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謝霄笑了笑：“開心？”

“印象深刻一點。”明琮久道, “二十年後你再想起六六出生後我們第一次做，會先想到什麽？”

謝霄目光掃過他身上裸露的皮膚，手很快跟着摸上，輕笑道：“你希望我想到什麽？”

“唔, 我希望沒用。”明琮久說着伸手抓過酒杯往謝霄面前遞了遞, 眨着如絲媚眼看他, “奴家伺候相爺喝酒。”

謝霄低低笑起來, 摟住明琮久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明琮久立刻倒酒喂他。

他本也不擅長伺候人, 方才還能學着裝兩下, 這會一做這動作就暴露了原形，看上去又乖又可愛。

謝霄垂眼看着他，受用地接受他的伺候。

明琮久也沒試過這酒，看他喝得那麽開心，沒忍住偷偷試了一下，頓時嗆住了。

謝霄笑了笑, 拿過酒壺灌了一大口酒, 等明琮久咳完了便捏起他的下巴喂了過去。

明琮久掙了一下，沒能掙開，只能仰着頭乖巧地将酒液悉數吞下。

這個吻一下變了味道，吻得明琮久醉醺醺的。

他伸手勾住謝霄，整個人都蹭到他身上去，身上的飾品随着他的動作叮叮鈴鈴, 冰涼的飾品存在感極高地貼着兩人。

明琮久半是清醒地去脫謝霄的衣服，謝霄任由他動作。

手在經過腰間時忍不住捏了兩下, 捏得明琮久破功笑出來：“幹嘛！”

“長肉了。”謝霄低低笑道, “摸起來比以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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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吃多了。”明琮久拍開他的手, “不準捏, 一點氣氛都沒有了。”

“是嗎？我挺喜歡的。”謝霄忍不住又上手捏了兩下，被明琮久按住才轉而吻住他。

明琮久生完孩子後一直吃得很滋補，整個人都肉眼可見地豐腴了，皮膚也比之前白嫩許多，越發像個粉雕玉琢的筍，整個人都長在謝霄心巴上。

其實他本來想說捏起來跟兒子一樣軟軟的，但想想明琮久估計會覺得他變态，便沒說，只是迷戀地親吻過他身上每一寸。

明琮久今天也很亢奮，謝霄想碰他衣服他也不給，就那麽坐在謝霄身上随着船晃蕩，身上的飾品也跟着響，像是進入某一個夢境的引路鈴。

謝霄眯着眼看他，看見他沖自己笑，看見他朝自己吻過來，唇貼在臉上一開一合，跟他撒嬌：“阿霄，沒力氣了。”

“剛剛不是挺能。”謝霄笑道，“誰說今晚都交給他的？”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說的。”明琮久跟只小狗一樣蹭上他，舌舐過他的下巴，讨好道，“你幫我嘛。”

謝霄哼笑一聲，捏捏他的耳朵，沒有說話。

明琮久一皺眉，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巴。

謝霄笑了：“果然會勾人的都是狐貍，你就是只小狗。”

“狐貍也是狗！”明琮久收了收某處，就看見謝霄皺眉，忍不住笑，“你明明也難受。”

謝霄摸着他頭發，說：“我忍得住。”

“誰讓你忍了。”明琮久錘了一下他的心口，“大烏龜，不準忍了，不然一個月不讓你碰了！”

這招威脅出奇地有用，謝霄立時跟他換了個位置，低頭去親他。

夜裏風大，吹得船又搖晃起來，晃得明琮久一夜未睡，直到清晨才被謝霄喂了藥躺到床上。

謝霄也沒急着回去，讓人回去通知早上不上朝便跟明琮久一起睡下了。

明琮久被折騰一宿，身子還不舒服着，睡到中午被謝霄叫起來吃了點東西又繼續睡了。

謝霄起來了，便抱着兒子到甲板上去吹風。

小家夥這會脆弱，他也不敢讓他正對着吹，在懷裏捂着，讨個涼快罷了。

小家夥也不嫌棄，捏着小拳頭自己傻樂，樂了一會便睡着了。

船上一下安靜下來，只餘下風水聲及遠處其它畫舫傳來的聲響。

明琮久是下午醒的，腿軟得不想動，便讓人去把兒子抱來，謝霄便也來了。

“他才多大，你就帶他出去吹風。”明琮久摸摸兒子微微涼的臉蛋，有點不滿，“要是着涼了怎麽辦？”

謝霄擺擺手：“我有分寸。”

明琮久拉過他的手貼上兒子的臉蛋：“真的嗎？我不信。”

謝霄：“……”

“真的沒事。”謝霄嘆了口氣，“我沒怎麽讓他吹到風，就是出去乘涼，成天悶在屋裏會悶壞的。”

明琮久捏捏兒子的小臉蛋，被他拍開才滿意地點點頭：“好吧，燠兒看上去也沒什麽問題，姑且相信你是有分寸的。”

“姑且……”謝霄哭笑不得，伸手把人撈進自己懷裏，捏捏他腰上的肉，“你這個成天帶着兒子四處跑的人怎麽有臉說的我的，嗯？”

明琮久撇過臉，假裝沒聽見。

謝霄見狀笑了笑，把人按到床上：“再休息會，我們明天再回去。”

“不要，睡不着了。”明琮久伸了個懶腰，兩條腿順勢往謝霄腿上一擱，動作太大撞到一旁的襁褓，一下把裏頭的小明燠弄醒了。

他僵了僵。

小明燠睜着眼看了看，打了個哈欠，也沒哭，而是伸手一抓，抓住了明琮久褲腿就要往嘴裏塞。

明琮久：“……”

謝霄笑了，伸手把兒子的手解開，将手指塞進去。

小家夥抓着他的手指也要往嘴裏塞，奈何他那點力氣在爹爹面前就是蜉蝣撼大樹，抓了半天也沒能塞進嘴裏，只能癟着嘴啊啊地自言自語，卻是沒哭。

明琮久很是滿意：“我們六六長大了，知道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謝霄失笑：“一會就哭了。”

話剛說完，小明燠眼睛裏已經開始泛淚花了。

明琮久給了謝霄一個眼刀，立刻上去哄他的小寶貝：“不哭不哭哦，爹爹壞壞，咱們不跟他玩了。”

謝霄聞言伸手捏了一下還在哭的兒子那軟乎乎的臉，壞得很。

明琮久拍開他，把兒子抱在懷裏，警惕地瞪着他：“不！準！欺！負！六！六！”

謝霄說“好”，轉手捏了一下明琮久，被明琮久逮住咬了一口。

一家三口在畫舫上過了個惬意的假期才回宮，明琮久也恢複了每天去金銮殿上當擺件的日常。

兩人都去上朝的時候，小明燠一般都還沒醒，但偶爾也是有以外的。

小家夥這會已經開始學會認人了，就變得有些難哄了，有時候乳母能哄住，但有時候不行，便只能抱着他去找人。

大早上的幾個大臣因為一個問題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忽然一聲嘹亮的哭聲在金銮殿內響起，打斷了他們的争吵。

衆人都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見乳母抱着小太子一臉着急地站在角落裏。

明琮久正欲起身，謝霄已經邁開步子走了過去：“怎麽了？”

“殿下找人找不着，一直哭。”乳母解釋道。

孩子其實也是親她的，平時大多時候哭起來她也是哄得住的，唯獨鬧起床氣的時候誰來哄都不好使，就要明琮久抱着。

謝霄也知道兒子這脾氣，伸手把孩子接過來，示意她先退下，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走到龍椅旁，将孩子放到明琮久懷裏。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小家夥哭聲立刻弱了，癟着嘴小聲地哭。

明琮久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柔聲哄道：“父皇在這，不哭了。”

“嗚……”小明燠伸出手指抓了一下，抓住明琮久的手指才止住哭聲，抽抽噎噎地把他的手往嘴裏塞。

明琮久順着動作捏捏他的小臉，又掏出帕子給他擦了眼淚，這才看向下頭忽然沉默的百官：“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衆人互相看交換眼神，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繼續。

方才激動的情緒被打斷，這會平複下來吵不動了，再說……當着小太子的面吵成那樣也的确不好看。

猶豫了半天，還是謝霄先起頭，就着方才的話繼續。

不同于其他人的争吵，他開口基本就是定了結果，于是這場口水戰最後以小太子的哭聲落下帷幕。

明琮久一聽吵完了，大手一揮退朝，抱着兒子開開心心走了。

最近他們的小寶貝在學翻身，他可忙着呢，一回養心殿就把孩子放到床上讓他練習。

小明燠是個很好動的孩子，這點從在肚子裏的時候就是了，一被放到床上就知道自己要幹嘛了，蹬着小腿開始試圖給自己翻個身。

他練了幾天，到現在也只能翻一半，跟第一次時一模一樣。

明琮久搖了搖手裏的玩具：“六六，再努力一下，翻過來。”

小明燠側躺着，看着明琮久手上那只會發出響聲的紅色布老虎，很是感興趣，伸長了手要去拿，但怎麽也夠不着，只能“啊嗚啊嗚”地催明琮久把玩具給他。

“你自己過來拿。”明琮久把玩具放到離孩子不遠的地方，只要他再翻一下就能拿到了。

但這短短的距離卻把小家夥難住了，他伸長手試了又試，就是夠不着，只能癟着嘴開始掉豆豆。

“诶怎麽哭了！”明琮久無奈，把小孩抱起來，拍拍他的心口，“才遇到這麽點困難就哭了怎麽行。”

“嗚嗚……”小明燠不理他，想到那個拿不着的玩具，哭得很是傷心。

明琮久無法，剛想把那個玩具拿給他，懷裏的孩子就被謝霄抱走了。

“別太慣着他。”謝霄說着把孩子舉高了，“不哭了。”

小明燠愣了愣，左右看看，發現自己飛起來了，正停在很高的地方，頓時眉開眼笑，啊啊哦哦地張開手劃拉。

明琮久咋舌：“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哄了？”

謝霄笑了笑，把小孩重新放回床上，将那只玩具放到他身旁。

小明燠盯着玩具看了一會，又開始伸手去抓。

他已經能熟練側翻了，但再翻一下卻怎麽也不行。

謝霄見狀輕輕從後邊推了他一下，小家夥“噗”地直接趴在被子上，有些懵逼地左右看了看，就看見那只玩具就在手邊了，立刻伸手去拿。

還沒拿到手，謝霄已經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躺好，說：“自己拿。”

小明燠翻了個身，還是懵懵的，轉頭盯着那個玩具看了一會，伸出手去，側翻了一下，又變成側躺在床上對着玩具啊啊哦哦地伸手。

謝霄像之前那樣幫他翻了一下身，等小明燠反應過來去拿那個玩具了就把他翻回去，反複放他練習。

明琮久看得眼睛都直了：“我們是教兒子，又不是練兵，用不着這麽苛刻吧？”

“你就是太慣着他。”謝霄說着把玩具放好，小家夥看見，立刻翻了半個身子伸手拿，肉乎乎的小手離玩具就那麽一點點距離，但就是抓不到，父皇跟爹爹還不幫忙，委屈得他癟着嘴又想哭。

謝霄捏捏他的臉，哄道：“乖，學會了，爹爹再陪你玩。”

小明燠這會還不懂人話，被捏臉了就知道是在哄自己，情緒好了一點點，癟着嘴繼續抓他的玩具，肉乎乎的身子因為伸出去的手有些不平衡，搖搖晃晃的，幾息後“噗”地翻過來摔在被子裏，他立刻去抓那個玩具，在手裏揮了揮，“咯咯”直樂。

明琮久驚喜地給他拍手：“六六好棒！！”

小明燠轉着頭想看明琮久，但看不見，聽見他在笑就跟着笑。

謝霄也彎起眼，抱起兒子舉高高。

小明燠發現自己又飛起來了，更開心了，用力地揮着自己的手，晃得玩偶上的鈴铛不斷作響。

明琮久看得直樂：“你怎麽知道六六喜歡這麽玩？”

“羅連青說的。”謝霄解釋道，“他說羅頌小時候就喜歡這麽玩。”

明琮久恍然：“我找個時間去他那喝杯茶，再問問小七小時候的事。”

謝霄點頭：“等他大一點，我再帶他在宮裏跑跑。”

明琮久一聽不樂意了：“你怎麽這麽疼兒子，我呢？你都沒帶我跑過！”

謝霄含笑看他：“我頭一次聽說你對這個也有興趣。”

明琮久立刻扒上去，撒嬌道：“那我可有興趣了，我也要舉高高！要飛飛！”

謝霄笑了，放下兒子，轉而托起明琮久往上舉。

雖然把一個成年男子舉起來并不是容易的事，但他氣力大，借着一點巧力把人往上一提，明琮久整個人就好似被抛了出去。

沒着落的失重感吓得明琮久直接叫了出來，連忙抱住謝霄：“不舉了不舉了！”

“不舉了？”謝霄揶揄地看着他，“臣給陛下叫太醫來。”

明琮久一愣，随即朝他下巴用力咬一口：“你才不舉！不準亂說！”

“不說，那跟你玩飛飛。”謝霄柔聲道。

明琮久“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謝霄已經抱着他出了養心殿。

他輕功很好，抱着明琮久速度也不見任何緩滞，幾個起落就能出去大老遠，他還專挑着高低差別大的地方跑，跟過山車似的，吓得他除了尖叫只能緊緊摟住謝霄以防摔下去。

回到養心殿的時候明琮久都吓懵了，謝霄才問他：“好玩嗎？”

明琮久緩了幾息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撲過去咬他。

這家夥剛剛居然抱着他從四樓往下跳！

他還以為他要死了！！

“我看你是着急守寡！”明琮久捂着砰砰跳的心口，憤憤道，“剛剛吓死我了！！”

謝霄笑道：“有我在，你怕什麽？”

“罪魁禍首就是你。”明琮久踹了他一腳，“以後不準你帶六六這麽玩！”

謝霄無奈道：“據我所知，小孩子都喜歡這麽玩。”

“他們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明琮久怒道，“要是六六學你從四樓往下跳怎麽辦？他又不會輕功！”

謝霄搖頭：“我自然不可能帶他上四樓。”

明琮久又踹了他一腳：“所以你就是吓唬我！”

謝霄很爽快地承認了：“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愛。”

“惡趣味。”明琮久“哼”了一聲，轉身抱住胖乎乎的兒子，“不跟你玩了，我今晚跟六六睡。”

謝霄挑眉：“你今晚跟六六睡，我就讓你明天在四樓醒。”

明琮久：“……？？”

“你敢。”明琮久驚恐地抱緊兒子，但是更沒有安全感了。

他知道，謝霄是真的敢。

尤其他也沒說什麽，就那麽笑笑地看着他，那肯定是認真的。

最後，在有骨氣地跟兒子睡以及沒骨氣地茍着在謝霄身邊兩個選項中，明琮久選擇了後者，但還是沒讓謝霄碰他，啃了他幾下就睡覺了。

孩子四五個月那會，五官已經開始長開了，多少能看出兩個爹爹的模樣來，謝霄看兒子那雙肖似明琮久的眼睛，很是滿意。

只是比起明琮久，小家夥的眼睛更大、更圓，水靈靈的，看着人時滿眼好奇，很是可愛。

明琮久倒是不覺得兒子像自己，他覺得兒子長得比較像謝霄，就是太愛笑了，沒有他爹爹那一眼霜寒十四州的唬人勁，這遺傳得很不好。

他抱着兒子坐得遠遠的，看謝霄工作，在耳邊小聲跟他叭叭：“你看你爹爹工作的時候多帥，多有氣質，尤其想到他是替我工作的，是不是就更帥了？你将來也要學他一樣，做個這麽帥的人，不要成天嬉皮笑臉的，像個哄騙小姑娘的纨绔。”

小明燠“咯咯咯”笑。

明琮久苦着臉伸手捏捏他。

小明燠抓住他的手塞到嘴裏，又被捏了一下。

謝霄自然聽得見這邊的動靜，無奈地撇了明琮久一眼，說：“閑得慌就帶燠兒出去走走。”

“不想走。”明琮久拍拍懷裏的小孩，“我們燠兒也不想走，對不對？”

小明燠轉頭看他：“啊唔！”

“你看他說是。”明琮久說着把兒子在懷裏放下，試着讓他坐起來。

小明燠立刻歪歪扭扭倒在他懷裏，抓着他的衣擺在手裏扯着玩，一點都沒有要努力學習怎麽坐的意思。

明琮久對兒子很失望：“你怎麽這麽不上進，別的小朋友現在都開始學輕功了，你連坐都不肯坐。”

謝霄無奈地看他：“之前誰說我給兒子太大壓力的？”

“那不一樣，兒子一聽我的話就知道我在吹牛了。”明琮久揚起下巴，“我只是對兒子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你那是真的想讓他受苦。”

謝霄垂下眼皮，提筆在折子上作批複，說：“我也沒說現在就讓他去上課。”

前些天謝霄忽然提起要定下太師，立刻遭到了明琮久的反對，畢竟孩子現在還小，沒必要。

“幹嘛要太師呢，丢他去學堂上課就好了。”明琮久撐着臉，捏捏兒子身上的肉肉，“小孩子就是要在人多的教室裏一起學習一起長大。”

“太慢了。”謝霄道，“學堂一年教的東西，太師幾個月就教完了。”

“但是開心啊。”明琮久笑眯眯道，“他去學校是交朋友去的。”

謝霄輕輕笑了兩聲：“學堂自然也是要去的，但太師也不可少。”

明琮久：“……當太子好慘。”

謝霄搖搖頭，沒說話。

明琮久把還在放回小床，噠噠噠跑到謝霄身旁去，整個人撲到他身上，說：“那讓你做太師好不好？”

謝霄無奈地看他：“我是丞相。”

“兼職。”明琮久笑嘻嘻道，“反正你還兼職皇後呢，再兼一份怕什麽。”

謝霄無奈：“我看你是想累死我。”

“沒有。”明琮久無辜道，“我就是……哎呀你看上一個太師，我對他印象不好，要是再來個那樣的怎麽辦！一想到我的六六要變成明琪風，我的心就好痛！”

謝霄：“……我會好好挑選。”

明琮久巴巴地看他。

“平日我也會看着燠兒的功課，不必擔憂。”謝霄揉揉他的頭發，又拿了個名單給他看，上頭是他覺得合适的太師人選。

明琮久一個個看下來，目光落在“羅連青”的名字上，毫不猶豫道：“就他了！”

謝霄笑了笑：“他再磨砺幾年，應該能頂上右相的位子。”

明琮久撇撇嘴，又看了看紙上的名單，發現江乘秋的名字居然也在，有點驚訝：“江乘秋能當得了太師嗎？”

謝霄一時無言：“乘秋在你眼裏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明琮久想了想，肯定道：“纨绔子弟。”

謝霄失笑：“江家門風甚嚴，他作為嫡子，自小熟讀四書五經，文采并不輸朝中的文官，他只是不樂意讀書罷了。”

明琮久恍然，立刻定了：“那就他了，文武都包了，省得還得再去找個教武功的師父。”

謝霄颔首：“不過他經常要去西北……”

“那時你替他的班就好了，就這麽說定了，我來拟诏！”明琮久說着不等謝霄再反駁，直接往他腿上一坐，搶過他的筆，給連坐都懶得學的小太子定了将來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