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明琮久以為封後的旨頒下去肯定會引起許多大臣不滿, 畢竟這不是小事,謝霄現在就已經是權傾朝野了,等當上皇後,前朝後宮都成他的一言堂, 他這個皇帝跟不存在有什麽區別?明琮久都能想到大臣們會有什麽意見了。
但是沒有, 聽到聖旨內容的大臣們半句話沒有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明琮久震驚, 晚上跟謝霄說了自己的看法。
聽他這麽說, 謝霄笑着跟他解釋:“因為他們無論怎麽做, 都繞不過我,說了也白說,與其指望你能聽谏,倒不如指望太後給你選秀,早日誕下龍嗣。”
明琮久“噢”了一聲:“這是放棄治療了!”
謝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上他的肚子:“要是他們知道這孩子早就有了, 到時才真的會吵起來。”
明琮久也跟着笑:“肯定的, 你又是丞相,又是皇後,還是将來的太後,他們肯定要瘋了。”
謝霄無聲笑笑,那些大臣瘋不瘋的他也不介意,再說瘋又怎麽樣呢?還不是沒人能奈他何。
畢竟他的陛下什麽都聽他的, 別說是立他們兩人的孩子為儲君,他就是想自己試試那張龍椅, 他的陛下也會很爽快的讓他試試……就是太後那關比較不好過。
謝霄忽然體驗到了被皇帝陛下獨寵的快樂和嚣張。
看他在沉思, 明琮久伸手捏捏他的鼻子:“你在想什麽?”
“在想陛下對我可真好。”謝霄道。
“那的确很好。”明琮久揚起頭, 神氣道, “你看別的皇後都是自己住,沒有傳召都不能随便侍寝,只有你,可以天天睡龍床。”
謝霄含笑看他:“那不如我自己挑個宮殿搬過去。”
“那不行!”明琮久立刻否定了他這個危險的想法,整個人蹭到他懷裏,哼哼唧唧,“你走了誰給我暖床。”
謝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睡龍床。”
“龍不龍床的是小事。”明琮久靠在他胸口,無辜地看着他,“主要是我晚上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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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霄将人往懷裏帶了帶,伸手握住他的腳,的确有點冰。
“跟你說睡前泡一下腳,又忘了?”謝霄嘆了口氣,順着他腳底穴位按了幾下,按得明琮久嗷嗷叫。
“不按了不按了,我下次一定好好泡腳。”明琮久縮了一下腳,又重新塞進謝霄懷裏,腳底踩着他腰腹上的肌肉汲取溫度,“現在這樣暖暖就好了。”
謝霄無奈地看他。
明琮久沖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腳又往他懷裏塞了塞。
謝霄只好認命地給他暖腳,等他腳暖得差不多了才抱着人在床上躺好。
登基大典的準備花了不少時間,等到正式登基的時候已經過完年,月份也到底了。明琮久對自己登基這件事其實沒什麽實感,反正不管登基前後,朝中的事基本都是謝霄在處理,他偶爾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應該努力一下的時候也會聽聽政,能不睡着就算他努力了。
他少有能幫得上忙的事,大概就是幫謝霄蓋蓋玉玺,把他看過的折子用那手沒眼看的字批一下,當人體鬧鐘提醒他吃飯,或者坐在他懷裏給他當抱枕。
比起這些正事,他的心思更多還是放在謝霄的封後大典上,畢竟那天也是他們兩人的婚禮。
明琮久想象中的婚禮,都是電視劇裏那樣,他還是很期待的,每天都要問問進度,去看看準備得怎麽樣了,那天要穿的喜袍更是改了好幾遍,大典前一天晚上還興奮得睡不着覺,就拉着謝霄跟自己說話。
這會已經是春天,天氣漸漸沒那麽冷了,他不再跟之前那樣總纏着謝霄給他暖床,但還是喜歡粘着謝霄。
一起睡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晚上沒人在旁邊根本睡不着。
謝霄擔心他晚上不睡,明天會累着,沒有回應他,而是小聲哄着他睡覺。
明琮久卻是搖頭:“沒事,明天拜堂完,我就回屋了,你去敬酒,我就在房間裏睡覺,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有精神了。”
謝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在房間裏睡覺?”
明琮久點頭:“對啊,怎麽了?”
謝霄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背:“夢裏什麽都有,睡吧。”
明琮久還當他是在開玩笑,第二天才知道謝霄的意思,封後大典跟他想象的婚禮根本不一樣!
別人拜天地,他們是祭天地和太廟,別人拜高堂,他們是到奉先殿行禮,別人夫妻對拜,他們……他們不對拜,而是要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整套流程下來地方走了好幾個,時間也浪費了一大把。宮宴開始後他作為皇帝也不能走,就是坐也要在上頭坐到結束,被謝霄抱回養心殿的時候已經累得睡着了。
謝霄看他這模樣,想到他昨晚的話就覺得好笑,他的小狗到現在還沒搞明白自己已經是皇帝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謝霄遲疑了一下,還是小聲喚他:“小玖,醒醒。”
“嗯?”明琮久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謝霄的臉下意識湊上去親了親他,“怎麽了?”
謝霄将人放到床上,拍拍他的背,明琮久立刻抱上來,謝霄扶着他的腰,輕聲問道:“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明琮久慢吞吞地想了一下今天幹過的事,遲疑道:“祭天……噢,是阿霄封後了。”
“也是我們的婚禮。”謝霄有些無奈,喚人将桌上的酒端來,“合卺酒喝完再睡。”
合卺酒?
明琮久愣了愣,整個人坐直了:“我還以為沒有這個呢。”
謝霄笑了笑,将瓜瓢放進他手裏,柔聲道:“是比較淡的果酒,試試看。”
明琮久乖巧地點點頭,伸舌頭沾了一點,清爽的酒香瞬間侵占了味蕾,是他喜歡的味道。
他眯了眯眼:“好喝。”
謝霄這才端起瓢,還沒來得及喝,明琮久忽的拉住他:“不是這麽喝的。”
謝霄頓下來:“那是怎麽喝?”
明琮久端着瓢勾過他的手,笑道:“這麽喝。”
謝霄也彎了眼,跟着他一起低下頭去,将瓢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喝。”明琮久放下瓢,眨着眼笑眯眯地看着謝霄,“我醒了。”
謝霄“嗯”了一聲,沒說什麽。
明琮久便又說了一次:“我醒了。”
“看出來了。”謝霄道,“陛下有什麽吩咐?”
明琮久皺着臉瞪他:“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謝霄:“所以?”
“所以你應該伺候我!”明琮久朝他伸出手,笑眯眯道,“你這幾天這麽忙,都沒時間陪我。”
謝霄看着伸過來那只手,纖細的手腕被大紅的喜袍襯着,白得晃眼。
明琮久不大愛出門,總在屋裏悶着,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是瓷一樣的,他就像個精致的巫蠱娃娃,看一眼都好像會中他的詛咒,從此心甘情願地沉淪進去。
謝霄偏過眼,目光落在那張好看的臉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看着他,幹幹淨淨的好似無情/欲,卻偏是這樣,更顯得勾/人。
謝霄沉着眸子,心裏那頭野獸正重重地撞擊着牢籠,吼叫着要尋一個發洩口。
他上去口勿住明琮久上揚的眼尾,輕聲應道:“臣遵旨。”
大紅的喜袍褪去,露出青年的纖細的身/體,從精致的鎖骨開始往下拉出漂亮的線條,直至小腹凸起淺淺的弧度,給這具身/體添了幾分特別的味道。
謝霄迷戀地撫摸着,将他嚴絲合縫地填滿。
他曾說過想看明琮久懷着孩子跟他做,那時他便覺得這樣的畫面是極好看的,等真的親身品嘗到,他才發現自己的想象力實在太過匮乏,以至于無法用更貼切的詞彙的形容他所看見的一切。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和某一個人有孩子,在知道明琮久是這樣的體質之後他也沒想過他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孩子,但在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完全無法抗拒這種渴求,只要一想到明琮久肚子裏那個是他的種,他就壓抑不住那種幾乎要把人撕碎的喜悅。
明琮久也沒想到謝霄會這麽瘋,他感覺整個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手臂連勾住謝霄的氣力都沒有,兩條腿酸軟得幾乎感覺不到,只能任由謝霄握着。
他啞着聲音讓謝霄停下,但謝霄只是笑着口勿上他,柔聲哄道:“陛下讓臣伺候,臣不敢不從。”
“不要了。”明琮久哭得眼睛都是紅的,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累。”
“陛下不累,還醒着就不累。”謝霄說着又低身吻上去。
明琮久偏頭躲開這個吻,他哪裏是醒着,明明是昏睡了兩次又被折騰醒了。
至于第三次睡着是什麽時候,他不記得了,但他短時間內是真的不敢讓謝霄碰他了。
謝霄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耐着性子哄他,但半點要改的意思都沒有。
明琮久生氣,想找他麻煩,想罵他不在乎肚子裏小家夥的安危,但喚了太醫來,太醫卻說胎相很穩,謝霄折騰得那麽狠,居然半點都沒傷到。
謝霄言說自己有分寸,明琮久根本不信,他覺得上回只是謝霄運氣好。
謝霄只好給他示範了一回,讓他明白,自己對他的身/體有多了解,就算不進去,他一樣可以折騰得明琮求饒。
明琮久這回是真的怕他了,每個人都有天賦,謝霄在這方面的天賦簡直變態!
好在謝霄也就是偶爾瘋這麽一回,大部分時候他們在床/上還是很和諧的。
明琮久懷孕的事并沒有特地對百官公布,但随着天氣逐漸轉熱,明琮久的衣服越來越少,肚子越來越大,就算不特地說百官也覺察到不對勁了。
在第六次被大臣關心是不是生病了的時候,明琮久還是把自己懷孕的事說了。
這個消息就像一個重磅炸彈,大臣們瞬間不淡定了,一個白胡子的大臣顫着聲音問他孩子是誰。
“當然是丞相的,我就跟他結了婚,還能是誰的孩子?”明琮久理所當然道,“将來這個孩子會繼承皇位,你們也不用再操心我的後宮沒人給我生孩子了。”
他這麽說,幾個老臣都不淡定了,立時出來高呼萬萬不可。
明琮久端坐在龍椅上,一臉無辜地聽他們說,看上去好像沒聽懂幾句的樣子,把說話的幾個大臣氣得心肝疼。
明琮久見狀立刻傳了太醫來給他們看,還吩咐他們之後幾天上朝的時候都要在金銮殿候着,省得哪個大臣把自己氣過去了。
至于改變主意?那跟丞相說去吧,他只是一個毫無夢想的傀儡皇帝。
有比較硬氣的老臣甚至想直接撞柱子死谏,但腦袋才往那個方向轉過去,謝霄已經出手攔住了。
後來明琮久怕謝霄攔不住,便讓人準備了厚厚的被褥把金銮殿的柱子都包起來,确保他們撞也撞不死,大臣們每天上朝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花花綠綠的被褥,別提多鬧眼睛。
至于去養心殿前跪着這種事,他們也幹過。
明琮久讓人在殿前鋪了軟毯,又給每個大臣都配了一個太醫,太醫不夠就去民間找大夫來,每天十二個時辰盯着他們,有什麽毛病立刻就給治了,沒事還能給他們家裏人看看病,最後跪暈的事沒發生,他們的身體倒是比以前健康得多。
幾個老臣也不傻,谏了一段時間也就放棄治療了。
畢竟靠嘴說不動,打又打不過,那還能怎麽樣呢?
明琮久一直覺得自己這孩子懷得還是比較輕松的,妊娠反應不厲害,食欲雖然有影響但不嚴重,中期開始胃口甚至有好轉,但轉了季節他才開始感覺折磨。
這會不過是夏初,他就熱得有些暴躁了,也不想去上朝,幹脆稱病不去,全推給謝霄了。
謝霄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又搬了個搖椅在樹下躺着,手邊還放着一盤冰過的荔枝。
“怎麽又在吃這個。”謝霄皺了皺眉,走過去按住他拿荔枝的手,“忘記昨天肚子怎麽疼的了?”
“記得,但是好熱。”明琮久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我懷疑我生病了。”
謝霄搖搖頭:“太醫不是說了,懷孕了體溫高一點是正常的,實在熱就讓人給你打扇子,別吃太多冰鎮的東西,對肚子不好。”
“道理我都懂。”明琮久皺着眉抽了一下手,又順了一顆荔枝剝開,丢進嘴裏。
謝霄無奈,伸手把人抱回殿內,吩咐宮人給他打扇子。
明琮久一上床,就把外衣脫了,抱着肚子滿臉不開心地躺着。
這時肚子裏的小家夥像是被他傳染了似的,也跟着踢了他一下。
明琮久“嗷”一聲立刻坐了起來,巴巴地看着謝霄:“寶寶也說想吃荔枝,不給吃就踢我。”
“少讓孩子給你擔事。”謝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晚膳就擺到禦花園去,吃完可以走走。”
“不想走!”明琮久又重新躺回去,心裏憋得慌。
有人給他打扇子,的确不熱了,但梗在心頭那股煩躁感卻半分沒退,他想撒潑,想打滾,想大喊大叫!
他扭頭看向謝霄:“我要你給我扇風!”
“好。”謝霄幾乎沒想便答應了,讓人拿了把扇子來,坐到床邊輕輕給他扇風。
他答應得這麽爽快,明琮久卻還是不爽快,把腳塞到他懷裏,說:“幫我捏捏。”
謝霄空着的手立刻上手開始給他按摩。
月份大了之後他的腿有些水腫,偶爾還會抽筋,謝霄時不時就會給他按按,很是熟練。
但明琮久看他這樣,心裏還是不舒坦,剛想讓他再做點別的,一個宮人進來說有大臣求見。
謝霄看了一眼滿臉寫着不開心的人,吩咐道:“沒什麽要事就不見。”
宮人應下,退了出去。
他這才轉向明琮久,問道:“還想我做什麽?”
明琮久瞬間被問蔫了。
他也不是真的想幹什麽,就是覺得全身不得勁,所以也想給謝霄添點堵罷了。
“我難受。”明琮久哼哼唧唧道,“說不出哪裏難受。”
“我知道,辛苦了。”謝霄彎下腰去,在他眉心落了個吻。
孕期的事他問過太醫,也聽太後說過不少,知道明琮久這會正是難受,卻也幫不了他什麽,只能像這樣在旁邊聽他吩咐,讓他撒撒小脾氣。
這是明琮久給他的特權,換了別人明琮久反倒不會折騰了。
明琮久被親一下立刻就乖了,兩只腳在他懷裏踩了踩,就那麽直勾勾地盯着他,盯了一會自己先累了,幹脆睡覺。
謝霄擔心他醒來找人找不到,也沒走,讓人把沒批完的奏折都搬到床邊處理,直到傍晚才把人叫醒,給他穿上衣服,帶着他到禦花園去吃晚飯。
明琮久這會又回到剛懷孕那會的食量,倒不是會犯惡心,而是吃多了腸胃會不舒服,所以每次吃完飯謝霄都會帶着他四處走走,幫助消化。
明琮久之前還是喜歡的,但現在就不大樂意了。
“不想走,你抱我。”明琮久才走幾步,就往謝霄身上賴,“難受。”
“我抱你還怎麽消食。”謝霄摸摸他的頭發,輕聲哄道,“走一會就回去,你下午不是說想吃荔枝?我讓他們準備了。”
“現在才吃。”明琮久撇撇嘴,想到冰冰涼涼的荔枝還是妥協了,跟謝霄在禦花園轉了一圈才回去。
天氣越熱,他這些問題就越嚴重,到五月那會他整個人難受得每天都處在想哭的情緒裏。
這會離臨盆已經不遠了,身子笨重得很,他也不像之前那樣會出門,每天做得最多的運動就是在寝殿內來回走走,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坐着或者躺着。
寝殿內有冰,也有人給他打扇子,其實沒那麽熱,但他就是很暴躁,總覺得看什麽都不順眼。
謝霄今天有事出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一進寝殿就聽見元寶嚷嚷的聲音,連忙朝聲音的方向趕過去,就見明琮久拿着個花瓶要往地上砸。
他立刻過去奪下花瓶,将人抱進懷裏,冷着聲音訓他:“怎麽能砸這個?要是受傷了怎麽辦?”
他平時對明琮久極有耐心,這段時間以來還是頭一回用這種語氣跟明琮久說話,把明琮久吓了一跳,随即“哇”的就哭了。
謝霄一愣,立時跟他道歉:“不該兇你,別哭了。”
明琮久才不理他,靠在他懷裏哭得停不下來。
他心裏很清楚謝霄是為他好,但就是難受得很,好像心裏有口堵住的泉水,急需一個出口,砸花瓶是他的發洩,哭也是。
謝霄也沒說太多,只是輕拍他的背,等他哭完了便給他擦擦眼淚。
明琮久擡着臉讓他擦,目光一直盯着謝霄的臉。
他有時候也會反省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過頭了,但謝霄卻始終縱着他,好到明琮久都懷疑謝霄是不是一直憋着氣,準備等他生完孩子再跟他算賬。
他倒是不怕謝霄算賬,他就怕謝霄失望。
“你會不會嫌棄我。”明琮久眨着眼看他,打顫的睫毛上還沾着淚珠,看上去越發委屈。
“嫌棄你什麽?”謝霄将他睫毛上的眼淚擦去,将人抱起來朝床邊走去,“你本來也不是什麽好脾氣。”
明琮久一聽,又想哭了。
還真的嫌棄他。
謝霄把人放在床上,看他又一副要哭的樣子,無奈地哄他。
他倒是覺得明琮久能這樣耍性子挺好的。
明琮久懷孕難受他知道,但知道有什麽用呢?他半點分攤不了,也很難真的感同身受。
明琮久如果這樣耍性子能好受點,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起碼他能幫上點忙,而不是眼睜睜看着他難受卻只能說兩句安慰的空話。
“但是下次別再幹那種危險的事了。”謝霄拇指在他眼尾輕輕按了按,柔聲道,“要是能不哭就更好了,哭完難受的還是你。”
明琮久巴巴地看着他,伸出手:“抱。”
謝霄将人抱進懷裏,低頭親了親他的頭發:“哭累了?”
明琮久點點頭:“還有點熱。”
“睡吧。”謝霄說着讓人拿了扇子來,一只手給他扇風,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輕拍。
明琮久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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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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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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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