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不準上吃唔昂
郎胭隔着鐵門花望進來,許深深握着鑰匙落鎖,笑吟吟地提醒她:“如果你敢偷偷跑掉,或者弄壞鎖進來,明天我還把你關在外面。”
家裏養過大型犬的都知道,把狗子關在陽臺上它們會多麽抗議,郎胭作為超大型全科也不例外。
她抓住鐵藝門的鐵花,把臉貼在縫隙裏跟許深深訴苦:“我做錯什麽了?你可以體罰我,不要把我關在外面好不好?我不喜歡一只狼被關在門外!”
許深深用手指穿過鐵花孔隙撫摸郎胭臉頰,靠近她低語:“前幾天你睡夠了吧?”
郎胭恍然大悟許深深是在懲罰她在槐煙鎮睡了n天沒能及時保護她。
郎胭仰頭嘆氣,回來一路上她都在跟許深深認罪,許深深解語花一般善解人意,對她又親又抱說:沒關系,都是鬼的錯,當時情況特殊不怨你。
現實是回家以後她就被許深深這個萬惡的資本家關在了外頭,果然漂亮女人都是愛騙狼的,尤其這個女人以前還是她的死對頭。
“幸虧我們平安回來了,反正我必須罰你,不然我不解氣。”
許深深沒想真的把她在外面關一晚上,就是做做樣子,讓郎胭體驗一下她因為她總是瞌睡受的苦,過一會就放她進屋。郎胭跟怒鬼打鬥也受了傷,許深深不忍心看她帶着傷在外面吹冷風。
許深深下樓了,樓梯口的燈沒有關,郎胭扒在鐵藝門上呼喚她親愛的許總一會,知道這個記仇的寶寶肯定不會開門了,無奈地在陽臺自力更生。
陽臺花園裏有個小房間,裏面有躺椅和小毯子,還有冰櫃和燒烤機,對郎胭這種習慣野外的來說條件很好了。
不過睡慣了許總軟床的哪裏肯在陽臺上的躺椅裏委屈?
郎胭席地而坐,趴在鐵藝門上上演“鐵門淚”,兩眼淚光,一臉愁容,像童歌裏唱的哈巴狗——這樣做是有依據的,根據郎胭這大半年對許深深的觀察,許總是吃軟不吃硬的菩薩,她要想讓許深深對她溫柔就得裝可憐小狼。
想起來前胸後背、胳膊大腿都有不大不小的傷痕,還沒來得及去渡鴉社處理,郎胭無力地靠着鐵藝門,捂着傷口低聲吸氣,看起來非常疼。
十幾分鐘過去了,樓下沒有要上來人的跡象,啧嘴,暫停一下,不吸氣了,掏出手機刷朋友圈,老狐貍好幾個月沒有動态了不知道在忙什麽,金雕大長老發了追蹤鬼王的帥氣視頻,郎胭看得熱血沸騰,給金雕點贊。
最奇怪的是水不拉幾居然發了一條動态,從郎胭加她好友以後就沒見她發過動态,郎胭一度以為賤皮子魚把她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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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胭看着水霖璃的動态一言難盡,什麽叫【今夕何夕,見此良人】?還配了一張口紅插在玉扳指裏的圖片,郎胭屈着膝蓋抿唇,總覺得有點澀情,更令她無語的是龔南晴小傻妞上趕着點贊,還評論【姐姐好會[害羞黃豆臉]×3】。
“這傻妞怎麽不聽勸?真要被那賤皮子魚吸幹精氣才後悔。”
夜晚的輕風拂過,天上零星掉了兩片雪花下來,郎胭仰望夜空,舉起手機咔擦拍了一張。
朋友圈更新動态。
【慈寧初雪的夜,我,陽臺,鐵花門[憂傷黃豆臉]】
迅速收到龔南晴的點贊。
“?”雖然是點贊,但是郎胭總覺得很不爽怎麽回事......
許深深把卧室簡單整理了一下,她不喜歡家裏有外人所以只會叫鐘點工沒有請保姆,有段時間沒回家積了些灰。
跟尤笛通過一次電話,預約帶郎胭去渡鴉社療傷,然後到樓上看郎胭。
許深深在樓梯上隐約看見鐵藝門後面坐着一團身影,郎胭也聽到她上樓的腳步聲,立馬把手機放到一邊,捂着受傷的肩膀吸氣。
“嘶......呼......”
郎胭很努力地皺眼睛:争氣點,給我出點水兒!
“郎胭?”許深深的語氣非常自責,音調都變得溫柔如水。
郎胭慢慢轉過臉,兩眼朦胧,微微咬着下唇很隐忍,捂着傷口低聲吸氣。
陽臺上已經覆了薄薄的一層細雪,許深深裹着羊絨毛毯都覺得寒氣逼人,郎胭只穿了一件夾克,還受了傷,許深深頓時非常心疼。
“對不起寶貝。”
許深深連忙把鎖打開,把毛毯取下來披在郎胭身上,合着毯子抱緊她。
“疼得厲害嗎,我已經跟渡鴉社預約過了,明天早上就帶你去。要不然還是現在去吧——”
說着,許深深拿出手機要回撥尤笛的電話。
郎胭包住她的手,讓她把手機收回去,拉起毛毯蓋過頭頂,把她們兩人都包在裏面。
毛毯遮住花園小燈的光線,外面又飄起小雪,她們的呼吸在暖和的羊絨下邊交織在一起,氤氲出迷蒙的白色水汽。
許深深的睫毛挂住了一兩顆水汽凝結的珠子,着迷地望着郎胭。
郎胭牽她的手掀開夾克,伸進T恤裏面,許深深的指尖碰到愈合的結痂,郎胭沉着眸子嗓音低沉:“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厲害,可能疼到沒知覺了。但我覺得你親一下那裏就會好。”
狼的體溫很高,許深深一摸就知道,她沒有很冷,也沒有很痛。
“好哇,你裝可憐騙我?”許深深研磨郎胭幹燥的嘴唇,直截了當地控訴她,郎胭微微張開嘴把許深深呵出來的香氣呼吸進肺。
郎胭用鼻尖蹭她,毫不顧忌地笑出聲:“狼不騙人,狼只會耍點無賴。”
輕輕碰一碰許深深唇瓣,若即若離時逃離她的追吻,許深深紅着臉瞪她:你要怎樣?
郎胭移開捂着痂的手,垂眼看着那,聲音有點可愛:“我就是覺得你親一下這裏會好。”
許深深把她的衣領扯到肩膀下面,俯身吻上她的傷痕,很輕很輕,郎胭覺得有點癢,許深深居然伸出舌頭沿着傷痕舔了一遍,有些粘嗒嗒的濕潤,郎胭流出一道暖流,托起許深深下巴吻進去。
罩着兩人的羊絨毯輕輕抖動,落雪隐藏掉熱烈的接吻聲,這個無賴最終還是被郎胭耍到了。
郎胭沒有睡覺,前幾天她确實睡夠了。她腦子很清醒,光着身子躺在被子裏,臂彎裏枕着許深深的脖子,許深深睡得很沉。
郎胭貼着許深深的脖子聞,往下面滑動,深嗅她的每一寸肌膚,感覺氣味和以前有微妙的不同,而且越來越明顯。郎胭在一個月前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大概是從海島回來之後,起先她只是在許深深情緒暴躁的時候能聞見,現在許深深睡着了也能聞見。
那不是許深深的體香,也不是誘香或者靈魂的精氣香味......是一種很溫柔的但又很曠達的氣味,像春日降臨拂過大江南北的風,萬物複蘇的氣息。不難聞,但是對郎胭來說很陌生。
許深深的精氣有所減少,卻更菁純了,像是被萃取過一樣,郎胭便是靠着她和美人香的精氣猛灌沖破七星的,這個提升速度速度放在神官閣都是鳳毛麟角。
郎胭彎彎嘴角,開心地摸一摸許深深,早知道有這一天她當年就是躲進行李箱也要跟許深深到英國,她要和她前腳踢後腳,纏着她不放,指不定神官閣精英榜上早有她的名號了。
......這樣想是不是太功利了?
郎胭皺眉,摟着許深深蹭一蹭。也不是都為了修煉,她是真的想跟許深深在一起,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哪怕什麽都不做,只是看着她忙來忙去,對她笑對她發脾氣,郎胭都會心滿意足。
許深深的皮膚好白,好滑好嫩,溫溫軟軟的抱起來特別幸福。
郎胭含住她胸前的一片肌膚,吸着氣用力吻,啵的放開,留下一塊紫紅的痕跡。熟睡中的許深深輕聲哼哼,往郎胭懷裏鑽,找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郎胭的心跳的很快,渾身上下都很燙,尤其是丹田以下的地方。她不敢再動她,摟着她閉上眼睛養神。
......
在渡鴉社上藥的時候,郎胭聽見許深深跟許儒林打電話。
【撤資了?!!】
許儒林的聲音很大,都漏音了,吧臺調酒的醜醜和一溜流浪貓疑惑地朝許深深看來。
許深深把手機音量調低,沉下聲說:“爸,這事我有自己的考慮,您就別插手了。也別罵我。”
【你、你——唉,水總的事才過去,你又把海龍國際得罪了,深深,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許深深垂頭,眼裏情緒比較低落:“我知道。現在集團總賬資金是沒有問題的,就是項目周轉有些空窗,我會想辦法在三個月之內找到新的收口。”
郎胭頂着大耳朵聽他們說話,她從來不管生意好不好,她只知道許深深心情不好,還有害她不高興的罪魁禍首是海龍國際,也就是龍霆。
郎胭一方面暗罵龍霆陰險小人,替許深深痛惜,一方面又覺得如此一來龍霆就能徹底從許深深的視線滾蛋,nice!
大女仆給郎胭纏好繃帶,開了藥方叫尤笛取藥,轉頭時目光定在許深深解開的襯衣領口裏。
“哇啊,好大一顆草莓哦,帶着傷有更爽嗎?”
“?!”
“?”
大女仆沖郎胭豎大拇指:“棒棒噠,很給你們猛獸族長臉!猛獸就是要猛!”
郎胭捂住臉,我的天,你這只死烏鴉在說什麽啊!偷偷瞄許深深,她低下眼神看到胸前露出來的吻痕,不自覺地挑了挑眉。郎胭靠進椅子裏,默默把診療室的窗簾拉上。
大女仆只想推銷她的産品:“我這裏還有迷x藥,催o水,避y套,這些玩具也是爆款,你們一次性打包購買我給你們新人價九折。”尤笛汗顏,她知道這個月她們社的營銷任務又不能完成,社長這是瘋魔了。
郎胭發誓,她就是截肢了,也不要再來這家渡鴉社。
“好啊,我不要避y套,有指套嗎?”
郎胭彈坐起來,那是許深深的聲音!是許深深的聲音吧?!!
作者有話要說:
薩福吧!感謝在2022-09-1000:05:58~2022-09-1100:1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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