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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期待着梁季文的回答,但梁季文只是又兇狠地揮舞了一下大樹。

梁家人的心往下狠狠沉了沉,梁媽媽更是崩潰地大哭,拽着一個人的耳朵就不送手,一邊哭一邊往那人的臉上招呼,腳還不忘往那人的命.根子上踹。

“大從啊!”梁奶奶也受不了這個打擊,當下就有點喘不過氣,梁三叔見着有些不對,連忙扔掉手裏的東西上去扶,梁奶奶喘不上氣,身體也有些發軟,但她現在還撐着一口氣,好險才沒倒下。

他們一家子人等了十年了,十年了梁季文終于才好過來,想到梁季文以後又要變回被人指指點點的樣子,他們心裏就難受極了。人傻就傻了,梁季文懂事聽話,不給他們惹什麽事情,但他們受不了小孩兒去哪裏都有人指指點點,他們不怕受到異樣的眼光,但孩子什麽都沒有錯,他不該受這樣的處罰!

“崔大炮,你這個心肝都黑透了的爛家夥,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梁爺爺氣得渾身直哆嗦,他用力地朝崔大炮扔了一個石子過去,恨道,“就算老天不給你報應,我給你!”

“報應?真是笑死老子了!”崔大炮被這神轉折弄得腦袋有些發懵,但他從來不是個嘴上會服軟的人,他大笑着朝梁爺爺喊,“我就站在這裏,你有本事就讓雷來轟了我啊!你們這些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壞分子,不但壓榨鄉親們,還搞封建糟粕那一套,我到要看看是你們先被我□□死還是我被你報應死!”

梁季文聽得怒火中燒,“啪”一下扔掉了大樹,衆人被他吓了一跳,崔大炮正想要說他是想裝瘋扮傻想要逃脫制裁,就看到他走到大樹中間段的地方,抱着樹幹咕嚕一轉,樹枝丫多的那頭被他抱着懷裏,樹根處轉向崔大炮那夥人,灰褐色的樹皮下,是黃色的尖刺密密麻麻地站在那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棵大樹是被人折斷的,不是用鋸子鋸斷的。

“咕嚕——“大家夥齊刷刷地咽了口口水,被梁季文打倒在地的梁春家長輩什麽怨言都說不出口了。他們的身板還沒有樹那麽硬呢,可不敢被梁季文盯上再來這麽一下。

樹根處沒有樹枝的攻擊範圍大,但要是被梁季文盯上,那麽一紮——絕對比樹枝的攻擊力來的厲害,梁季文橫掃,用的是大力氣,那樹根紮人,不用左右擺動,省力不說,而且還紮人還紮得很痛!

梁季文換了新招式,沒過一分鐘就有兩個人被他生生紮出好幾個血窟窿來。

“啊——”

“啊啊啊啊——”兩人疼得在地上打滾,身上每人身上至少多了五六個傷口,也就是冬天穿得多,不然這兩人可能就要變刺猬了。

梁季文在院子裏縱橫着,梁三嬸她們幾個趁着人把注意力放在梁季文這裏的時候,上去搶了孩子,三個小孩哭得小臉都憋紅了。梁三嬸抱着雙胞胎,親親這個,親親那個,也顧不上阻止他們搶砸,只要她孩子沒事就好。

院子裏的動靜雖然很大,但已經闖進屋子裏的人也沒有出來看一下,更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他們動作迅速地掃蕩着一個又一個的屋子,能砸的都砸了,被子被咬給弄出洞來,桌子椅子也不放過,拿着鋤頭就是一通砍,要是找到了錢和各種票類,所有人都不會放過,全給塞自己口袋裏了。

所以他們這些人最愛幹這種拉人游.行.批.鬥的事情了,因為在這之前會去抄家找證據,如果能找到一些值錢小件的東西,那都是誰拿到就歸誰的,這也是崔大炮有人簇擁的最主要原因。

一行人把屋子裏每一個角落都掃蕩過來,才找出二兩油票和十幾塊錢,他們一邊嫌棄梁家是個窮鬼,一邊動作利落地把梁大伯屋裏的一支鋼筆揣兜裏,嘴裏罵罵咧咧出去,然後才去最後面的茅草屋,把所有種子都給扔在地上,木架子砍了,幼苗成菜踩爛了,然後才有人抱着幾株已經長好的白菜和一些剛冒芽的幼苗,出去報告發現了他們家搞.資.本.主.義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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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不光梁家有,梁裏村每家每戶都偷偷會弄一些,不說別的,出去報告的那個人家裏也有,但這件事是要是拿出來上綱上線的話也是能弄些花樣的。

“哈!你們這些毒瘤,現在連證據都有了,你們還有什麽好狡辯?”崔大炮也有被梁季文那動作吓到,但他有了那些可笑的證據,就仿佛有人給他加了油,鼓了氣,滿嘴火車有能跑了,陰暗的心思又能順利飛起來了。

崔大炮一行人被梁季文追得滿院子跑,他們也不敢用剛才的法子了,滿院子亂竄,不敢接班行動,就生怕梁季文盯上他們。

瞿志強也是被梁季文吓得腿肚子都在抖,他這個人又慫又孬,沒啥本事,就是會溜須拍馬,後臺硬了啥都敢幹,聽到崔大炮的恐吓之話,他二話不說就沖過去扯着梁町的頭發,“啪啪”就是兩個巴掌下去。他和崔大炮關系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好,崔大炮對他兒子是真好,但對他也就那樣,瞿志強能在崔大炮面前成為一個紅人,靠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無條件地順着崔大炮,什麽能讨好崔大炮,他就做什麽!

梁町被打得眼冒金星,目光都有些渙散了,她絕望地等待着毒打,眼淚好似流幹了,眼睛又紅又澀,她想着,那天她為什麽要去看電影呢?看電影就看電影,為什麽要去上廁所呢?為什麽要走那條路呢?如果當初她沒去看電影,或者在那天之前一不小心死掉那該多好,她不會給家裏惹出這麽大的麻煩,更不會讓家裏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當初她幹脆沒有出生多好啊!

她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她腦袋上被人拉扯着頭皮的痛覺消失了,耳邊響起瞿志強殺豬般的叫聲。

她擡頭看過去,精神恍惚地看到他剛才打他的那個人面容扭曲地張大嘴嘶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季文毫不留情地把樹刺紮進瞿志強的下.半.身,屁股肉厚,梁季文插.進用了大力氣,拔.出來的時候樹刺上面還留了一點肉沫,然後又在瞿志強的後背來了一下。

瞿志強慘叫着倒在地上,梁季文把樹扔在他身上,樹木可一點都不輕,瞿志強被壓得一下就咬到了舌頭,滿口是血。但梁季文并不滿足,踩上樹幹,一步步朝那裏走過去,他沒看梁町,雙腳踩上瞿志強的頭,瞿志強的臉被他和地面擠得扭曲,梁季文控制着力氣,伸出腿在他脊梁上一踩——

“嗚~”瞿志強被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梁季文好心地讓他緩一下,剛才那一腳不會讓他馬上殘廢,但過一年甚至幾個月後就不一定了。

暫時收拾好瞿志強,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被逼着趕來群毆梁季文順便解救瞿志強的。梁季文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靜靜地站在梁町站在他身後,拉着他讓他叫人,他雖然心疼他妹妹,但為了計劃,按捺住了心情,看着人數大概超過了二十個,而且多半是從屋裏趕過來的人。

突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地蹲下身抱起了大樹,他的手背紮得出了血,但他連眉毛也沒動一下,抱起大樹就是一個橫掃。梁季文為了效果,還用上了內力,二十多人全部都中招了,他們感覺自己的腿都要廢了,而然梁季文并沒有要就這樣放過他們的打算,他狠狠地把大樹一扔,粗壯的樹幹壓從天而降壓在他們身上,幾乎是所有人都同時瞪大了眼睛,劇痛席卷全身。

梁季文才不管他們怎麽樣,他就是要他們越痛越好,最好這樣受了教訓後以後都不敢來找他們家是麻煩才好。

清理掉障礙,梁季文彎腰扯着瞿志強的耳朵朝崔大炮那邊走過去,瞿志強被扯着耳朵,感覺到耳朵那邊傳來的撕裂的痛感,也顧不上慘叫,更不敢耽誤,忽略掉身體的疼痛,他手腳并用,像只笨拙的小烏龜拼命地跟上梁季文,生怕自己慢了一點耳朵就和腦袋分開了。

梁季文從來不會對該死的人手軟,死在他手裏的人沒有幾千也有上百,他下手快很準,沒過多久就把崔大炮周圍圍着的人給清空了。

他扯着瞿志強的耳朵,面無表情地朝崔大炮那邊走去,殺氣不再遮掩,毫無顧忌地向崔大炮壓迫過去,崔大炮被梁季文的氣勢壓得兩腿哆嗦,抱着從梁大伯那裏搶來的斧子,顫抖着喊:“你、你要要、知道,我、我我——啊——”

梁季文松開瞿志強的耳朵,提着他的領子往空中一扔,伸腿就是一腳,瞿志強慘叫一聲,然後就是崔大炮一起配合着開始二重奏。

梁季文踩在崔大炮的臉上,周圍的人都被梁季文的兇狠被吓了一跳,呆呆愣愣地不動彈,于是他就能不受一點阻礙地開始折磨人,他一把奪過崔大炮手上的斧子,在崔大炮驚恐的目光中用斧背一下下地打在瞿志強的身上。瞿志強疼得四肢抽動,崔大炮被瞿志強壓在身下好像能感受到瞿志強痛不欲生的感覺,連呼吸都放緩了。

打夠了瞿志強,梁季文一腳踢開他,瞿志強像灘爛泥似地在地上翻滾幾下,不動彈了。梁季文盯着崔大炮看了一會兒,把崔大炮看得心裏發毛,牙齒都開始打顫了,這才動腳,用腳尖在在他小腿上碾了幾下,崔大炮都能感覺到他小腿骨頭碎裂的聲音,他疼得吱哇亂叫,梁季文一連踩了好幾下,以後崔大炮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躺在床上了。

這樣他還嫌不夠,又在崔大炮的命.根.子那裏來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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