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愛吧公司4

男人生氣了:“你這女人管的真寬,眼睛長在老子身上,老子願意看哪就看哪你管得着嗎!”

許深深啪的摔掉錫箔紙盤,暴躁地怒吼:“臉還長在老娘身上,不要你看你管得着嗎!”

周圍的人都看過來,有的指指點點,男人惱羞成怒朝許深深走過來:“女人穿那麽暴露不就是給男人看的?看你那一張騷臉,不知道勾引過多少人——”郎胭一拳頭把他打趴,拿起盤子把滾燙的咖喱汁灌到他臉上。

有人喊了聲報警,郎胭踢了一腳昏在地上的男人,怒斥:“報啊!反正都要報,我再多揍幾個!”人群驟然寂靜,坐回自己的位置該吃吃該喝喝。

郎胭想繼續收拾那個嘴臭的男人,許深深抱住她說算了,真要弄出傷級鑒定來還有點麻煩。

“上次我到派出所撈你,也是有人調戲你了?”

郎胭啧嘴:“那不叫調戲,是找死。”

郎胭本來是想嘗試一下印度飛餅,沒想到遇到臭蟲把約會攪和了。

許深深問郎胭:“印度飛餅好吃嗎?”郎胭搖頭,許深深忍俊不禁:“我身邊估計只有你想嘗試正宗印度菜。”許深深特意在網上找到這家從廚師到服務員都是印度來的,味兒很足,店裏出了在國的印度人都是像郎胭一樣好奇心重的。

“為什麽?”

許深深扶額:“希望我們今天不會知道。”

打開入夜的抽簽紙:想到慈寧最高的地方俯瞰風景,然後飛起來跳下去。

狼人奔月的味道。

慈寧最高的是電視觀光塔,許深深昨天定了票,開車過去的路上遇到了車禍,堵了一個多小時,趕到電視塔時剛好停止營業。

許深深和郎胭坐在電視塔下邊的夜宵小攤,不好意思沒買東西就占別人座椅,買了一份炒年糕和幾條酥烤小黃魚。

郎胭啃着小黃魚說:“深深,我想說句話你肯定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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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興你就不說了嗎?”郎胭的嘴欠許深深再清楚不過,她準備好了:“說吧。”

郎胭撓撓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這個年糕和小黃魚是我今天吃到最好的東西。”

嗯.......許深深也覺得烤魚酥酥脆脆特別好吃。

她很少吃路邊小吃,很多小吃都覺得一般,但是現在吃到這個真的覺得很香——

尤其是在和今天倒黴的一日三餐對比下,炒年糕和小黃魚的美味值一沖飛天。

許深深承認郎胭說得對,轉頭看向路邊熱鬧的夜市,眉眼溫和:“你說的對,我也認為這是今天最好吃的一頓。”

郎胭望了一眼高入夜空的電視塔,嚼着年糕說:“電視塔玩不了,晚上你還想玩什麽?”

許深深先照顧她的意見:“你呢?”

“我......想上廁所。”

許深深忽然想起一件事,郎胭把咖喱和瑪薩拉都吃了,但是她沒有吃。呃,既然廚師是印度人,這個印度菜一定很正宗吧。

“我帶你找公廁。”許深深靈光一閃,湊在郎胭耳邊小聲說:“你也可以變成小小狼鑽進草叢裏面。”

“不要!”郎胭生氣地瞪她,不要許深深帶她找了,自己問人去了公廁。

許深深在外邊等她,等了一會還沒出來,正要進去看,收到郎胭發來的消息:深深,幫我拿點衛生紙,速度!

許深深的預料成真了,看來鐵打的狼胃也鬥不過恒河民族滿滿的化學周期表。

“你還好嗎?待會路過藥店買點蒙脫石散。”許深深心疼地撫摸郎胭臉頰,她的嘴唇都有點發白,露出幾條幹紋,許深深喂她喝了點水。

郎胭十分憂愁:“今天肯定是諸事不宜的日子,好好的約會過成了倒黴的一天。”

郎胭很想從早上堵車許深深不準她吃蛋黃酥開始抱怨,但是為了許深深她不能說。原來約會也不一定都是美好,遇上突發事變,兩個人還不能尊重彼此意見,約會稱得上災難。

許深深也反思了,她傲慢的控制欲作祟,非得讓郎胭按着她的步驟走,沒有尊重她內心的意願。她也想過中途改變,但是一旦開了個頭,後面就得一路端着。

她們坐在樹下休息了一會,走向停車場。

許深深對郎胭說:“下次該你抽簽了。”

“嗯。”

“希望能有一個美好的約會。”

每次走到老城區的批發市場許深深都覺得人群裏藏着扒手。

她夾着挎包走在人群中間,尋思一個月任務到期要麽勸王菸菟解散愛吧公司,要麽給它換個辦公室。

還好身邊有個看起來像橘子裏出來的,給足她安全感。

電梯搖搖晃晃地上樓,開門轉彎就是愛吧公司,裏面很昏暗。

“許總,我們沒錢交電費了。”月老悶悶不樂地向許深深彙報。

啊這,公司賬面缺錢,總不能讓她掏腰包自費吧?

紅葉倒不在意沒電,興奮地問她們:“第一次抽獎約會感覺如何?是不是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有了進一步心得?”

她們都沒有心情搭理紅葉,昨天的倒黴約會還讓她倆的心理都很疲憊,只想趕緊結束愛吧公司的“分手策劃”。

許深深沒什麽情緒:“開始抽獎吧。”

這一回是郎胭抽,許深深知道郎胭抽的肯定都是她寫的,已經預測到明天的約會怎麽過了。

郎胭挺興奮的,她還沒有主導過約會,抽完就把所有抽簽紙打開看,認真琢磨。

她看得很專注,進電梯的時候差點撞到閘門邊,許深深拉住她進去,提醒她:“你看着點路。”

寫抽簽紙的時候寫了好幾個選項,許深深也不知道郎胭抽到的是哪幾個,她問郎胭,郎胭跟她說要遵守抽獎約會的規則,不可以提前洩露。

許深深捏了捏她的耳朵,擡頭時看到電梯按鈕亮了一個,她記得進來時只亮了一樓,不知道為什麽八樓也亮了,可能下面有人按了吧。

郎胭說:“我要先看看明天的黃歷再決定幾點出門。”

“可以啊郎秘書,終于要重操舊業了。”

“那是,不能只跟着你搞電算化,把堪輿算卦的手藝生疏了......诶?”

郎胭動了動耳朵,仿佛聽到了許深深聽不到的聲音。

“蹲下。”

下一秒,許深深被郎胭護在懷裏,郎胭弓着背抱她半蹲着,電梯突然急速下墜。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許深深心跳失衡,呼吸都停滞了。

電梯的按鈕飛速變化,從八樓一直下閃:8、7、6、5......1、-1、-2......-5......

許深深目光驚變:“這棟老樓地下只有兩層,怎麽還在往下掉?”

郎胭握緊她的手:“剛才我聽到一個很沉的聲音,這棟樓被施咒了。”

“次聲波?”電梯沖下八樓的瞬間,許深深的腦袋明顯鈍痛,和地震時次聲波産生的頭痛感一致。

“有靈氣的味道,可能是噬魂。”

電梯在-18層哐當撞擊,郎胭抱着許深深向上跳躍,然後緩緩地落下。

電梯的只能版面冒出火花,發出刺啦聲爆了,許深深在郎胭捂她前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電梯沒有動靜,手機信號都斷了,密閉空間裏狹小漆黑,許深深靠在郎胭懷裏,張開手臂環住她的腰。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生命就算走到盡頭了,許深深很慶幸現在是和郎胭在一起。

好在空氣充足,她們都沒有産生窒息感,許深深把手機調成節電模式,留着看時間。

幾個小時過去了,電梯沒有任何變化,許深深和郎胭都很疑惑,如果是噬魂動了手腳,這會應該趕來收割獵物了,怎麽還沒來?難道對方的目的僅僅只是想困住她們?

黑黢黢的什麽都看不見,許深深和郎胭貼着電梯壁并排坐着。

郎胭把許深深的頭按在她肩頭,低聲細語:“累不累?我守着呢你別擔心,可以睡一會。”

“不累,你說我們要在這呆多久?”

“再等一會,如果還沒有東西來我就把門劈開。”

“嗯。”

幽閉環境刺激了許深深,她開始想一些虛無缥缈的幻象,其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誘導她和郎胭接觸。

許深深靜默一會,看了看郎胭,她知道她能夠夜視,看她很清楚。

“怎麽了?”郎胭撫上許深深臉頰,拇指在她一邊顴骨上摩挲,許深深頓了頓,說:“三年合同到期以後,你有什麽打算?你總不可能一直跟着我,給我當秘書。”

郎胭仰頭:“我不太會思考很久以後的事情。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想有一個自己的隊伍,沖上神官閣精英排行榜,這樣就有機會學習修神的最高法典,離成神更進一步。”

“成神之後呢?”

郎胭愣住,然後呆呆地笑:“可能從來沒有一個神明想過這個問題?”

許深深眸光幽深:“他們都想過吧。我認為他們是先有願望,為了實現那個願望才修神。”

她環住郎胭脖子:“你呢,你有願望嗎?”

郎胭不是心思深重的性格,可是心底一個生意告訴許深深:修神是手段,不是目的。只有找到內心真正的力量,才能通過成神的途徑獲得神明的力量。許深深不由自主地想要引導郎胭。

從相遇到被迫簽訂合同到現在,她們一路被外力推着走,許深深覺得是時候為自己想想了。

郎胭想了很久才慢慢開口:“有。”她摟着許深深肩膀,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舌尖和她纏綿少許,舔舐貝齒,深入唇舌之間。

深吻過後氣息不勻,郎胭和許深深前額抵着眉心,彎着嘴角和她說:“我小時候有個很不切實際的願望,就是能見一眼母親,所以我瞞着師父學了很多招魂術,找來的全是鬼,把我咬的到處跑。”

“小傻狼。”

“年紀小啊,你小時候也沒少犯傻——哎,我錯了,我嘴瓢,許總別打我!”

“現在也是想見你母親?”

郎胭很惋惜:“我母親不是那種強大到死後可以讓元神輪回的異族,不能起死回生,我不會陷在過去。”

那......?

郎胭笑着看向許深深,心口懸挂的紅寶石小行星熠熠閃亮。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最近卡文厲害,寫的不咋流暢,還請見諒QAQ

小聲bb:因為偏離了一點大綱,臨時銜接前後框架所以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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