們扔到那邊去了。”

明琮久有點驚訝:“你跟顧家還有這種淵源?”

謝霄點頭:“不然顧将軍怎麽會同意皇後把你交到我手裏。”

“那我們這算不算娃娃親。”明琮久樂呵了幾聲,又追問他,“你去了漠北之後呢?”

謝霄嘆了口氣:“去了,碰巧碰上一樣被丢出來歷練的三王子,都魯兒是負責保護他,我因此跟他交手過不少次。”

明琮久道:“我知道,你肯定贏了。”

謝霄笑了笑:“他的确很強。”

“肯定的,畢竟是第一麽,就是人高馬大的,這名字倒是很可愛。”明琮久說着又看過去,就見琪格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來,也在看他們這邊。

更準确地說,是在看謝霄,尤其都魯兒,那雙三角眼帶着殺氣看過來,吓得一旁的明琮久心肝都在打顫。

謝霄也冷冷看回去,雖然沒有任何交流,但彼此間的氣氛卻已經有點劍拔弩張了。

這時琪格出聲喝止都魯兒,沖謝霄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謝霄這才收回目光,撚起一塊糕點遞到明琮久唇邊:“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

明琮久瞬間笑彎了眼,一口吃下,問道:“吃醋了?”

琪格也順着謝霄的動作看過去,目光落在一張精致得無可挑剔的笑臉上,眸光閃了閃,用她們的語言問都魯兒:“那個就是謝霄?”

都魯兒話少,只是點頭表示是。

琪格目光卻是盯着謝霄對面的人不放。

這就是盛國的二皇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